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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唐筠 高大帥氣的側臉、吊兒郎當的站姿,他目光露骨的緊盯著眼前的女生,那眼神簡直就像是要把對方看穿了一般,不知情的人大概會誤以為這個帥氣的男學生肯定很喜歡那個女生。 不是那回事! 林之筠太清楚這傢伙在玩啥把戲。 他叫嚴亮臣,是林家老鄰居嚴長瑞的長子,對她來說,嚴亮臣長得好看,但那張騙人的臉孔下卻有著令人厭惡的爛個性。 他嘴巴很惡毒,從小便和她吵到現在,從第一天認識開始,他們就是天敵,從一塊餅乾到一件玩具,無一不吵,無一不搶。 他們真的吵得非常凶,但那不是林之筠厭惡嚴亮臣的主要因素。 她討厭他,是他總是會對其他女生說好話,對她卻莫名的毒舌。 他老是罵她是只重得可以壓死人的胖豬,完全不顧及她脆弱的心靈,一再無情的踐踏。 但他們兩家的長輩卻像眼睛被蛤蠣殼給遮蔽了,總說他們是兩小無猜,說他們越吵,感情就越好。 絕對不是那一回事! 他們不是兩小無猜,而是天敵! 嚴亮臣不讓林之筠好過,林之筠也一樣不讓嚴亮臣稱心如意。 她常常在嚴亮臣把妹被她撞見時,故意說些嚴亮臣的花心事跡給想和他交往的女生聽,以打消她們剛萌起的情愫。 然後,趕跑了嚴亮臣想追求的女生,他們就又吵起來。 他們積怨很深、很深,深到一聽到長輩又拿他們做文章,兩個人馬上就像被激怒的鬥雞,開始炮火猛烈的攻擊對方。 當奶奶嚴賴春又開始想把兩人送作堆,嚴亮臣發飆了,他語氣十分沖的說:「我絕對不可能喜歡林之筠!」 「誰要讓你喜歡!花心大蘿蔔!」林之筠轉頭,對嚴賴春說:「奶奶,我不喜歡嚴亮臣,所以您千萬不要再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很般配啊!之筠,亮臣爸爸和亮臣媽媽也希望你們長大能夠結婚,最好是早一點……」 「我絕對不可能嫁給嚴亮臣!」林之筠哭喪著臉對嚴賴春說:「嚴奶奶,嚴亮臣從小欺負我,還罵我胖豬,而且非常的花心,剛剛他還在巷子口把妹,我真的、真的不喜歡他!」 「那是我要說的話!」嚴亮臣哼了聲,「滿街的女生,我隨便一抓都比林之筠好,我幹麼要娶她這只胖豬!」 兩人各自忙著向嚴賴春告狀,嚴賴春卻仍是一臉笑呵呵,完全沒把兩人的吵鬧當一回事。 但這回,兩人都鐵了心要讓長輩知道他們的決心。 「嚴奶奶,我想告訴您一件事,我要去美國讀書了。」林之筠不想未來還和嚴亮臣牽扯在一起,所以上高中之後,就一直在計畫出國的事情。 「我知道啊,你爸媽有跟我提過,沒關係啊,讓亮臣陪你去美國讀書,這樣你倆也有個伴。」 開玩笑!那他的未來豈不是完蛋! 嚴亮臣也不想和林之筠繼續糾纏不清,所以跟著拋出了震撼彈,「我要去歐洲學珠寶設計。」 一東、一西,這下長輩們就算有心,也很難把兩人搭在一塊了。 第1章(1) 飛機一路向東飛行,窗外所能見的是一朵又一朵的白雲,就像是漫步在雲端上。 這是法國飛往台灣的班機。 嚴亮臣蹺著二郎腿,端坐在商務艙的座位上,就算他沒起身,從他高挺的上身和修長的雙腿,就可以看出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加上穿著很有品味,從候機室一路到登機,他已經引來不少注視的目光。 一旁坐著的,是他的同學兼合作夥伴,程凱文。 本來他們兩人正準備要在法國創立珠寶品牌,但才起了興頭,嚴亮臣就接獲家裡的電話,說他的奶奶嚴賴春病重,以致他們的計畫被全盤打亂。 嚴亮臣知道,這次回台肯定是走不了了,因為從他畢業開始,家裡就一直希望他快點回台灣繼承家業,所以這次他才會把程凱文帶上,準備接手以後,在工作上開創新的局面。 高中畢業後他就離開台灣,這些年他一個人在法國自由自在,每天過著優渥的公子哥生活,在旁人看來,他就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大少爺,很多人都說他只是好運,出生對了地方,然後運氣好一點,輕輕鬆鬆就拿到了世界設計大獎。 但鮮少人深入瞭解,他花了多少心血才能過著讓別人眼紅的生活。 他並非真正不學無術,這些年除了學費是家裡給的,一切的花用其實都是他自己賺來的。 因為他眼光精準,所以不管是買基金或者是股票都能大賺。 他把閒錢一再轉投資,不只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極舒適,還存下了一筆創業基金。 他的目標,是想先自己創立一個年輕品牌,等打響了知名度,再用嚴家的老品牌引回亞洲,讓曾經看輕他的人刮目相看。 但現在計畫被打亂了,他只得更改作戰方針——先回台灣,帶上自己的工作團隊,空降到嚴家的珠寶設計開發公司,創造另一個新的局面。 不過他依然還是嚴亮臣,不改本色,連飛行時也沒閒著,飛機才飛了半個小時,他就已經和一旁的女乘客搭上話。 兩人相談甚歡,女人還主動問他要電話,他正準備遞出電話時,腦海突然閃過一句怒喊—— 「花心大蘿蔔!」 因為那句話,他的動作頓時停住。 他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神經,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想起林之筠那只胖豬! 他愣了,完全忘記了一旁的新朋友。 「你怎麼了?」 「我突然想到,我的電話是法國的號碼,回台灣就不能使用了,還是你給我電話吧,我辦妥了新電話就跟你聯繫。」 回過神,他笑哄著,其實會打住還有另一個因素,無非就是想掌握主動權,要不要聯繫端看他個人意願。 後來,女人又纏著他聊東聊西,在聊的過程裡,他就已經失去了興趣。 他喜歡女人保持點神秘感,鄰座的女人一開始聊天,就把自己的底全掀了,讓人一點期待感都沒有。 這一路嚴亮臣的耳朵都不得清靜,一直到飛回台灣的國土,他才總算得以解脫。 但出了機場,在準備前往搭乘計程車的時候,飛機上的鄰座女人又出現了。 「你們怎麼回台北?我要開車回去,要不要搭我的車?」 「有朋友會來接我們,就不麻煩你了。」 「那辦好手機要和我連絡。」 有時候,太帥氣真的也是一種麻煩,嚴亮臣只能報以一笑,和她揮手道別。 確定遠離女人的視線範圍,嚴亮臣就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他在等待的時候,一路上一直沒開腔的程凱文終於忍不住學起嚴亮臣在飛機上敷衍鄰座女人的情形—— 「抱歉,我的號碼是法國那邊的,台灣這邊還沒辦好手機?」 「幹麼這樣。」 「你不把妹就真的那麼難過嗎?」程凱文一臉受不了的說。 其實他覺得嚴亮臣不壞,表面吊兒郎當,可是私底下做起事情卻非常的用心,但就是喜歡和女人搞曖昧這點讓人受不了。 「飛十幾個小時,不找個人打發一下時間,你不覺得這路程很無聊難受嗎?」 「完全不會!」 嚴亮臣翻了個白眼,說:「你就是這麼無趣,所以才會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程凱文不甘示弱地反問:「那你有嗎?」 一針見血! 好朋友就是不論好事壞事,都會不留情面的戳破,這也是嚴亮臣最受不了程凱文的一點。 不過程凱文說的沒錯,他成天和女人搞曖昧,卻沒有一次戀情長久,他知道有不少人在背後說他肯定哪裡有問題。 「真命天女難求。」 「我記得你好像是無神論者,怎還相信命運那套?」 「我忽然覺得,找你一起回台灣是非常不智之舉。」 程凱文只給了嚴亮臣一個白眼,就自顧自往前走,邊走邊說:「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已經決定一輩子都要糾纏著你,你別想把我甩了。」 「正好,我求之不得,不過……」嚴亮臣笑著追上他,並且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你剛剛那些話聽起來很曖昧,你就不怕被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嗎?」 「少惡了!」程凱文本來沒有其他想法,但是被嚴亮臣那樣一說,就覺得有點噁心了,他用力推開嚴亮臣,嫌棄地說道:「離我遠一點!」 「那可不行,你剛剛明明說要和我糾纏一輩子,我們是生命共同體……」 看程凱文疾步快走,一副後面有鬼在追他的模樣,嚴亮臣站在原地竊笑。 他知道,這是程凱文的弱點,他很正經,不怕別人笑他連戀愛都沒談過一次,但很怕別人說他是玻璃圈內人。 他和程凱文正好是兩種類型的人。加上他們走得很近,所以平常也有人在背地裡偷偷猜測他們兩人的性向,甚至說他的花心其實是掩蓋他真正性向的幌子。 但從程凱文逃走的速度看來,那些人的猜測是百分之百錯誤,程凱文不可能是個同性戀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