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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朱輕 衛旬掃去一眼,不耐道:「去找頌安支銀子,要多少都行,快走。」 新郎官這麼大方,喜婆她們自然也就不留在這裡礙眼了,忙不迭地都退了出去,房中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程元秀低著頭,衣袖中的小手絞在一起,忽然,一雙大手探過來勾住了她的下巴,程元秀被迫抬起頭,無法閃躲地迎上那道熾熱到令人臉紅的目光,他在細細地打量著她,似乎每一寸都不肯放過。 就在程元秀快要被對方的眼神燙傷的時候,衛旬終於言簡意賅地丟給她兩句誇獎,「嬌而不妖,是好看。」他的語態平靜得就像在誇獎一個好看的花瓶。 不過下一刻,看似冷靜的他碎不及防地將她摟過來狠狠吻住。衛旬堅硬有力的手臂卡著程元秀的腰,另一手按著她的頭,修長的指輕而易舉地就拆下她那套沉重又複雜的頭飾,程元秀的黑髮瞬間披散下來,自他指間穿過,柔滑得不可思議。 衛旬將鳳冠順手扔到了床下,傳來一陣叮噹脆響,程元秀頭上一輕,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但很快,更沉重的力量附著在她的腰上,程元秀被衛旬摟得嬌臀都脫離了床榻,整個人斜斜地倚在他的懷中。她的小手下意識地揪住衛旬的前襟,纖弱的身體僵硬得仿若鐵棍,難得順從地任由衛旬抱著她,一雙大手幾乎把她新做的衣裳揉爛。 當衛旬摟著程元秀躺倒時,她忍不住開口,她的唇被他含著,說出來的話模糊不清,「為、為什麼娶我?」木已成舟,現在問這種問題實在無用,可在這即將把自己獻出去的一刻,莫名襲來的不安感還是讓程元秀問了出來。 衛旬咬著她的唇一笑,「我救了你兩次,自然要讓你以身相許。」 唔,這樣似乎就解釋得通了,程元秀告訴自己這個理由可以接受,可當她真的被衛旬壓進錦被中時,本能的羞恥感還是令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抗議,「不、不行……」 衛旬有些不耐地抬頭,瞧著她泛著水光的雙唇,聲音粗嘎,「為什麼不行?」他一把撩開自己的衣袂,用更曖昧撩人的姿勢壓著她,寬厚有力的大手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些,語態中多了一絲威脅,「我們已經成親了,還有什麼不行的?」難道都到這時候了,這個女人還要拒絕自己? 程元秀的臉幾乎要紅透,聲音幾近囁嚅,「你……你不是該去前面敬酒嗎?」外面還有一大堆賓客,現在可不是洞房花燭的時候。 原來是因為這個。衛旬勾唇,吻又來到她的耳畔,「沒關係,讓他們等。」 程元秀耳根一熱,瞬間感到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聲音裡都帶了喘息,「衛旬……」 衛旬一路向下吻去,在她溫暖的頸間流連,語氣霸道依然,「要叫相公。」 他的大手一路往下,一如剛才解下鳳冠那般輕鬆地解開了她的喜服,一層一層,慢條斯理地剝開,程元秀就像是被裹在花瓣中的花妖,花瓣層層剝落,披散在嬌軟如玉的胴體旁,艷美無方。她的上身唯有一件紅色肚兜蔽體,那抹紅又艷又亮,就像一簇火種,直燒進了他的黑眸。 衛旬低喘,急躁地扯開自己的前襟,粗魯地撩開,而後將壯軀用力地揉進她的身體,兩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一個熾熱如烙鐵、一個冰涼似軟玉,仿若冰與火、力與美的結合。衛旬的寬大喜袍在他們交疊的身體上綻放如花,一室的艷美彷彿生了火。 …… 第6章(1) 陌生又強烈的感覺令她不安地想要尋求幫助,可這個房間、這張床、這個男人,每一處都是那樣的火熱,整個洞房都像是起了火。她無助地想要逃開,卻又被用力地拽回,然後任由那火焰將她吞噬…… 這一夜,程元秀的清白、矜持與理智,都在衛旬的熱情之下變成了灰燼。 一夜的纏綿歡愛令向來少眠的衛旬難得睡過頭,他平素卯時起床練拳,可今日竟是一覺睡到了辰時末才醒。 大床上一片冷清,凌亂的赤色錦被之間是渾身赤//裸的衛旬,他只在腰際搭了條被子,被子上方好似銅鼓的胸肌隨上下起伏、下方筋肉糾結的長腿左右分開。醒來之後,他先是把身子往旁邊一滾,結果長臂一伸卻摸了空,人呢? 衛旬不悅地睜開眼,「喂……」 一道輕軟好聽的聲音立刻從房中響起,「相公,你醒了?」 衛旬朝聲源望去,只見坐在妝台前的程元秀半旋著身看向他。她此刻換了一件水紅色流雲寢裙,臂間挽著月白紗制披帛,烏髮隨意束起,有幾縷髮絲調皮地垂在臉側。程元秀素淨的小臉上未施脂粉,卻仍是姿容勝雪、氣質清婉,精緻的眉眼之間更是添了初為人婦的別樣韻致。瞧著這樣的她,衛旬覺得自己就像初嘗人事的毛頭小子,竟又激動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掩去失態,「怎麼醒得這樣早?」昨晚他們折騰得這樣狠,她幾乎是在結束的瞬間就睡了過去,怎麼還有精神早起? 程元秀從妝台起身,向他走來,「當然是起來伺候相公洗漱。」 衛旬的目光落到那半透寢裙下的嫋娜身軀上,心不在焉地問:「你知道我何時起床?」 程元秀已經走到床邊,「之前相公派去程府的嬤嬤告訴過我。」 衛旬單臂撐著頭,抬眼看她,「你知道怎麼伺候嗎?」 程元秀點頭,「自然知……」話音未落,便忽然覺得臂間的披帛猛地被人一拽。 程元秀往前一跌,纖臂被衛旬扼住,然後整個人就被他扯到大床上,狠狠壓住,一陣頭暈目眩過後,便看到視野中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衛旬用手指撥開她寬鬆的衣領,看到有嫣紅如櫻花瓣的吻痕在她的雪膚上綻放,他眸色一深,呼吸也亂了節奏。 「那你現在就來伺候我吧。」 「那你……先起來,我伺候你淨臉。」 「我不要淨臉。」他將頭埋入她的頸窩啃咬,聲音粗嘎蠱惑,「我要你。」 「別……」程元秀忍住推開他的衝動,臉彷彿抹了胭脂般紅潤。 衛旬卻根本不理她,大手沿著她的曲線下滑,別有用心地問:「穿得這麼少,不冷?」現在的程元秀幾乎要羞得自燃,又怎麼會冷? 衛旬的大手從衣襟的縫隙中探進去,撫上她平坦緊繃的小腹。 程元秀閃躲著纏綿在耳側的親吻,忍住惱意,「相公……我們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衛旬悶悶地嗯了一聲,忍不住將下體貼到她的身上,讓她感受著自己的硬度,「你一叫我相公,這裡就特別硬。」 他露骨的低語讓程元秀手足無措,小手用力地推著他的肩,「那也要……等到……」衛旬將長舌鑽進她的耳,手指也已經挑起褻褲探入,「不能等,我現在就要。」 程元秀試圖攏腿,可兩條腿的力氣都抵不過衛旬的一隻手,他輕而易舉地從腿間擠入。 當那粗糙的指腹蹭過她紅腫的花穴時,程元秀忍不住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衛旬動作一頓,撐起身子看她咬唇忍痛的樣子,「你怎麼了?」 她不語,水眸中浮出了濃濃的埋怨。 衛旬將手抽出來,「我昨晚弄傷你了?」 程元秀低垂著眼睫,軟語之中似是夾了一絲無奈的歎息,「我沒事。」 話雖如此,可她心底到底還是不高興的,昨晚衛旬那麼過分地折騰她,下面到今早已經都腫了起來,可她還要忍著疼爬起來,自己清洗了身子,然後才敢叫陪嫁而來的沛玉進來服侍。 程元秀知道自己已經嫁做人婦,這些事是她無法逃避的,更何況衛旬對她也算有恩,自己只有努力地成為一個好妻子、好媳婦,才能報答侯府對自己的厚待。所以在嫁來之前,她就已經向衛旬派去的嬤嬤問清他的生活習慣,想要好好地照料衛旬的起居。 可如此不被憐惜,她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從一開始相識,衛旬對她就是想親就親、想摸就摸,完全不懂得尊重,不過這些話程元秀是不會說的。現在衛旬於她來講已經不是那個登徒子了,而是自己的相公,她自小熟讀女戒、女訓,自然知道女子要以夫為天。 衛旬看她那樣子,心口一揪,但說出口的話卻是,「你也太嬌嫩了。」 程元秀咬唇不語,心中泛起了委屈。 衛旬俐落地坐起來,伸手就要去脫她的褻褲,「要不要抹點藥?我看看。」 程元秀立刻慌亂起來,她怎麼可能讓他給那裡抹藥,她忙不迭地逃開他的魔爪,「我真的沒事!」她略顯狼狽地跳下床,又退了幾步之後才站定,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衫,「相……」想起他剛剛說的話,程元秀硬生生地將另一個字吞回去,而後說:「時候不早了,老夫人還等著咱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