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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裘夢 韓瑾瑞又看向皇帝,「皇上也可以再賞些。」 皇帝斬釘截鐵地拒絕,「朕的私庫最近有些緊。」國庫更空虛,朕絕對不是敗家胡亂賞賜的帝王。 韓瑾瑞慢條斯理地提醒一句,「救命之恩。」 皇帝理直氣壯地道:「身為臣子,這是應該的。」 徐琇瑩突然理解了某人的皮厚心黑,這是有家族遺傳的。 皇帝的安全有了保障,侍衛們就可以放心拚殺,很快地便全面壓制住刺客的攻擊,對對方形成收割的態勢。在京兆尹趕來前,刺客就全部被消滅了,京兆尹帶的人剛好負責處理善後。 皇帝在回宮前對珂王妃感慨了一句,「堂嫂,朕親身感受了一下,你深居簡出的決定是對的。」 皇后忍不住提袖遮了下口,把笑憋了回去。 徐琇瑩:「……」 韓瑾瑞忍不住瞪了皇帝一眼,他家阿歡原本心情就不好,被他這麼一說,只會更不好。 皇帝卻高高興興地領著皇后帶著禁衛回宮去了。 徐琇瑩暗暗磨了磨牙,「我們明天就出京吧。」她再也不要待在京城這個倒霉透頂的地方了。 「好。」 當然,臨走之前徐琇瑩灑出去的那把金豆子也被送回到她的手上,一粒都沒少。畢竟沒有人敢昧下珂王妃的東西,那實在太危險了。 而徐琇瑩這一趟出來賞花燈,依舊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頭十分鬱悶。鑒於自家王妃如此的心情,珂親王一回府就交代管家火速準備出行事宜。明明是想讓阿歡出門散心,偏偏又弄了一肚子氣回來,實在是事與願違。這事又跟皇帝有關,他還不能幫她找回場子,就只好趕緊陪她離京了。 不過,會不會阿歡跟京城真的八字不合? 韓瑾瑞忍不住懷疑了,然後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他果然是太閒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事。 第11章(1) 積雪消融,萬物回春,沿河的垂柳已抽枝發芽,眼見一片春光就要在眼前鋪陳開來。 出了京的徐琇瑩猶如鳥入林,龍歸海,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臉上的笑就是春日裡最明媚的那一道陽光,閃得人眼花。 「韓瑾瑞,你看,風箏。」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韓瑾瑞果然看到了天空中飛翔的幾隻紙鳶。一路行來,不知不覺,三月已至,郊外踏青正是好時節。 「阿歡可要放一隻上天?」 徐琇瑩搖頭,「我們只是路過,這裡又是郊外,沒有賣紙鳶的,再說放不放的也沒什麼。」 韓瑾瑞卻不這麼認為,只要他家阿歡想,他就會幫她辦到。 他隨手招來一名侍衛,吩咐道:「去想辦法買只紙鳶來。」 徐琇瑩看著領命而去的侍衛,不由得微微搖頭,不是很贊同地道:「你何必為難他們。」 韓瑾瑞扶了她的肩去看天上的風箏,淡笑道:「辦好差事本就是他們的職責,阿歡不必想太多。」 徐琇瑩不想就這個問題跟他起什麼爭執,便指著河畔道:「咱們到那邊走走吧。」 「好。」 清澈的河水向著遠方潺潺而去,河畔有不少富貴人家圍搭著一塊一塊的踏青歇息之地,蔥綠的草地上各色明麗的衣料宛如盛開的花朵,遠遠望去,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徐琇瑩在河邊蹲下,伸手去撩水。 三月的河水猶帶著冷意,她只略微一僵,便繼續若無其事地洗了洗手。韓瑾瑞靜靜地看著她,在她身後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山,為她遮風擋雨。 他們之間不曾有過什麼海誓山盟,也不需要那種東西,他們只要細水長流,長長久久地相伴便好。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侍衛的聲音—— 「老爺,風箏買來了。」 韓瑾瑞向後伸手,一隻彩蝶風箏便被放到了他手中。 「阿歡。」 徐琇瑩已經自河邊起身向他走來,從他手中接過風箏,唇畔漾開一抹笑,「咱們去放風箏。」 韓瑾瑞笑著點頭。 在暖暖的春風中,那只彩蝶風箏很快便飛上了天空,越來越穩,越來越高。徐琇瑩歡笑著在草地上跑著,而韓瑾瑞則不遠不近地一直跟著她。 最後,徐琇瑩纖細的手指往線上一劃,斷線的風箏隨風而去。斷風箏,放飛百病。 她回頭衝他笑,「這樣我們就不會生病了。」 韓瑾瑞走近她,情不自禁伸手摟住她,然後低頭吻住了她。 滿目綠意的草地上,俊美如斯的男子摟著美麗的女子低頭親吻,美得像是一幅畫,暖得比這三月的風還要暖,像要融入人心底深處。 這一幕不知落入多少人的眼中,又引起多少羨慕嫉妒恨與繾綣情絲。 這突如其來毫無徵兆的一吻,讓徐琇瑩軟倒在韓瑾瑞的懷中,一張粉面紅透,手抓著他的衣襟,滿目情意。韓瑾瑞不由得發出一聲暗啞的低笑,手一撈,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往他們的車子而去。 徐琇瑩將臉埋入他懷中,心中又羞又惱又甜蜜。 韓瑾瑞上車放下車簾的時候吩咐道:「繼續趕路。」 「是。」 車門被從外關上,整個車廂便成了一個獨立封閉的空間。徐琇瑩伸手捶了他一拳。 韓瑾瑞笑著去解她的衣帶,壓低了聲音道:「是阿歡太過可口了,才讓我無法自制。」 徐琇瑩不語,只是紅著臉幫他脫衣。 很快,兩具赤裸的身軀便交纏在一起,他們急切地向對方需索,激烈而無聲,熱情而壓抑。 汗水滲出鬢角,打濕髮際,從一個人的身體滾落到另一個人身上,汗水交織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馬車平緩地行駛在官道上,偶有顛簸。 車廂內雲收雨住,兩個人抱在一處喘氣。 韓瑾瑞親吻她的鬢角,「阿歡,阿歡……」他真想把她永遠禁錮在身下,她怎麼可以這麼美好。 徐琇瑩眼眸盈潤,似有萬語千言在其中。 韓瑾瑞慣常冷冽的眸光在面對她時總是充滿了難言的溫軟和愛憐,此時他就是用那種能夠讓人溺斃的目光看著她,微笑道:「舒服嗎?」 她輕咬下唇,似嗔似羞的瞪了他一眼。 韓瑾瑞親親她的唇,誘哄道:「要不要再來一次?」她這回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韓瑾瑞卻心情甚好地繼續廝纏,「今天天氣這麼好,氣氛又這樣美妙,好事也要成雙,不是嗎?」 徐琇瑩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臉呢?」 「不要了。」他很是無恥地說。 徐琇瑩眼瞼微斂,伸手環住他的脖頸,細若蚊蚋般地咕噥道:「你多少節制些。」 韓瑾瑞大喜過望,咬著她的唇道:「為了開枝散葉,本王總要鞠躬盡瘁,否則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剩下的話全消失在貼合的四片唇瓣中。 新一輪的雲雨又將再掀風浪。 官道筆直向前,不知下一個驛站在何方。 轟隆的雷聲由遠而近,劈哩啪啦的雨聲落了下來,很快天地間便是一片水氣茫茫,不辨方向。天色越發的昏暗下來,船艙之內都不得不點起蠟燭來驅散黑暗。 河上的風吹得船攔上的輕紗亂舞飛揚,青荷和青葉趕緊上前一一束起。輕羅紗帳中,王妃好眠,半點兒不曾受這天氣變化的影響。 這兩日正是王妃身子疲憊不適的時候,她們伺候得格外小心。 韓瑾瑞從隔壁書房過來的時候,妻子還酣睡未醒,他只微微掀起羅帳看了一眼,便到一旁取了本書在桌前坐下翻看。 這兩日她來潮,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整日提不起精神,不是躺著,就是半躺著,時不時還對著河面長吁短歎,很有些病嬌的模樣。 可惜,這只是表象。 她脾氣一來,仍舊是一腳就將他給直接端下床去,毫不心慈手軟。自己把她給慣的…… 韓瑾瑞的目光停在書頁的某一處,半天也沒能翻至下一頁,直到榻上傳來人翻身的動靜。 「阿歡。」 徐琇瑩從床上半坐起身,伸手扶了扶額,迷糊地「嗯」了一聲,看到一隻手把床帳掛起來,她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才總算清醒了。 「你怎麼在這裡?」 韓瑾瑞撩袍在榻邊一坐,笑道:「你睡得倒沉。」 她臉色卻不是太好,手在小腹上焐了焐,蹙眉道:「我先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再跟你說話。」 韓瑾瑞點頭,拽過一隻引枕,就歪了上去。 徐琇瑩收拾好自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某人懶洋洋地歪在榻上,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 「很不舒服嗎?」他閉著眼睛問。 徐琇瑩撇撇嘴,在榻上的另一邊重新半躺了上去,手撐在引枕上,這才道:「可能是著了點兒涼,所以這次才這麼不舒服。」 韓瑾瑞睜眼看了她一眼,陳述事實,「前幾天就說不讓你在風口上站著,偏不聽。」 徐琇瑩白了他一眼,不滿地咕噥道:「我又不曉得癸水會這時候來。」 韓瑾瑞忍不住歎了口氣,坐起身子,看著她無奈地道:「哪有人像你這樣,連自己的小日子是什麼時候都不記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