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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綠光 他溫熱的大手滑入她衣衫地下,輕撫她絲凝般的肌膚,教她難遏地發出低吟,渾身燙著酥麻,可即使如此,她也不鬆口。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也沒用。」 「……別再對我說這種話。」他頓住,瞳孔痛苦緊縮。 這段時日,他運籌帷幄,設下天羅地網,只等穆納岳入甕,然而心神卻因她而起伏,有時恍惚得難以掌控情緒,有時又會突地發狂,想要殺盡天下人,有時還……想哭,卻沒有淚水。 他覺得自己就快瘋了,儘管她就在自己身邊。 從有她開始的十九年歲月,她的身影皆佔滿他的記憶,曾以為兩人心靈相通,曾以為兩人可以攜手到老,然而殘忍的命運卻一再考驗他的意志力,像是不將他逼到瘋狂邊緣不罷休一般。 「當年,我放手把你交給凌,每日都覺得生不如死……每回銜月城,雖然故作不在意,卻總是偷偷看你,哪怕你的笑不是給我也無妨。」他伏在她身上,以雙肘撐起重量。 明小滿警戒的盯著他,粉拳緊握在側,就是不讓自己碰到他。 他身上黑影日漸清晰,濃得幾乎將他覆蓋,就算他真的有所防備,又能如何?改變得了她親眼所見的事實? 「我愛你勝過你的想像,凌駕在我的意志力之上,只要你過得好,我便好…… 其實這是多麼自欺欺人的想法,我瘋狂的想要你,想要擁有你、佔有你,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想不顧一切的得到你,直到辟邪典那晚……」他眸色空洞,就連嗓音都顯得支離破碎。「我一直想問你,那晚……你恨不恨我?」 明小滿咬住下唇,不准自己回答。 她不恨他,從沒恨過,只是害怕自己會拖累他,怕有一天他會跟爹娘、跟李伯伯一樣……而事實證明,如今他就快要死在她手中。 李彧炎緩緩抬眼,親吻她的唇,望向她的淚眸。 「想起我,別把我給忘了……」他要她像往常一樣纏著他,別再和他玩捉迷藏,他真怕這次會找不回她。「別走得太遠,我怕我會跟不上。」 她紅唇輕顫,淚已滑落。 「不哭,就算穆納岳曾佔有你也沒關係,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其餘的,都不重要……」他低喃著吻下她雪白頸項,解開她的衣襟,吻上她豐嫩的酥胸,舔吮粉莓般的蓓/蕾,長指也探向她的身下。 明小滿倒抽口氣,雙腿間的敏感被他入侵,逼出她更多急促的嬌吟,她想反抗,卻被他挑逗得失去力氣。 剎那間,他氣息紊亂的埋進她體內,充滿生命力的慾望在她體內狠狠跳動。 他緩而沉得律動起來,她無助得只能緊攀他的肩,感覺他凶悍地加重每一次力道,直至失控,瘋狂撞擊她柔膩潮濕的深處,待她無以負載的低泣出聲,才進射出熾燙的種子…… 第18章(1) 行宮外風雪不消,遮天蔽日,陰霾的天候令人分不清究竟是什麼時辰。 李彧炎一夜未眠,聽著外頭風雪聲,摟著懷裡早已熟悉的女人,眷戀的親吻她的額,還有被他吻得紅艷的唇。 突地,她動了動,玉臂彈出裘被外頭。 他隨即輕扣住她的手,正要放進被子裡時,卻瞥見她手腕上未癒的疤痕,顯示她根本沒有上藥。 微蹙起眉,正打算起身差人送藥進來,又發現疤痕是沿著手腕環繞一圈,他不禁奇怪的瞇起眼審視。 這疤痕並不算規則,說是燙傷,確實像極,但究竟要怎麼燙,才能燙成這個樣子? 他忖著,仔細觀察那傷痕的範圍,腦中突地閃過一個念頭。 李彧炎赤裸著急急下床,拾起扔在地毯上的錦衣,取出裝在暗囊裡的鳳銜月環回到床上,和她的傷痕比劃,接著驀地瞪大眼。 藏在鳳銜月環裡的承諾,是他不言明的誓言,必須藉著火光才能折射出文字,而她的傷痕正巧與手環大小吻合,是否意味著她看過了裡頭的秘密,然後有人打擾她,讓她在匆促間將燒得發燙的鳳銜月環套入腕中所致? 抓起她軟嫩的手,他不捨得親吻她的傷痕,直到外頭突地傳來喚聲。 「皇上。」 「何事?」他問著,將鳳銜月環套回她的手中。 「段宰相從宮裡面來,宮中出事了。」兵從戎壓低聲音稟報。 李彧炎聞言,不禁笑了。「是嗎?」眼見熟寐的小女人長睫眨了眨,他不禁輕拍她的胸口,哄著她繼續睡。 「皇上要見段宰相嗎?」 聞聲,明小滿驀地張開眼。 他暗惱的皺眉,沉聲道:「要他在偏殿候著。」 「末將遵旨。」 看她像是尚未完全清醒,只是傻傻的望著他,李彧炎不禁勾深笑紋,捏了捏她的頰。「時候還早,再睡一會。」話落,他起身替她蓋妥被子。 「……誰來了?」她本能的發問。 「不重要,你繼續睡。」背對著她,他快手著好裝,替她放下床幔 「乖,繼續睡。」深深看她一眼之後,他隨即轉身離開。 明小滿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失去溫暖的來源,她猛地打了個寒顫,驚覺自己不著寸縷,她羞得趕緊鑽進錦被裡,手腕卻像是卡到了什麼,她疑惑的抬手一看,才發現鳳銜月環竟又回到自己手中。 看著眼前的金雕手環,她心中感觸良多,偷偷把臉輕蹭著那男人剛才睡過的位置,閉上眼回味他的溫熱,卻後知後覺的想起,剛才隱隱約約之間,她似乎聽見通報說有人來了。 這時候,還有誰會特地前來行宮? 想了下,覺得不妥,她隨即起身著裝。 偏殿上,段詢一身狼狽,沒了平常的斯文從容,此刻他下巴佈滿鬍髭,身上連御寒的披風都沒有,渾身被雪水浸得濕透,凍得直發顫。 不一會,見李彧炎前來,他隨即抖顫著下跪。「臣見過皇上。」 李彧炎冷冷瞥他一眼。「發生什麼事了?」說著,走過他,坐上偏廳的主位,兵從戎就站在他身側。 「皇上,穆納岳率軍佔領皇宮了!」 「是嗎?」微揚起眉,李彧炎眸色深沉難測。「然後呢?」 段詢不禁一愣。「皇上,皇宮已經被泰漠軍佔領,為何皇上只有如此反應?」 「那麼,你認為朕應該有什麼反應?」他笑得詭譎。 「穆納岳不可能無聲無息地攻入皇宮,必定是有內應,他入宮後對上官凌非常禮遇,想必內應定是上官凌,才能助穆納岳不花一將一卒,佔領了皇宮!」段詢激動不已,整個人顫得更厲害。 當明小滿踏進殿內時,瞧見的就是這一幕。段詢的言語讓她氣得眉頭打了好幾個結,暗罵他真是無恥。 「小滿兒,你怎麼來了?不是要你在寢殿待著?」李彧炎瞧她走來,立即起身將她摟進懷裡,發現她渾身發涼,不禁微惱低斥,「要出寢殿,也不知道要搭件斗篷御寒?」 從寢殿來到偏殿,必須經過兩座曲廊,廊面無法遮掩風雪,那麼冷的天,她自然是渾身冰涼。 明小滿沒回答,餘光瞥見段詢震驚的神色。 「來人,備火爐。」李彧炎沉聲下令。 段詢心吊得極高,艱澀地嚥了嚥口水,擔憂明小滿是否已恢復記憶,是否會發現是他讓她掉落河裡? 「宰相可還有事要奏?」看著殿口的火爐,李彧炎雖覺添了些暖意,但還是急著將心愛的女人送回溫暖的寢殿。 見狀,段詢抬起毫無血色的臉龐沉聲斥責,「皇上,皇朝將滅,然而皇上卻絲毫不擔憂,甚至擁著穆納岳的侍妃,沉迷在女色之中,皇上真是令臣好失望!」他憤恨的嘴臉,彷彿他是多不受重視的忠臣,有志不得伸。 李彧炎瞇起黑眸,讓明小滿坐在主位上後,才緩緩走向他。「朕沉迷女色?你不知道朕是什麼樣的人嗎?這皇帝,不也是你段家力拱的?」 「臣要是知道皇上如此無能,當初就不會串百官力拱!」 「可不是?這帝位可是你朝思暮想得很,最終落到朕手中,你自然不滿。」他哼笑,負立在後的手微擺,兵從戎隨即跟上他。 段詢心頭一跳,力持鎮定。「臣不懂皇上的意思,臣只想讓皇上知道,玄人果真不祥,當初要是皇上別讓那玄人成為國師,今日皇宮就不會被穆納岳踏入。」 明小滿不服的出聲,「宰相這麼說可就錯了,那日,我可是親耳聽見宰相和殿下私議,如何神不知鬼不覺佔領皇宮的。」 「你胡說!本相忠心耿耿,當初更是力拱皇上登基的功臣,豈能容你這泰漠女子在殿上胡言亂語!」說著,他一個箭步上前,想要攻擊明小滿,卻被李彧炎擋住了去路。「難道皇上真相信這名妖姬所說的話?她可是穆納岳的侍妾,她說的話能信嗎?」 李彧炎斂笑的黑眸隱晦威懾。「段詢,為何你一點都不意外穆納岳離去,卻將侍妾留在朕身邊?」 他一愣。 「為何你意外的是穆納岳踏進皇宮便禮遇國師,而不是穆納岳明言回泰漠,又為何會出現在皇宮?」李彧炎沉聲質問,步步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