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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 寄秋 「那些人還在等你回去是吧?」簡直是一群蠢夫,一個不能追敵的將軍還有什麼值得他們等待的,盲目的崇拜罷了。 一想到並肩作戰的邊關同袍,皇甫桓嘴角輕揚,「你有幾分把握能治好我的腿?」腿好了,就能走了。 「不是有王妃為你排毒嗎?要我做什麼,錦上添花不成?」口是心非的神醫君無恙不屑的撇嘴。 「她是她,你是你,她對我的在意出自關心,而你只想拿我來試藥。」他傷的是腿而非腦子,還能分辨其中的不同。 「怎麼?連一句重話也捨不得說,這麼護著你的小妻子,我倒要瞧瞧她有多大的能耐,能把硬如鐵板的大將軍化為繞指柔。」女人不都是一個樣,還是秦王妃有三頭六臂? 「一會兒你就會見到她。」只怕他也是被噎得說不出話的那一個,明知她說的是歪理還反駁不了。聞言,君無恙大感疑惑,「什麼時候王府的女眷能自行出府了,你就放任她滿大街亂走?」 「你試著向她解釋何謂婦德,本王會十分感激。」妻子的話要聽得,妻子出門要等得,妻子花錢要捨得,妻子打罵要忍得,她振振有詞的強調這才是女子四得。 他聽過後一笑置之,可是後來他發現不知不覺中,他竟被「教化」了,只要妻子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丟過來,他的心就化了,她說什麼就只有「對」、「好」、「可以」。 捨得花銀子寵老婆,等她等得再久也甘願,她說的話全是對的,他不敢不聽,因為後果會很嚴重,她若不高興給她數落兩句、掐個兩把也沒什麼,花拳繡腿的也弄不痛人。 「王爺,你是不是太縱容王妃了……」驀地,他的目光停在酒樓下方做少婦裝扮的女子身上,他看的不是她出色的容貌,而是她的動作,她正向一名逃走的偷兒丟擲……木瓜? 還丟中了,正中後腦杓。一會兒,女子不見了。 這……這女人也未免太大膽了,區區弱女子竟也敢撼動大樹,那名偷兒的大腿都比她的腰還粗。 「桓哥哥,你來評評理,我叫老羅幫我摘花,他居然說那是女人的活兒,他一個大男人不做娘兒們的事。娘兒們又怎樣,他以後不娶老婆了嗎?長得五大三粗的,我真懷疑有哪個瞎了眼的姑娘會瞧上他……」 她都沒擺譜,他敢給她擺譜,真是貓兒不撓人就忘了她有爪子了。 「坐,喝口茶消消氣,和個腦子沒拳頭大的大老粗計較什麼,不是平白的氣苦自己。」皇甫桓眉頭一挑,被罵得像孫子、垂頭喪氣的羅佑東趕緊讓人送上王妃愛喝的香茗。 「去去去,別在我身邊晃,看得都扎眼,我是王妃吶!你竟敢不聽我的話,桓哥哥,你替我罵罵他。」皮癢了,不臭罵上幾句他怎知道她多想抓、花、他。 「好,我替你罵他,但我得先曉得發生什麼事。」皇甫桓看向他派在王妃身邊的武婢明葉。「羅大頭做了什麼?」 武毅將軍多了個外號——頭大無腦。 才跟著王妃不久的丫頭在情感上比較偏向羅佑東,他們好歹認識幾年,有幾分交情,而且她也認為王妃有幾分無理取鬧,太任性了,但她的主子是王妃,說不說實話都是為難。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好避重就輕的挑字揀話了。 「啟稟王爺,王妃看上一戶人家院子裡的丁香,她一時驚喜不已的嚷著要煉成花油,讓羅將軍花十兩銀子把開滿整棵樹的丁香摘下來,一朵也別剩下。」以勢壓人非秦王府做法。 「但對方不肯賣是吧?」皇甫桓似親眼目睹似,絲毫不以王妃的作為為忤,反而投以安撫神情。 「是的,王爺。」明葉回答。 「羅統領,回府後領軍棍五十。」 不僅羅佑東愕然,明葉也驚訝的側目,明明不是他的錯為何要受罰? 羅佑東同時是王府編列在冊的儀衛司統領,趙走西是副統領,兩人管著五百名王府侍衛。 「錯的人不用罰?王爺,太偏寵王妃會為人所詬病。」本想作壁上觀的君無恙忍不住出言譏誚,他瞧出此女正是適才在樓下捉賊的蠢女人,本來對她有幾分特立獨行的好感在此時崩落。 「桓哥哥,這個管閒事的人是誰?」長得還不錯,就比她家王爺差上一點點而已,二號美男。配角。 「君無恙。」一言帶過。 「他是幹什麼的?」不正視人的斜睨叫人很不愉快。 「大夫。」 成清寧水眸閃了一下,不痛不癢的輕「喔」一聲。「幫你治腿的那一位吧!他成嗎?看起來像來騙銀子的庸醫。」 太年輕了,才二十出頭,若不是穿越的,這年紀的人能學到多少精湛醫術,除非他有醫學天分。 「哼!你可以不讓我治,當一輩子殘廢。」君無恙惡毒的說著,從不因對方位高權重而留點口德。 「桓哥哥你瞧,他根本沒本事,明擺著是江湖術士,怕醫不好你露出馬腳,隨便找了拙劣借口就想搪塞過去,這人太無恥了。」成清寧一臉鄙夷的輕哼三聲。 這一聲聲輕蔑的哼聲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神醫變了神色,眸色沉沉,「誰說我治不好他,易如反掌。」 「別說大話了你,我也能治好他呀!十年、八年用藥養著,早晚有一天清掉餘毒。」用她的方式可行,就是耗時,要一點一點的拔毒,還要持續推拿、復健,避免肌肉萎縮。 換他一哼,「就你那爛偏方,治上一百年也斷不了根,他中了是『蝕骨毒』,毒都侵入骨子裡了,沒下猛藥以毒攻毒逼出舊毒,他這條腿是廢定了。」 「牛鼻子老道也很會說呀!也沒見他捉出一隻鬼來,光說不練誰不會,誰看過蝕骨毒了,就你嘴上說說,唬唬外行人,好掩飾你醫術不佳的事實。」欺世釣譽。 「你說我是假道士?!」他目光沉如深淵。 「雖不中亦不遠矣!醫道本一家,若你真有本事就來賭一賭,看你夠不夠膽。」 成清寧的眼神讓人很不痛快,像在看一件被拋售的瑕疵品,價錢一時喊高了怕吃虧。 「賭什麼?」一開口,他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卻想不出有誰敢算計他,眼前「無腦」的王妃嗎? 「賭你幾日內能治好桓哥哥的腿,一年會不會太為難你了?」她一臉假情假意的輕視道。 「不用。」君無恙瞇起眸,冷言凍人。 「半年?」 「太長。」 「三個月?」 他火大的一喊,「你到底要不要王爺好起來?」 成清寧悠悠哉哉的撇嘴,「本王妃不想太高估你,萬一你解不了毒豈不是砸了神醫的名號?」 「十天,給我十天,我保證還你行走自如的王爺。」他原本預估要一個月,用緩和的方式解毒。 「三天,本王妃要看看你有沒有真能耐。」猛烈一點的藥無妨,只要主爺的雙腿能站立。他咬著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不行,太趕,七天。」 「四天。」她退一步。 「……五天。」他討價還價。 「好,成交。」她很滿意的天數。 成清寧一鬆口,君無恙頓時臉一訝,有些不敢相信刁鑽的王妃會妥協,而非蠻橫不講理的逼他。 「桓哥哥,他真的是神醫嗎?怎麼激他幾句就上鉤了?我還以為神醫都是高風亮節的神仙人物,醫者父母心,不因外力而改變初衷,沒想到他會笨成這樣。」讓人大失所望。 「她用激將法?」恍然大悟的君無恙面色難看。 皇甫桓寵溺的看著妻子,輕握她小手。「王妃向來淘氣,君大夫莫怪,她就是受不得氣。」 原來他還得罪她了,女子的小心眼。「難怪她用十兩就想買下人家的丁香花,想必是太嬌氣了。」見不得人說妻子一句不是的秦王將羅佑東叫到面前,「你可知你犯了什麼錯?」 這……「屬下不知。」 「不知?」他冷笑。「讓你待在王府太屈才了,才幾年沒上戰場,你這把刀就鈍了。」 「王爺……」羅佑東惶惶然屈膝一跪。 「小羅羅,本王妃來告訴你錯在哪裡,不教而殺想必你也不服氣,你自個兒說說你在王府是做什麼的?」王妃要立威。 「王府儀衛司統領。」他聲音宏亮。 「職責為何?」 「護衛王爺、王妃的安危。」每一次出行皆護衛在側。 「那麼不論本王妃做的是對是錯,身為王府統領只能聽令執行,但你做了什麼?你抗令不從,若在戰前,你敢對王爺所下的命令產生質疑嗎?軍令如山,身為前方將士你只能服從。」打他五十軍棍還算輕了,忤逆犯上是死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