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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眉彎彎 女人們的歡聲笑語從客廳傳過來,而飯廳這邊卻是一片靜默,韓酌認得,其中笑得最傻的那個聲音,就是他的小傻子小新錦的。 自從那次被她知道他這麼愛欺負她以後,她對他都愛理不理的,也不像以前一樣,眼睛水靈靈的在他身上打轉了。 每次他才剛冒出想要欺負她的念頭,就被她一個眼波掃過來,把他的念頭扼殺在搖籃裡,還一副「我就知道你想欺負我」的樣子,哼的一聲掉頭走了,讓他傷心得只能暗地抓心撓肝,忍著忍著,不能凶她、不能欺負她,還要對她好。 「逸,你怎麼能這麼寵你老婆?」韓酌還是忍不住問了。 裴辰逸用一副看著白癡的樣子看著他,「難怪你到現在還娶不到老婆。」 韓酌被他一擊震得內傷,流血倒地,吐血不止。 薛睿淵在一旁笑而不語,少有的在旁觀戰。 韓酌迅速恢復傷勢原地復活,再接再厲,請教已婚前輩,「咳,我的意思是,嗯,就是……難道你有的時候不會想要欺負一下你老婆?」 裴辰逸思索了一會,然後很平靜地說:「韓醫生,我覺得你病了,該治。」 薛睿淵立刻悶笑出聲。 韓酌額角三條黑線滑下來,難道就只有他一個人有這樣的心態? 韓酌的目光穿過長廊,看向客廳裡正坐在沙發上說話說得眉飛色舞的傻女人,小新錦,你到底什麼時候才不再跟我鬧彆扭?他好想念以前那個傻乎乎的小傻子。 嚴格上來說,這是慕容新錦第一次正式與時若翻見面,於是當她第一眼看見這個美艷而不可方物的女人時,她丟臉得轉不開自己的視線。 得知這個女人就是裴辰逸的老婆時,看著時若翻抱著寶寶和裴辰逸站在一起,兩人沒有言語卻默契地相視而笑時,慕容新錦感覺到幸福的味道。 「寶寶都不怎麼跟我撒嬌,可能是因為他出生以來都是爸爸帶著他。」 時若翻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個打雜的,只負責跟寶繼玩。」 上官靜一臉平靜地說:「想不到程序設計師還有當奶爸的天賦。」 慕容新錦有點疑惑,「那要是寶寶晚上餓了,也是裴辰逸去餵奶?」 這很奇怪耶,才剛滿月的小嬰兒晚上總會哭鬧,有時也會吵著要喝奶,裴辰逸一個大男人,哪裡來的奶給小嬰兒喝?肯定不是泡奶粉啊。 時若翻也有點被問倒了,她凝神仔細一想,而後笑了起來,「可能是因為我老是跟辰逸說我漲奶漲得很不舒服,他就要我都擠出來,放在冰箱裡,寶寶晚上餓了,他大概就是從冰箱裡把母奶拿出來熱一熱,讓寶寶喝了吧。」 慕容新錦一聽,立刻拍拍手一臉羨慕地說:「哇,裴辰逸對你真好。」 時若翻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沒有啦,你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欺負我的。」 「咦?裴辰逸也會欺負你?但是他現在對你很好啊。」慕容新錦滿臉疑惑。 時若翻也算是過來人,她一聽慕容新錦的問題,就知道這女孩現在在糾結什麼,她笑得溫柔,身上帶著母親的溫暖氣質,「打是情罵是愛,他要是不喜歡你,怎麼會欺負你呢?」 「難道我就要任他欺負?」慕容新錦對時若翻的話一知半解。 「當然不是。」上官靜眨著一雙墨綠色的眼睛,面容平靜地跟慕容新錦說:「男人就像是一條狗,他做了壞事,要立刻對他進行深刻的教育、狠狠地鞭打,他才會明白這種行為是錯誤的,下次才不會再犯。」 慕容新錦睜著大眼看著上官靜,滿是崇拜。 坐在一旁的時若翮卻突然打了個冷顫,沒來由地替薛睿淵默哀。 慕容新錦突然回過頭來對時若翻說:「話說回來,整天聽你「寶寶、寶寶」的叫你兒子,你兒子到底叫什麼名字啊?」 這下時若翻真的被考倒了,真不是她貴人多忘事,實在是平常整天「寶寶、寶寶」的叫,再加上裴辰逸在她坐月子的時候,就像老媽一樣整天嘮叨,她一時也忘了要問裴辰逸,他到底幫寶寶改了什麼名字,她只能求助她的親親老公了。 天色再暗一點時,薛睿淵說要先走了,韓酌自然是求之不得,這樣他就能繼續和慕容新錦單獨相處,過兩人世界了。 裴辰逸和時若翻只把他們送到玄關處,幾個人便各自回家了。 從裴辰逸家裡出來,韓酌碰了碰慕容新錦的手,見她沒有縮回,便一把抓住她的手,牢牢牽著往停車場走去。 韓酌此時心情有點興奮,簡直就像十四五歲的青澀少年一樣,為了牽到心上人的手而心跳加速,他現在高興得有點飄飄欲仙。 沒辦法,最近慕容新錦在找他碴的同時,也不允許他碰她,別說把她壓倒了,就連牽牽小手、碰碰小嘴都沒有,簡直過著和尚的禁慾生活,差點沒憋死他。 但他偏偏就是拋不下她,沒辦法碰就跟她多說說話吧,就算被她罵他也願意,而現在她總算默許他牽她的手了。 「裴辰逸家那個臭小子還挺可愛的。」韓酌側過臉對她笑笑,想跟她說說話。 「什麼臭小子,你才臭,人家已經有名字了。」慕容新錦輕斥道。 韓酌看她這麼護著那個臭小子,心裡突然有點異樣的情感在慢慢騷動。 慕容新錦見他突然又不說話了,抬陣看看他怎麼了,卻看見他正愣愣地看著她。 慕容新錦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怎麼了?」 韓酌將在他眼前晃的手抓住,突然用力拉了一下,將她扯進自己懷裡。 慕容新錦的鼻樑撞上他硬實的胸膛,痛得她都快冒淚花了,她抬頭看向他的眼裡帶著一點怒火。 韓酌一手抱著她的後腰,一手扣著她的肩膀,只見他笑吟吟地往她耳旁湊,聲音低沉而帶著笑意,「我在想我們以後要是有了寶寶,你會不會也偏袒他,像剛剛偏袒那個臭小子一樣。」 慕容新錦一把推開他,韓酌也怕惹慕容新錦不高興,不敢硬是拉著她不放。 她離開他的懷抱轉身就走,讓韓酌的心一下子懸在半空。 但她沒走幾步,又朝他回首,「你想的美,我才沒那麼快原諒你,我一定要整死你。」 她說話時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但韓酌卻覺得心裡無比踏實。 「那小……」韓酌在她的目光威逼之下,將快要脫口而出的稱呼吞回去,再換上一臉討好的笑容問:「那新錦大美女什麼時候才不再生我的氣?」 慕容新錦看他的目光也從凌厲變得滿意,她轉身繼續往前走,走路時雙手負在身後,腦袋一晃一晃的,有點模仿古代人的味道,「快了,你表現一直這麼好的話。」 「那是什麼時候?」韓酌跟在她身後追問。 「你再等個七年就差不多了。」 「什麼?」 「嗯?」意思是你有意見? 當然沒有,他怎麼敢有,韓酌一臉訕笑,「能不能適時打個折?」 「當然可以,你可以不用等。」 「我還是等吧,新錦大美女,我要是對你再好一點,你是不是就不會再生氣了?」 「難道說我不生你的氣,你就繼續欺負我,不再對我好了嗎?」慕容新錦停下腳步看他。 韓酌心裡暗暗叫苦,以前那個小傻子在哪裡?他好懷念以前那個傻傻笨笨的小傻子。 「當然不是,我時刻記得對新錦大美女好是我一生的責任,不再欺負新錦大美女是我的承諾,這個承諾永遠生效,即使時間走到了盡頭、世界將要顛覆毀滅、即使是宇宙洪荒、即使要被黑洞吞噬,我都不會改變。」 「哼,你明白就好,對我好是你的責任。」 「是、是,我就是新錦大美女的忠僕,新錦大美女要我跳,我不敢跑;新錦大美女要我洗澡,我不敢洗頭。」 慕容新錦點點頭,算是暫時滿意了,「待會回家,你別搭電梯,跳著上樓梯吧。」 韓酌臉上的表情一時僵滯,然後很無奈地應了一聲,「是,新錦大美女。」 尾聲 兩年後。 早已過了午夜時分,客廳裡的日光燈被關掉了,換上小桌子上的暈黃小檯燈,橘黃的光線不算太亮,還有點昏昏暗暗的感覺,但看電視時開著卻是不錯的選擇。 光線寧靜地傾斜在茶几上,讓茶几上的東西都籠上了一層暈黃的薄紗,茶几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零食,還凌亂地散落著花生殼。 慕容新錦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嘴裡一直不停咒罵,「他媽的,那個男人那麼瘡,整天欺負你,你趕快把他甩了啊,笨蛋,男配就不錯嘛,真是死腦筋。」聲音卻是越說越小聲。 她的圓眼已經變成橢圓了,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夢鄉,她打了個呵欠,甩了甩頭,又繼續盯著電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