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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忻彤    


  尤玉蕙斬釘截鐵地說:「我很確定,辦公室的同事也都有聽到同樣的話。」

  「謝謝,我暫時問完了,如果等一下還有需要,再請你上前回話。」羅守正結束證人的問話後,轉而問被告。「我想請問被告,既然你說原告命中帶賽,不可能中獎,為什麼又說要沾沾她的喜氣?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呃……我、我只是一時氣話……」

  「氣話?的確,分手的情人,確實不會有什麼好話。」羅守正突然又轉了個話題。「對了,我還想知道,你告訴原告要買的那六個號碼,有沒有什麼意義?」

  「意義?哪、哪有什麼意義!」盧世豪的表情有些慌。「那只不過是突然湧上我腦子裡的六個號碼。」

  「是嗎?就原告跟我說過的,她親自圈選的這六個號碼是有意義存在的。」羅守正轉向徐希夏。「原告,請你告訴庭上,這六個號碼有何意義?」

  「因為號碼根本不是你想的,當然沒有意義。」徐希夏露出不屑的冷笑,轉而面對法官。「法官先生,這六個號碼是我自己圈選的,因為那天是我生日,我慶幸終於跟盧世豪分手了,所以把那一天當作是我重生的日子,因此選了11、04、27這三個號碼。又因為羅律師當時見義勇為地保護我,我問了他的生日,他說是七十年七月二十九日,但由於沒有七十號,所以就以十七號代替,選了17、07、29六個號碼就是這樣來的。」

  「你……這是你瞎編的!」盧世豪語氣很虛,但音量很大。

  「你卻連瞎編都編不出來。」徐希夏冷冷地回嗆。

  第7章(2)

  「庭上,我想知道,原告除了沒有任何意義的說詞外,是否擁有更有力的實證來證明被告有罪呢?」方怡宣站起身來,冷冷地說。

  「我們有彩券行的監視錄像光盤可以證實,當時買彩券的錢是從我的錢包拿出來的,而不是盧世豪出的錢。」徐希夏氣極方怡宣的助紂為虐和顛倒是非,毫不畏懼地跟她對嗆。

  「他可以事前或事後給。」方怡宣一副「你連這都不懂」的鄙夷神情。

  「證據呢?」徐希夏挺直背脊,氣勢絲毫不輸人。「你口口聲聲要我們提出更有力的證據,但你們這一方從頭到尾都只有盧世豪個人的說詞,你如何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問題是,你也無法證明他說謊啊!」方怡宣有恃無恐地冷笑。「你們提供的那張光盤,只看得到影像,又沒有聲音左證,除非你能找出人證來證實當時的對話,否則我也會懷疑你說謊。」

  「我們當然有人證——」

  「只可惜人證今天都有事,無法前來。」羅守正適時補上話,也讓徐希夏知道原本答應出庭的人證都沒到場。

  「既然雙方的證據都很薄弱,無法判斷誰是誰非,我建議庭上擇日再審。」方怡宣說出早就知道的結論。

  她也知道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彩券是盧世豪的,所以她聰明地使用「拖」字訣,大家來耗,受不了的就會提出和解,看要如何分獎金,最後她還是算贏。

  「本庭會另行發通知,本案件擇日再審。」法官落槌,離開。

  「真氣人!」羅守正四人離開法庭,來到他的事務所後,尤玉蕙還是氣到不行。

  「明明他說話顛三倒四,一堆語病,法官為什麼不能判他說謊?」

  「法庭上講求的是證據,否則就算是殺人犯,也無法判刑。」學法律的林建成無奈地解釋。

  「對了,你們不是說有人證嗎?怎麼今天一個都沒來?」尤玉蕙突然想到。

  「要不然就可以將死他們!」

  「我猜想他們可能被方怡宣誤導,所以不敢出庭。」羅守正說出心中的懷疑。

  有些惡質的律師會去「告誡」對手的證人,嚇得對方不敢出庭,這很常見。

  「照你這麼說,如果那些人證不願意出庭,我們就拿盧世豪和那個冷血律師沒轍嗎?」尤玉蕙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沒辦法,我們又不能強迫證人出庭作證。」林建成雖然氣憤,卻無能為力。

  「我再去找那些證人談談。」身為當事人的徐希夏雖然氣惱,但她選擇冷靜地面對,畢竟亂吼亂叫無法解決問題。

  正如建成所說,法庭是講求證據的地方,如果不能提出讓法官心服的有力證據,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

  這是事件發生以來,她第一次展現出積極的態度。

  之前她都是聽憑羅守正的意見和想法,從沒有積極地想要為自己的案子做些什麼,直到現在。

  她很氣盧世豪,但她更氣方怡宣這個只管輸贏的冷血律師。若不是方怡宣的頭腦和詭計,盧世豪根本成不了事。

  她不會讓這種人得到她的錢!

  「我也去。」羅守正跟著站起身來往外走,這是唯一的方法。「我們必須盡全力解除他們的疑慮,讓他們願意出庭作證。」

  兩人手牽手走到電梯時,正好電梯門開啟,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走了出來。

  「方怡宣?」羅守正詫異地瞪著她。

  現在這種敏感時刻,她來做什麼?

  「守正,我有事想跟你談談。」方怡宣面無表情,只有在看到他們兩人交握的手時,眼睛閃過一抹不悅的精光。

  「你想談什麼?」他站在原地不動。

  「我們一定要站在這裡,難道不能坐下好好談談嗎?」她的語氣有些惱。

  「啊?」察覺門外有異的尤玉蕙,一看到方怡宣,立即怒氣衝天地質問:「你這個助紂為虐的壞律師!你來這裡做什麼?」

  「說話小心一點,我可以告你譭謗。」方怡宣冷冷地瞪著她。

  「原來學法律就是為了對付好人啊,我終於領教到了,哼!」尤玉蕙發出不屑的冷哼。

  「方怡宣,你到底想說什麼?就在這裡說吧,我趕著出門。」羅守正把話題扯回,不想跟她浪費時間。

  「如果你讓我成為你事務所的合夥人,我願意解除盧世豪的委託任務。」方怡宣迫於無奈,終於說明來意。

  去年,她自己出來創業,卻一直接不到像樣的大案子,收入沒有當初預期的豐盛,所以想找一個強而有力的合夥人,又正好接到這個案子,才想要乘機跟羅守正合伙,借由他的名聲接案,賺大錢。

  尤玉蕙反應很快,立即反嗆。「羅律師,她這算是勒索吧?」

  「守正,不可以妥協。」徐希夏用力握緊他的手,說道:「我寧可官司敗訴,也不要你敗壞名聲。」

  「你是什麼意思?」方怡宣不悅地嗆問:「跟我合夥會敗壞他的名聲?」

  「我不希望人家以為他已經同流合污,成為只管輸贏、不論是非對錯的奸詐律師。」徐希夏指桑罵槐。

  「希夏,說得好啊!」尤玉蕙用力鼓掌叫好。

  「你——」

  「兩位小姐,你們太小看我了,以為我是這麼好擺弄的人嗎?」羅守正回握徐希夏的手,然後冷著臉瞪向方怡宣,毫不客氣的回絕。「方怡宣,我的事務所不可能出現像你這種沒品的律師。」

  她擁有所有他所憎惡的特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見利忘義、不管是非、只論輸贏。

  就算他原先對方怡宣還有任何愧疚,如今也消逝無蹤了。

  「你!」她惱羞成怒,面無表情的面具終於破裂。「你就不怕我繼續跟你耗,到時你們也別想順利拿到獎金,最後還不是要和解!」

  「我絕不會接受和解。」羅守正替她按電梯鍵,指著電梯,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

  「你請回吧。你如果不改變你那不擇手段的個性,只會讓自己的名聲變臭,最後在法界沒有立足之地。」

  「哼,我們走著瞧!」方怡宣惱火地走進電梯,關門下樓。

  「羅律師,這個案子不會像她所說的,拖到最後和解吧?」尤玉蕙擔憂又氣惱地說:「如果讓盧世豪那個惡棍分一杯羹,我絕對會氣死!」

  「我的字典裡頭沒有『和解』這兩個字。」羅守正露出鐵漢本色。「如果連這件案子都打不贏,我乾脆改行算了。」

  「羅律師,不是我不幫你作證啦,是前幾天有一個女律師來找我,她跟我說去法院出庭作證會留下不好的紀錄溜,以後警察就會常來找我麻煩,所以我才不敢去作證啦!」彩券行老闆娘說出她今天放鴿子的原因。

  「老闆娘,你被那個律師騙了啦!」羅守正早就猜出是方怡宣暗中搞鬼,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編出這麼可笑的謊言,還嚇唬這些老實人。

  「你是證人,又不是被告,才不會留下什麼不良紀錄呢!況且,這件事跟警察又沒關係,警察幹麼來找你麻煩呢?」

  「那……」老闆娘還有些懷疑。「那個女律師幹麼騙我?」

  「因為她希望我打輸官司,這筆獎金就會變成她的委託人、也就是那天那個大吵大鬧的男人所有。」徐希夏無奈地說。「今天法官說我們的證據不全,所以不能作出判決,如果你們不願意出來替我作證,最後那張彩券就有可能變成那個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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