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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鍾淇 黑潤吉凶狠的拉扯她的頭髮,讓她疼痛的仰高了頭,之後,他冷著聲向一旁的手下下令,「還不快點拍照,然後將照片送到黑言邇手中。」 「哪用這麼麻煩啊,堂叔,還讓您親自振人送照片去,我們自己來拿就行了。」黑宸嘴角噙笑,以眼神下了個指令,身側的職業保鏢立即展開行動,沒幾下便將空屋裡黑潤吉的人全數制住。 「媽的,就憑你這不知死話的老頭,還妄想奪取黑氏的大權,你想都別想!」黑修對長輩可沒有所謂的謙恭禮敬,一腳踹過去,直接命中黑潤吉肥胖的肚子,將他狠狠踹倒在地上。 「你、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抱著被端得劇痛的肥肚,黑潤吉顫著聲音難以置信的問。 他明明……明明將一切安排得如此隱密又妥當,怎麼還會被他們發現呢? 「那就要感謝喬小姐啦,幸好有她不辭辛苦的當誘餌,我們才能逮到你這只貪婪的胖老鼠。」黑宸緩緩走近喬唯恩,一把從她脖子上扯下黑言邇贈與她的頂鏈,手指使勁一捏,輕易捏碎了頂鏈上的黑色寶石,暴露出裡頭的追蹤器。 「我……誘餌?」喬唯恩怔怔的看著他掌心中正閃爍著紅光的追蹤器,半響回不了神。 他們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所謂的誘餌……是指她嗎? 「原來、原來你們老早就串通好了的,我竟然中計了!」黑潤吉聞言怒紅了眼,不甘的朝他們吼道。 「這就是你永遠也當不上黑家掌權人的原因啊,因為你沒有老大的心計智謀和先見之明,早料到你這個死老頭會有動作,所以預先安排、籌劃了這一切。」 黑修踩著他的背,雙手抱胸的睥睨他道,「現在,挖空公款、預謀殺人、綁架,恐嚇戚脅……這些罪名,足夠你在牢裡待上一輩子,親愛的堂叔,好好享受牢裡的度假生話吧。」 他揮手向手下下了命令,「帶走!」 很快的,保鏢便將黑潤吉以及他的手下全部押走,頓時,偌大的空屋裡,只剩下黑宸、黑修與雙手被綁的喬唯恩三人…… 黑宸步到她面前,從風衣口袋中取出小刀,利落的割開細綁她的繩子,然後,他緩緩開口。 「喬小姐,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愣愣的盯著他丟棄到地上的破碎追蹤器頂鏈,喉嚨乾澀的問。 任務完成了?什麼任務?她怎麼點也不明白。 黑宸冷冷的勾起嘴角,「你還不懂嗎?你以為大哥送你的這條頂鏈,真是什麼黑氏傳統,對心愛女人愛的表示嗎?那不過是要利用你引誘出黑潤吉的一個計劃而已。」 他殘忍的捎毀她對愛的幻想美夢,用現實狠狠握了她一巴掌,並將她推進黑暗的深淵裡。 囉,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我就是你們跟黑言邇所密謀安排布下的誘餌?」從頭到層,那個擁抱著她、說愛她的男人,壓根都在利用她?利用她引出對黑氏不利的兇手? 「不然呢?除了這樣,你這女人還有什麼用處,虧老大想出這個辦法, 」 黑修故意以腳踢了踢地上的追蹤器頂鏈,踢起不少塵土,弄髒那條昨晚她緊緊護擁在胸前、視若珍寶的鏈子,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不相信他會這樣對她。 喬唯恩拚命告訴自己,一切只是自己誤會,可是悲傷的眼淚卻逐漸盈滿了眼眶。 「你該不會以為,大哥真的會對你這樣一個普通又平凡的女人動心吧?你別作夢了,一切只是為了誘出黑潤吉所演的一場戲而已, 現在,戲演完了,你也該清醒了。」黑宸再次扔出殘酷的狠語,徹底將她僅存的一點希望狠狠撕碎。 聞言,她忍不住哭笑了起來,「呵,演戲?只是演戲……」 她真是傻,竟然以為這回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原來,自始至終,他不過是在演戲,在利用她,演場假戲給敵人看而已…… 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心碎的一一滴淌落下,她捂著唇,放任滾燙的眼淚滑過雙頰,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黑宸與黑修見目的達成,互視一眼,露出抹滿意的微笑。 「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事情真相,那麼,我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你知道黑家大宅位置在哪裡,恕我們就不送你回去了,相信你自己應該能找到回去的路,今天,真是多謝你的幫忙了,喬小姐。」 說完,兩人使了個眼色,逕自轉身離開,丟下她一人獨自待在屋裡。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空屋門外,喬唯恩再也忍不住那慘遭欺騙背叛的悲痛情緒,揪著泛痛的心口,在無人的空屋裡,放聲痛哭起來。 雨,透過破損龜裂的天花隔板,滴滴答答的落下,她卻已分不清,那究竟是天空落下的雨水,還是她心碎心痛的眼淚。 窗外,下著大雨。 黑言邇佇立在窗前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那與他約定要早歸的小女人蹤影。 離她約定要歸來的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天色早已暗下,外頭也下起了滂沱大雨,在撥了數十通她的電話,卻未曾得回應後,他才在房裡發現她並未帶手機出門,聯繫不上她的他,不禁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難道,是黑潤吉那傢伙因為逮不住他,繼而轉為對付她,向她下手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他的心裡便焦灼煩躁不已,俊眉更是蹙得死緊。 不行,他得出去找她,直到見到她人安全前,他都無法安心。 於是,他抓起風衣外套,捉過桌上的車鑰匙,正打算開車出去尋人,卻意外看見她淋著大雨,渾身濕淋淋從大宅門口緩緩步了回來。 「該死!」他一見她那濕透發抖的身影,立即不顧大雨的衝奔了上去,將自己的風衣外套披掛到她身上,再將她拉進溫暖的屋子裡,「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為什麼將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他一面扯過她,動作略帶粗魯又焦急的以手為她拭去臉上的雨水與濕發,一面嚴厲的逼問她,「怎麼沒帶電話?你知道我聯絡不上你有多擔心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卻驀地揮開他的手,抬起一雙紅通通的眼,定定的瞅著他。 「擔心?你在說笑話嗎?你會擔心我?」如果會擔心她,就不會狠心利用她、拿她去當誘餌了。 黑言邇錯愕了下,看著自己被推開的雙手,眉頭不自覺蹙起,「為什麼這麼說?我擔心你的安全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呵……黑言邇,你的演技真好,到現在你還要演出一副關心憐愛我的樣子,我真的被你給騙了,騙得很很慘……」她紅著眼眶看向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演技?你以為我對你的一切,全是在演戲嗎?」 他聞言緊緊擰眉,攜住了她的肩膀,上前逼近她一步,「你到底是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她不過是出門到出版社送稿,回來就變成這個模樣?她外出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什麼事? 「不要裝傻了,發生什麼事你會不知道嗎?!」她再次用力的推開他,望著他的眼神,怨憤而悲傷,「我以為……這一次你是真的愛上我了,可是,原來從頭到尾,你都只是在利用我!」 利用她達到他引誘、剷除敵人的目的。 「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懂。」他踱近她,伸手欲碰觸她,「什麼叫作我在利用你?你把話解釋清楚。」 「別碰我!」她突然流著淚朝他大喊出聲,「黑言邇,你真是個騙子,既然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切都如你所願,就請別再演戲假裝自己無辜了,我不會再相信你……」 她吸了吸鼻子,「現在,你要引誘、對付的人已經被抓到了,那麼,被利用完畢、再也毫無價值的我,可以帶著孩子離開了吧?!」 她再也不想留在這裡,繼綾看他那張充滿欺騙的虛情假愛的面具了。 聽見她要離開,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割了一刀,頓時抽痛了下,他驀地出手擒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向自己。 「我不准,在你沒有將這一切說明清楚前,我不許你離開!」他霸道的拉住了她,內心莫名興起擔優,害怕她真的就此拋下他離去。 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事發生。 「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准?反正,我對你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是嗎?黑言邇,謝謝你,讓我再一次對你死心、對不屬於我的愛情死心,希望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 語畢,她抽出自己的手,褪去他掛住自己身上的外套,任它掉落在地,然後,決絕的從他身邊走過,頭也不回地跨步上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