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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湛清 「你當真以為自己是男人,可以狎妓了?」他一邊拉住她,以免她去撞牆,一邊還要用疏離的表情維持冷淡。 若不是紅姐派人來稟報,他根本不會想到這女人敢闖進春香樓來。她真以為自己扮男裝旁人就認不出來了?即便她胸口此刻平坦一片,身子骨在長袍的掩飾下也沒什麼不對,但一看她的臉就馬上知道不對勁,哪有男人的眼睛這麼園,眼神還含羞帶媚的? 「我當然是男人,當然可以……」她大話才說一半,他的掌就覆上她胸口。她愣住了。「你做什麼?」 「綁了布條,是吧?」他說著還揉了一揉。 「色鬼!」她的臉整個漲紅,奮力地推開他,自己卻撞到旁邊的床柱。 霍濟格冷冷地睨她一眼。「你還堅持自己是個男人嗎?殷袖籬,或者該喊你豫璃格格?」 「我……」袖籬整張臉紅通通,眼神慌亂。「那個……你認出來拉?」 「你究竟跑來這地方做什麼?還穿成這樣?」他看了她的打扮,真想把她抓起來打一頓。 她一陣心虛,頓時不知道怎麼答話。 「你可以來,為什麼我不行?你憑什麼對我發脾氣?」她氣憤地頂回去,但一吼完就覺得頭痛了起來。暈暈暈,好暈哪! 她已經夠暈了,這傢伙從一進來臉色就冰冷得難看,她氣勢越來越虛,頭暈也是正常的。 「殷袖籬!」他一把扯住她的手,將她像只小雞似的提到自己胸前。「說,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哪有……哪有跟著你?」她想躲都沒地方躲,整個人被鉗在他胸前。 「我的耐心已經快消失了,你老實給我說。」他雖然猜想得到她跟著他肯定不是存著好心眼,但就是要逼她自己說出口,以免她下次再幹這種事。 唉,徇勤郡王如果知道自己的小格格做這種事,還有臉說他聲名狼藉嗎?那日離宮之後他已經打聽過了,原來殷袖籬真是王爺的親生女兒,只是從小走失了,到兩年前才尋回。只是他挺納悶,王爺怎麼會答應她繼續住在殷家? 「我……」袖籬的眼神閃了閃,趕緊放軟了身子。「喔,我頭好暈、好暈哪……霍濟格,你別動了……別動了……」 她索性裝醉,整個人往後方的床板癱過去,順便癱倒在床褥上。 看到她的行為,她他差點沒笑出聲。猛翻了個白眼,他無聲的歎了口氣。 為什麼一個女人能同時讓人覺得可惡,又覺得可愛呢? 他走上前,將她的腳踝握在手裡,感覺得到她身子震了震,但是並沒有其它動作。他睨了她一眼,既然她有種裝醉,最好就給他裝像一點! 他脫去她腳上的靴,將她的身子擺正,然後才在她床邊落座。 「醉了嗎?醉了也好。」他輕聲說,同時眼尖地看到她鬆了口氣,他的唇邊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緩緩俯身,當他的臉近到塊貼上她的時,他才停住。他的呼息在她臉上輕撫著,她得忍得很辛苦才能控制自己沒有反應。 天知道她的心臟已經塊跳出來了。霍濟格靠得這麼近想做什麼?她緊閉著眼睛,惶恐不安地想著。 下一秒,就在她快要撐不住張開眼的前一秒,冰冰冷冷卻柔軟的觸感,讓她屏住了呼吸。 她小小偷喘了一下,他的舌就沿著她的嘴兒竄入。 他他他…… 袖籬驚恐地睜大了眼,但是卻見到眼前的男人閉著眼專注地吸吮著她嘴裡的柔軟。頓時間她不知道該推開他,還是繼續裝死。 可是這感覺好怪哪! 她的嘴被咬得有點麻麻的,他的五官近看也很好看,她趕緊又閉上眼。沒想到當眼睛閉上,那唇齒相接的感覺更為鮮明瞭。 這一回她真的開始暈了。 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是為了測試她,還是真的想吻她? 她不斷臆測著,但心神卻開始渙散,這一回她真的醉了。就不知道真正醉人的是酒還是他的吻? 第4章(1) 袖籬醒來時頭昏沉沉的,還有點痛。 張開眼,她瞪著紅色的布料發呆,一時想不起自己房間怎麼會有這麼艷麗的佈置。 她翻了個身,卻對上一張好看的臉蛋,差點驚叫出聲。 天哪,是霍濟格! 她跟霍濟格躺在一張床上?她驚惶地起身,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貼身單衣,問題在於這件單衣不是她的! 她的記憶回到她為了逃避他的追問而裝醉,然後他吻了她,然後就……就不記得了! 「霍濟格!」她吼著拍了那平靜的睡臉一記。「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什麼……你……你跟我睡在一起?」莫非他真的是個好色之徒? 霍濟格蘭蘭地張開眼,其實從她醒來動了第一下時,他就醒了。 只是這小姑娘昨夜折騰了他,他也不想讓她太好過。她裝醉就這樣睡去,受折磨的可是他,看著她那無邪美麗的睡顏,他真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若不是怕把她一人仍在春香樓不妥,他也不回就這樣跟她窩了一夜。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昨天跟著我進春香樓的人又不是我,為什麼睡在這裡,你應該比我清楚。」他一斂鎮靜地起身,棉被往下滑,露出他光裸的胸膛。 「啊!」她驚呼一聲拍了他胸膛一記,卻在手碰到他肌膚的同時,臉蛋整個脹紅。 他沒有跟她怎樣吧?雖然她身上穿著不知道哪來的單衣,他的上半身是光裸的,但她的身子沒什麼不適,應該……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她該知道卻不知道的事情吧? 「想問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他好笑地看著她眼底的惶恐。「只要你乖乖交代跟蹤我的意圖,我就說給你聽。」 「無恥!」她罵道,隨即趕緊起身,抓過旁邊的衣物不斷往身上套。結果套了半天才發現袍子太寬太長,根本就不是她的衣物。「霍濟格,我的衣服呢?」 「你抓著我的衣服問你的衣服,這真是有趣。」他接過她手裡的衣物,起身套上,非常緩慢地在她面前穿戴起來。 她懊惱地瞪著他,終於發現旁邊有一套女裝,趕緊拿了過來,拉下窗簾躲進去換衣服。 等她滿臉羞憤地下床,他已經穿戴整齊在桌邊喝茶了。 「天快亮了,不吃點早膳再回家嗎?」他還非常悠閒地問。 「什麼?天快亮了?!」她驚慌地跑到窗邊打開窗子,嶺現天色微微發亮,恐怕他說的是真的。「我睡了一夜?你怎麼不叫醒我?萬一家裡有人發現我沒回去,豈不是要鬧翻了嗎?塊,我得快點溜回去。」 她想到他在皇太后花園那左擁右抱的模樣,開始相信他確實是個風流的傢伙,瞧他剛剛醒來的模樣,一點都不慌張。莫非他時常在姑娘家床上醒來?想到此她又咬牙切齒了。 她怎麼會偷雞不著蝕把米?既沒抓到他的把柄,還把自己的清白賠上了,這就算了,萬一被家人發現她一夜未歸,事情就很難了了。 「你睡得那麼熟,我怎麼叫你?還是你寧願我扛著你把你送回殷家?」他看到她緊張地團團轉,趕緊伸手按住她肩膀。「別急,我送你。」 「怎麼能不急?」她跺跺腳。 他伸手牽起她的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她被他拖著走,雖然不情願,卻不得不說他比她熟門熟路。但等下到一樓,她正想從春香樓大門出去時,他拉住她。 「走這邊比較快。」他低聲說。 她猶豫一下,只好跟著他走。他帶著她從春香樓的後門出去,一出了後門就是一條窄巷,他推開巷子那頭紅色的後門,帶著她走進那棟宅子。 「你怎麼隨便進人家屋子?」她詫異地問。 霍濟格沒有回答,只帶著她在宅子裡穿了又穿,最後卻從一個她很熟悉地大廳穿了出去。 「這是……這裡是天下船運!」她來過幾趟,自然認識這個大廳。 原來春香樓的後門可以對到天下船運總舵的後門! 所以他每次都是從春香樓來到天下船運的嗎?這是出於他的設計,還是巧合,她對這男人的好奇心又起,直想追問清楚。 只是眼前該解決的可不是這個,天快亮了,她得趕回去才行。 天濛濛亮,街上還沒有人走動,整條沿著碼頭的大街看起來非常沉穩,她小碎步的跑著,他只是邁開大步沉穩的跟著。 一直來到殷家大宅外面,她才停下來。 「怎麼辦?大門鎖著,我要是敲門,就算別人不知道我沒有回來,這下也會知道了。」她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他沉吟一下,「你住的院落在哪一邊?」 「在最後一邊,靠西邊這一側。我住的院落只有我一人居住,如果可以溜進去,說不定可以瞞過去……」她苦惱地看著緊閉地大門。 他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伸手托住她的腰,「別怕,我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