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琵乃 > 夫子戀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7頁 琵乃 「不管它。」向近凌越走越急。 「向老師!」衛欲遠抓住向近凌的手,讓她停了下來。「我們是要參觀校園還是飛快地跑一圈?」 她想快速擺脫的詭計被識破了嗎?衛欲遠還挺精的嘛!向近凌略帶失望地把手中的一疊考卷交給衛欲遠捧著。 「好吧,那我們就慢慢閒晃著逛好了,反正現在沒課。」 衛欲遠笑了笑,跟上前方的向近凌,她的提議聽起來很不錯。 「你今早怎麼來學校的?」他想起向近凌撞凹的粉紅小轎車正在診療當中。 「幹嘛突然提起這個?」 「身為同事的關心啊。」衛欲遠答得理所當然。 向近凌狐疑的瞄了瞄他,沒好氣地說道: 「托你的福,我搭計程車來。」 今天早上又睡遲了!本來盤算央求老爸載她一程的,結果等她準備好時,家裡已經空無一人了。老爸老早就載著愛妻溫蓮出發了。 想到這她就心酸,果然血親骨肉不比枕邊人啊。 「那車子需要多久才能修好呢?」衛欲遠輕手彈開飄落在向近凌肩上的小樹葉。 「我不知道。」 「你沒問嗎?」衛欲遠不解的提出疑問。「還是你比較喜歡搭計程車啊?」 「什麼啦!我是不小心忘記問了。」向近凌氣呼呼的抆腰辯解。「而且本人寧願跑步來,也不可能一直花錢搭計程車。」 想到修車費她就一陣心痛,怎麼可能再額外支出在計程車費上。 「聽起來不錯。跑步可以健身,你要持之以恆唷。」衛欲遠笑得燦爛,雙眼注視著向近凌腳下的高跟鞋。 「衛欲遠,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很惹人厭吔!」注意到他調侃的眼神,向近凌忍不住放大音量。 「我有嗎?」他成年後聽到的都是風度翩翩,溫文儒雅這一類的形容詞。 「當然有。還是你需要我提醒你誰是車禍的罪魁禍首?」向近凌臉上掛著小人般的危險笑容。 「好好好,我知道,就是在下。」衛欲遠小聲輕歎。「你們女孩子鬥嘴都會使出這招嗎?我以為只有學生才會這麼孩子氣呢。」 向近凌邪惡的淺笑反駁: 「面對你,差不多這種程度就可以贏了,反正你們也常常不認輸,還會說出好男不與女鬥之類的場面話。辯斗嘛,不用太在意招數的。」 衛欲遠聳聳肩。他很能接受自己的失敗,而且他並不是一個好鬥的人,所謂的勝負對他來說幾近無關痛癢。 不過向近凌剛剛的話讓他有些不同的解讀; 「你講得像是對男人很有研究的樣子,向老師的戀愛經驗這麼豐富啊?」他覺得心中有股微妙的異樣感。 「不多。我算算——大概交往過十五個左右。」向近凌沒有察覺衛欲遠略沉的眼神,調皮地伸出一根根手指算著。 她算得真是認真啊!衛欲遠的臉色不自覺的逐漸陰霾。他沒想過原來向近凌是個情場好手,知道了這個事實後讓他不太舒服。 「孩子也有兩個了。」向近凌踩著輕鬆愉快的腳步補充道。 「兩個……」衛欲遠瞬間失去慣有的冷靜儒雅,低聲叫了出來。 向近凌居然是兩個孩子的媽……她有超過二十五歲嗎? 向近凌轉身看著止步不前的衛欲遠。 「怎麼不走了?這是三樓圖書室,你想進去看看嗎?」 「向老師已婚了?」他非常想知道答案。 向近凌搖頭否認。「這沒有。」 「那你的……孩子是?」衛欲遠濃黑的雙眉緊蹙,開始估算起向近凌胡扯的可能,她的身材根本不像生過小孩,更何況還是兩個。 「是真的。一男一女。」她往回走近衛欲遠。「一個在波蘭,一個在南非。」 衛欲遠剎那間有股鬆了口氣的感覺,但為求確定還是謹慎問道: 「所以你有兩個認養的孩子?」 「難道我看起來真像生過兩個了嗎?」向近凌挑眉反問。 「不像。只是你剛才的話讓我誤會了。」衛欲遠無奈的注視著向近凌。他必須承認,方纔那種胃倏然收縮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向近凌沒想到衛欲遠這麼容易就被她的玩笑話唬住,順道解釋:「其實我只交過兩個男朋友。一個是我六歲時的鄰居,另一個是在大學的時候。你該不會也相信了十五個的數量吧?」 她還沒有多情到可以跟前男友們組成四張牌桌。 他是真的相信了,衛欲遠在心中低喃苦笑。不過現在他的胃非常舒服,已不再打結,而且愉快到似乎早消化了剛剛的早點,開始感覺到餓。 「衛欲遠,如果你還堅持站在這呆笑,那你就慢慢站成雕像好了,我可以自己代替你去逛完校園。」 向近凌對著直立不動的衛欲遠說完後,便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走去。 衛欲遠今天好像怪怪的呢,一直問問題之外居然還時常呆愣,以致於耽擱了她的時間。知不知道她可是一秒鐘值幾十萬吔! 衛欲遠露出和煦的淺笑,趕緊跨步跟上。 他對變成形單影隻的雕像沒什麼興趣,如果可以選擇,找個人陪他一起變成雕像,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 ☆ ☆ ☆ ☆ ☆ ☆ ☆ ☆ ☆ ☆ ☆ ☆ ☆ 頭痛欲裂的感覺真是要命! 衛欲遠揉了揉彷彿被萬針穿刺的太陽穴,非常懊惱昨晚的來者不拒。 他並不是嗜酒之人,平常也沒有以酒助興的習慣。只是昨晚跟學校的 一群老師共進晚餐,他們又以「歡迎會」的名義續攤,大家不免小酌幾杯。 主角既然是他,酒杯理所當然都往他這兒送。看大家在熱絡高張的氣氛中聊得盡興,不喝下肚似乎就顯得矯情了。 好吧,事實上是他天真的以為,三瓶啤酒不可能會灌倒他。而他也確實沒被灌倒,只是醉了,還醉到極度不舒服,只差沒吐個幾回來證實翻攪的脾胃。 衛欲遠靠在椅背上,雙手不停的按摩著額頭,努力平撫腦中刺裂的痛楚。 幸好他醉倒的樣子沒有被向近凌瞧見,不然極有可能會遭受她的取笑。 昨晚的聚餐向近凌並沒有參加。他聽了其它女老師的說明,才知道向近凌下班之後還有兼課,晚上時間排得滿滿,極少參與學校老師的聚會。 難怪她上次發生車禍時,悶悶不樂的撥了好幾通電話。而且開學後除了前兩天外,這一個多星期來見到她幾乎也沒能說到什麼話。向近凌不是忙著改作業讓他不便打擾,就是跟他討論完事情之後,便迅速離開,去做其它的事。 見面從不超過十分鐘,向近凌總是飛快地說完要說的話、結束要做的事,他有時難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節奏太慢、太沒效率。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向近凌的行事風格會如此急性了。在時間排得毫無彈性之下,她每一件事情都得快速的完成。 當然,他也順便聽說了向近凌的好酒量。 暑假時校長邀約全校老師餐敘,她出乎意料的現身,少見卻開朗的她理所當然成為話題的中心。不需要人灌酒,向近凌自己就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杯,臉不紅氣不喘,依然談笑風生,自然造就了她好酒量的美名。 相形之下—— 他的情況就顯得狼狽多了。 於是他趁著學生上科任課時在教室塗上綠油精休息,順道翻閱昨天向近凌交給他的體育社團名單,還有縣賽的秩序冊以及會議日期。 從報到到今天算算也不過才一個多星期,他卻覺得可以在德永小學待很久很久。 聚會上女老師都慇勤地跟他交談,男老師們也豪爽的不停夾菜斟酒給他。 對一直在都會區長大、畢業後也都在高收入區的市內小學任教的衛欲遠而言,德永這個有別於之前的鄉村環境,讓他感受到濃濃的人情味。 衛欲遠手裡握著小瓶綠油精,正準備起身拿到保健室還給親切和藹的駐校護士,一個身影從教室前門走了進來,止住了他的動作。 「衛老師,宿醉頭痛好些了嗎?」穿了件飄逸洋裝的孫美思緩慢地移到衛欲遠身旁,拉了張椅子坐下。 「好多了,謝謝你。孫老師現在沒課嗎?」衛欲遠有些驚訝孫美思突如其來的造訪,但還是有禮的回應。 「正好有時間來關心衛老師昨晚是否喝多了。」 衛欲遠是孫美思遇過的少數長相與內涵兼具的好男人。 她的過往經驗裡,大都碰到一些沒多少實力、卻自視甚高又愛開無聊玩笑的男性,所以她不打算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昨晚的餐會裡,她發現了衛欲遠的好脾氣,還有迷人的優雅氣度。 再加上她這幾天問了向近凌很多衛欲遠的資料。她是射手座,和同屬射手座的衛欲遠契合度是大吉。 這一切的一切可讓孫美思心花怒放得不得了。 「衛老師對這裡習慣了嗎?」 「很不錯。謝謝孫老師的關心。」衛欲遠發現這裡的同事果然如他所想的非常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