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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寄秋 這也難怪,同行相妒害她減少了不少收入,同事的造謠損失部份客源,為了把客人找回來、開發新客戶,她比平常更拚,常常一天睡不到五小時,剛一沾床就得馬上爬起來,東奔西跑地忙碌著。 「不要違背自己的心,人的一生中能有幾次錯過,沒人希望留下遺憾。」愛要誠實,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強尼的一番話像一根釘子,往關天雲腦門釘下,陷入深思的他面露凝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此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強尼接起,背景聲是機場吵雜的廣播聲,急如熱鍋上螞蟻的男音快速說著日語,不時夾雜低咒聲。 兩行淚流下強尼的眼眶,他握緊手機,悄悄地舉手拭淚,相隔千萬里的那一端是他熟悉的聲音,絞著心的焦慮藉由淚水釋放。 太好了,他沒事,逃過一劫。 井田森因會議到機場時本就快遲到,沒想到居然忘了帶護照,他只好取消班機回家中拿,重訂另一航班。 誰知他因太累而睡著了,忘了知會正在等他的情人,一覺醒來已是半夜,他打開答錄機才得知先前欲搭的班機失事了,趕緊撥通電話報平安。 「死了?」 喜極而泣的強尼激動地抱住關天雲,吻他面頰。「不,他沒事,他還活著。」 「你……」他雙目一眥,很想揮舉。 他竟敢吻他—— 「很晚了,你快送小月亮回家,她爺爺會擔心……啊!不行,老人家淺眠,禁不起吵,君瑋弟弟要是睡到一半被叫醒就會睡不著,還是你帶她回你家……哎呀!瞧我高興得語無倫次,怎麼會叫頭老虎叼走小羊……」 他的確興奮過頭了,想揍他的關天雲一腳踹開他,抱起正好眠的女人,看也不看一眼手舞足蹈的強尼,直接往外走。 直到很久之後,亢奮中的強尼才想起自己做了什麼,懊惱不已的咬著枕頭,痛斥自己的沒心沒肺,居然送肉喂鷹。 第六章 古物筆記: 十八世紀法國拿破侖破侖送給妻子一條刻著「Destiny」的寶石項煉入手! 會收到這件貨也算是意外,我向來少接觸外國古物,這回是受艾利斯所托,無論如何都要競標下這條項煉,他要送給熱愛法國文化、尤其是拿破侖時代的年輕情婦,由於他不方便露臉,要我不計代價也要弄到手。 既然無全額上限,我出價喊得很過癮,該瞧瞧其他競價者的表情,哈,五百萬美金的價錢不是誰都出得起的,依協議,我的酬庸是結標金的一成,希望艾利斯不會太心疼才好。 我反覆看著這條項煉,Destiny,命運,忍不住想嘲弄些什麼,如果真有所謂命運之神,它到底想對我的人生做什麼?讓我受家破人亡的苦痛嗎? 艾利斯致電,感謝我買下這條項煉,口氣洋溢著一種輕快,聽得出來心情很好。他說:「花再多錢都值得,命中注定的愛情是無價的。關,你的命中注定呢?」 這老傢伙,都六十歲還信命運這一套。我沒回答,但其實此刻當下,我已相信,並接受命運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早晨的空氣瀰漫梔子花香氣,暖洋洋的風從紗窗外吹入,掀動乳白色窗簾,揚呀揚地,幾乎要碰觸到海藍色天花板。 偌大的床鋪上躺著一位睡意正濃的妍麗女子,烏黑秀髮如瀑散開,將白皙透光的嫩顏襯托得更嬌艷動人,彷彿雨水洗滌過的荷花,清新中帶了點嫵媚的靈氣。 一陣蛋香味飄來,飢腸轆轆的季雙月從睡夢中醒來,她習慣性地先按掉鬧鐘,再賴床三分鐘,然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 但她高舉的右手始終摸不到床頭,更別提那個櫻桃小丸子造型的鬧鐘,她以為睡反了,改用腳去撈,愛困的雙眼捨不得睜開。 她正奇怪著弟弟為什麼還沒來喊她,忽地,一道低嗄的男音調侃地揚起—— 「一早就想勾引我,你真是好性致。」她有一雙足以令男人棄械投降的長腿。 「誰……」噢!咬到舌頭了。 瞌睡蟲驀地被趕跑的季雙月從床上翻起,兩腳還因太急被棉被絆了一下,她又往下倒,不慎撞到下顎。 「如果你想逃逗我,我必須讚許你成功了,我剛好可以和你來場汗水淋漓的運動。」渾圓的臀,修長有致的無瑕美腿是最有吸引力的邀請函。 「關天雲?!」怎麼會是他? 「幸好你沒叫成別的男人的名字,否則……」他勾起唇,陰陰地笑道。 她大叫,「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真是無孔不入,比蟑螂還厲害。 「睜大你的眼睛看仔細,這裡是哪裡。」她剛睡醒的模樣還挺可愛的,傻呼呼的帶點憨氣。 「當然是我家……咦?我的房間變大了,衣櫃哪去了……」搔著頭,她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她有種作夢的感覺,以為回到以前有女傭服侍的生活,大房子、大床、大大的梳妝台,奶奶坐在椅子上幫她綁辮子。 但她很清楚這不是夢,因為奶奶在她八歲那年摔下樓,從此成了植物人,拖了一年半死了,再也不會笑著撫摸她的頭,喊她小美女。 「看來你需要一個吻才能真正清醒。」而那正是他想做的事。 「什麼?」 一道具有壓迫性的身影往下一俯,被吻個正著的季雙月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唇上多了濕滑的舌,強悍的侵入攫取她的蜜津。 對一個剛起床的女人而言,實在太刺激了,她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尚未刷牙,而是「香艷火辣」四個字,吃慣粗茶淡飯的她還真是消受不了。 不過,她也很快地適應突如其來的「大餐」,兩手攀纏男背和頸項,回吮濡沫相牽,小巧的舌尖靈活地勾挑著。 「等……等等,你在幹什麼?」她倏地夾緊雙腿,面色潮紅地擋住往下探的巨掌。 「你不是邀請我品嚐你的滋味?」瞧她衣服底下的尖挺雙峰已做好準備,正待採擷。 「胡……胡說。」推不開他的季雙月只好拉高被褥,遮住引人遐思的玉胴。「我睡醒了。」 她臉紅到不行,氣息紊亂,跳個不停的心像在打鼓,咚咚咚地,讓她害臊得不敢抬頭見人。 「我該說可惜嗎?」關天雲聞言並未離開,反而俯向她的身軀,大掌扶著細腰輕輕撫揉。 「關……呃,天雲,我們應該還沒進展到這一步吧!你先讓我起來好不好?」她忽然覺得害怕,好像要失去什麼似的。 「不好。」到手的獵物,他怎麼可能放開? 佈滿情慾的黑瞳蠢蠢欲動,好些天沒女人的他將亢奮的下半身擠向她雙腿間,讓她確實地感受他的慾望和急迫。 「可是……我還沒洗臉。」她說得可憐兮兮,一副快被大野狼吃了的小白兔模樣。 「我幫你洗。」 一說完,落下的吻如綿綿細雨,無一遺漏地吻著緊繃嬌顏,溫唇滑過處儘是涎澤,他連耳朵都不放過的含吮一番,以舌挑動叮噹作響的粉紅色核桃耳環。 這也算是好事吧!一個技巧純熟的男人將帶領她走向身為女人的喜悅。 她勉強想了個話題想轉移他的注意力,「關天雲,強尼他還好嗎?」她後來睡著了,不曉得好友的心情是否平復了。 在這當頭上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是非常掃興的事,關天雲大手覆住雪嫩胸房的動作頓了一下,「你不曉得在床上只能喊我的名嗎?」沒有第三人。 她驚呼一聲,怨怪他居然重掐女人最重要的部位。「我關心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我呢?」他俯下臉,朝她噴氣。 「你也是……」她沒能說出朋友兩字,唇上一陣疼痛。 「最好不要說出那兩個字。」否則後果自負。 「你咬傷我……」可惡,有血腥味。 他陰笑地伸出舌頭,舔吮艷色唇上的一抹紅,「這是要你記住,我是你的男人,別妄想我會允許你走向另一個男人。」 「強尼又不是……」呃,不算男人。 「不是什麼?」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只有一種,那就是吃了她。 「你只要告訴我他還有沒有在難過,我保證不再提起他。」她偷偷在背後食指與中指交疊,打了個叉。 「朋友比我重要?」他挑眉,朝白玉耳肉一夸。 不是痛,而是騷動感官的情慾,季雙月瞳孔微縮。「一……一樣重要。」 認識十年以上的老朋友,和被迫接受的男朋友,孰重孰輕一清二楚,何需多言。 「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關天雲揉撥著殷紅乳蕊,眼神闇陰。 「我……」似痛苦,又似歡偷的呻吟逸出,緋色唇瓣吐出令人滿意的答案。「你。」 「誰?」 「你。」 「我是誰?」 「關……哦!天雲……」他好壞,居然用下流招式欺負人。 「很好,這張迷人小口是屬於我的,別再說出令我發火的話。」他輕輕一啄,表示獎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