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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艾佟 「我是老師。」 「我知道,老師很重要,很可能一句話就會改變一個孩子的一生,可是,老師也是人,會有軟弱的時候,也會有私慾,偷看A片也不是不可能的。」 齊夜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覺得你在轉移話題。」 「我幹麼轉移話題?」她故意挺起胸膛,說得理直氣壯,但莫名卻有種心虛的感覺。 「你可能招架不住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開玩笑,我又不是玻璃製品,怎麼會招架不住?」她的聲音在發抖嗎? 「我以為夢就是夢,永遠只是夢,並未真正放在心上,可是昨晚我又作夢了,這一次很奇怪,夢中一直模模糊糊的容顏清晰可見了……是你!」他直勾勾的看著她,眼中跳躍著像火一般的光芒。 這一刻,她總是平靜面對物換星移的心震動了。對他,她不是沒感覺,而是清楚自己身為妖狐,如何與他談戀愛?她不能愛,因為沒有資格去愛。 「你怎麼不說話?」 她要說什麼?她訂好三天之後開始流浪的旅程,下一站的身份都弄好了,她可以爽快的離開,不會有過多眷戀,如今,他捅破他們之間好像純友誼的假象,攪亂了她要離開的心情。 「我想了很久,發現打從你走進我的生命後,這個夢就開始出現了,這說明了一件事,我喜歡你。其實,你不可能感覺不出來,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想擁有你、佔有你,將你一輩子牢牢困在我的世界。」 她知道這個男人很霸氣,可是霸氣之中又帶著絲絲溫柔。 「對不起,我不可能留在你的世界。」她必須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得出如此決絕的話。 「你騙人,你喜歡我,我感覺得到。」 她應該告訴他,她要離開了,可是她說不出口,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原來分離會讓人心痛。 「你一定是屬烏龜的,不過我不會逼你,我會給你時間慢慢想。」 她沒有時間慢慢想,因此她留了一封信向他道別,雖然不能坦白她本質是妖狐,可是還是告訴他,他對她的意義不同,只是她有不得不離去的理由。 當她將信投進他門前的置物袋,她哭了,第一次真實感受到人類的喜怒哀樂,忍不住想,將來她能不能有機會可以愛一回? 她走了,開始一站接著一站的流浪生活,她沒想到他看了信之後,也拿著她的照片開始追尋她的生活,在流逝的歲月中,他發現她不老的秘密,意識到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他終究放不下她,故意慢一步的跟在她身後,直到他老死。 夢醒了,白陌睜開眼睛坐起身,聽著怦怦怦的心跳聲,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水。 許久,她的心都無法平靜下來,原來這一世的蔣懷良,就是上一世的齊夜! 難怪她忘了他,卻又覺得如此熟悉。一個流浪是不可以對任何地方產生情感,因此當她必須前進下一站之前,她會將這一站的一切掩埋,可是第一次,她發現掩埋記憶並不容易,驀然回首,總會想起有過這麼一個人曾經相伴一旁,他看似很有距離,但情感卻很濃烈,不過,前一世她流浪了四十幾年,後來又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開始第九次的轉世,終究將他塵封在記憶深處。 只是,塵封並不表示忘了,因此這一世兩人相遇,她對他才會有那種熟悉感。 可是,上一世他們初相遇時,為何第一時間她會對他產生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陌舉起手敲了敲腦袋瓜,甩甩頭,這都已經是上一世的事,何必想那麼多? 她拱起雙腳,隔著被子,將下巴枕在兩膝之間,為何他們會從上一世糾葛到這一世?難道他是她逃不了的情債嗎?她是不是可以放任自己去愛一回? 這時,采雲推開房門走進來,見她已經坐起身,笑道:「公主醒了啊。」 略微一頓,白陌放直雙腳,對采雲揚起笑容。「何時了?」 「辰時二刻了,駙馬爺已經在外面等公主了。」 「今日怎麼來得這麼早?」他們向來不會一起用早膳,有時他一早就要忙,她根本爬不起來。 「公主忘了嗎?今日駙馬爺要帶公主去騎馬。」 「對哦,蔣哥哥今日要帶我去騎馬,我終於可以坐在馬上像風一樣飛起來……快快快,衣服給我。」白陌興奮的跳下床。 「公主別急,慢慢來。」采雲將她按回床上坐下,朝外面的春墨喊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春墨端了一盆熱水走進來,交由采雲伺候公主洗漱。 在白陌快抓狂之前,采雲終於替她更衣完畢,放她離開。 第八章 考驗(1) 這是怎麼一回事?一開始白陌明明是自個兒騎著一匹馬,還是一匹很漂亮的棗紅色母馬,很有個性,她一眼就喜歡上了,可是騎著騎著,馬兒越來越不安分,原本愉快的心情轉為膽顫心驚,即使她沒有像姬安茜一樣遭遇被馬摔下來的經驗,此刻也嚇得心臟都要蹦出來了。她想,她很可能會從馬上摔下來,然後就在那不可思議的一瞬間,她已經落在蔣懷良的懷裡,與他共乘一騎。 「第一次騎馬也不懂得安分,說沖就沖,也不怕摔下來。」蔣懷良嘴裡是責備,其實他根本樂得變成這種情況。 獨自騎一匹馬,還是與蔣懷良共騎,她都覺得無所謂,只要能夠享受在風中飛馳的快感,可是沒多久,她就覺得不對勁了,背後的胸膛彷彿會燙人似的,宛若火一般的熾熱將她整個人纏繞住了。理智告訴她,她應該逃離,可是她的心卻情不自禁迷戀其中。從上一世到這一世,她如何能無動於衷? 念頭一轉,蔣懷良的坐騎停下來了,白陌連忙斂住紛紛擾擾的思緒,定睛一看,赫然發現他們來到一處瀑布。 「好美哦!」她激動讚歎。 「當初買下莊子,正是因為這兒有個瀑布。」蔣懷良翻身下馬,接著又將她抱下馬背。 白陌走到池邊,感動的閉上雙眼,張開雙手,好似要將這樣的美景都抱進懷裡。 蔣懷良見了,不禁溫柔的笑了,走到她身邊。「這麼喜歡嗎?」 她歡喜的點點頭,睜開眼睛,側著頭看他。「喜歡,真的真的很喜歡。」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她真的很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幾乎要忘了她是個公主,而眼前的她如此美好,渾身上下散發著活潑靈氣,更讓他想不起來過去的她是什麼模樣。 「我想個法子在尚書府弄個小瀑布,如何?」 「不必了,人弄出來的再美,也沒有生命力。」 「這倒是,可是,我們不可能常常來這兒。」 「沒關係,能夠偶爾過來,徜徉在這片美景中,盡情奔跑,這樣就足夠了……啊!」白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跳起來,咚咚咚的跑到一旁的大石頭坐下。 蔣懷良微微挑起眉。「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白陌開始脫鞋脫襪子。 他已經看出來她在打什麼主意,想阻止她,卻又捨不得,只能口頭警告,「你別亂來。」 白陌當然不予理會,赤著腳丫子,咚咚咚的又跑過去,兩隻腳踏進水裡。啊!好冷哦! 她只能像只小兔子似的跳過來又跳過去,可是笑容從未淡去。 蔣懷良看了好笑又無奈,大步走過去,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她驚嚇的叫了一聲,嚷著要他放她下來,他搖頭拒絕。「不行,這樣很容易招涼。」 「沒關係,難得能夠率性一回。」這一世當個公主,害她的生活別彆扭扭,太沒有意思了。 「招了涼可是要吃藥。」 白陌聞言立刻蔫了,她最討厭吃藥了。說來很奇怪,雖然她依附的身體可以長生不老,可是屬於這副身子的毛病無法避免,而支氣管招涼引發小感冒這類的小病也免除不了,不過相對於一般人,生病的機率還是比較少。 「害怕吃藥就要安分一點。」 「不至於這樣子就招涼了。」 「如今還是初春,山上的泉水寒氣逼人。」蔣懷良將她抱坐到大石頭上,取出帕子將她的雙腳擦拭乾爽,為她穿上襪子。 「我自個兒來就可以了。」白陌慌亂的想將腳抽回來,可是他抓得好緊,她只好伸手去搶襪子,不過顯然太用力了,襪子沒到手,反倒整個人撲了過去,將他壓在身下,頓時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如何收拾這樣的場面。 蔣懷良唇角緩緩上揚。「你不覺得這種事應該我來嗎?」 「什麼事?」白陌呆呆的眨了眨眼。 他伸手扣住她的後腦杓,往下一壓,兩人的唇瓣貼上了,同時四目相對。 時間彷彿瞬間靜止,他沒有進一步動作,而她也沒有退縮的舉動,下一刻,他突然抱著她滾了半圈,她轉而在下,他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