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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井上青 這一段心路歷程,煎熬難受,她忍受沒家世背景的二房,搶走她丈夫、騎在她頭上,眼睜睜看著二房連生三子,萬般得寵,她卻年年飽受冷落,原以為收了個養子,情況會好些,但養子畢竟不如親生,老爺依舊專寵二房母子…… 她忍受多年,這些年來老爺似乎有意將事業轉交給二房大兒子,當年若不是有她娘家金援,老爺哪會有今日的成就,她不甘閻家事業落入二房手中,便與養子商量除掉二房大兒子和大媳婦一家。 原先這事她是瞞著媳婦的,未料媳婦知情後,提議索性連二兒子也除掉,說他打小就成日吃藥,這十多年來,不知浪費多少藥錢。 這事,她選擇睜隻眼閉只眼,秀玉不知二房二子當年是被君明害得摔癱的,不過,死了一了百了倒也好,連他娘都一併帶走,她倒省心多了。 二房的三兒子和閻家唯一孫少爺,當然也不能活,但仍不是下手時機,若現在就要了他們的命,再笨的人都會起疑,何況是老爺。 眼下,還是得繼續壓著二房,並且讓老爺把閻家所有事業全交給君明,屆時,不用大費周章 殺人害命,直接光明正大趕他們父子走便是。 「秀玉,我的好妻子,你聽我說嘛……」閻君明耐著性子哄老婆。「在爹把閻家所有事業交到我們手上前,任何事我們都不得不防。」 「我最該防的就是你!別以為你在外頭亂搞些什麼我都不知道!」 「沒!我哪有那個膽。」為免母老虎撒潑亂咬,他馬上導入正題,「這個什麼黨掌廚,說她是因煮的飯合琦璨的胃口才進到二房當廚子,誰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是閻君暢的人,他安排她進來,為的是暗中聯手對付我們。」 洪秀玉嗤了聲,「一個沒家世沒背景的女人,她能怎麼對付我們」 「唷,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年二娘不也是沒家世沒背景,一樣可以對付……」見養母臉沉下,閻君明馬上噤聲。 「我就知道,你就是想娶她當二房!」 「不是、不是,聽我說嘛。」被母老虎亂拳揮打,他抱著頭蹲了下來,乖乖被打不敢跑。 「好了,你就聽聽君明要說什麼。」時不時就得替這小倆口調解,年春花一臉煩躁。 洪秀玉一收手,閻君明馬上起身說道:「我這是擔心閻君暢和外人聯手對付我們,與其如此,我們不如安插自己人在他身邊。」 「這還用得著你說,我早就安排翠珠去了。」 「翠珠能幹啥用,挺多就只能看廚房裡有無少根蔥。」他一臉鬼主意樣,「我是這麼打算,我們找個自己人,讓娘作主,把她嫁給閻君暢當繼室,如此,我們不就能正大光明監控他的一舉一動,還不用擔心他會聯合外人對付我們?」 年春花思忖了下,認同的點頭,「君明這提議,可行。」 「可要上哪兒找人,哪個富家千金願意屈就當人家繼室?」洪秀玉瞪著丈夫,「我可不許雜七雜八的人進閻家當四夫人,我這走出去都覺顏面無光。」 「那是。」閻君明眼珠子賊轉了下,「對了,娘,我生父母那邊有個遠房表妹,家境自然是比不上閻家,但可比一般人家富有多了,她也算是富家千金,年紀小我一歲,可腿腳不太好,至今還未出嫁,不如我撥空去一趟,探探她的意思?」 洪秀玉嗤了聲,一臉不屑,「都二十四歲了還沒嫁人,我看是不只腿腳不好,說不定長相和腦袋都出了問題。」 聽到妻子的尖酸刻薄之語,閻君明惱怒了下,但他隨即端著笑臉道:「她的長相和腦袋都沒問題,就腿腳稍稍有缺失,不過配閻君暢是綽綽有餘。」他故意這麼說,養母心中肯定舒坦。 「好吧,你就去探探她的口風,願意的話,先帶回來給我看看。」年春花難掩疲憊,召來丫鬟,讓她攙扶著先回房休息了。 見養母走了,閻君明也跟著要離開。 洪秀玉氣得大喊,「你要去哪裡」 「我、我這不是要去我表妹家,問她的意願嗎?」閻君明搬出靠山大佛,「是娘的意思,你剛剛不也聽見?」 「你才剛回來,就迫不及待想出門,敢情你是想學爹一樣,家裡待不住,一心只想往外跑!」 閻君明縱使一肚子火,還是得隱忍著,「沒,我怎會學爹,家裡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可捨不得出門。」他轉身來到妻子身邊哄著她,「我的好老婆,走,我們回房裡去,看看我這趟出門,給你買了什麼回來。」 「哼,你能買什麼好貨。」嘴裡雖這麼說,洪秀玉還是樂得隨丈夫一同走向房間。 閻君明雖然陪笑臉哄著,內心卻打定主意,一旦他接手閻家事業,頭一個要趕出門的,不是別人,就是這隻母老虎! 第6章(1) 夜裡,黨紗月睡不著,在二房宅院中四處閒逛,走著走著,不自覺來到四爺書房外,見書房的門緊鎖,裡頭無燭光,不禁苦笑。這麼晚了,他一定是回房睡了,怎還會待在書房?許是她平日中午到書房陪他用膳成慣性,下意識便朝這兒走來。 低垂著頭,她走到花圃前坐下。 其實她來,也是想向他道謝,謝他私下提醒她晚上做菜給大爺吃,要特別留意翠珠的舉動。 傍晚,她依大夫人指示,做一道剁椒魚頭給大爺吃,菜做好後,本該由翠珠端去,她稱廚房裡忙,要翠珠留下幫忙,改請阿順端去,翠珠表情明顯一陣慌,稱說要檢查菜有沒有問題,拿筷子東翻西翻老半天,趁大伙忙時,偷倒了些粉末進去。 她佯裝沒瞧見,暗地給來端小少爺餐點的茵茵使了個眼色,茵茵上前假裝不小心撞了翠珠一下,忙不迭道歉後,從翠珠的裙擺沾取一些掉落的粉末。 她後來又改變主意要阿順留下幫忙,讓翠珠端菜去,一來是不想牽連阿順,二來,她已知翠珠在搞什麼鬼了,茵茵取來的粉末,她一瞧便知是巴豆粉,劑量不多的話,吃了死不了人,頂多就是跑茅房跑勤了點。 若沒大夫人的指示,翠珠自是不敢亂來,既然是大夫人的意思,那她就做個順水人情,讓大爺吃個過癮,拉個痛快。 她當然知道大夫人是針對她來的,大夫人許是見大爺色迷迷的直瞅她,擔心她勾引大爺,想設計趕她走,順便給四爺安個主謀罪名。 但她已有防備,當大夫人質問為什麼菜裡會有巴豆粉,合理懷疑是她,甚至是四爺授意讓她這麼做的,當下她佯裝一臉惶恐,直喊冤枉,怯懦的說:「大夫人,我哪有那個天大的膽子,膽敢給大爺下藥……再說,那菜是翠珠端過來的,說不準她在途中……」 「我是大夫人房裡的丫鬟,我怎會做那種事,你可別想惡人先告狀!」對於她的懷疑,翠珠自然是理直氣壯的反駁。 她又故意假裝不知所措,聲稱自己連巴豆粉長什麼樣都沒瞧過,還當場請教來給大爺看病止瀉的丁大夫,丁大夫向她解說巴豆粉的顏色和氣味後,她佯裝不經意地瞥見翠珠的裙擺,指著問道:「丁大夫,你看她那裙擺上沾的粉末是不是巴豆粉吶?」且她還刻意未走近,免得被說是她趁機動手腳。 翠珠起初仍不明就裡,直到丁大夫上前察看確定那是巴豆粉後,才百口莫辯。 知道是翠珠下藥,瀉到躺在床上呻吟的閻君明,自是大發雷霆,大夫人更狠,假裝不知情,大為光火的狠賞翠珠兩巴掌,翠珠是有口難言,硬是把罪名擔下,說是看不慣黨掌廚得意神氣,才會做出此等愚蠢行為。 大爺自是也猜到沒大夫人授意,翠珠哪有膽做這等事,但又不好戳破妻子的鬼主意,一肚子氣當然全出在翠珠身上。 黨紗月可懶得理會他們,聲稱還得張羅明日餐點食材,便先離開。 今日這事,若不是四爺提醒,她恐怕不知該先有防備,這會兒定真順了大夫人的意,被趕出閻家了。 她想,四爺定是早猜到大夫人要她做料理給大爺吃的用意,才會在第一時間提醒她要注意。 想來,這閻家的日子還真精彩,不只大房斗二房,連大房內部都互鬥呢! 抬頭看著漆黑的書房,黨紗月表情顯得失望。沒見到他人,她的心頭怎有一點點空虛感? 晚飯時間,是四爺父子相聚時光,旁人未去打擾,她和茵茵自然也不去干擾,原本要等飯後去謝他,可全管家說四爺這幾日聽一位師父建議,讓他在晚飯後待在房內打坐默念心經,如此可替往生者超渡、為在世者祈福。 他這麼有心,她當然也不好去打擾,要道謝,也非得要選今晚,等明日中午便可……她來,就是睡不著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