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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葉霓    


  隨即她用力抹去淚水,繞過他走出門外。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段野風苦惱的揉著眉心,憤而往窗欞用力一擊,「該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做出傷害揚眉派的事?」

  帶著受傷的心,他立即走向安保居,見師父正從師母休養的地方出來,他立即上前問候,

  「師父,師母好些沒?」

  「已經好多了,現在可自行運氣療傷。」

  「那太好了。」

  江興看出他黯然的神色,「發生什麼事了?」

  「粱子易離開了。」段野風遂道。

  「喔,這麼說,他要開始行動了?」

  「應該是,師父,還有件事,徒兒無能,請師父責罰。」滿心慚愧下,段野風立即拱手下跪。

  「怎麼了?到底什麼事這麼嚴重?」

  「揚眉派的秘笈已經被梁子易竊走。」他閉上眼說。

  「你說梁子易竊走了秘笈?」江興一愣,隨即仔細想想後又說:「不可能,我近來在藏書閣外加派不少人手,他不可能拿走它。」

  「那是因為……」段野風想說些什麼,但又作罷。

  「因為什麼?」

  段野風垂下臉,說不出真正的原因。

  江興疑惑地看著他,又想起昨天一早楚霏兒曾來找過他,難道是……

  「你不肯說,該不會是霏兒將它竊走的?」江興緊蹙雙眉,「那孩子不會這麼做,應該不會這麼做。」

  「師父,我會將秘笈取回,一定。」段野風抿起唇。

  「你先起來吧,這又不是你的錯。」江興無力地步向外頭,深吸了口氣,好讓有些混沌的腦袋清明些。

  段野風也跟著走出安保居。「師父,我打算現在就追上,或許……」

  「你一個人的力量太單薄了。」

  「總不能坐以待斃。」

  「他們會這麼做,必然有了萬全的準備,你先指揮弟子們加強防禦,至於東、西塾新收的弟子,由於武功還不精,盡早送他們下山,留下只是讓他們遇險而已。」江興指示道。

  「是,弟子這就去辦。」

  段野風正打算離開,突然聽見有人急急奔來的腳步聲,江興和他同時望去,發現那是楚霏兒要好的同窗珊如。

  「堂……堂主……」她氣喘吁吁地喊著。

  「有事嗎?怎麼走得這麼急?」江興走向她。

  喘了好一會兒,珊如才得以好好說話。「是……是這樣的,我剛剛起床,才打算去書齋上課,競發現霏兒不見了。」

  「你不必擔心她,她沒事的。」只要一提及楚霏兒,段野躡的心口仍有著強烈的沉痛與不捨。

  「可是她留下一樣東西在我的書袋裡,上頭寫著要交給堂主,而且很急呢。」珊如不懂他們為何一副知道楚霏兒去了哪兒的模樣。

  「什麼東西?」段野風向前一步。

  「是這個。」打開書袋,珊如連忙將那樣以紙包住的東西遞給他。

  段野風接過之後便交給江興,「師父。」

  江興立即打開一看,裡頭居然是揚眉派的武功秘笈,另外還附了一張字條,簡單的寫著——

  堂主:

  很抱歉,弟子竊取了揚眉派的鎮派之寶,但為了取得對方的信任,弟子不得不這麼做。為免對方起疑,弟子另行謄寫了一本外表相似的假秘笈交給對方,裡頭只抄錄了基本功與三重內功法,其他部分是弟子自行編撰的,因此揚眉派的功夫絕不會外洩,請堂主放心。若有消息,弟子會想辦法請人前去通知,勿念。

  「天,這孩子太莽撞了!」江興皺起眉頭。

  段野風急急拿過一看,頓時臉一黑,呼吸也變得急促。

  怎麼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這麼說是他誤解她了,他徹頭徹尾誤會了她?

  愈想愈痛苦,一顆心更像被凌遲般,下一刻,段野風二話不說地轉身就走。

  江興立即拉住他,「你要去哪兒?」

  「去把霏兒帶回來,」

  「別莽撞,我不是說了,現在去太冒險?」

  「可是我又怎能眼睜睜看著霏兒跟在那個賊人梁子易身邊呢?如果他發現了霏兒的意圖呢?」因為激動,段野風的拳頭緊緊握著。

  「霏兒這丫頭雖然天真,但是做起事來倒是挺謹慎,你就下用太擔心了。」

  江興此刻的心裡也十分忐忑,可是他不能讓段野風單獨前往,在完全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手的情況下,盲目行動是很不智的。

  段野風深吸口氣,直望著楚霏兒方才離開的方向,只要想起之前他對她的誤解與殘酷的對待,他的心頭就像撒了鹽,疼痛難抑。

  第八章

  楚霏兒一路上克制不住的猛掉淚。

  她吸吸鼻子,看著天上的白雲,又看看地上的綠草與兩旁一株株恣意隨風輕擺的樹,心底的沉痛卻更重了。

  她並不知道梁子易去了哪兒,但她相信他會回來找她,於是放慢腳步慢慢往山下走去。

  直到山腳下,果真見到梁子易從附近的草叢中現身。

  他一拉住她便問:「有沒有人跟著你?」

  「我想沒有吧。」她信任段野風,他既然答應放她走,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你幹嘛這麼防備我,好像怕我帶人來似的。」

  「我只是覺得奇怪。」梁子易直言道。

  「什麼意思?」

  「段野風既然抓到你將秘笈拿給我,怎麼可能放你走?」關於這一點,梁於易直覺可疑。

  「因為他愛上我了,我……我以死作要脅,他不放過我也沒轍了。」楚霏兒隨口編了個理由。

  「真是這樣?」

  「不相信?還是見到他放了我,你心裡很不舒服?那我走別條路,咱們分道揚鑣吧。」楚霏兒轉身就走。

  「別這樣,霏兒。」這時候的粱子易手中持有秘笈,一時興奮下也就沒注意到她神情緊繃。「他會放了你當然好,我們走吧。」

  「去哪兒?」楚霏兒不解地問。

  「去見我師父。」

  「你到底有幾個師父?」對於梁子易,她完全沒弄清楚底細,更不懂爹娘為何要讓她與這種人定下婚約。

  「揚眉堂那個師父是假的,其實我真正出師於鴻山派。」梁子易瞇起眼道:「鴻山派向來與揚眉派誓不兩立,而我與段野風也有仇恨,這樣正好,只要這次一舉成功,便稱了我和師父的心。」

  「看樣子你和段野風之間的仇恨不小?」楚霏兒隨口問道。其實關於這點,她並下想瞭解,也無心瞭解。

  「當然了,當年我聽鴻山派師父的話,潛伏揚眉派,為的就是得到江興的信任,所以盡一切努力想成為最佳的徒兒,可是段野風那小子總是輕輕鬆鬆就達到我努力的成果,樣樣跟我作對,害得我得費盡更多心思。」梁子易隱瞞了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層關係。

  聽他說著段野風的事,楚霏兒只覺心頭沉重,沒有辦法回應半個字。

  「非但如此,往往他得到手的東西卻一點兒也不在意,好像只要他想要,那東西就會是他的。」

  他這句話可是狠狠打進楚霏兒心底,想了想,自己不就是那樣東西嗎?

  「別說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你一定可以達到目的嗎?我都犧牲自己跟著你了,你可不能不給我保障呀。」楚霏兒決定將段野風擺在腦後。

  「別擔心,你的好,我都向我師父提過了,他知道的。」梁子易笑著握住她的手,「別忘了,你可要跟著我。」

  看著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扣著,楚霏兒告訴自己必須忍,於是笑著點點頭,隨著他往前走。

  接下來的這段路,簡直可以用曲折複雜來形容,楚霏兒一路上用心記著每個轉彎處與路旁的些許特點,就怕有些許遺漏。

  當他們來到一幢大宅的門前,梁子易才停下。

  「就是這裡?」楚霏兒看著眼前的大房子,「不會太明顯了嗎?」

  「所謂愈是危險的地方也就愈安全。」他立刻上前敲敲門,門一聞,他便拉著她走進去,「走吧,師父正等著見你呢。」

  楚霏兒腳步微顫的走進大廳,便見到鴻山派的掌門魯周坐在主位上。

  魯週一見到她,捻眉笑問道:「聽子易說你幫了他一個大忙?」

  「這是我應該做的。」她深吸口氣,故作鎮定。

  「既然你是子易的未婚妻,我也信任你,希望你好好輔佐他,這小子最大的缺點就是做事不看前後,總愛急就章。」

  說話時,魯周的目光仍牢牢盯著楚霏兒,讓她覺得好彆扭。

  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她起疑了?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要撐下去,事情都做到這個地步,她絕不能抽手,更不能只顧自己的安危。

  「師父,這是霏兒從揚眉派拿來的武功秘笈,請師父過目。」梁於易趕緊將秘笈呈上。

  楚霏兒的身子驀然一緊,就怕魯周會看出端倪,這瞬間,她發現自己的額頭都冒出冷汗了。

  「你看過了嗎?」魯周並沒有接過。

  「看過了,沒有問題。」揚眉派的弟子,儘管是已下山的師兄們,所練的最高境界不過是三重內功範疇,必須下山闖蕩三年,才可回山上繼續修習,因而梁子易對該秘笈絲毫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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