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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瑪奇朵 喔喔!終於能夠寫到這本書的序了!! 真的是終於!我第一次對男主角這麼又愛又恨啊!這個男主角真的太有個性,和我一開始的設定根本除了皮以外,骨子裡頭沒半點相像的,而且中間他超容易暴走,我明明想寫他落拓時的憂鬱,然後他就自己暴走成一個神經病! 真的是神經病! 我本來暴走寫了一段,後來我覺得那真的太詭異了,所以刪掉兩次,為什麼是兩次呢!因為我重寫第二次後,居然還是類似的變態對話,所以擦乾淚水寫了第三次。 到底有多變態呢? 大概就是他強吻女主角,然後被甩了一巴掌,結果陰惻惻的說:「你永遠都逃離不了我的手掌心!」(這是第一次的版本) 第二次版本——他瘋狂的大笑,然後紅著眼看著她,「是!我就是有病!所以你永遠都逃離不了我這個有病的人!」 (摔鍵盤)什麼鬼啊!我寫的是羅曼史,不是相愛相殺的變態好嗎? 除了這一段讓我記憶深刻外,男主角特別想出演的是蠢爸爸特篇,這個因為在尾聲,不太妨礙劇情,所以我寫了。 但是因為男主角的謎之聲太過惡劣,所以心裡話就沒放上去,因為放上去後,我怕大家就又會在最後發現這個男主角果然有病。 嗯,我還是不要繼續抹黑這個男主角好了,雖然我真的是對他又愛又恨,恨他老是愛出戲,但又愛他自己本身就很有戲,寫他都不用靈感,只要能夠抓住他就夠了!哈哈! 好好的介紹他這個人的話,就是有點中二病,一開始就很屁孩,身體裡面有很幼稚的一面,但是有點小傲嬌,就是嘴巴說不要,身體很老實的那種人啊!糟點和萌點都亮了有沒有! 哇哇,這樣女主角好沒特色?下次寫一個同樣有特色的……(摔!我才不要呢!兩個神經病一起出現,那最後就會變成三個神經病啊!) 就是他+她+我! 最後,謝謝大家看完這一篇爆料大會,下台一鞠躬! 楔子 一片大紅的喜堂上,原本熱鬧的喧嘩聲,在眾人看見新娘子一個人走進來時,戛然而止。 高家二老爺高賜福花大錢請來的禮官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事兒,求救的眼神看著今兒個主家高二老爺想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因為高二老爺也是沉著一張臉,看起來錯愕又憤怒。 他不明白,明明人都到女方家接人了,怎麼新婦都已經進了家門,兒子這個新郎官卻消失得不見人影 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化解喜堂上這尷尬的氣氛時,一名小廝慌忙的跑了進來,喊道:「三少爺逃婚啦!」 高賜福甚至不想知道兒子到底跑到哪兒去了,他只覺得腦子一陣暈沉,猛地站起身,臉色一白,還沒說上話,就直直的往後倒了下去。 喜堂瞬間亂成一團,女人的哭喊聲、叫大夫的聲音,還有不少賓客的告辭聲混雜在一起,營造了別樣的熱鬧喧嘩,反觀新娘子,像個正在看戲的局外人似的,孤伶伶卻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沒有人注意到朱蘋兒已經自行扯下了蓋頭,神色完全沒有惶惶不安,也沒有氣憤惱怒,平靜得就像這一切不干她的事一樣。 一屋子裡全是高家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心思理會她,她手裡拿著繡滿了百年好合花樣的蓋頭,平靜的走出了高家,在路人指指點點的目光下,走回了自己的家。 新婦才剛被迎出去沒多久,就自個兒走了回來,自然讓朱家又是一番的雞飛狗跳,不過朱蘋兒沒去管那些,她只是靜靜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然後打了一盆水放在邊上,坐到梳妝台前,怔怔的望著銅鏡裡的自己。 即使她和那個男人青梅竹馬這麼多年,她仍舊搞不清他在想什麼。 她拆下喜冠,上頭的珍珠沉沉的壓在了手上,讓她想起了兩個人的初遇— 七歲男童頭頂著一個珍珠冠,俊美的小臉端著極為囂張的表情,站在她面前問道:「你是哪裡來的丫頭?跟小爺我玩兒!給!瞧見這珍珠了沒有!跟著我玩兒就能夠拿珍珠打彈子。」 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想到這兒,朱蘋兒面無表情的打了帕子,輕閉上眼,輕輕擦過眉眼,然後是海棠紅的唇,接著她緩緩張開眼,看著銅鏡裡讓她抹得慘不忍睹的妝容,她忍不住笑了,即使那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再次閉上眼,記憶裡的五歲女童,已經長成身高略高的十歲小少女,而男童也長大了不少,只是眼底的倔強卻是不增反減— 她忙著釀酒,他則是強硬的站在她的對面,然後將她好不容易培養好的酒麴全翻倒在地上。 「你說,釀酒和我哪一個比較重要」他一次次的逼問,像是不給他一個答案就不罷休。 她無法忍受他這樣霸道又幼稚的行為,第一次真的對他冷下臉。「釀酒!釀酒!永遠是釀酒!」 「好!你好!朱蘋兒!我們一刀兩斷!」 收了笑,朱蘋兒解下盤在腦後的複雜髮髻,每解開一個,就從裡頭抽出米珠大小的發針,將一根根的發針放在梳妝盒裡,然後看見盒子裡她珍重收好的那一支花釵,細細碎碎的米珠簪成了一串的槴子花,上頭還拉著細細的金線串成小小的金花,看起來繁複而昂貴。 她輕撫過,想起在那次爭吵之後,原本就不歡而散的兩個人已經許久不見,她想著他任性少爺的個性大約再也不會低頭了,卻沒想到在自己及笄的當日,卻收到了他別彆扭扭送過來的這一支花釵。 年輕的臉上少了幾絲輕浮,他只是輕柔的替她簪上了花釵,便什麼也沒說的轉身離去。 那一日,她答應了高二老爺說的那門親事,即使她爹用那樣擔心的眼神看著她。 解下了發,朱蘋兒看著鏡中五官並不特別美麗的自己,突然想起前一日也是在這充斥著大紅喜字的房裡,和那個男人的對話— 他沉著臉只問了一句話,「你是因為報恩才要嫁我?」 她愣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爹來提親的……」 她的回答似乎惹惱了他,讓他再也控制不住的打翻了桌上的茶壺,他像是極力忍耐著怒氣,眉頭緊緊揪著,不客氣的瞪著她。「你要嫁,可問過我是否願意娶嗎?你以為我非得娶你不可?以為當年我爹拉了你們朱家一把就為了現在?我告訴你,如果是這樣的成親,我不屑!」 他的幼稚任性,她早已領教過,只淡淡的回道:「不屑也好,不願意也罷,再過一日就是我們的成婚之日。」 高辰旭冷笑一聲。「那我們等著瞧。」 那我們等著瞧…… 這句話還在耳邊迴盪,她如今頂著一臉殘妝,穿著喜服,坐在出嫁前的屋子裡,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忍不住想發笑。 是啊!他做到了,讓她自己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喜堂上,面對這一切的混亂。 想起今日恍如鬧劇一般的情景,她又笑了,笑得流下了淚,用剛抹去臉上胭脂的手指擦去眼角的淚,卻只糊了眼眶,讓淚水也染上了胭脂的顏色。 她的淚像是喜房裡的龍鳳燭,燃燒著過去的回憶,留下點滴殘蠟,成為灼傷心底的傷痛,直到天明。 第1章(1) 高辰旭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酒坊裡的人忙碌的來來去去,忽然有種或許自己還在夢中、尚未醒來的錯覺。 是啊!如果真的是夢的話,該有多好? 大哥死了是夢,家裡的祖產被大伯奪去、爹娘被趕出家門是夢,就連他原以為逃了親之後可以擺脫那個女人,最後卻落得只能被她收留這件事情也是夢。 如果一切都是夢的話,該有多好? 那麼高家還是北十三州里賣酒的大酒商,不管是釀酒還是收酒,高家喊了第二,就沒人能喊第一,還有自己的酒莊,年年都掌著貢酒的牌子,也是貢酒皇商裡頭數一數二的大商行。 他再次拎起一邊的酒罈子,仰頭狠狠灌了一口,就連酒水灑濕了衣襟也不予理會,只希望藉由一口口嗆人的烈酒,讓自己可以真正的醉暈過去,這樣他就不會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糟糕。 朱家酒坊裡的兩個小夥計看著喝得醉醺醺的高辰旭,一邊做著活,一邊靠在一起說起小話來— 「唉!這不是大小姐原來定的那個夫婿嗎?他怎麼還有臉整天坐在這裡喝得醉醺醺的啊?」 「誰讓咱們家老爺小姐心好,那一家子都讓人給趕出家門了,要不是咱家老爺認為他們勉強還算得上是親家,才收留他們的,要不然他們一家,兩個老的老,小的整天混吃等死,早不知道落魄到哪裡去啦!」說話的夥計越說越覺得自家老爺心太善,口氣也忍不住拔高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