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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金萱    


  房間裡,牧少驊正坐在床邊等待她,身上的襯衫已經脫掉,褲子也換成了適合睡覺穿的棉長褲。

  看見她穿著他T恤後的模樣,他頓時雙眼發亮。

  「夫人穿著為夫T恤的模樣還真是好看。」他讚美,然後拍了拍床說:「來吧,午睡時間。」

  雖然早預料到他不會對她做什麼,但看他如此冷靜、面不改色的說出「午睡時間」這句話時,葉倚心還是感覺到一陣失望,非常非常的失望。

  他到底是真的擔心她懷孕的身體呢,還是因為懷孕的她對他已不具性吸引力了呢?她不由自主的想。

  女人其實也是有慾望的,不是只有男人才有,面對自己所愛的人,也會想被擁抱和擁有,他知道嗎?

  悶悶的爬上床躺下,她閉上眼睛,感覺他仔細的替她蓋好被子之後,便跟著側躺在她身邊,一手習慣性的圈放在她腰間上。

  房裡一片沉靜。

  她在沉靜中悄悄地睜開眼睛轉頭看他,只見他已閉上雙眼,當真只是單純的陪她午睡,沒打算要做別的事。

  他不想,可是她想呀!

  從剛剛在浴室裡看見自己穿著他T恤的性感模樣,她的思緒便像脫韁野馬般亂奔亂竄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想著他可能會對她做什麼,結果除了一句好看外,他啥也沒做。

  不該這樣的,雖然他們倆還沒有真正的結婚,但是他婚也求了,她也答應了,兩人還同床共枕,而且在外人看起來是如膠似漆、恩愛逾常的模樣,在臥房裡實在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她愈想愈有股衝動盈塞在心頭。

  他們就快要結婚了,私底下他也不斷地叫她老婆,還理所當然的把她的東西全搬進他房裡,摟著她的腰睡覺。所以,如果由她主動,應該也可以吧?

  心跳因主動的想法而迅速加速了起來,她吞嚥了口口水,再舔了下唇瓣後,一鼓作氣的翻身面向他,將臉頰埋到他頸肩,再將手放到他腰上,緩慢地滑向他後背,輕輕地撫摸著。

  他沒有出聲,身體一動也不動的任她撫摸探索,感覺好像無動於衷。

  她再接再厲的繼續輕撫著他,只是行走的路線從他的後背改到他胸前,腰腹,然後慢慢地探進他褲腰裡,一寸,兩寸。

  他的身體依然一動也不動,但她卻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她指尖下的身體也愈來愈緊繃,還有他的手不知何時已從她腰間滑向她俏臀,然後他突然一個用力便將她壓向他早已挺立的硬挺。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在瞬間停頓了下來,夾在兩人之間的手上動作也一樣。

  結果她沒動,卻換他迅速的動了起來。

  他一隻手伸進她衣服裡,直接罩在她沉甸甸的胸上,然後用拇指輕輕搓揉她早已挺立而且敏感的乳尖,另一隻手則從後方移入她腿間,隔著她的底褲愛撫她,令她忍受不住的在他懷裡顫抖,低低地申吟出聲。

  「你濕了。」

  他突然在她耳邊沙啞的低語,令她一陣羞赧。

  「我本來想再讓你好好的休息一陣子的,但既然你現在點了火,就該負責熄滅它。」他一邊吮吻她的肩頸,一邊對她沙啞的宣告她別想休息了。

  「為什麼要休息?」她繃著愈來愈緊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低聲問道,此刻腦袋已無法理解他說的話。

  「因為這幾個月你經歷太多事,身心俱疲。」

  「所以這幾天你才不碰我?」

  「你要我怎麼碰你,像這樣嗎?」他的手突然鑽進她褲底,直接碰觸她的柔軟與潮濕輕揉慢捻的,讓她倏然繃緊身體抵著他低吟出聲。

  「還是像這樣?」他將手指探進她體內,溫柔的探索著。

  她根本無法回答他,整個人像要燃燒起來一樣的灼熱,全身顫抖的感受他所帶給她的所有性感激情,直到第一波強烈的歡愉有如狂風暴雨般將她席捲為止。

  在她渾身無力喘息不已時,他脫去兩人身上的衣服,然後移身覆蓋在她身上,溫柔的分開她無力的雙腿,再小心翼翼的進入她體內,輕輕地戳刺著她。

  「這樣會不會太用力?」他用隱忍的聲音啞聲問她。

  她沒辦法回答他,感覺身體在他有節奏的戳刺下又迅速地繃緊、灼熱了起來。

  「可以再用力點嗎?會不會傷到你或寶寶?」他嘶啞的詢問著她,在她體內進出的動作並未停止,將她的興奮感愈升愈高。

  「可以嗎?」他再次問。

  「可……以。」她不由自主低語喘息的回答,本能需要他再用力點,衝刺得深一點、快一點,她抬起雙腿圈住他的臀部,將他壓向自己的深處。

  他沙啞的低笑,低頭吻著她說:「不舒服要告訴我。」

  「好。」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只知道他開始加重力道,一次又一次深深地愛她,令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低喘申吟出聲。

  性慾逐漸高築到有些難以忍受的地步,她在他身下既愉悅又難忍的撲騰扭動,不斷地抬起身體迎合他,直到猛烈的高chao同時將兩人席捲吞噬了為止。

  她累壞了,不一會兒就沉入睡眠中,但牧少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不,事實上他也不是沒睡意,只是找到她至今為止他依然沒有什麼安全感,好像她隨時隨地又會突然消失不見,讓他窮極所有辦法也找不到她。

  過去幾個月來的恐懼是那樣的深刻,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忘得了的。

  所以即使她承諾過不會再一聲不吭就離開他,而他也選擇了相信她,但早已根植在他心底的恐懼還是會在他看不見她時冒出頭來,讓他感到不安。

  也因此,他才會不理公司主管們的苦苦哀求,硬是在花蓮待了一個多星期,還整天亦步亦趨、形影不離的跟著她,就怕她會再次不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他不確定這俗語適不適合拿來形容他現在的狀況,只知道他的問題沒有辦法解決,只能等時間將它沖淡遺忘。

  對現在的他來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他將懷裡沉睡的她略微擁緊了一些,然後親親她的額頭後,將臉埋進她的秀髮中,強迫自己闔眼休息。

  第10章(1)

  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回到熟悉的環境,再加上真的太累的關係,牧少驊在不知不覺間沉睡了過去。一覺醒來,他卻發現枕邊人不見了!

  驚恐瞬間將他整個人狠狠地攫住,嚇得他面無血色。

  他迅速的從床上翻身跳起,直覺反應就想奪門而出去找她,壓根兒沒注意到此時的自己正一絲不掛,若不是她的聲音在他的手握住房門把手的瞬間及時響起來的話,他差一點點就赤身露體的衝出房間了。

  「牧少驊!」

  正是這一聲叫喚令他止住一切往外衝的動作,他迅速轉身回頭,找到了站在浴室門口已換穿上一件淺灰色棉質裙裝的她。

  「你光著身體要去哪裡?」她看著他蹙眉問道,臉上有著明顯的訝然與疑惑。

  他沒有應聲,只是呆呆的看著她,感覺心臟在胸腔裡好像收縮得太厲害了,讓他有點難受。

  「怎麼了?」察覺到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異常,她走向他,關心的問道。

  「我以為你又不見了。」他目不轉睛的瞅著她,喃喃自語般的說。

  「什麼?」她呆了一下。

  「我以為你又不見了。」他喃喃地又說了一次,然後伸手輕輕地碰觸她的臉,好像想確定她是真實的存在,而不是一個幻影似的。

  「我不見了要去哪裡?」她迷惑不解的看著他再問。

  牧少驊猛然深吸一口氣之後,對她搖了搖頭,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不安後遺症,免得徒增她的歉疚。

  「怎麼這麼快就醒了?」他伸手環抱著她的腰,將她帶進懷裡,柔聲的轉移話題。

  「一點都不快,外頭天都黑了。」她說。

  經她這麼一提,牧少驊這才發現房裡點了燈,和稍早日光透過窗簾輕洩在房裡的光線不同。

  「幾點了?」他問她。

  「七點多了。從下午兩點多睡到現在,我們整整睡掉了五個小時,好豬喔。」

  她不由自主的扮了個鬼臉,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會睡。

  「我記得這五個小時我們也不全用來睡覺,還做了別的事。」他傾身在她耳邊輕聲提醒。

  她的臉一下子便紅了起來,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再伸手槌了他一下。

  「我沒傷害到你或寶寶吧?」他關心的問她。

  「我們沒那麼脆弱。」她對他微笑的搖頭說。

  「真的嗎?」

  「等下回產檢的時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問醫生。」看他好像仍然有些擔心,她笑著對他說。

  「我當然會和你一起去。」他迅速地點頭附和,因為他真的有很多問題想當面問醫生。「產檢是什麼時候?」

  「在花蓮的診所是排下個月三號。不過回到這裡,我就不確定是不是還要照這日期去產檢了,還有,我還得重新再找一間婦產科才行。」她煩惱的輕蹙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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