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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煓梓 「憐兒將你調到廚房?」祁老爺聞言愣住。 「是的,老爺。」蘭兒緊張的猛吞口水。「小姐說我暫調離她身邊比較好,就把我調去廚房幫忙了。」 原來是憐兒的主意,但為什麼?她向來不管家務,也輪不到她管。 「我問你,最近憐兒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祁老爺試著從女僕下手,只見她一臉為難。 「是有一些……」女僕不安的回道。「可是小姐吩咐過蘭兒不能告訴老爺,蘭兒不敢說。」 「放肆!」祁老爺怒斥女僕。「我要你說,你就得說,快說!」 「是,老爺!」蘭兒嚇得把她們連日來遇見的怪事都說出來,雖然她什麼東西也沒瞧見,什麼聲音也沒聽見,仍然能說得繪聲繪影。 祁老爺靜靜地聽女僕的敘述,內心大致有譜,他女兒八成遇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從現在開始,不要離開小姐的身邊,要小心跟著她,不要讓她發現你在監視她,知道嗎?」搞清楚狀況後祁老爺命令女僕,將她從原來的廚房又調回祁憐身邊。 「是,老爺,蘭兒一定緊緊跟著小姐,一步也不會離開小姐。」能夠調回祁憐的身邊蘭兒當然高興,但只要一想到可能又會遇到什麼奇怪的狀況,她又開始擔心害怕,焦慮不安。 「很好,你下去吧!」祁老爺揮手要女僕退下,他要一個人好好思考如何解決祁憐的問題。 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找易真大師問仔細,他能夠鑒古知今,看穿前世與今生,任何妖魔鬼怪在他的法眼之下都無所遁形。 於是祁老爺派人去德化寺請易真大師前來祁府相會,沒想到所獲得的答案竟是易真大師出去雲遊,至今尚未回寺,而且憐兒已經親自到過德化寺兩趟,也是想見易真大師,一樣沒見著大師。 祁憐不尋常的舉動,讓祁老爺更加確認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祁老爺稍後又命僕人走一趟德化寺,要寺內的師父代為轉達,只要易真大師一回寺,務必請他來祁府一趟。 交代好僕人之後,祁老爺陷入沉思,思考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動他女兒的歪腦筋? 然而無論是何方神聖,只要敢動他祁世明的獨生女,他都不會放過它,都要讓它好看! 第3章(2) ☆ ☆ ☆ ☆ ☆ ☆ ☆ ☆ ☆ ☆ ☆ ☆ ☆ ☆ 祁憐走一步,蘭兒就跟一步。祁憐停下來,蘭兒也跟著停下來,簡直就是個跟屁蟲。 「蘭兒,你幹什麼?」祁憐故意突然轉身,蘭兒止不住腳步,直接撞上祁憐。 好痛!小姐的頭可真硬…… 「蘭兒。」祁憐板起臉追問女僕,蘭兒趕緊回道。 「沒有啊!」女僕說謊的技巧很差。「蘭兒只是覺得小姐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好看優雅,想學學小姐而已。」 胡說!她服侍她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要學她,現在才想學她,也未免太奇怪。 祁憐心知肚明,這只是女僕臨時想出來的借口,還想騙她。從爹今兒個一大早便把蘭兒從廚房裡調回來,卻沒有跟她多說什麼的那刻起,祁憐就心裡有數,爹一定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愧是爹,只憑一盤棋就可以瞧出端倪,她想瞞他,看來還是太嫩了一點兒。 「你這麼一直跟著我,不會累嗎?」她淡淡地問女僕,只見蘭兒緊張的回道。 「會累,當然會累!」女僕天真的點頭。「但是老爺吩咐我不能離開你半步——」蘭兒話說出口才發覺不妙,趕緊用手把嘴巴捂起來,卻已經來不及。 爹果然察覺到她不對勁,所以才會要蘭兒監視她。 「我看你還是到外頭吧!」祁憐不想為難女僕,乾脆放她自由。「你這麼緊張兮兮,搞得我也很不安。」她知道女僕是因為父親的命令,不得已才跟著她,其實她怕得半死。 「可是老爺叫我一定要緊緊跟著你。」蘭兒不敢違背祁老爺的命令,即使害怕,也不敢離開祁憐半步。 「萬一我又聽見什麼或是看到什麼,你不害怕嗎?」她睨女僕一眼,她已經在吞口水。 「怕。」她生性膽小,可千萬別嚇她啊! 「所以你還是到門外待著,如此一來,就算我遇見了什麼麻煩,你也可以馬上去通報老爺。」她為女僕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蘭兒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馬上就去搬椅子。 「那麼蘭兒就在門外候著,小姐有事再叫我。」蘭兒把椅子搬到祁憐的房門口擺著,然後歡歡喜喜的幫祁憐關上門,來個眼不見為淨。 祁憐見狀搖頭,既然害怕,又何必勉強自己,直接跟她爹說她害怕,不想伺候她不就行了? 不過以蘭兒的身份,大概也沒有說不的權利,況且爹又那麼嚴厲,在他老人家面前,蘭兒恐怕連發抖都不敢吧! 祁憐心不在焉地把書拿起來看,翻著翻著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最近幾次他都是從房門進來,蘭兒守在門口,豈不是歪打正著? 「佛珠和符咒無效,這次換女僕了?」他打趣地扶正她的身體,祁憐想起佛珠和符咒的下場,不由得一陣緊張。 「你把蘭兒怎麼了?」不會真的對她動手吧! 「我把她消滅了。」他挑眉,表情認真得不像在開玩笑。 消滅? 「蘭兒!」祁憐裙擺一提,就要衝出去救女僕,硬被他攔了下來。 「你緊張什麼?我只是把她弄昏而已。」他翻白眼,這麼明顯的玩笑也看不出來。 「別騙我!」她推開他奔向女僕,她果然只是頭靠著牆壁睡著,小命還在。 「你還真是會疑神疑鬼。」他撇撇嘴,不是很高興她的舉動,好像他說謊騙她。 祁憐大大鬆口氣,如果蘭兒因為她而喪命,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不過……你的女僕為什麼會坐在你的房門口?」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門神換性別,換成女人來當。 「好像是我爹發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要蘭兒多盯著我一些。」而她的女僕不巧是個膽小鬼,成天緊張兮兮,所以她就要她在外頭候著,省得待在房裡和她大眼瞪小眼,惹得她心煩。 「你爹發現我了?」他興意盎然地看著祁憐,她聳肩未答。 「是你告訴他的?」他猜想她可能已經去告狀,一般姑娘家都會這麼做。 「你不是能看透我的心,你自己看呀!」她懶得答他的問話,說了也是白說,多浪費口水而已。 邪神不客氣地窺探她的想法,發現他雖然能夠看見她的內心,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的心籠罩上一層薄霧,不再那麼清楚。 「沒有,你沒有告訴你爹。」她不是一個多嘴的女人,他很高興得知這一點,他受不了多嘴的女人。 祁憐冷哼,坐回椅子繼續看書,理都不想理他。 「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爹,讓他設法保護你?」偏偏他就是喜歡吵得她不得安寧,硬是跟著坐在她對面擾亂她的心志。 「因為我不想讓他老人家擔心。」她冷靜回道,決心不上當。 「你真孝順。」他諷刺地說道。「我若是你的話,就會哭著找爹想辦法把對方消滅掉。」只是那個該消滅的對像不巧是他自己。 「別誘惑我。」她冷淡的態度宛若他一點都困擾不了她,事實不然。 「我不認為你禁得起誘惑。」他忽地抓住她的柔荑,將她往前拉近。「雖然你總是表現出一副可以拒絕任何誘惑的模樣,但我不認為你的內心像你的外表那麼堅強。」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祁憐承認也許他說得對,她是沒有自己嘴巴上講的那麼堅強,但她也不會輕易投降,他若想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只能窺探她的心,她不會在口頭上認輸的。 邪神很不高興地發現到,他越來越無法看透她的心,那層薄霧似乎越來越濃也越來越重,即使他費盡力氣也撥不開。 這是怎麼回事?短短的時間內,覆蓋在她心中的霧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 邪神覺得很困惑,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她看見他眼底的困惑,這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種表情,彷彿遭遇了什麼打擊。 「沒什麼,只是有些疑惑。」他看著她,懷疑她動了什麼手腳。之前她的心明明清晰可見,如今卻一片迷濛,使他看來格外費勁。 「疑惑?」她微微皺眉,不懂他的意思。 不,不是她動的手腳。她的表情太自在,心思太單純,她頂多只能想到拿符咒、佛珠之類的玩意兒對付他,不會厲害到隱蔽自己的心思,這其中必有隱情。 「你到底怎麼了?」一直發呆,祁憐不解。 「沒什麼。」他回神。「我只是在想你昨兒個玩的那玩意兒,有什麼有趣的地方,能讓你如此入迷。」他不想告訴她真話,讓自己站在不利的位置,只得亂編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