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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香彌 依尊卑之分,他先發給趙如曦一隻紅色的錦袋,再發給其他人。 趙如曦好奇的捏了捏手裡的錦袋,暗自猜測裡頭裝的是什麼,從形狀觸感來看,似乎是元寶之類的物品。 發完利市,沙浪辰大手一揮。「都散了吧。」 與眾人一起躬身恭送他離去後,趙如曦才記起他今晚要去她那裡過夜,她原本因享用了一頓美食而舒展的眉心瞬間蹙擰起來,躊躇不安地想著今晚究竟該怎麼應付他。 已走了幾步的沙浪辰,忽停下腳步,回頭問,「愛妃怎麼還不走,莫非還未吃飽?」 她臉色微僵,尷尬的答道:「不是。」 「那愛妃還杵著做什麼?」 聽見他的催促,趙如曦衣袖下的雙手輕輕握拳,硬著頭皮走過去,與他一塊離開。 他們一走,姬妾們頓時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王爺今晚該不是要上王妃那兒吧?」有人猜測。 「你沒瞧見方才王爺特地為王妃斟了酒。」 「哼,這有什麼,王爺上我那兒時也曾替我斟過酒。」 「我也喝過王爺替我斟的茶。」另一人也得意的附和。 其他數人也紛紛表示自己也曾有幸飲過王爺親手所斟的酒或是茶。冰夫人冷冷瞟看她們一眼,便逕自離開。 夢夫人纖長的手指摩娑著白皙的下頷,若有所思的也跟著離去。 第5章(1) 趁著沙浪辰坐在廳中的桌旁喝茶,坐在他身旁的趙如曦將先前想好的幾種借口很快地再細想一次,最後決定採用裝病的辦法來推掉今晚的事。 若是突然開口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未免有些突兀,因此她先皺起眉,伸手揉按著左邊的太陽穴,眼神瞟向離她最近的琬琬,準備找她配合演出。 琬琬這時恰好低下頭,偷偷掩著嘴打了個呵欠,沒看見她投來的眼神。 趙如曦只好趕緊再瞥向蓁兒,怎料她剛好轉身走到暖爐前添加炭火,好讓暖爐燒得更旺一些。 趙如曦有些著急的在心裡喊著快看過來呀,她相信以蓁兒的機伶,一定能察覺到她想傳達的意思,蓁兒一直蹲在銅爐前撥弄炭火,遲遲未起身,而琬琬在打完呵欠後,也一淮沒召過來,兩人那裡行不通,趙如曦只好看向芙蓉,只見她直視著前方發愣,也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趙如曦緊張、不知所措之時,沙浪辰突地出聲問道:「愛妃怎麼了?」 聞言,她趕緊順著他的話說道:「王爺,我忽然有點頭疼,腹部也隱隱作痛。」 「方纔不是還好端端的嗎?」 「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就突然覺得不太舒服。」為了更增加說服力,她擰眉蹙額,一手按著太陽穴,一手按著腹部,裝出難過的表情。 沙浪辰冷黑的雙眸深睇她一眼。「許是愛妃方才吃得太撐了,跟本王進房,本王幫你揉揉。」 「揉什麼?」她一愣。 「自然是揉肚子,好助你消食。」 「不、不用了,這種事怎好麻煩王爺。」 「不麻煩,走吧。」說完,他立刻起身走向寢房。 見弄巧成拙,趙如曦暗自懊惱不已。 「愛妃。」 聽見沙浪辰的催促嗓音,她頓時心頭一緊,極不甘願的起身後,才慢吞吞的移動腳步。 沙浪辰見她磨磨蹭蹭的,有些不耐煩,索性回過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房裡。 猛不防被推躺上床,趙如曦低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護在胸前,一臉警戒的瞪著他。 「你要做什麼」 他坐在床治,饒富興味地挑高一眉,俯下身與她對視。「愛妃以為本王要做什麼?」 說話的同時,他的大掌已然放到她的腹部上,緩緩揉撫。 「……」被他的眼神牢牢鎖定,她的小心肝評評評跳得好快,她緊張的張著嘴,卻想不出該說什麼,只能怔怔的望著他。 在她腹部來回輕揉的那隻大手,讓她的身子僵硬得不敢動一下,彷彿一動就會發生什麼事。 片刻後,被他撫揉的腹部湧起一股暖意,那股暖意讓她的身子有些酥麻起來,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對勁,趙如曦抿了抿唇,開口道:「王爺,可以了,不要再揉了。」 「愛妃真的好些了?」沙浪辰彷彿有些不相信,並未馬上伸回手。 「真的好些了。」她用力點頭。 「那就好。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就寢吧。」他揮落紗帳,準備上榻。 趙如曦神色一驚,整個人瞬間坐起身,縮到角落去。 沙浪辰瞟她一眼,命令道:「還不過來幫本王寬衣。」 她沒過去,手裡緊扯著被褥,支支吾吾的道:「我、那個……」 「怎麼,愛妃又有哪裡不舒服嗎?」他的嗓音透著不耐。 「我、我剛好月事來,不如王爺去找其他的姬妾吧。」她趕緊一口氣把話說出來。 聞言,沙浪辰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愛妃這是不願與本王圓房?」 趙如曦沉默著沒回答。既然他看出了真正的原因,她也懶得再找其他的借口來應付他。 見她默認,他冷黑的眼裡蓄起一股風暴。「你這是忘不了葉少飛,想要替他守身嗎?」 聽見一個陌生的姓名,趙如曦愣愣的脫口而出,「葉少飛是誰?」 她一時沒想到此人就是那位與巫月鶯服毒殉情的葉少爺。 瞟見她臉上閃過的那一抹茫然,沙浪辰瞇起利眸。「你不知道他是誰?」 「我……」她剛要開口表明自己確實不知此人,忽地想起葉少飛該不會就是巫月鶯的情人葉少爺,便急忙改口,「王爺怎麼會知道他的事?」 沙浪辰猛然將她整個人拉到身前,用力捏住她的下頷,喝問,「說,你究竟是誰?」 他表情冷鷙的盯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彷彿被什麼凶獸盯上一樣,背脊立即泛起一股涼意。 「我、我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 「你不是巫月鶯,她為了葉少飛服毒殉情,哪裡會記不得他的姓名?」他絕對沒有錯看方纔她那一閃而逝的疑惑。 見他竟知巫月鶯與葉少爺的事,趙如曦很驚訝,但此刻不是探究的時候,她得先將這件事應付過去,不能讓他對她的身份起疑。 她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解釋,「我只是一時沒聽清楚王爺適才說的話。」 「巫月鶯未曾習舞,你的舞藝卻無比嫻熟;巫月鶯雖也略懂廚藝,但你會做的菜餚竟連羅師傅都聞所未聞;巫月鶯性烈,而你性子平和。」沙浪辰放開她,一樁樁指出她與巫月鶯截然不同之處,最後再道:「最重要的是,按理葉少飛死了,你若是巫月鶯,應當傷心欲絕才是,我卻未曾在你臉上看出一絲傷心的模樣。」 被他拿葉少飛的事來質疑,趙如曦飛快的尋思該用什麼說詞來解釋才恰當時,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辦法,幽幽啟口,「當初我服毒自盡,雖被救了回來,但身中劇毒,損及了我的記憶,以前很多事我已不太記得。」 說到這裡,她略略一頓,接著語帶哽咽,「但我與葉郎相愛一場,縱使我忘了所有的人,也忘不了他,他的死,讓我心如死灰,性情才會因此大變,至於王爺所提的舞藝和那些菜餚,全是我在昏迷時所夢見,若王爺不信,我也沒辦法。」 最後她徐徐再說,「我只求王爺一件事。」 「何事?」他銳利的眼神審視的盯著她,似是在分辨她話中的真偽。 「葉郎已逝,我只求能為他守身三年,請王爺成全。」 沙浪辰面露錯愕。「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她竟敢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趙如曦垂眸,跪坐在床榻上,嗓音低緩而淒然,「葉郎是為我而死,我不能辜負他,請王爺成全。」他說他看不出她對葉少爺的死有多傷心,如此一來,足夠表達她的傷心之情了吧? 他面泛怒色,喝斥,「別忘了你已嫁給本王,是本王的王妃,你要守身也只能為本王而守!」 她被他那冷怒的眼神看得不禁害怕得身子微微顫抖,但仍繼續硬撐著把癡情戲給演下去。 「王爺有那麼多的姬妾,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可我心裡卻只有一個葉郎,當初若不是為了我,他便不會死,我只想為他盡最後一點心意,求王爺成全。」 聽她當著他的面,毫不掩飾口口聲聲訴說著對別的男子的情意,沙浪辰胸口彷彿有一把火在灼燒著,讓他的理智灰飛煙滅,他俯下臉,粗暴的吻上她的唇,想藉此警告她,他才是她的丈夫,他不允許她心中有任何的男人,她唯一該忠貞的人是他。 趙如曦驚愕地想推開他,然而她的反抗卻屮來他更加慍怒與更粗魯的吮吻。他狂猛的蹂躪她的唇,像颶風般砧沿界她的口腔,強勢的佔領她的唇舌,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逃避違抗。 她驚駭得無法思考,待她反應過來之後,她驚怒的狠狠推開他,朝他的手臂重重咬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