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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茱倩 沉玉輝聞言,氣漲了一張臉,老羞成怒的他卻還不忘忌憚的望了朱棣一眼,卻見龍顏不悅。 他壓抑住滿腔騰騰怒氣,咬牙切齒地對方世靳反駁道:「方世靳,你少胡言亂語,擾亂君心,我這可是為了聖上,為了社稷朝廷。」 沉玉輝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一副忠心為國的凜然正氣模樣,然後他把目光調往朱棣,神情恭謹地道:「聖上,江湖人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傳言這三柄小劍是由千古神劍軒轅劍所分化而成,千百年前這把千古神劍被天魔的玄龜盾震斷成三截後,散落凡塵,被一奇人所持而鑄成,輾轉被玄幻老人所得,更有傳聞說這三柄小劍是一座地宮寶藏的密鑰,若是方世靳肯交出來奉獻國庫,對國家的興盛繁榮不是更有助益嗎?」 朱棣聞言,眸底深處暗藏著無人可看透的閃爍光芒,他深沉淡定的望著沉玉輝,不發一言。 朱棣深沉的目光與毫無表情的臉龐令沉玉輝的心情有些忐忑起伏,難怪人家都說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君王的個性都陰晴不定。 見沉玉輝一臉忐忑等待朱棣的反應,方世靳不由得冷嗤一聲。 「你是什麼意思?」沉玉輝聞聲,借題發揮的怒瞪著他質問道。 方世靳沒有牽動一絲情緒,回話的聲音又輕又淡,卻令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與緊張,排山倒海的朝沉玉輝兜去,連一左一右押著他的錦衣衛,都被這股壓力所震懾,而鬆了鉗制。 「都指揮使這席話真是正義凜然,然為一國之君的聖上確實該為你的忠心為國而犒賞你,可惜的是,你這席話裡卻包藏禍心。這三柄小劍是千古之利器,究竟為誰所有,誰也不可考,可如今本就在我師父手裡,再傳予給我,本就該屬於我教之物,如果真如都指揮使所言,那麼,是要是寶物,朝廷想要,不需過問本人意願,便扣頂為朝廷社稷的興盛就要強取,那麼你不是要聖上承受個昏君之名了?」 方世靳一席話濃濃散發著嘲諷,卻也令沉玉輝一臉青白交錯。 「大膽狂徒!竟敢指責聖上是昏君,簡直是太無禮了,再加上敢覬覦公主美色,貪圖駙馬身份而想享受榮華富貴,如此兩條大罪就夠你受了,來人,快點將此狂徒押走。」沉玉輝朝著方世靳吼著,臉上因憤恨而扭曲猙獰,邊說邊大手一揮,要兩名錦衣衛將他押走,到府衛大牢去。 兩名錦衣衛聞言,先是趕緊一左一右的鉗制住方世靳的手臂,再抬眼望向朱棣,等著他的命令,畢竟,聖上才是他們該聽令的人,就算沉玉輝是都指揮使又怎樣?他們才不管他。 沉玉輝見狀,眸底有著怒火與不馴,卻在朱棣目光掃向他時,連忙斂眉,免得被朱棣察覺到他起伏的情緒而生氣。 朱棣正欲開口,一聲清脆的甜美嗓音卻先他一步開口。 「誰敢隨便抓他?」 朱棣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腦門感到發麻。 為了她的安全而將她在山莊是一回事,強押她愛的人,又是另一回事,不過,雖然如此,該做的事,他也得做。 方世靳聽到這熟悉的嬌美嗓音卻感到欣喜,他的眼神很快的尋到她,見到她的容顏雖然有些憔悴,卻不失其美麗,他的眸光貪婪的直盯著她不放。 只見她一身盛裝打扮,彩條裙上繡著美麗又精緻的花鳥紋飾,帶邊鑲以金線,成為彩條飄舞的裙子,外面又加了件雲肩,看起來十分高貴優雅,而她的髮髻上戴著鑲有珠玉寶石的飾品,額上又繫了玉墜子。 這等奢華裝扮更顯現出其皇家公主的尊貴與氣勢,行走間,彩裙飄飄,不自覺引人注目,而且被其風華所炫目。 「公主。」在朱棣面前,沉玉輝有所顧忌,對朱若瑤的態度顯得更加恭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對朱若瑤一再護著方世靳感到十分憤懣。 朱若瑤倨傲的走過他面前,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擺明了視他為無物,壓根兒也不在乎他雙手緊握,一臉憤怒的壓抑神情。 她來到朱棣面前,仰高美麗的臉龐,噘著嘴對他道:「皇帝哥哥,你真的要將他押進牢裡嗎?」 朱棣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令人又愛又呵疼的妹妹,見她一顆心根本就是向著方世靳這個外人,他不禁用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瞥著她,點點頭。 「人家不管,若若不准皇帝哥哥動他。」朱若瑤伸手揪住朱棣的袍袖,她噘高紅艷的唇,任性地道:「我們只是相愛而已,如果每一個愛我的男人都得被押進牢裡,那你豈不是要我這個妹妹狐獨終身嗎?」 朱棣好笑的刮刮她的僉,羞道:「你呀!要是被父王聽到,肯定要被他訓斥一番,有姑娘家這麼不知羞的想嫁人的嗎?」 朱若瑤嗔瞪著朱棣,等著他給個回應。 朱棣收起笑臉,端著一張臉道:「若若,你該知道君無戲言,朕要將你許配給提刑按察司,他可是個有為青年,絕對比這個來自江湖的草莽方世靳更匹配得上你。」 朱若瑤不依的放開他的衣袖,美目瞪著他:「你是認真的?」 朱棣點點頭,一臉嚴酷,深幽的黑眸卻閃著詭譎幽光。 朱若瑤沒有察覺到,但方世靳卻察覺到了,他不動聲色的若有所思了起來,總覺得朱棣似有所圖,但圖的是什麼,就值得深究了。 不過,他相信,朱棣終究會主動開口,所以,他只要以靜制動就行了。 「若若,難道你不怕方世靳是貪圖榮華富貴才和你在一起的?」朱棣無奈地對她道。 「他才不是這樣的人,何況他愛上我的時候,並不知道我是公主,你這樣指責他,未免太自以為是又太霸道了,而且你要將方世靳關進大牢裡,江湖人士會如何議斷你這個君王?」朱若瑤嬌嚷著。 第10章(2) 朱棣卻勾起一抹笑痕道:「怎麼?說朕是個昏君?沒有證據就隨便抓人進大牢?」 他姿態優閒的將目光掠過了朱若瑤,帶著一絲挑釁與狂妄地睨向了方世靳。 「難道你不知道自古皇帝本就君心難測,只要朕高興,隨便編派個理由,就能讓人入獄……」他緩緩地,一字一句地說著,由目光交接中知道方世靳清楚他這番話是說給他聽的,但方世靳依然淡定,不為所動,令他勾起一抹滿意的笑痕。 看來,他手中握有的有利籌碼更多了,而其中最幸災樂禍的非沉玉輝了。這沉玉輝確實大大有問題。 朱棣那雙精銳的眼對在場的情勢一目瞭然。 「當然,朕要是龍心大悅,也能讓人從地獄爬到天堂,就端看各人的表現是否讓朕滿意了。」話畢,他板著臉,喝令錦衣衛將方世靳押到府衙大牢。 方世靳自知為了朱若瑤,也為了朱棣那還不可知的意圖,他只能先不反抗的束手就擒,任由人將他帶走。 朱若瑤可就沒有他那麼氣定閒情,她氣得跳腳,怒氣沖沖的瞪著朱棣罵道:「昏君,你這個昏君,我一輩子都不要理你了。」 然後,她追上了他們,攔在他的面前,喝斥著侍衛道:「放開,你們給本公主放開他。」 「請公主恕罪,屬下只是聽令行事。」兩人異口同聲的道,卻也不敢推開擋路的朱若瑤。 朱若瑤聞言,用著焦急又擔憂的神情望著方世靳,眼眶泛紅地瞅著他,「為什麼?你明明可以反抗的,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快點走,我不會有事的。」 方世靳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我知道,只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我不能走。」 短短的一句話卻令朱若瑤嬌軀一顫,她咬著唇,懸而未滴的淚水盈在眼眶,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流,卻又感到酸澀,「你這個傻瓜!」 她懂,她懂他這麼做的用意,他只是想用行動告訴她的皇帝哥哥,他對她是認真的。 「不必替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方世靳柔聲安慰著她,然後任由兩名錦衣衛帶著他往外走。 「聖上,您這麼做,更不可能拿到那三小劍了,方世靳他--」沉玉輝見方世靳被帶走,不由得憂慮的出聲道。 他話說到一半,卻被朱棣截斷,朱棣意味深長的瞄了他一眼,「朕自有其用意,你不必再管。」 「是。」沉玉輝咬牙,狀似溫馴地道。 此時,朱若瑤奔了回來,「皇帝哥哥,我恨死你了,要是你不快點把他放出來,我定要向父王母后告狀,說你寧為昏君,不配當皇帝。」 她一臉悲憤,其心中之痛清晰可見。 朱棣歎了口氣,「傻妹妹,朕是為你著想呀!」 「哼!好聽話人人會說,我才不相信你。」朱若瑤瞪著他,擺明不相信他。 朱棣只好端起一國之君的架子,喚道:「錦秀、盈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