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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默嬋(沐辰) 「咦?」嫂子也發現其中的關聯,「佑琳,你認識我小叔?」 單佑琳像是吞了十顆雞蛋,瞪著姊姊與關仲弦。 奇妙的沉默,籠罩著車廂。 第8章(1) 「什麼?又出事!」關柏軒打出一記東風,對著手機大吼。 幫忙拿手機的阿發閉上眼睛,不敢躲得太明顯。 「啊是怎樣?不是叫他在家裡好好的休息嗎?嗄?他去工作?」 小弟清仔不得不把手機拿開,離耳朵遠一點,避免耳聾的不幸命運,待關柏軒的吼聲小到聽不見,他才敢將手機重新貼近耳朵。 「老大……二少想去工作,身為小弟,我……」 「我平常供你們吃、供你們喝,你們連看一下我弟弟都會失誤,我養你們這群白癡有什麼用?」關柏軒以流暢的台語大聲罵道。 這時,身穿名牌西裝的男子大叫:「自摸啦!」 原本正在聆聽關柏軒罵人的其他兩名男子,注意力馬上回到牌桌,紛紛檢查自己的牌,發現對方真的自摸後,開始跟他討論了起來。 清仔揉了揉受創的右耳,將手機換到左耳,「老大,沒辦法啊……」 「輸錢了啦!還老大?!」關柏軒掏出錢。 那名西裝筆挺的男子算完錢之後,把一半的錢放進吊在燈架上的小鐵桶裡。「帥啦!今天換我大開殺戒了。」 「你看,都是你啦!」關柏軒遷怒。 清仔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深怕老大火大起來,他的項上人頭會不保。 「╳的,他在哪間醫院?」關柏軒的態度稍微軟化。 另外三位牌友的六隻眼睛全都投射在他的身上。 他看見了,馬上大吼:「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能不能讓我好好的打牌啊?嗄?右肩受傷?男子漢受點傷,應該的啦!」 說完,他推開阿發的手。 「我這個弟弟喔……沒用啦!」他用台語對著牌友們叨念。 「誰家弟弟不是這樣?」 「就是說嘛,受不了。」 「談他們做什麼?一想到心情就差,打牌!」關柏軒的嗓門比誰都大。 「耶!打牌!」 一旁的阿發繼續跟清仔講電話,瞭解實際狀況,忽然,他立正站好,對著手機連連稱是,不一會兒,他躡手躡腳的來到關柏軒的身旁,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 「拿來!」關柏軒喝道。 阿發恭敬的遞出手機。 關柏軒示意阿發幫他打牌,起身走到門外。 「喂,老婆……」 牌桌旁的其他三人全都面色一凜,頗有肅然起敬的意味。 醫生重新縫合關仲弦的傷口,叮囑著注意事項。 單佑琳在一旁拿著筆與記事本,一一記下,一邊詢問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 「放心,基本上只要不沾到水,定期來醫院換藥,很快就會好,骨頭照過X光了,沒有碎掉,關先生很幸運。」醫生保證道。 「嗯。」單佑琳點點頭,很認真的抄寫筆記,「醫生,那他需要做腦部斷層掃瞄嗎?我怕花架壓下來的時候有撞到他的頭。」 「我沒撞到頭。」關仲弦終於開口了。 「喔。」單佑琳欲言又止的看著關仲弦,好一會兒才轉向醫生,「那醫生……」 「除了右肩的傷,關先生其他的地方都沒問題,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在醫院住一晚,觀察一下有沒有其他的內傷。」 「好,就住院一晚……」 「不用,我很好。」關仲弦否決了她的提議。 「可是……」 「這樣吧!你們回去,今天晚上觀察一下,我給你一張表,如果關先生有表上的症狀,你就送他到醫院來。」 「好。」單佑琳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那……等等你們到櫃檯繳費拿藥。」醫生開好藥單,把一張表交給單佑琳。 單佑琳小心的收妥那張表,扶著關仲弦走出診療室,來到大廳,等候繳費拿藥。 單佑華抽完煙,自門口走來,「看好了?」 「嗯。」 「醫生怎麼說?」 「他說沒什麼大礙。」 單佑華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跟單佑琳眉來眼去。 單佑琳皺起眉頭,拚命搖頭。 單佑華根本不理會她的意願,看著關仲弦,「仲弦,你在這裡等一下,我跟佑琳講一下話。」 關仲弦看了單佑琳一眼,點了下頭,從她手上拿過自己的健保卡跟繳費單。 單佑華把單佑琳拉到角落。 「關仲弦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同居那個?」 「我們沒有同居,他只是比較常住在我那邊。」單佑琳更正姊姊的說法,自己的男朋友跟姊姊是叔嫂關係讓她很尷尬。 姊姊是道上有名的赤血黑玫瑰,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人家會以這個外號稱呼姊姊,但是聽起來很有架式,與姊姊那柔媚的外表沒有一絲相像。事實上,姊姊在道上多有本事、多能呼風喚雨,她也是到了婚禮當天才真正見識到。 同樣出身自黑道世家,單佑琳所受到的「另眼看待」並不比關仲弦少。與他不同的是,她選擇與人保持距離,加上有個把藝術家脾氣發揮到極致的怪老闆,她的生活比起關仲弦來說,愜意許多。 可是她也不會遇到人就說自己家是黑道,與關仲弦相同,她從來不提家世背景。 如今,關仲弦也知道了她存心隱瞞的事實,卻不做任何表示,讓她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跳腳,又不敢問出口。 「天啊!你怎麼會跟那個悶葫蘆、惹事精在一起?」單佑華完全沒辦法接受妹妹被自己埋怨得半死的小叔吃掉。 「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小叔……」單佑琳向來跟姊姊的朋友沒有什麼接觸,她們兩人的生活圈不太一樣,姊姊會找她,通常是要指使她做事。「你也沒說你的小叔叫什麼名字……」 「嘖,你幹嘛知道我的小叔叫什麼名字?你又不是道上的人,知道那麼多,只會礙事。」單佑華看著自己的藝術指甲,「你怎麼會跟他認識?怎麼認識的?」 從來不過問她的感情事與生活的姊姊發出一連串的問題,讓單佑琳有些招架不住。 「就……認識了……」她也只能這樣說。 單佑華輕啐一聲,「他會不會是因為知道我是你的姊姊,才對我那麼不好?」 「怎麼可能?我提都沒提過我們家的事。」 就算有提,都很巧妙的把一些關鍵事實隱藏起來,關仲弦也是如此,而且因為家人的關係,他們都不會刻意提及,也不會好奇,所以他們才會相戀五年還沒見過對方的家人。 該怪就怪在不管是姊姊還是姊夫,在提及關仲弦時,一律以弟弟帶過,而以姊姊的性格,在提起自己時,必定也是以妹妹做為代稱。再加上關仲弦跟她對彼此的家世背景都隱而不宣,自是不會說出任何可以讓人聯想的關鍵名字。 「婚禮當天你沒見到他嗎?」單佑華追問。她結婚的時候簡直是一團紊亂,只記得丈夫的家人跟自己的父母是對峙的。反正他們一天到晚都很衝動,她也習慣了。 「婚禮那天我被打昏了。」單佑琳是在阻止兩方人馬打起來的時候被打昏的,等她清醒,婚禮早就結束了,根本不知道姊姊是怎麼從那團混戰中存活下來。 「真巧,他是遲到。」單佑華不記得妹妹被打昏,卻記得關仲弦遲到。 單佑琳低下頭。幸好他們沒在婚禮相認,不然場面一定更亂。 「怎麼會這樣?」單佑華還是覺得訝異,「為什麼我妹妹跟我老公的弟弟在一起五年,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姊……」單佑琳瞄了眼坐在椅子上等候的關仲弦,無法自他冷硬的側臉看出他在想什麼。 他在生氣。她知道,正如她知曉他家是黑道時的激烈反應,只是他的脾氣控制得比她好,但控制得好不代表他的心情平靜,只代表著她必須要把事情從頭到尾、源源本本的說清楚。 「你看看,他那是什麼死樣子?」單佑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見他的樣子便蹙起眉頭,十分不悅。「我都還沒怪他把了我妹呢!」 第8章(2) 「姊,那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所以呢?」單佑華一點也沒有妹妹的事別插手的觀念。 「讓我好好的跟他談一談。」單佑琳勉強扯出笑容。 「有什麼好談的?就是分手啊!」單佑華擅自替妹妹作決定。 「為什麼?」先前還堅持要跟關仲弦分手的單佑琳,面對姊姊說出一樣的話,卻與他一樣無法接受。 「什麼為什麼?你真的想嫁他嗎?他的態度差,又不尊重長輩,這種男人有什麼好?」 「他只是不習慣吧?兄長結婚,家裡多了個女生,他當然會不自然啊!」單佑琳為他辯解。 「你就沒對你姊夫有同樣的反應,他分明是看我不順眼嘛!」說穿了,單佑華只是不爽關仲弦無視她的態度。 「我敢嗎?」單佑琳小聲的說。她又不是瞎了眼,沒看見姊夫身後跟著的小弟與噴火的姊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