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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綠光 「本宮要你自刎!」 「會不會太便宜本王了?」他哼笑,以靴輕點劍柄,再踢,長劍立即落人他手中。 「等等!別讓他拿劍!」開口的是右威將軍。兩人曾在戰場上共事過,他對李鳳雛神乎其技的劍術記憶猶新。 「那本王要怎麼自刎?」把劍丟開,李鳳雛眸色鄙夷地看著這對狼狽為奸的父女,視線再轉到冉凰此強忍淚水,楚楚可憐的容顏上,心驀地軟了,軟得勾起笑。 在場官員全都被他莫名其妙的笑給搞得一頭霧水。怎麼,死,有這麼開心嗎? 「攝政王,你死到臨頭,還在那兒笑什麼!」 「怎麼,臨死前,笑都不能笑?」他語調極輕,不著痕跡地緩緩接近。「你們倒是先說說,眼下要怎麼處置本王吧。」 「爹,你去砍他一隻胳臂。」賢妃馬上說。 「這麼狠?」李鳳雛做作地驚問,隨即低低笑開,笑得極富興味,壓根不懼,反倒是期待極了的模樣。 「王爺!」冉凰此急得跺腳,壓根不管頸項上正淌著血。 「凰此,本王心情真好。」他還在笑。 「我心情糟透了!」她吼回去,掉下兩滴淚。 李鳳雛聞言,更是仰天大笑。 右威將軍猶豫了下,心想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橫豎都是死,若能摘除攝政王這顆毒瘤,不再讓他左右朝綱,也是百姓之福。 就此決定,他握緊長劍,大步朝李鳳雛直去。 略垂眼,李鳳雛暗算著十幾步的距離,抽出腰間錦扇,再抬眼瞅著已近在眼前的右威將軍。 「攝政王,別怨本將軍。」揚高長劍。 他長睫微斂,沉聲道:「凰此,看著本王。」 「不要……」她扁著嘴,不想哭,淚水卻自動成串掉落。 看著他做什麼?看他被人砍斷胳臂?她才不要! 為什麼她會這麼沒用?根本幫不了什麼忙,就只會扯他後腿!明明說好要防備賢妃的,卻因為她的一念之差…… 「看著!」他嗓音突沉,強硬命令。 冉凰此扁起嘴,瞇眼直瞪他,卻發現他的眸色沉篤深斂,充滿力量地直視她,恍若在告訴他,相信他。 她怔忡了下,電光石火之間,鏗的一聲,欲往李鳳雛肩上落下的長劍不知被何物擊中,從旁削過,同一時間,他輕震錦扇,冷鋼打製的扇骨竟脫出,朝賢妃凌空飛去,正中眉心。 「跑!」他大吼。 賢妃水眸瞠得快要突出,身形往後軟倒,冉凰此立即拔足狂奔,然而才跑了兩步,便已經撞進熟悉的堅實懷裡。 「來人,給本王全都拿下!」李鳳雛將她打橫抱起,立刻換了個方向躍去。「則影,去守著大皇子。」 他下著命令,迅即消失,兩方人馬各自行動。 後宮爭奪,自此劃下句點。 第10章(1) 「嗚嗚嗚……你嚇死我了!」冉凰此邊哭邊搥著眼前人厚實的胸膛。「嗚,你害我打得手好痛……」 「不痛、不痛。」李鳳雛將她帶回寢殿,擱在絲棉柔床上,牽起她的手輕吻著,看見她頸項上不深不淺的傷口,歎氣,起身取藥替她抹上。 「你嚇死我了!」打不夠,冉凰此又撲上前,咬他,到最後緊緊擁住不放。 李鳳雛也任她咬任她抓,更是抱不還手,由著她撒潑使壞,發洩到底,最後哭啞在他懷裡,他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愛情在她的肢體語言間無法遮掩,使他深深感動。 「這麼一來,妳就明白那日本王進良鳩殿救妳,是什麼樣的心情。」有力的臂膀將她圈得好牢,就怕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那你是在報復我嗎?嗄?是不是?!」她從他懷裡抬起梨花帶淚的臉,哭得很凶、很野,表情卻很可憐。 李鳳雛淺笑,親吻著她淚濕的頰。「本王報復妳做什麼?說到底,全都是妳不聽本王的話,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妳說,方才緊張擔憂的是誰?」 是誰呀?她扁嘴扁得很哀怨。「你剛才還放聲大笑!」讓她小小懷疑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因為本王感覺到妳的在乎。」 聞言,冉凰此先是瞠目結舌,接著只覺好氣又好笑。「在那麼危急的時候?」就因為他感覺到她的在乎,他就開心得當場大笑? 「不成嗎?」伸出濕熱的舌,他極其曖昧地舔去她像是綿延不絕的淚。「本王還以為,妳又要怪本王殺人了呢。」 「你確實是答應過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她挾持妳,本王又豈會做絕?更何況,妳要知道,若是妳有事,死的可是兩條命。」他淡淡打斷她的話。 她不解地看著他。 李鳳雛輕掬起她纖白的手。「妳要是死了,本王絕不獨活。」 「王爺……」 「這一方世界裡,權勢名利不過是過眼煙雲,但是妳,只有一個妳,也只有妳能教本王念念不忘,若妳不在了……若妳不在……」說到最後,他神色竟有些恍惚,目光迷離難聚。 「我在、我在、我在!我不就在這兒嗎?我哪兒也不去啊!」捧起他的臉,她拚命往他嘴上輕啄。「不准你再說那種話,聽到沒有!」 他這麼說,她是又甜又難受,甜蜜他的生死相許,難受他的執著不離。 銳痕緩緩地凝聚在眸底,李鳳雛愉悅她笑瞇了眼。「怎麼,今兒個才成了貴妃,初識權勢,就想對本王下馬威了?」 不准?真是個令人愉快的字眼,已經有多久沒聽見有人這麼對他說了? 「才不是呢,我是以冉凰此的身份跟你說的!」她嘟嘴嬌斥。 「唉,本王怕妳有了權勢之後,會戀權愛勢。」摟著她,兩人雙雙倒進柔床。 她眨眨眼。「王爺,你的不可一世,是因為得了權勢之後才有的嗎?」笑嘻嘻地反問。 「妳說本王不可一世?」他微瞇眼。 「這樣還不算不可一世?」不用皇上開口,就由他冊封貴妃,由他調動守城禁衛軍和幾個大臣到後宮,還不夠囂張嗎? 「本王是一樣的性子,從未變過。」他哼了聲。 「那就對了,王爺的本性未曾變過,我的本性亦不會變。權勢也許可以腐蝕人心,但改變不了我對王爺的心意。」 這樣一番動聽的情話,是該得到一些獎賞的。李鳳雛邃遠的黑眸噙滿溫潤月華,唇色邪氣勾起。「冉才人,妳今晚別想睡了。」 「我是貴妃捏∼」 「剛才不是才說以冉凰此的身份與本王說話的嗎?」他悶笑。 她又嘟嘴。「……那是剛剛,現在是現在。」 「都一樣,在本王眼裡,妳還是本王初眼瞧見的冉才人。」一樣的傻氣,一樣的天真,像是初生之犢,突地出現在後宮這片可怕的森林裡,讓他沒有辦法不理睬她,不能不管她。 問他愛憐的情意是從何生起的?他不知道,只知道回過神後,她已經走進他的心裡,而他孤寂的心,終於有了色彩,有了聲音…… 修長的指輕挲著她細膩如瓷的頰,看著她迷濛羞澀的星眸,他心旌動搖著,張口吮住著她的唇。 「等等、等等,王爺……」 「等什麼?」他的舌滑入她的口中,吸吮她的甜美,挑誘著火花,要她隨著他一起共沉淪。 「外頭……大伙都在忙,我們、我們……」兩個人窩在房裡卿卿我我,好像不太對吧。 「妳想反悔?」他抬眼,銳眸緊瞇,迸裂厲光。 她理虧的低頭,超哀怨的。 這是一樁交易,若能讓她順利收養李雋,她就答應他一個條件,而他說:「本王要夜宿在妳的寢殿裡。」 所以,他現在索討,算是有理。 「不是要反悔,只是……」 「如何?」他眸色微黯,沒有不耐,但很明顯地不悅。 「……這樣,別人會怎麼說你?」只要他在這兒過夜,要說兩人是處子童貞也沒人會相信好不好! 「本王?」他很玩味地淺吟。「那又如何?」 「可是,我覺得王爺近來名聲才好了些,要是又傳出你夜宿玄雀宮,不是前功盡棄了嗎?」好不容易眾位大臣力挺他今晚佈局逮人,也許全都是建構在權勢和利益所需的狀況下,但至少有人不像以往只是懼他怕他而已了。 「妳就不擔心別人怎麼說妳?」 「我既是答應你在先,怕也沒用。」她不想承認,不過整個後宮大概都知道他跟她的事了,喔,不,今晚過後,應該是連整個朝廷都知道了才對。 「既然妳都不怕,本王怕什麼?」他好笑的逼近她,從來就不覺得別人有什麼重要。 「可是……」 「沒有可是。」他強勢而霸道,不容置喙地吻上她的唇,吻得又深又重,吻得她渾身著火,氣喘吁吁。 不給她停歇的機會,他動手褪去她身上的彩斑金紅色紗綾,露出被馬甲圈點得非常誘人的腰線和酥胸。 一雙攝魂的眸,像著了火,長指掌過她每一寸嫩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