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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安祖緹 超開心的啦! 「或者一開始你要先台灣、日本兩地輪流居住,等熟悉後才定居,也都可以的。」見她陷入長考,他又再提出第二個計劃。 「嗯。」她專注的考慮。 「如果你不放心你的爸媽,」他多想直接說岳父岳母啊,「我也可以安排他們常過來玩,甚至他們想在日本養老也是行的。」 「嗯。」她將此納入考慮重點。 「還是你也擔心你妹妹?我可以幫她在日本找個工作。」 「嗯。」 她一點都不擔心管寧涓,畢竟她一直住在台北習慣了,人很獨立,要擔心的是她每個月都月光光,萬一臨時有啥突發事變,還是得靠老家因應。 見她都只是「嗯」、「嗯」、「嗯」,他不由得急了。 「不然你們全家人都過來,不用工作,我養你們就好!」他拍胸脯掛保證。「這樣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你養我們?」一家四口? 「對!」他用力點頭。 「靠你一個人養活我們四個,會很辛苦的。」 「不會不會,一點都不辛苦。」行有餘力哪。 「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呢,搞不好你人正失業。」所以才能來台灣玩一星期。 「我才沒……」 「沒?」 「我…一直覺告訴我,我有正當工作跟收入的。」 「等你恢復記憶或找到認識你的人再說吧。」她垂下眼睫。 她後來才想起,萬一他在日本有妻子呢? 他已經三十四歲了,擁有一個家庭一點都不意外,她會不會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成了小三? 「你又想到什麼?」他覺得她神色不太對。 跟她相處數日,他已經抓到獲悉她情緒的訣竅--看眼睛就對啦! 她的表情或許很少變化,但那雙會說話的水靈靈雙眸可是把她的心事全都訴盡了。 「也許你已有老婆。」 「我沒有。」 「你怎麼肯定?」 「啊……」他嘴巴張著,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有力的東西來佐證。 可惡啊,他要趕快「恢復」記憶了。 「我……我……」他腦中靈光一閃,伸出手,「我沒有戴婚戒。」 他左手無名指空空如也。 「也許你是出國前拔掉了。」 「但也沒有戒痕呀。」他將手掌湊近她,要她看仔細,「你看,一點戒指的痕跡都沒有。」 她抓著他的手指,仔細端詳。「好像真的沒有。」 「所以我一定是單身。」 「有沒有婚戒不代表什麼。」她還是冷靜的拒絕他,「等確定了再談未來吧。」她將薯條三兄弟塞到他懷中,「你拿去吃,我先下樓了。」 「呃……」他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心頭在淌淚。 他本來……本來想趁著下午休憩時間,跟她一塊兒「休息」的呀! 昨天晚上只做到一半,他整個人,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呼喚著軟玉溫香,想將她用力摟在懷中,感受深陷在她體內的那份美好。 他已經想好要怎麼做足前戲,讓寧君妹妹嬌喘不已。 怎知…… 怎知話題竟會跑到婚姻上頭去,她怕她成了第三者,堅持要跟他劃清距離,撇清關係。 他就真的沒老婆嘛! 為什麼不相信他的「直覺」呢? 為啥女人的直覺都說准,男人的就被當放屁? 說不定她還以為他第一次想起的打翻墨汁的那個畫面,屁股撞著他的大嬸就是他的老婆呢。 唉,現在大概只能等他的手機回來,還他「清白」了。 星期六中午,管寧涓就回到花蓮了。 接到電話的管寧君準備開車去火車站載人,人剛坐進駕駛座,荒川日就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像尾蛇般溜了進來。 「我跟你一起去。」荒川日看著她道。 從昨天下午「攤牌」後,管寧君就有意無意避開他,與他保持距離,他雖著急卻也只能束手等待,沒有弄清楚自己的婚姻關係前,他曉得她是不會再靠近他了。 而且他得先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暗中先跟助手交代一些事情,免得被抓到早就恢復記憶一事。 她的道德觀強烈,若被發現他欺騙,說不定他又準備寡婦死兒子,沒指望了。 「嗯。」她應得冷淡,很明顯與他保持距離。 一路上,荒川日雖然刻意想跟她攀談,但管寧君本來性子比較冷,她若不想講話,拿著板手都無法從她口中撬出話來。 數次找話題不順利,荒川日只好哀怨的看著窗外,以及車窗上那淺薄的倒影--他的樣子看起來還真像深宮怨婦啊! 接到了管寧涓,她雖然已經在電話中告知姊姊,拿到荒川日手機聯絡人的所有電話號碼,但一看到大帥哥,當然免不了要邀功一下。 「我找人幫你把SIM卡內的聯絡人資料都打印出來了喔。」管寧涓漾著甜美的笑,望著荒川日。 其實這資料早在前兩天就已經列好,她傳真回家便可,但為了親自交給荒川日來邀功,她硬是忍到了今天。 「謝謝,真是辛苦你了。」荒川日回以一個迷人的微笑,迫不及待的問,「我的手機呢?」 「在這。」管寧涓將手機還給他。 荒川日打開電源,心裡只想著趕快開機,發郵件給助手們,要他們配合演出戲。 一看到荒川日準備在pin碼上輸入數字,管寧涓「好心」提醒,「你只剩下一次輸入密碼的機會喔。」 剛按下一個「6」字的荒川日食指懸在空中。 「你等記憶恢復再輸入比較好,不然萬一手機被鎖起,得等你回日本才能解開呦。」 他竟然差點忘了此事! 要演好一個記憶喪失的人還真不容易,他發誓他以後絕不會再騙人了。 「我們先回去吧。」一旁一直冷眼看他們互動的管寧君輕聲道。 三人坐進車子,管寧涓自包包內拿出打印出來的聯絡人資料給他。 「謝謝。」荒川日看也不看就擱在腿上,手握著手機暗移到坐椅的右邊,手指在鍵盤上游移,靠盲打解開pin碼。 「你有想到什麼事嗎?」管寧涓手放在荒川日的椅背上,下巴靠上,好奇的問。 「呃……啊?」荒川日轉過頭來,一臉不解。 他雖然可以盲打輸入文字,但操作手機時還得靠眼睛確定,免得輸錯指令,或者郵件傳錯人,可就白忙一場了,但是管寧涓現在人就靠在他椅背上,等於是監視著他,他根本難以動作。 「記憶有沒有恢復一點?想起什麼事?」 荒川日先瞟了管寧君一眼,後者一臉淡定樣,好像未聽聞他們的交談,荒川日只好默默收起手機,應付管寧涓一連串的詢問。 第9章(1) 車子回到管家民宿,一下車,管寧涓就催促荒川日快去打電話。 「我晚一點再打。」他的郵件還沒打好發出去耶! 「為什麼?」管寧涓眨著納悶的眼,「你不想馬上知道自己是誰嗎?你在台灣一個禮拜了耶,照理應該會很著急才對。」 「我……」意識到一旁的管寧君也傳來不解的視線,他心中暗叫不好,吞下拖延之詞。 於情於理,他應該一拿到電話就馬上打回去的,尤其他昨天還那麼熱切的求婚,今天卻拖延時間,的確不合常理啊,但是管寧君聽得懂日文,他沒法捏造不實談話內容來欺騙她,這下可麻煩了。 「我當然很著急啊,但我想這聯絡人這麼多,得挑個我看了有感覺的,要不說不定只是泛泛之交,電話打過去他也不清楚我的事,不就浪費電話錢?」 「說得也對。」 「你就打,我們不在乎這點錢。」管寧君冷冷接腔。 她覺得有問題。 荒川日看起來似乎在迴避打電話這事,莫非他已經想起了更重要的事,而判定這電話不能打? 也許他早有妻有兒了,卻試圖想隱瞞。 一見管寧君那冷如刀的眼神,荒川日就曉得這電話不打不行了。否則寧君妹妹一定會認為他心虛有鬼! 「好,那我打。」他咬牙點頭。 他假裝在聯絡人名單上隨意挑選,實則點到在他手下工作比較久的助手A,希冀兩個人之間有點默契,可以理解他的「雞同鴨講」。 拿起話筒,他深吸口氣,撥了電話回日本。 或許因為是沒見過的號碼,助手人接起電話時,響應得挺遲疑的。 「呃……您好,我是荒川日。」 「荒川……」助手A思考了一會,才赫然想起「荒川聖」本名就叫荒川日,「老師啊!」助手人的語氣像快哭出來似的,「您現在人在哪?機場嗎?我打您手機都關機,我還以為您出意外了,快把我給嚇死了!」 荒川日將傳話的那一端死緊的壓在耳朵上,預防助手A的說話內容被一旁的管寧君姊妹聽去,意外暴露他是漫畫家的身份。 「那個……我現在人在台灣,但我很多事記不起來了。」 「什麼?記不起來是什麼意思?」助手A以為這是荒川日又想偷懶的借口,「這可不行呀,老師,您今天一定要回來,不然羽鳥先生會氣到吐血身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