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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楚月 「這麼巧!你和我一個兄弟同姓呢!」刁不患再次為了這個巧合感到歡喜,隨即叫來店小二上酒。 「我不會喝酒。」開什麼玩笑,她可是一喝就掛。「多謝兄台的美意。」 刁不患忽然拍桌,朗聲笑了起來,「太有趣了!姓柳又不能喝酒,你該不會是我那兄弟失散多年的弟弟吧?」 蘇穎抽了抽嘴角,陪笑,「怎麼可能?兄台說笑了。」她一點也不想當他兄弟的弟弟,這傢伙的兄弟八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說不定姦淫擄掠全部都有份呢!「我剛來到這裡不久,兄台也是這兒的人嗎?」 「不,我是來這裡辦事,過幾天就要回家了。小柳,如果你不介意,要不要去我那兒晃晃,我介紹我那個兄弟給你認識,說不定你們會一見如故。」 「兄台住哪?」 「濟賦縣。放心,你的吃穿用度都包在我身上,不必傷腦筋!」 「過陣子吧,我搬來這兒沒多久,想先整頓好家裡才有心思去想別的事。」今天過後,她相信刁不患應該不會想再見到她。 「哈哈!」刁不患又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險些拍得她岔氣。「你做事謹慎的態度也和柳二有得比,沒關係,下次我可以把柳二拎過來介紹你們認識。」 蘇穎笑了笑,心想要怎樣才能讓他暫時離開座位好方便她下藥? 「娶妻沒?」刁不患又扔了問題過來,顯然很有興致與她攀談。 「還沒。」 這時,一名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走進客棧,直直朝他們這一桌走過來,刁不患動也不動,男人在他耳畔低語。兩人坐得近,蘇穎聽見他們的交談,好像是誰欠了錢不想還,後台卻很硬,請示刁不患該怎麼處理。 刁不患抬起左手摸摸鬍子,神色凜然,然後他不發一語,起身往外走,那名男人跟在他身後。 好機會!蘇穎趕緊拿出安眠藥,用杯子底搗碎成粉末後撒入酒壺裡。古裝劇或武俠小說裡描寫有些高手連無色無味的迷藥也能分辨得出來,不過她的安眠藥可是現代科技產品,就不相信刁不患能聞得出來。 古代的地下錢莊竟也如此吃人不吐骨頭,她一定要好好教訓刁不患。 過了一會兒,刁不患回來了,嘴角微揚道:「不好意思,這種小事也要拿來煩我,那些傢伙真是笨死了。小柳,我們剛剛聊到哪了?」 「先喝酒吧。」 刁不患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又斟了一杯,「真不喝?」見她搖頭,他不減酒興地繼續喝,「喝酒沒人陪寂寞了點。」 蘇穎淡淡一笑,「一個人喝也是別有趣味,不是嗎?」 「那倒也是。你一個人來這兒嗎?」 「是……」想到穿越這件事,蘇穎心一緊,神情顯得鬱鬱寡歡。 她一個人住在台北,每隔三天就會打電話回家報平安,如果沒打,家人一定會很擔心,緊接著就會報警找人,可是警察哪找得到她呢?她可是在幾百年前的古代呢,唉…… 蘇穎輕吁口氣,刁不患抬起頭,就見她落寞的神情分外動人,宛若姑娘家愁上眉頭的脆弱,教他有些捨不得移開視線,只想一直盯著眼前的人,想看穿她眉眼間究竟藏了什麼憂愁……停!他是在想什麼啊? 這小子是男的,即使長得再漂亮再清麗也是男的,他怎能對男人有這種想盯著看的念頭,太詭異了。 刁不患收回目光,喝了好幾杯酒才壓下不該滋生的異樣情緒,接下來他不敢再瞧蘇穎,因為他已體認到眼前的小子比柳二還可怕,定力不夠的恐怕會走上不歸路。 「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你一個人出門在外,往後如果有什麼問題儘管到濟賦縣找我,若嫌遠,就找這兒的雲方寨,待會兒我就帶你去給我弟兄……」認識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剛剛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已去而復返。 「刁爺,全收拾乾淨了。」 刁不患點點頭,一手搭上蘇穎的肩膀說:「小柳,這是我弟兄徐幫。徐幫,這小子是柳永,住在這兒的,往後你們要多罩著他一點,知道嗎?」不知怎地,他對柳永很有好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是,刁爺。」徐幫說完便離開了。 「小弟多謝大哥的美意,小弟無法喝酒,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 刁不患將最後的兩杯酒乾盡。 兩人又聊了片刻,刁不患突然覺得頭暈,強烈的暈眩令他無法思考,咚的一聲,整個人趴在桌上。 蘇穎轉頭要招來店小二,才發現旁邊那一桌四名客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客倌,有什麼吩咐?」 「刁爺累了,幫我把他扶上樓吧,他說今天要睡這兒。」 第1章(2) 兩名店小二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將刁不患扶上二樓的房間,蘇穎要了筆墨和一把小刀後,給了小費便把門關起。 她早就想到要怎麼整這個流氓惡霸了。 磨好墨,筆尖沾了墨汁,她笑得很賊,直盯著刁不患的臉瞧。 睡著的模樣挺好看的,可是睜開眼就很惹人厭了,非好好教訓不可。 刁不患天庭飽滿,只是劉海有些討厭,蘇穎一手執筆,一手要撥開他的劉海,怎知刁不患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嚇得她把筆掉落在他身上,以為他醒了,心跳加快,下意識想往外跑,手卻被抓得很牢。 吃了安眠藥的人不是應該睡死嗎? 蘇穎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見他沒有反應才放心,用力掰開那五根彷彿鐵條的手指。 早點做完早點閃人。 蘇穎撿起毛筆,迅速在他臉上留下「我是逼良為娼的混蛋」幾個字,然後取來小刀,這會兒她笑得更賊了,沒一會兒工夫就把他的鬍子剃光,這一剃光,突然發現刁不患其實長得不錯,有了鬍子是流氓,去了鬍子倒顯得斯文,她也算是替他微整型了吧。 稍微整了他一下後,蘇穎立刻離開客棧到隔壁的雲方寨。 徐幫正好就在裡頭,看見蘇穎,連忙出來。 「柳公子,怎麼只有你一人,刁爺呢?」 「剛剛我與大哥閒聊,不知何故大哥突然傷感哭了起來,我怕大哥要面子,便叫大哥進房裡,他邊哭邊說什麼壞事不能做多,他哭得很淒慘,一時不敢出門,所以吩咐我轉告你,他決定大赦天下,替他娘親祈福。」 「大赦?!」徐幫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就是要把所有借條都燒了,大哥說他要懺悔,以後不再當壞人了。」 「嗄?」徐幫更加困惑,「真的?」 蘇穎淺淺含笑,神情沒有半點慌亂地說:「我就知道你會擔心,我也叫大哥自己來說比較好,可是他哭完很累,倒頭就睡,叫也叫不起來,我看還是由你去叫醒他問清楚比較好。對了,大哥還說要趕在未時前到寺廟裡燒完借條,他說這是吉時,好像剩下不到半刻鐘了。」無論穿越到哪一個朝代,無論黑夜或白天,手錶都能順應時差做調整,真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徐幫一驚。 雖然他不明白刁爺怎會對這小子青睞有加,不過他很清楚膽敢吵醒刁爺就沒有好下場,上一個敢吵醒刁爺的人,墳上的草差不多已經到膝蓋了吧,他當然不敢冒死去求證,而且只剩下半刻鐘的時間,若沒有趕在吉時裡把借條燒光,孝順的刁爺恐怕不會讓他們好過;再者,這小子氣定神閒地要他去問刁爺,看來不會是假,反正是這姓柳的小子傳話,出事了,刁爺應該不會怪罪他們。 「我立刻照辦。」 蘇穎莞爾,轉頭離開。 刁不患自沉眠中醒來,尚未睜開眼,他立刻察覺不對勁,客棧賣的酒根本不可能讓他醉倒,他們也沒那個膽,唯一有可能對他下手的就是剛認識的柳永。 那小子為什麼要對他下手?莫非是有人指使他這麼做? 刁不患按著額際,匆匆離開客棧,每個經過他面前的人表情都很一致,先是驚詫,然後悶笑,無一例外,他完全狀況外不知發生何事,但他也沒有心情理會,直接衝進雲方寨,裡頭的人看見他也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卻沒人敢笑。 徐幫一愣,才問:「刁爺,您醒啦。」幸好他有把刁爺交代的事辦好。 「徐幫,柳永呢?他剛才有來嗎?」 「有,他來傳達刁爺交代的事,我們都辦完了,而且是在吉時之內。」 「我交代什麼了?」這個柳永果真是衝著雲方寨來的,該死! 「刁爺,你不是叫我們在吉時內到廟前把所有的借條燒光,替刁爺娘親祈福嗎?」 「柳永這麼說你就信了,怎不先來問我?」刁不患氣惱地握拳。 這時,徐幫也知道事情不對了。「我本來想去問刁爺,可是柳永說您在睡,我就不敢吵了,而且那小子一副光明磊落樣,我一時不察就信了他,請刁爺原諒!」 「那個混帳!」他難得對個陌生人那麼好,那個柳永竟敢算計他,等他找到人非把他的皮扒下來不可!「帶人去追,柳永應該跑不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