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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夏琦拉 她在愁望中迷亂,只搖擺著小腦袋。「奴疼,奴不要,嗚嗚……」 她也知道自己被養嬌了,知道他疼她,就不願意受一點點罪,先前幾次都還能忍得住,現在倒一點都不願意委屈自己了。 「藝娘別哭,朕都忍好久了。」她在床上撒嬌,他只會更疼她,明知道她這嬌毛病,也願意哄著她。「乖啊,聽話,朕保證會溫柔一點。」 「嗚嗚嗚……不、不要……」 一夜繾綣,就不知道是東風壓倒了西風,還是西風壓倒了東風。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轉眼一月餘就過去了。 今天是個大日子,宮門大開,中道上鋪了紅毯,今日是迎接皇上正宮和其他妃嬪入宮的日子。 元隆帝當天就分封天下。 從龍有功的自然少不了加官進爵,就連大夏朝的舊臣子也有不少委以重任,比如以前的文宰執,現入了皇上的內閣,官職仍是正一品的內閣大學士,但權力卻被分成了十二等分。 怎麼說呢? 皇上的內閣都是天子近臣,分文武、正副一品各兩位,其中又分為青金、匈狄和大夏人,這一共十二人就是皇上最親近的臣子,所有重大的決策都是皇上與這十二人制定的。 皇上的詔書一頒出,除了文華氣得跳腳外,其他人無不豎起大拇指,贊新皇英明,內心有乾坤。 誰也不知道,這個法子不過是人家寵妃在閨闥之內嬉樂之時,隨口進言得來的。 這法子既解決了皇帝以後被權臣架空的危險,也保證了三族的勢力平均。以前都是宰執一人說了算,甚至能煽動群臣與皇上分庭抗禮,可現在權力被分化,還分三個族,本身就不可能齊心,這不是都得以皇上馬首是瞻嗎? 鬼戎的後宮嬪妃都到了位,外面的人來看,這分配得也是均勻。 皇后是元配嫡妻就不用說了,青金一向與匈狄聯姻,皇后娜仁是匈狄公主,身份尊貴,位居中宮,貴妃封了兩位,一位是青金人,一位是大夏人。 青金貴妃也是皇帝以前的寵妃,叫朱赫,在青金的時候,就是可以與皇后爭寵比肩的厲害人物。 可在識得內情的人來看,那就不得了了—— 聽說這個大夏人的貴妃不是原先那個寵冠後宮的文昭儀,而是前朝妃嬪中一個小小的才人。 但人家的爹一樣是文華呀。 她不過是個不受寵姨娘養的庶女耶! 那也是文家出來的女兒,宗族就擺在那了。 如此種種非議,從民間到朝廷都不少,但無論如何,文知藝還是被封為了貴妃。 而她自己跪著接聖旨的時候,也有點被驚住了,原先以為自己最多只能得個四妃之末的位置,畢竟皇上龍潛之時,她可是半分功勞都沒有的。 有了文家撐腰,加上皇上對三族大臣都一視同仁的情況下,她的貴妃之位在朝廷倒是沒有太多非議,不過,後宮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 分封大典後,文知藝領著一眾宮女太監迎接入宮的妃嬪。 娜仁和朱赫早就聽到傳聞,說皇上寵愛廢帝的一位宮妃,一月來竟時刻與她相伴,龍榻上只有她伺候,更讓她們震驚的是,這位妃子才得了聖心就一步登天,封了貴妃,這怎能不讓娜仁生出忌憚之心,讓朱赫如臨大敵? 娜仁跟著鬼戎的時間長,自認自己最瞭解他。皇上是英雄,長久來都希望能一統天下,女人在他眼裡就是傳宗接代和閒來逗樂的存在,何曾對誰真的上心過? 這也是她之所以能穩坐後位,縱使早已無寵,也能壓得住朱赫的根本原因。 所以,她一開始覺得皇上這麼出格地寵愛一個被人穿過的破鞋,不過是為了他的大局鋪路,封她做貴妃也不過是想安撫她的家族和大夏人罷了。 但當她真的見到文知藝的時候,又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第5章(2) 只見她啊娜多姿的窈窕身影,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紅潤白淨,雖看著還有些稚嫩,但勝在氣質韻雅,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大家閨秀風範。且她一雙眼睛生得極好,圓潤黑亮,熠熠生輝,眼光流轉之間又有些小女人的嬌俏和自然的羞澀。 竟是這樣一個端而不莊,嫵而不媚的尤物。娜仁暗中讚歎,心中也多了警惕。 離皇后不過半步之遙的朱赫,一雙鳳眼緊緊盯著文知藝,眼神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厭惡和嫉妒的情緒。 那賤貨竟能跟自己平起平坐,她憑什麼?! 朱赫看著她跟自己穿一樣的貴妃吉服,就恨不得立時讓人把她身上的衣服全扒下來,拖出去打死才好!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吉祥。」文知藝,見皇后到了跟前,立刻行了蹲跪大禮。 娜仁上前一步,趕緊彎腰扶她起來,「妹妹不必多禮,趕緊起來。」 她領著文知藝,給她引見各位宮妃,「這位是與妹妹同一品級的貴妃,朱赫。」 「朱貴妃。」文知藝行了個平禮,但朱赫竟不還禮,生生受了。 文知藝還是笑咪咪的,表情未變,娜仁的臉色卻變了。「朱赫,你這樣成何體統そ。」 朱赫的娘家是青金王族,父親是鬼戎麾下的一員虎將,可以說除了他的兄弟外,最受信任的部下,從嫁給鬼戎後,她就是后妃中最受寵的,每每與娜仁有些爭執,也都是娜仁自己識趣地退讓,她幾乎沒受過半點委屈。 可此時皇后竟敢當面指責她,還當著這個大夏賤奴的面? 她不由得火氣大冒,惡狠狠瞪了文知藝一眼。「皇后娘娘,我怎麼不成體統了?雖然都是貴妃,可我侍奉皇上在前,受她一拜有什麼不應該嗎?」 娜仁平時自然不敢與朱赫針鋒相對,她雖是皇后,但娘家到底是匈狄的,青金國內沒有助力,又不見寵於皇上,為了保住後位,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可現在不同了—— 皇上有了新人,只要她們兩個鬥起來,她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她忍耐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個好時機,自然不能錯過! 朱赫空長了一副好樣貌,卻胸無城府,脾氣一點就著,驕縱慣了,對她煽風點火不是難事,只要她出了錯,除去她易如反掌。 娜仁心中有了計較,臉上卻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來,苦口婆心地勸慰朱赫,「朱赫,你我姐妹多年,聽姐姐一句,她是皇上的新人,正得聖心,咱們都是皇上的人,皇上開心,我們自然也跟著開心。你雖是姐姐,讓她一讓也無妨,這裡不比青金,皇上聖諭裡也說了,以後宮裡規矩大著呢,咱們不管是誰都要按照規矩辦事。你們同為貴妃,不過一個平禮罷了。」 文知藝抬頭看了娜仁一眼,又低下頭去,心裡想,皇后也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平和啊,這話說的點滴不漏,可什麼叫「讓她一讓」? 同品階的妃嬪見面,要不大家都不行禮,要不就是平禮,這本就是規矩,但到了皇后的嘴裡,就成了朱赫貴妃要受委屈了 看來,以後對皇后和朱赫貴妃,她都得更加小心才是。 朱赫卻不似文知藝這般敏銳,只冷笑一聲。 「姐姐真是好氣度,我卻不願。她一個前朝妃子,不知道使什麼手段勾得皇上忘了三綱五常,還封了貴妃。姐姐可以不顧自己的皇后之尊,我卻是絕不會對她彎膝的。呸,她也配!」 這話就有些辱人了。 文知藝正待辯駁幾句,卻突然覺得周圍靜悄悄的有些嚇人,抬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她們三人站在原地,其餘人早蹲下身去,低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她就算不轉身看,也知道定是皇上來了,因此立刻蹲跪下去。 娜仁是早就看到的,卻裝作剛看見皇上的樣子,驚訝了一下,也跟著半蹲跪行禮。「皇上萬福。」 朱赫愣了半天,被娜仁拉了一下袖子才回過神來,雖然有點害怕,但轉念一想,她以往在青金的時候也這樣子對過皇后,皇上雖然表面上罵了她,過後兩人在房中,他反而誇她爽利,又不畏權勢,是女中豪傑。 因此她妙目委屈地瞥了鬼戎一眼,這才施施然行禮,道:「皇上你可來了,多日不見,許是忘了咱們這些舊人了吧!」 鬼戎早被氣得一肚子火。 今天因為政議結束的早,擔心文知藝一個人應付不來他那幫妃嬪,加上封了她高位,多少要對以前的舊人顯示君寵,便親自過來一趟。 娜仁心機深沉他是早知道的,以往還覺得朱赫雖蠻橫,但沒什麼心眼,可沒想到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竟連自個兒貴妃的尊榮都不顧,對著文知藝嗆酸水、丟自己的臉面,妒恨得成了個鄉野潑婦,實在難看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