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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默嬋(沐辰) 「我也想啊,但是對方特別指定要你。」上司無奈的說。 那位有名政客幾年前曾經因為黑函事件請關仲弦當保鏢,事件結束後,他對關仲弦讚不絕口,想必是因為如此,這次才會特別指定他保護他的未婚妻。 這樣啊……關仲弦即使想推卻,也無從推卻,只好輕點下頷,「我明白了。」 「該注意的地方都要注意,別漫不經心的,尤其是你。」上司對著笑嘻嘻的林奇德說。 「是。」林奇德吊兒郎當的行了個立正禮。 上司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要他們去領裝備上工。 前往機場的途中,關仲弦又查看一次手機,還是沒有單佑琳的簡訊,他忍不住傳了封簡訊給她,深深的歎息。 酒店的事是我不對,我們談談好嗎? 單佑琳請工人將老闆剛插好的花移到定點,她站在不遠處看位置微調。 「再左邊一點會比較好,上頭剛好有個燈,可以打在花上面。」清脆嬌嫩的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單佑琳回頭一看,原來是負責燈光舞台部分的工作人員,她朝她一笑,「謝謝,所以展覽的時候那邊會有燈?」 「嗯,不會直接照到,不過有個很好的角度,可以讓花看起來更漂亮。」 「謝謝。」單佑琳點點頭。 「不客氣,我只是剛好知道而已。」娃娃臉的女孩開朗的笑著,「啊,有人在叫我了,我先去忙。」 「Bye!」單佑琳瞇起眼,看著她跑開。 「佑琳。」水映瑤走了過來。 「嗯?」 「你老闆呢?」她皺著眉頭,十分嚴肅的問。 「剛才還在角落吃便當……」單佑琳指了個方向,卻沒看見人。「咦?人呢?」 「他不會又逃了吧?」水映瑤眼裡燃起怒火。 「不會吧?展覽明天就要開始了,他不會逃走吧?」單佑琳心虛的為老闆辯駁。 「看到他,麻煩你跟我說一下,我有事找他。」 「好。」 水映瑤快步離開,挺直的身影在忙碌的展場裡穿梭,仍然顯得耀眼奪目。 即使在這個忙到快要翻過去,恨不得一天當三天用的時刻,單佑琳仍然不停的想著關仲弦。 避而不見,甚至壓抑傳簡訊與打電話的念頭,就是不想讓自己痛苦,但是似乎沒有絲毫減輕她心裡的痛,只是將好不容易有的空閒時間壓縮,不得休息而已。 突然,她眼尖的看見大型花器後面那個站在長梯上整理花的男人。 「老闆,映瑤姊找你。」 老闆制若罔聞,繼續手上的工作,「花剪拿來。」 「明明聽到了……」她低聲叨念老闆假裝耳聾,將花剪遞出去。 老闆動作利落,含苞或綻放的玫瑰立刻掉落地上,留在花器上的只有光禿禿的梗枝。 他走下樓梯,蹲在地上,把玫瑰撿起來,又丟在附近,一朵一朵的撿,一朵一朵的丟,最後玫瑰散落一地,像一幅抽像畫,又像隨意扔落的無意義物品。 「愛已死。」老闆若有所思的說。 單佑琳心一震,看著他的側臉。 老闆沉默良久,「你有沒有記下來?」 「啊?」 「我說這個作品叫愛已死,名字。」老闆加注。 原來是在說作品名稱。 她嚇得冒出一身冷汗,點點頭,拿出小冊子與筆,記下名字,以備做名牌時用。 「啊,我突然好想畫畫。」老闆搔了搔亂髮,咕噥著。 「映瑤姊有事找你。」 「你去幫我拿素描本跟筆,好不好?」老闆再次忽略她說的話。 「映瑤姊有事找你。」單佑琳正色道,「你去找她,我回去拿素描本跟筆。」 老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騎車小心。」 「知道了。」 市郊,一處佔地廣大的花圃,連接著樹林,繞著中央一座玻璃溫室,花圃種植了許多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依著四季時節綻開盛放。溫室旁有一間漆成白色的小木屋,屋外擺設四個露天咖啡座,淡淡的咖啡香與花草茶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散,與花圃裡的花香融合,形成一股難以形容的舒服氣味。 這裡是「蘭庭集敘」,平日並不開放,只有星期五、六、日才會開放參觀。 一輛進口轎車緩緩的駛進蘭庭集敘的車道,在小木屋前的空地停下。 關仲弦開門下車,下意識的環視花圃、小木屋和這個佔地百坪以上的地方與道路的相對位置,然後打開後座的車門,一名身著名牌套裝的女子下了車。 「就是這裡?」女子戴著名牌墨鏡,遮住大半容顏,塗抹粉色口紅的唇瓣微啟。 「是。」 「看樣子沒人在。」她偏著頭,高跟鞋踩在碎石子路上,整個人重心不太穩。 「小心。」林奇德提醒。 「你請稍候,我去敲門。」關仲弦以眼神示意林奇德,上前按門鈴。 過了一會兒,他才發現門口貼了張公告,內容大概是近日主人忙於展覽,停止營業。 「最近真多展覽。」他正要轉身離開,眼尖的發現玻璃窗內的窗簾微妙的動了下,因而停下腳步,看著玻璃窗。 第5章(2) 這時,門被打開,有人從裡頭走了出來。 「我們這幾天不開放……」回來幫老闆拿素描本與筆的單佑琳,在屋裡聽見門鈴聲,本來想撒手不理,不過還是走了出來,想跟那個眼睛太大沒看見公告的人說,沒想到來人竟然是關仲弦。 「佑琳。」他呆愣住,隨即露出笑容,眼神熱切的望著兩日未見的女朋友。 單佑琳把素描本和筆盒塞進背包,重新鎖上門,看了關仲弦一眼,低下頭,「我還在工作。」 「你在這裡工作?」關仲弦口氣緊繃,已經很久沒這麼緊張了。「我以為你在市區的花店工作。」 單佑琳誤以為他又要因為自己沒說清楚工作內容而跟她吵架,抬頭看著他,然後失笑。 他在緊張,跟她一樣。不過兩日沒見,他們之間竟然產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就連講話的口吻都顯得陌生而猜忌。 「是啊,平常我在那邊。」幫忙處理老闆的作品跟購買所有他指定的物品。「這裡是我老闆住的地方,週末的時候我也會來。」 單佑琳的工作與關仲弦的工作有異曲同工之妙,忙起來,一周七天都在工作;空閒的時候,平常上班日也可以放假。 關仲弦方才在車子裡聽到這次受保護的客戶談及蘭庭集敘主人的豐功偉業,那時他並不是很在意,沒想到單佑琳原來是為這樣一個創造無數豐功偉業的男人工作,難怪她有時電話接不完,還常常為了老闆四處出差。 「原來如此。」他看得出她沒有睡好,眼睛紅腫,像是哭了好久,卻因為沒有時間冰敷而留下的後果,忍不住抬手,想撫去她眼下的疲累與眼底的黯然。 「關先生。」女子在林奇德的陪伴下,走到他們身邊。 關仲弦背脊一挺,想起自己現在正在執勤,「這位是董俊蘋小姐,她想來拜見蘭皓成先生。」 「沒有預約,真是不好意思,我剛下飛機,很想來見見蘭老師。」董俊蘋有禮的笑說。 「啊,董小姐。」單佑琳朝她伸出手,「希望蘭先生的幾幅畫作讓你滿意。」 前陣子這位小姐大手筆的買了好幾幅老闆的畫,她的記性不差,自是記得。 董俊蘋也伸出手,握了下她的手,「我非常喜歡蘭老師的畫,希望能跟他見面,好好的聊一聊。」 「蘭先生正在忙著明天的展覽……」單佑琳從背包裡拿出幾張公關票,「不嫌棄的話,請你和兩位先生一道來。」 「謝謝。」董俊蘋喜出望外的收下票。「我現在不能見見蘭老師嗎?」 「呃,恐怕……」單佑琳露出為難的笑容。 「我明白了,期待明天的展覽。」董俊蘋不再堅持,朝關仲弦與林奇德點點頭,「我們走吧!」 關仲弦忍住歎息,深深的看著單佑琳,以嘴型說著:晚點打電話給你。 就像是緊箍咒一樣,訂下約定,害得她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 看著轎車緩緩駛離,單佑琳抹去不爭氣的滑落臉頰的淚水,「耍什麼帥?!」 她嘟著嘴,掉轉機車車頭,戴上安全帽,乘著風離開。 「愛已死……」單佑琳趴在地上,正在寫POP,將老闆的作品一一別上名牌與說明。 「現在不是都用電腦作業了嗎?你還在手工寫POP喔!」水映瑤拿著冒著熱氣的咖啡杯走過來,坐在單佑琳的身邊,望著一旁的大型插花作品。 「老闆不喜歡用電腦……而且他太會拖了,現在找人做名牌已經來不及,只好自己寫。」單佑琳寫好POP後,把紙卡貼在作品前面。 現在是凌晨兩點,展場內正在為車展做最後的佈置和趕工。 老闆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作畫了,下午她把素描本和筆拿來,他搶了就跑,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