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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古靈 「但那一切明明都是屬於我們厲家的……」 「錯!」紫蘿衣依然笑吟吟的。「你姓秦,不能說『我們厲家』,得說『我們秦家』,記住了?」 「你你你……」秦娟娟開始冒火花了。「你無理取鬧!」 是誰無理取鬧呀? 「請教,我哪裡無理了?」 「這……這……」這了半天想不出該如何反擊,秦娟娟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秦老夫人以尋求幫助。 「難道娟娟過繼給秦家,他就不認這個親妹妹了嗎?」秦老夫人慍怒地反問。 紫蘿衣很誇張地歎了口氣。「怎麼認?從娟娟過繼到秦家那一刻開始,她就以她並不姓厲為理由,半個字也不肯聽從哥哥的話,而老夫人你也以娟娟姓秦為藉口,不許外孫以哥哥的立場來管教妹妹,請問,他要怎麼認?」 秦老夫人一時啞口,因為紫蘿衣說的是事實。 「無論如何,娟娟總是你妹妹呀!」她只好轉對厲千魂進行哀兵政策。「而且這回是她自己想要嫁的,錯過這回,天知道她這輩子還嫁不嫁得出去!」 厲千魂垂眸無語。 「好吧,」秦老夫人瞄一下秦娟娟身邊的男人,咬咬牙根。「我老實告訴你,娟娟這回是真的懷孕了,如果不讓她盡快成親……不必我多說,會有什麼結果,你應該很清楚吧?」 這回厲千魂掀了一下眼皮,飛快地瞥一眼秦娟娟身邊的男人,旋又落下,依然不吭半聲,紫蘿衣很滿意的笑得更開心了。 「那就讓她盡快成親啊!」 「但沒有那座寶石礦,她不肯成親啊!」見厲千魂不理不睬,秦老夫人只好再回過頭來跟紫蘿衣「溝通」。 「那就不要成親,」紫蘿衣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難看的是她自己。」 「你怎能這麼說!」秦老夫人憤怒的咆哮。「她是你的小姑呀!」 「她不是!」紫蘿衣淡然道。「她姓秦,與厲家無關。」 「你……你……」秦老夫人氣得說不下去了,再怎麼說都是她們無理,她們根本辯不贏。 好,既然講理講不過,那就不要講理! 「我就是要那座寶石礦,你又能怎樣?」雙手叉腰,下巴高高在上,秦娟娟擺出最蠻橫的姿態撒賴。 啊哈,女人竟想對女人使這一招? 「不怎麼樣,不給就是了!」紫蘿衣始終笑咪咪的。 秦娟娟驀而瞪大眼,紫蘿衣以為她要爆火山了,沒想到她卻轉身撲進秦老夫人懷裡,鳴嗚咽嘔哭訴。 「奶奶,你看那女人欺負我啦!」 紫蘿衣翻了個白眼,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但秦老夫人一見心愛的孫女傷心,她就心疼得不得了,再也顧不得其他,索性直接對厲千魂下令。 「千魂,我命令你盡快把海南島的寶石礦轉給娟娟做嫁妝!」 但厲千魂無動於衷,彷彿石雕像似的,紫蘿衣則笑得像朵最燦爛的花兒。 「我說,老夫人,您姓秦,老大姓厲,請問您憑什麼命令他呀?」 「憑我是他的長輩!」這就不需要講什麼理了吧? 「那也是,長輩的話也不好違逆,不過呢……」紫蘿衣嘿嘿笑著。「馬場的規矩裡有這麼一條:除非朝廷徵收,否則馬場任何土地資產都不得買賣饋贈或轉為他姓擁有,而那規矩是厲家的長輩定下來的,老夫人您難道要老大違背厲家長輩的規矩,來順從您這個異姓長輩的話嗎?」 秦老夫人張著嘴,無言以對,她再怎麼不想講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要求厲千魂做個不義子孫吧? 要真是,厲千魄頭一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聽她的話。 儘管秦娟娟仍在她懷裡嗚咽,但秦老夫人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說辭能夠讓厲千魂順從她的意思;而那位從頭到尾沒出過半聲的男人表情一派平靜,好像她們所說的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連聽都懶得聽,然而自他垂放在身側的拳頭上,握得那樣緊,青筋都爆出來了,可以看出他的憤怒與不甘。 看來真正想要那座寶石礦的是他。 「沒事了吧?」紫蘿衣來回看他們。「沒事我們要走囉,我們馬場的事兒可多著呢!」 片刻後,厲千魂駕著馬車離開秦府。 「蘿衣。」 「幹嘛?」 「或許當我不在馬場時,可以把馬場交給你負責。」 「嘿嘿嘿,終於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 「……」 何止厲害,這位「姑娘」簡直可怕,那張嘴跟孟羽確實有得拚,一抓住理就窮追猛打不饒人,幸好她是喜歡上他而不是恨上他,不然他的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多半在新婚夜就變成白骨一堆了! 話說回來,他一直想不透,她又怎會在第一回見面就喜歡上他的?他們連半個字都沒說過不是嗎? 第六章 端午前半個月,厲千魂帶著小妻子啟程回娘家,一路上拖拖拉拉走得可慢了,早上晚晚出發,夜來早早打尖,還不時停下來看看馬市、看看玉市。 前者,紫蘿衣不相信厲千魂獨自旅行時也那麼懶,不過後者她就能理解了。 身為馬場、礦場主人,厲千魂必須瞭解市場上的行情,既然她是他的妻子,她也有瞭解的義務,因此,她毫無怨言的跟在他身邊,也盡全力去學習過去從未接觸過的層面。 「哇哇哇,開封好熱鬧喔!」 馬車上,紫蘿衣忙著左看右看,兩隻眼睛根本不夠看,恨不得再多長出第三、第四隻眼來,厲千魂悄俏捉住她的手臂,怕她一個太興奮三不管就跳下馬車去了。 「你以前沒來過開封嗎?」 「以前我根本沒出過遠門。」 「那我們多留兩天吧!」 「可以嗎?可以嗎?」紫蘿衣欣喜的大叫。 「嗯,我也要順便巡視一下鋪子。」厲千魂泰然自若地說。 馬車停在客棧門口,厲千魂先跳下馬車,再回頭把乖乖等在馬車上的紫蘿衣抱下來,因為他不許她「蹦蹦跳跳」的。 起初她不知道跳下馬車也是「蹦蹦跳跳」,結果厲千魂竟然當街給她好看。 就在他們離開馬場後的頭一回打尖,她才剛跳下馬車,一見他臉色開始發黑,她就驚覺不對想落跑,卻只來得及轉身就被捉住,再眨個眼,人已經趴在他踩在車轅的大腿上,不顧四周像山一樣多的旁觀者,啪啪啪連打了她的小屁屁三下,爆笑聲頓時從四面八方轟過來,害她羞窘得差點就地打洞鑽進去。 此後,她終於瞭解他的「不許」是沒得商量的,絕不打折扣的「不許」,不聽話,現世報即刻臨頭。 「那可以先到大相國寺看看嗎?可以嗎?可以嗎?」 「……好吧!」 「喔耶!」 沒到過大相國寺就不算到過開封,甫放下行囊,紫蘿衣就拉著厲千魂奔出客棧趵向大相國寺,一頭鑽入熙來攘往的人群中,然後,她就忘了厲千魂,自個兒鑽來繞去,興奮得像頭一次出門的小鬼頭。 「不許亂跑!」 厲閻王畢竟是厲閻王,長臂隨隨便便一伸就把逃妻給抓回來了,緊緊環住她的肩護在身邊,不容許她再自己跑掉。 逛過了大相國寺之後再逛御街,因為他們的鋪子就在御街。 「嘖,無聊的鋪子!」 才一眼,紫蘿衣就溜到隔壁的鋪子去了,因為他們的鋪子是珠寶首飾的鋪子,而她對珠寶首飾一點興趣也沒有,在她看來,女人的首飾都是無意義的累贅。 不過當她回來時卻發現厲千魂並沒有在查帳簿或什麼的,反而在看首飾。 「你不是要看帳簿嗎?」 「看過了。」 「那該走了吧?」 厲千魂沒動,片刻後,他才轉過身來,手裡拿著一對耳環,小小的一對珍珠耳墜子,十分別緻,「別動!」他說,然後親手為她戴上那對耳環。 她原想抗議說她不戴首飾的,但眼見他那樣認真、那樣專注得眉宇間都蹙起了好幾條折痕,連呼吸都屏住了,因為他的手很大,而她的耳垂很小,耳環更小,耳洞幾乎看不見了,他又沒有替女人戴耳飾的經驗,又怕一個不小心弄痛了她,對他來講,這可能比對戰千軍萬馬更困難,但他依然想要親自為她戴上。 她實在說不出任何一個有關於拒絕的宇來。 大半天後,「好了!」他吁出一口氣,揮去滿頭汗,再退後一步看看,然後點點頭,看得出他十分滿意小妻子戴上耳飾的樣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戴首飾,但這對耳環很適合你,戴著,嗯?」 瞧他那模樣,彷彿剛完成比建築長城更艱困偉大的工程,好不辛苦,她哪裡說得出「不」字。 「好。」 誰知她的「好」字甫出口,他馬上又轉回去再拿一條雅致的珍珠鏈子。 「這條項煉也很適合你。」 「……」可惡,上當了! 「這支鐲子也不錯。」 「……」這個陷阱好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