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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媄娮 「聽你這麼說,這趟奪珠、保珠的工作可不輕鬆,再加上珠子還要護送到西域去,酬金竟只有百兩人,未免太少了。」說話的漢子,腰間掛把彎刀,看起來是那些同夥中的領頭大哥。 「如果嫌少,等事情圓滿之後,我還會再追加百兩人。」靳紹恆早習慣這些江湖人討價還價的嘴臉了,一開始他就不期待價碼能談成,他是有意喊低再讓人提高進場的。 聽到靳紹恆輕易地將價碼提高,掛彎刀的漢子沉著臉說了。 「我們兄弟幾個,只想出來混口飯吃,像這樣拚死犯險的事,我建議你還是另尋高明。」 「你現在是要推掉這門生意嗎?」沒料到居然被一口回絕,靳紹恆有些錯愕。 有錢給他賺還不要,這個人的腦袋是燒了不成? 「這樣吧!我們兄弟這頓飯,就勞靳老闆付賬,我幫你推薦能幹活的人。」領著一票兄弟,他求的是三餐溫飽、平平安安,不願幹那些提頭搶銀的事。 靳紹恆只求事情有人處理,所以聽了他的話,臉色雖是不悅,倒也還不至於垮下臭臉,他揚手喚了店小二,又叫了幾壺酒與二碟小菜,也順便將飯錢一併先結清。 買賣不成仁義在,見出錢的靳紹恆爽愉,掛彎刀的漢子也不囉嗦,「聽聞近日在武林間崛起的藏劍閣,是個在武林上已隱匿近百年的派門,裡面的人個個身手不凡,前些日子聽說還出了一個弒師的孽徒,目前新任的代理掌門人,為了揪出那名叛徒,也為了替門中開啟新的氣象,便在江湖中幹起收銀買命的活,剛巧那位新任掌門就在附近,靳老闆若是有興趣,我倒是可以替你引薦引薦。」 「他們的價碼很高嗎?」靳紹恆可不想平白被人當肥羊宰,先探探行規比較保險。 「這就要看靳老闆想要的那顆奇球,價值高不高了。」漢子咧嘴微笑,不意外的瞧見靳紹恆眸中掠過一簇精光。 果然很值錢! 「不管怎樣,先讓我見見那位代理掌門再說。」靳紹恆不願多說。 「好,不過得先讓我兄弟們飽餐過後再上路。」菜都叫上桌了,不吃豈不浪費了。 「吃吧吃吧!」靳紹恆白了他一眼,推開碗筷,心浮氣躁的喝著悶酒。 坐在一邊靜靜聽完這段對話的駱雨樵,將眸光移向靳家村的方向,心裡忽然有些不安。 當駱雨樵跟蹤在靳紹恆的身後,看到那位藏劍閣現任的代理掌門人時,駱雨樵是不意外又意外。 不意外的是,代理掌門的人選,果然是俞佑權,那個當初設計陷害,讓他成為弒師之徒的昔日同門師兄。 意外的是,只有幾位輩份相近的同門師弟待在他的左右,其餘輩份較高的師兄均一概不在,看到這裡,駱雨樵的心中已經約略猜到一二。 明知靳紹恆正與俞佑權商量奪珠合作之事,可是擔心他再靠近,會被警戒心重的俞佑權發現,駱雨樵也只能緊握雙拳,以忿怒與仇恨的目光,神情複雜的瞪著俞佑權。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靳紹恆離開,獨留俞佑權在房內時,駱雨樵 才輕輕地抽劍出鞘,他近身接近俞佑權,劍尖遙指他的心臟位置。 原本打算歇息的俞佑權,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森冷寒意直竄心頭,他雙眉略蹙,伸手抓起桌上的劍,彈鞘、應敵。 劍光在狹窄的房裡,劃出一道道的銀芒閃熾,俞佑權瞇著眼,來不及細看來人,對方的劍尖已經點在他的喉頭。 「是你?」俞佑權心中雖然感到驚駭,但一雙冷眸還是不甘示弱的瞪視著他。「很意外嗎?」駱雨樵的臉色陰鷙,音調冷得嚇人。 「我早料到你沒那麼容易解決,你現在要殺了我嗎?」如果這句話是立場相反,由他來做的話,俞佑權的確會二話不說,殺了對方。 「你覺得呢?」駱雨樵深沉的眸中,瞧不出任何情緒。 「你要殺我很容易,可是你動得了手嗎?」俞佑權對上小他五歲之多的駱雨樵,不顯成熟,反而有些浮躁。 想起那一日師門的遽變,駱雨樵深湛的眸裡,還是他想起師父臨終時說的話,仍是讓理智強行壓過他內心的真實情感。 「失去了掌門令符的你,同時也失去了身為領導者的權威,像這樣強奪來的代理掌門頭銜,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駱雨樵想明白的是這個。 「你呢?就算你握有令符又如何?現在的你可是弒師逆倫的大罪人,處境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就算你堅稱自己的清白,可是既無人證又無物證的你,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呢?」當初在決定要那麼做的時候,俞佑權就已經想過無數個可能了。 「俞佑權,你該知道,其實我並不在乎是否能在江湖中揚名立萬,至於是否能證明清白,對我而言也不重要了。」他本就是淡泊名利的人,只要不愧對自己的良心,還有對得起死去師父的所托,這樣就夠了。 「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什麼要出來競選掌門?又為什麼不將令符交給我?」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重要,這些話聽在俞佑權的耳裡,真的是相當刺耳。 瞧他不過是代理掌門的頭銜而已,就急著跑出來耀武揚威,甚至做些不法勾當,這樣子的人配當領導者嗎? 「我的劍術的確不如你,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能力管理藏劍閣,我從以前就說過,身為武林的一份子,本就不該獨善其身的苟活,而是該將自己的能力表現出來,讓大家知道,這是我一直的想法與理念。」就是因為這種想法,與藏劍閣的創派宗旨嚴重衝突,所以造成他與爹之間的不合。 「你該知道藏劍閣的創立宗旨,就像隱沒在月光光華之下的派門。不求顯耀榮華,只求達到劍藝極致,加入藏劍閣的人,都是劍道中的隱士,你爹就是因為不願讓你太過好大喜功,才會堅持要我出來爭取掌門之位。」 「哼,你別在我面前把話說的如此漂亮,我從以前就聽聞,爹之所以如此疼愛你,是因為你根本是他在外網游下所生的私生子,而你不過是得到爹的偏寵,才會得到爹傾囊相授,我並不是輸在劍術,而是輸在爹的偏心。」俞佑權恨父親的不分,更恨父親竟將藏劍閣的掌門之位傳給外面的私生子。 「你可以否定我,可是你不該懷疑師父的人格,更加不能污蔑你爹。」 「污蔑?可是為什麼我看你現在的反應,根本就是承認你是我爹在外面生的雜種?」 俞佑權看駱雨樵的臉是越看越反感。 砰! 駱雨樵移開劍鋒,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一拳擊向俞佑權的左頰,沉重的力道,當場讓俞佑權整個人往後倒下,唇角留下一道血痕,但還來不及反應,威猛的拳頭又逼近眼前。 俞佑權勉強將臉轉開,駱雨樵將拳頭定在他 的鼻樑前停住。 冰冷的眸藏著忿怒的火,駱雨樵瞪視著被制服的俞佑權,真的很想一掌了結他的生命,也順便替師父教訓一下真正弒父的兇手,但……師父悲涼的眼神與無奈的口氣,又再次在駱雨樵的腦海盤旋。 雖然我知道佑權是個不成材的逆子,可是不管如何,他終究是我的親骨肉,我的孩子啊! 「你真的敢殺我嗎?」俞佑權冷聲斥喝,目露凶光的瞪著駱雨樵。 第5章(2) 砰! 駱雨樵將準頭揮向一旁的椅子,堅固的椅子瞬間四分五裂。 「不要再做有辱師門的醜事,也不要再讓我有借口殺你,這是我最後一次留情給你。」駱雨樵的眼神含冰,丟下警告後便揚長而去。 等駱雨樵離開後,房裡只留下俞佑權不甘心的吶喊:「駱雨樵,不將你碎屍萬斷,我誓不罷休。」 風遠去了,商有人回應他的不甘。 打從一大早起來,靳湄琴就覺得眼皮子跳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她就是覺得心裡頭亂糟糟的,好像即將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不過,心裡亂歸亂,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瞥了一眼堆在角落待洗的髒衣裳,她彎下腰,將裝了髒衣裳的木盆抱起往村外的溪邊走去,可是遠遠的,在平常習慣洗衣的位置旁,看見了本以為從此不會再見面的駱雨樵。 「那是他嗎?」瞧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靳湄琴的胸口瞬間敲起不規律的心音顫動,瞧著他的眸光也亮了起來,但是心喜的感覺很快就被 另一個發現給沖淡。 他居然在喝酒? 微風揚起了他垂在頰邊的髮絲,也讓靳湄琴瞧見他眸底的憂傷。 她站在原地不敢走近,手無意識的輕觸放在懷中的兩人只草鴛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