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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夏娃 她當真一時感動到忘了,剛才還強烈懷疑他讓一個十八歲的年輕少女來當他「私人」秘書根本就是心懷不軌,氣到想拿公事包砸在他臉上這回事但她什麼也沒做,不是嗎? 「培培為什麼要捉弄我?」她還不至於笨到搞不清楚狀況,把他的話當真。 「剛才人在你不問,現在人都走了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我喜歡她今天的打扮,以後就叫她當成制服穿好了。」 「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看他繃著臉,存心說一些招惹她的話,她仔細想了一下,好像剛才她也沒指著他罵吧? 他扯起眉頭,終於瞇眼直視她,相當不高興地說道:「我想聽聽看如果我沒回來,你扭頭就走,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怎麼做他們的開始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她只是剛好可以下定決心和他結束關係,從此不再見他。 但她沒想到,是誤會了他所以此刻他非常生氣的是她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他「抹黑」走人這件事? 「我我負責洗碗盤。」她道歉就是了。 只是她以為她低聲下氣了,他可以消氣,但卻見他的臉更沉,一雙幽冷的眼神直瞪著她,似乎她的話更惹怒了他 她看著他冷冷丟下筷子,起身離開餐廳。 她感覺一股冷風掃過,他幽冷的眼神一如當年那一夜,讓她難以承受 他這麼生氣,難道不是因為想起當年孟筱夢離開他的方式? 第5章(1) 經過那次白白在外頭喂蚊子,結果沒能避開他,反而還當了他的「靠枕」以後,她還繼續在外頭餵過兩次蚊子。 「小喬活蝦之家」佔地廣闊,前庭、後院加上中庭,到處是「燈光美、氣氛佳」的藏身之所,不信邪每次都會撞見他。 但她不得不信的是這裡真的是「他的地盤」,她又繼續當了他兩次「枕頭」,好像每次都是特地為他找好「摸魚」的場地,等他來似的。 總不能要她承認和他心有靈犀、有心電感應,還是極有默契吧? 她一點都不想和他「培養默契」,所以經過三次的「教訓」以後,她從此認定「光線明亮又寬敞」的辦公室絕對是最適合用來等她同學的最佳場所。 他跟往常一樣在辦公室裡進進出出,偶爾趴在辦公桌上小睡一下,她會叫醒他 只是朋友,他們就像朋友一樣,保持著友善的距離,偶爾聊聊天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題。 打從最初,他就不曾問過她有關筱夢的事,彷彿她和筱夢不住在同一個宿舍裡,她們並不相熟,她單純只是他的朋友。 所以,關於有個男生積極在追求他的女朋友這件事,還有他的女朋友和那個男生「愈來愈不對勁」這件事,她總是難以啟齒,最後不了了之。 開學兩個多月以後,孟筱夢突然來拜託她,她說想要搬去和男友同住,希望能提前終止租約。 她要搬去和喬民毅同居了幸好她沒有多管閒事。 租約一事,剛好有一位同學想從家裡搬出來,她可以把空出來的房間租給同學,所以幫忙她跟阿姨商量,讓孟筱夢順利退租。 她答應的隔天,孟筱夢就把房間清空,把鑰匙還給她了。 那個假日,她的同學搬進來住。 從此,在這個屋子裡,她不會再突然撞見他,也不會再聽見他和女朋友吵架的聲音。 他,再也不會闖進她的生活裡來下個月底她和同學要參加法國的一場西點麵包賽,這陣子都會留在學校仿麵包,也沒有時間再到「小喬活蝦之家」去了。 叩叩。 她門沒關,剛洗完澡正在吹頭髮,阿獄和新搬進來的同學阿縱過來敲門。 「什麼事?」她關掉吹風機看他們兩人高大頎長的身軀一起出現,一下子讓那扇門看起來像小人國世界裡的東西,顯得有點不成比例。 「吃飯了沒,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宵夜?」阿獄喜歡戶外運動,曬得很黑,看起來很陽光,個性卻很細膩,思想成熟又好相處,在學校很多女孩子倒追他。 「寶貝,一起去。」阿縱就是要和她一起去法國比賽的同學,他比阿獄瘦了點,看起來很斯文,開口像花花公子,一雙桃花眼會勾人,很會照顧女生,也常常害女生誤會表錯情而為他哭泣。 「剛吃了麵包,已經很晚我不想出去了。」 「嗯,又吃麵包,在學校吃,回家又吃,算你厲害。」阿縱一聽就倒胃搖頭。「外頭下雨,阿縱要跟你借雨衣。」 「好,吊在外面那件透明是我的,自己拿。」 「謝了。」阿縱舉起手,拋了一個媚眼給她。 她打開吹風機,回頭繼續吹頭髮。 等到把一頭長髮吹乾,她把門關上,關掉電燈上床睡覺。 她沒聽見雨聲,不知道外頭在下雨,大概雨下得不大,不過卻顯得很濕冷。 這幾天寒流來,濕氣又很重,被子常常蓋不暖,她怎麼縮都覺得手腳冷冰冰的。 幸好她是容易入睡的人,加上最近又忙又累,也不管被子不夠暖了,沒一會兒就找周公下棋去。 嗯她緊閉了一下眼睛,意識短暫的醒了一下又入睡那瞬間有一道光線刺了眼皮,她想她是忘記拉窗簾了 嗯地震嗎?彈簧床搖搖晃晃像載著她在月夜裡的大海中浮沉 嗯,好冰海面濺起浪花,打在她臉上,耳畔傳來沙沙的浪潮聲她緩緩拉高被子蓋到頭頂上,整個人感覺好累、好累,只想安安靜靜睡到天荒地老,怎料連月光、浪花都來吵 這會兒又刮起哪一陣怪風了?她看到厚重的棉被突然像羽毛一樣輕輕飄起來,離開她的身子,在夜空中旋轉,愈來愈高,愈來愈遠,最後學嫦娥奔月去了 海面冰冷,她只剩下身上的衣服裹身,她今晚穿的是米白色拓印幸運草圖案的厚棉睡衣,就連扣子也是朵朵的幸運草,是冬天裡她最愛的一套睡衣。 但是怎麼回事?她突然看到睡美人裡的巫師跑過來對她施魔法,害她動也不能動,這時候跑出小紅帽裡的大野狼要來吃掉她,眼看著一朵朵的幸運草自胸口被解開,直敞到腰腹好冷! 她忍不住一陣哆嗦,為了自救只好奮力掙扎,終於掙脫魔法,四肢恢復知覺,她趕緊奔赴月宮尋找她的棉被。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在月兔的引領下找回她的棉被,重新蓋在身上不,這條棉被不是她的這條又重又濕又冷,像是剛從河底打撈起來似的 雖然這條棉被看起來金光閃閃,不但誘惑她的眼,也挑動她的心,但她仍然想對河神說,她不要金棉被,也不要銀棉被,因為她要不起,她只想要找回那條百分之百純棉打造的棉被,請還給她吧 嗚她惹怒河神,從天下掉下來一件件的金棉被、銀棉被全部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就好像 好像那個夜晚,她被皎潔的月光、稀疏的枝葉洩漏行蹤,被摸魚的小老闆給逮到,他為了懲罰她,綁架她的玻璃鞋,還重重壓在她的肩膀上,最後還把火熱的嘴唇貼在她的鎖骨 他很自在地睡著了,完全不知道他的唇帶著火熱的氣息,那股氣息落人她穿著的V字形的領口裡,吹拂在她胸口的肌膚上 啊嗯 迷月的夜晚延續,摸魚的小老闆醒過來,把手伸入她衣服裡,毫無困難地解開她的胸罩,一手包覆她的飽滿緩緩愛撫她 她的心跳愈來愈狂,不停想要掙扎,卻被金、銀棉被重重壓著無法動彈,他火熱的唇舌落在她的胸口,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帶給她一陣陣的顫抖,她坐在樹蔭下,背靠著大石頭,好怕被發現,緊咬著唇不敢出聲 他卻得寸進尺,從她雪白的胸口沿著纖細的脖子一路親吻上來,細碎的吻夾帶一股冰冷的濕熱,滿佈她的臉,狂烈地吻入她嘴裡,不停挑逗她 「嗯」他的身軀像想把她捆綁般纏繞她,束緊她,他的雙手揉弄著她的胸部,又滿佈撩人的親暱撫遍她的身子,一絲顫抖的呻吟終於打她喉嚨輕輕逸出來,她承受不住他熱情如火又柔情萬千的熱吻相愛撫,從濃濃的睡意裡輾轉、逐漸驚醒—— 「不要」不曾有過的陌生的感覺讓她叫出聲。 她終於清醒,張開眼睛卻望見滿室黑暗,連一扇窗戶都不見,連一點光都沒透進來。 黑暗之中,她被人緊緊擁抱,被人愛撫,被火熱的親吻醒來,摸到壓在她身上真真實實是個男人 但是她對這個男人卻帶著悸動的心跳,沒有害怕的感覺 她還在夢中嗎?為什麼這個氣息她不覺得厭惡? 她還在恍惚之際,自她背後抱在她腰問的那隻手緩緩鬆開,她感覺揉撫著她胸部的手指隱隱顫動,緩緩抽離 一股冷空氣在瞬間灌入,她渾身冰涼了起來,怔仲地想到剛才壓在她身上的金棉被、銀棉被原來是人嗎 這個人似乎對這個房間很熟悉突然他只手壓在她枕頭上,身體越過她就摸到她頭頂上的開關,打開燈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