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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湛清 他說著開始親吻她的耳垂,撥開她如緞般的髮絲,在頸子落下細細碎碎的吻。又黏又膩的,她細聲喘息,簡直是絲毫不掩飾自己萌發的慾望。 頭垂得更低了。 他將她抱起,放到自己腿上。他的嘴才覆上她,她的手也勾住他脖子,但下一刻卻忽然打住,接著推開了他。 「天亮了吧?不行,我得去給阿瑪跟額娘請安。」她急忙起身。 他拉住她。「晚些去沒關係,我也從來沒早上去請安過,咱們再躺躺!」 他還想把她拐回棉被堆裡繼續纏綿,但是她已經清醒過來了。 「不成,我怎麼能新婚第一天就這樣?那人家會說我阿瑪跟額娘沒把我教好。」她堅持。 霍濟格只好歎了口氣,放開她。現在他開始覺得住在王府裡實在不是件好主意! 由於袖籬很堅持,他們只好起床梳洗。他幫她梳著發,一邊還從銅鏡裡哀怨地看她一眼。 看著他那表情,袖籬忍不住抿起嘴偷笑。 霍濟格瞪她一眼。「你真是我的剋星。」 她抿嘴一笑,那神情可愛得教他不想放她走出房門了。 「我們快去快回,趕緊去給阿瑪額娘請安,然後再回來。」他拉起她的手就準備起身。 她拍開他的手瞪他。「才不要哩,那大家都會知道……知道……」 他淺淺一笑。「那你小聲點就可以了。」 「什麼我小聲點?」她氣憤憤地瞪他。 「瞧?現在可真大聲呢!」他調侃地說。 她一愣,臉蛋紅了紅,又瞪了他一下。「快點走了啦,免得去晚了。」 稍晚,這一對新婚夫婦當真去向睿親王與福晉請安,福晉還非常開心地拍拍她的手。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難怪霍濟格這樣喜歡你。我還以為他是不可能主動要娶妻了,沒想到……我真是開心。」福晉笑著說。 睿親王的福晉其實是個和碩公主,但是性子滿溫和,看起來脾氣不錯。 「額娘。」袖籬不好意思地紅著臉。 「額娘,如果沒事,我們先下去了。」霍濟格拉了拉袖籬的手,一臉正經地說。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袖籬了,可不想再跟旁人分享她。 他的話讓袖籬偷偷倒抽了口氣。 王爺跟福晉卻笑了。「去吧、去吧!不用陪我們用早膳了,我瞧你們現在不用吃飯就飽了。」 「謝阿瑪、謝額娘。」他慎重地行了禮,然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她拉走了。 袖籬被他帶著在王府裡面轉來轉去,一回到他們的臥室,她人不知埋怨地看他一眼。 「你怎麼可以用那麼正經的語氣,說著那樣無禮的話呢?」她獗起嘴說。 「反正我的形象一直都市很頑劣的,這也是好事。就是不管我做出什麼事情,好像都不會令人太驚訝。」他笑著將她拉進懷裡,終於能好好抱抱她了。 「在這府裡沒有敢如此沒規矩,下人進屋前都會先敲門,主子沒應聲,他們是不敢進來的。」他梳著繼續拉著她不放。「我終於可以這樣抱著你了,名正言順的,真叫人滿足。」 她的手指刮了那好看的臉蛋。「為了你的滿足,你就這樣像土匪似地將人娶來嗎?」 他朝她綻開一個笑,毫不猶豫地是哦:「對。」 她搖了搖頭。他笑容斂去。 「對不起,這陣子讓你很受苦吧?我沒替你想,不夠體貼,真是對不住了,我的小妻子。」他低聲道歉,神情是既溫柔又嚴肅的。 她回視首他的眼。「那你可得對我好點,補償我。」 他將她抱進懷中,溫柔地圍住她。「我會的。」 當他才捧起她的臉,正起開始好好親親他的小妻子,房間被敲響了。 「什麼事?」霍濟格不耐煩地吼。 袖籬伸手摸了摸他臉頰,要他別發脾氣了。這才緩緩開口。「什麼事嗎?」 她那清脆溫和的聲音大概安撫了僕人,那僕人開後稟報。「是……外面來了位叫做杜天鳳的人,說是爺的朋友,有急事找。爺,是否要將他趕出王府?」 霍濟格低聲詛咒,袖籬笑著跳下他的腿。 「把他帶過來。」他揚聲說,隨即咕噥兩句:「他最好是真有急事,不然我最急的事將會是指死他。」 說話間,杜天鳳快步走了進來。 「抱歉,我知道你很不歡迎我,但發生大事里外,我是趕過來跟你說一聲,馬上得上船出發了。」杜天鳳一反平素的沉穩鎮定,急切地說。 霍濟格眼一斂。「出什麼事了?」 「我們開往南方的船出事了,在運河上翻了一艘。這事情有些蹊蹺,我想親自去看看。」杜天鳳說。 「死傷多少?」霍濟格直接問。 「死了十幾名船工,還有十幾名受傷了。我覺得這事情很不單純,除了要調查清楚外,還得處理這些傷亡工人的後續事情,所以我得去一趟。」杜天鳳說。「你看會是誰幹的?」 「不管是誰幹的。挑這時間點,我非給他挫骨揚灰不可。」霍濟格一拍桌子。「我去吧,你留在總舵。如果對方是衝著我們來,我需要你鎮守京城。這事情不單純罵我要親自去。」 「可是你……」杜天鳳說著看了袖籬一眼。「這樣不太好。」 霍濟格這回咩再犯同樣的錯,自己說了算。他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她,她卻我在哦他的手,堅定地說:「你去吧,阿瑪跟額娘那兒我會替你編個理由。」 霍濟格感激地握住她的手。「我會盡快回來的。」 於是,這對小夫妻不只錯過了洞房花燭夜,看來這一延誤,恐怕還不只一天兩天的事情。霍濟格無奈地想,或許是老天爺懲罰他太心急了,存心要他再等等,讓他受點煎熬。 第9章(1) 袖籬將衣櫃裡的衣物理整齊,退後幾步看了看,又再把擺放的方式換上一換。這裡面除了霍濟格的衣物外,也有許多她從郡王府帶過來的。在殷家常穿的衣物幾乎都排不上用場,所以她沒帶過來。櫃子裡的旗裝有很多她都很陌生,這都是額娘幫她添購的。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裡搞這個。」她咕噥兩聲,決定不要管衣服怎麼擺了,反正那原本就是僕人的工作,她只是無聊才搶著做。 霍濟格下南方去已經七天了,她告訴他阿瑪,說他跟朋友做點小生意,現在生意出了點問題,得去南方一趟。睿親王聽了沒說話,福晉倒是一臉驚訝。不過福晉也說男的他想做事,就算做生意比不上當官,總比他成天往妓院跑的好。 袖籬好真想跟他們說,他們的兒子可不是像他們想的那般沒有用,他做的事業可大了。可是瞞著父母是霍濟格的選擇,她也沒資格代替他做決定。 只是這一分離,倒是把她的相思愁也給勾引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會這麼想他! 從認識到現在,除了婚前在籌備婚禮那一小段時間外,他們幾乎一、兩天碰一次面。成天碰面不覺得,只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活,見著他很歡喜。但這幾天,她終於發現身邊沒了他有多麼空虛。 此刻,她才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竟然已經進展至此,深濃之斯。 早知自己會如此思念他,當初就不該浪費那麼多時間,應該多把握與他相處的每一刻才對。雖然他決定婚事的方式讓她難過,但是婚前已經好一段時間無法獨處,原本以為成親後自然天天得見,哪知他馬上得去躺南方,使得她天天盼日日等,覺得自己都快成望夫石了。 「夫人,府上有訪客來了,我請她們先在後花園坐坐,夫人是否要過去?」丫環細聲地打斷她的思緒。 「訪客?」袖籬隨即皺起眉頭,只差沒詛咒出聲了。「天哪,別跟我說又是什麼格格來著的?」 「是前天來過的核陽格格、紹熙格格,還帶了三位沒見過的格格。夫人要不要見?還是奴婢請她們回去?」丫頭有點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對,莫怪乎連丫環都同情她,這些格格們從她新婚第二一天開始,幾乎天天上門拜訪。這些人都市衝著她來的,或者正確來說是衝著霍濟格來的。因為霍濟格成親的消息太令人震撼了,很多人沒親眼看到他的夫人,還不肯相信。 她天天招待這些不懷好意,只想批評她的「貴客」,簡直都快要抓狂了。她每被騷擾一次,就偷罵霍濟格一回,都怪他太迷人,害她承擔了這後果。 「唉!」她歎了口氣。「我不能這樣失禮。」 這就是她不想當豫璃格格的原因,要成天與這些千金來往,她真的很沒興致。因為大家聊天的話題總是那幾樣,她得很費力才能不表現出無聊的樣子。 偏偏她現在跟慘,是霍濟格貝勒的夫人,呀她可不想英文失禮而讓霍濟格的阿瑪和恩愛那個失望。雖然他們對她沒什麼要求,每日除了定時請安外,她都可以做自己的事。但她行事還是不得不嚴謹,加上王府也就這麼打,能做的事情只有這些,她成天挺直腰桿,每天都好像要去覲見皇上一樣的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