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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湛露 她的話說得周圍的人頻頻點頭,皇帝緊皺的雙眉也舒展了,笑答,「還是落夕最知我心,好,就依你……」 「誰讓你來充好人?」司空曜忽然忿忿的高喝,一把捏住落夕的手腕,狠很地瞪視著她。「我就是要娶妻、要成親,也用不著你來給我說好話!頌茹是我的人,我自然會娶她,用不著你來假惺惺關心說和!」 「曜兒!」皇帝拍案而起,「當年是你不對,我才會重罰你,但這麼多年我一句也不曾聽你向落夕說過道歉,如今人家還處處維護你,為你的婚事操心,就算不戚謝,你也不該這樣欺負責難她!我真是不得不考慮,你這樣混帳的性格,能把哪個好人家的女孩兒嫁給你!」 「那就請父皇放過苗頌茹吧。」他回的話更加驚世駭俗,目光從落夕身上轉到苗頌茹臉上,在她鎮定的表情上有點意外地看到一絲驚異。「兒臣不適合為人夫,也無心做個好丈夫,苗姑娘如果繼續等我,就只有繼續浪費青春年華,將她與兒臣的婚約解除,是放了苗姑娘一條生路。」 「我不同意!」出口否定他的居然是苗頌茹本人!她直勾勾地盯著他,「三皇子,我本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是皇子中最為人稱道的一位,所以一直心中暗喜能與你匹配,即使當年你犯了錯事被逐出京城,聽說是你親口承認將公主推入湖中,我也只認為你是敢做敢當,沒有掛懷於心,沒想到今日你居然用這樣兩句話就想輕輕鬆鬆將我推開,我絕不同意!」 落夕呆呆地看著她美麗的面龐。司空曜說的沒錯,她是從內心深處羨慕這個女子,羨慕她的勇敢和張揚。忽然之間,她發現苗頌茹的這份性格與司空曜的玩世不恭有著許多相似之處,兩個人的身影好似可以重疊,心頭像是猛地被人用千斤大石狠狠砸了一下,不僅痛徹心扉,還沉如重山。 苗頌茹說她等了十幾年,所以不肯輕言放棄。 但是等了他十幾年的人,又豈是她苗頌茹一個人呢? 情多最恨花無語,情多……無語…… 她悄悄地,一點一點地倒退著走了出去,好不容易走出御書房,只不過幾步之外,突然又被人抓住手腕,剛才被抓住手時的酸痛還沒有消失,現在那種痛感再度襲來,更甚於剛才。 「為什麼要逼我娶她?」司空曜的聲音從未像此刻這樣滿是掙扎的痛苦。 「你應該娶她,她是你的未婚妻啊。」她的眼眸怔怔地與他相對。 「你以為愛上她,就能消除我心中對你的恨?」他咬著牙,聲音陰冷。 落夕一呆,「這、這是兩回事吧?」 「是一回事!」他低聲狂吼,猶如受傷的野獸,急於撕裂面前的獵物。「你這個愚蠢的女人!我恨你!一輩子都恨你!」 「我知道。」她苦笑,喃喃念道:「我相信。」 「落夕……」 這一聲慨然歎息讓她以為是出自別人的口,因為他從不曾這樣叫她,但是他們身邊再沒有別人站在左右,而他低垂著頭,攥緊她手腕的手指似在輕輕顫抖。 「落夕——」再一次的低喚從他口中溢出時,她完完全全地呆在那裡,像一尊玉雕,甚至忘記了呼吸。 第六章 紅袖招的慧娘每天做生意都要做到三更半夜才能喘口氣,對於這些花錢買樂的爺們,她是表面捧,心中罵。 好不容易忙到了半夜,客人們休息的休息,回家的回家,她揉著臉低聲地嘀咕著,「腮幫子都笑酸了,這些爺們居然還是這麼吝嗇!還是三皇子大方,可惜這幾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不來了?」 「宮裡出了大事,所以三皇子才一直沒來。慧娘你都不知道嗎?」紅梅湊過來說道。 「出了大事?出什麼大事了?」她也立刻湊得更近一點,好奇地問。 「昨天我那個相好的從宮裡來找我,說是有位公主丟了。」紅梅的相好是宮裡的一位侍衛長,她說的消息必然是千真萬確的。 但是,公主丟了?這怎麼可能? 「該不會是和什麼情郎私奔了吧?」慧娘捂著嘴低笑。 「應該不會,因為失蹤的是……」紅梅將嘴唇完全貼到她的耳根子旁,「挽花公主。」 「挽花公主?」慧娘頗為吃驚。「天哪,那萬歲該急死了吧?」 「是啊,據說皇上非常震怒又非常擔心,所以命令京城內外,無論是禁衛罩或是大內侍衛,都務必要全城搜索。你看這些天,客人不是都比以前少了一些嗎?就是因為那些當官的老爺們,不敢趁機溜出來尋歡作樂,怕被皇上知道了,遷怒於他們。」 「那又關三皇子什麼事?」 紅梅歎了聲,「三皇子和挽花公主向來有仇,據說公主失蹤前,他們曾經在皇上面前有過一次大爭執,而六年前三皇子就曾經將挽花公主推到荷花池裡,這一次大家就忙是……反正連荷花池庭幾乎都快被翻了一遍。」 「天哪!」慧娘用手捂著嘴,「他們以為是三皇子殺了挽花公主?可我看三皇子不是那樣的人。」 「反正三皇子在邊關殺敵無數,心狠手辣的事情我相信他做得出,所以萬歲才將他關在宮內,據說還要會同刑部對他拷問,但是三皇子發了狂,拿項上人頭擔保說自己沒有做過,還主動要求去找人,到底最後萬歲怎樣決定,就不清楚了。」 「宮裡的事情真夠亂的。」慧娘搖搖頭。 這時守門的門房跑進來,笑著輕聲說:「慧娘,有人要見你。」 「有人?什麼人?客人?」她用手絹打了一下門房的頭,「臭小子,幹麼神神秘秘的,難道是天王老子不成?」 外面飄著小雨,一個單薄的身子抱著一卷東西站在門房前的房簷下,瑟瑟發抖。 「洛公子?」藉著房簷上的燈籠,慧娘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驚喜不已地伸手去拉,「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看她全身濕透,她急忙將人往屋里拉,「走走,進去換件衣服。」 隨便進了一間房,她一邊翻動著屋角的衣箱一邊說明。 「這是我的房間,你可以放心,不會有那些臭男人進來。」 「慧娘,謝謝你。」燭光搖曳下,落夕的小臉泛著淡淡的青黃,她從懷中拿出一個油布包,「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 「這裡是我的一些簪環首飾,但不便拿到當鋪去當,想在你這裡換些銀子。」 「不是偷來的吧?」慧娘笑著隨手撿起一件,眼神立刻變了。「天啊,這麼上好的翡翠簪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天啊!還有這個紅玉戒指,幾乎可以買下我的整個紅袖招了!洛公子,這、這真的是你的?」 「是。所以你可以想像,如果我把它們拿到外面的當鋪去,只怕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慧娘狐疑地看著她,「你是離家出逃的吧?」 「是。」她毫不諱言。 「那你把這些東西給我……豈不是也在給我惹麻煩?」慧娘猶豫著,又甩頭一笑道:「罷了,這些年你也給我樓裡的姑娘做了不少好東西,單是你帶來的那些繡口品,送到外面去賣,哪一件不是賣個百金千金?你卻是十幾兩銀子就賣給她們,可見你是真心疼惜大家,那我又豈能不疼惜你呢?東西留下,算是我替你保管,銀子就當是我借你的,你要多少?五百兩夠不夠?」 「應該夠了吧。」落夕展顏一笑,「慧娘,謝謝你,我就知道來找你不會找錯人。」 「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她難隱好奇之心。「難道你父母要將你嫁給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不是。」她垂下眼睫。 「唉,你可千萬別對我做這種表情。」慧娘抬起她的下巴,「我一看你這種表情,就知道一定是藏了天大的秘密在心裡,偏偏我這種人就是喜歡聽別人的秘密,不聽到會連覺都睡不著的。」 落夕無奈一笑。「是為了逃開一個人。」 慧娘一喜。「你的情郎?」 「不是。」 「又不是?」她皺眉,「不是情郎,那你為什麼要逃?」 「因為……他是我的一個仇人,不,我是他的仇人,他恨我。」 「他恨你?男女之間的恨與愛向來是分不開、說不清的。」慧娘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你那個仇家厲害不厲害?萬一他找到這裡來,不會一氣之下拆了我的紅袖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