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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華甄 捧起她的臉,他吸吮著她苦澀的淚,親吻著她顫抖的嘴。「別哭,寶貝,我不會再逼你,如果你堅持,我會放開你。可是老天知道,我有多麼愛你!」 她知道他正在給她逃離的機會,可是,他擁抱著她的感覺是那麼美好,當他充滿珍愛和憐惜地撫摸她、親吻她時,要繼續對抗他和自己的感情是如此地困難。 「不要……不要放開我!」她抽泣地抱住他,而他則以萬千柔情迎接她。 突如其來的歡愉讓她完全失去了自己,只想跟隨他沉入那股在體內萌生的熱情之海。 她情不自禁地分開唇瓣,而他立刻小心翼翼地探入,柔情蜜意地品嚐著他久違的聖地,當他終於得到了令他欣喜的回報時,令人難以置信的,他的膝蓋竟感到一陣虛軟,他趕緊鬆開她,往後靠在牆壁上喘息。 「你為什麼停下?」她緊緊攀在他身上,急切地想找回失去的溫暖。 他低嗄地輕笑。「再不停下,我會當場要了你。」 「我也要你!」她用力拉他,忘記了仇恨與憂傷,一心只想在他的碰觸中感受他的愛,也傾洩她的愛。 他的目光轉黯,她美妙的聲音將他早已洶湧澎湃的心海掀得巨浪滔天,竭力壓抑的血液奔騰咆哮,難以克制的情慾似猛獸出籠。他抓起她的手貼在臉上,渴望她的觸摸。「小公主,你是認真的?」 「是的,我是!」她將身體靠向他。 「你保證不再咬我?」 「我不咬你。」她急切地保證。 「不再踢我的命根子?」 她的身體立刻感覺到來自受傷者的抗議,便紅著臉說:「我很抱歉。」 他發出壓抑的笑聲。「那還等什麼呢?抬起你的腿夾住我,抱住我的脖子。」 隨即,腰帶落下,衣襟散開,廢墟中傳出動人的愛語。 蒼天為證,在這一刻,所有的失意、傷痛和仇恨都暫且被遺忘,只有發自內心的真情摯愛環繞著他們。 第九章 春天來了,積雪未化的樹上長出了鮮嫩的綠芽。 經過漫長的冬天,沉悶的皇宮也熱鬧起來了。各座宮殿都在為迎接元辰日(注二)而忙著寫桃符、立神像、掛葦索、請門神,內侍官員和僕傭奴婢們忙得不亦樂乎。可是靜寧的心情並不愉快,因為宇文泰又要出征了。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她猜這次他是去攻打穰城,不僅因為那裡是關中要地,更因為他惦記著獨孤如願。她相信若非寒冬難敵、兵馬未就,他恐怕早就發兵了。 與以往每次一樣,他的離開總是很突然,直到啟程前才告訴她他要走了。他這樣做是基於大局考慮,為了作戰時出其不意、攻敵不備。然而,就算是深明大義的靜寧,對他的忽然離去仍很難受。 「昨天晚上你沒有告訴我你要走。」在臥室告別時,靜寧指責他。 「昨夜我們的嘴可沒有說話的工夫,難道你忘了?」他意味深長地暗示她。 她的臉滾燙,想起昨夜他一回來,他們就陷入了熱情的纏綿中,之後,她很快就睡著了,聽起來是她的錯,但都是他的預謀,因此她繼續怪他。「都是因為你回來得太晚,讓我們沒時間說話。」 「是嗎?那麼說是為夫的錯。」他撫摸著她嬌艷的臉龐,很不誠懇地說:「下次我會記得早點回來,在你精疲力盡前告訴你。」 靜寧知道他在敷衍她,生氣地說:「你又在把我當小孩子耍!」 他趕緊抱住她,發誓賭咒地說:「沒有,我保證沒有,何況我倆都清楚你不是小孩子,是成熟美麗的女人。」 分別在即,她知道留不住他,伏在他懷里長歎一聲。「你走吧,別再受傷了。」 一句短短的叮嚀,溫暖著大將軍的心,他俯身用一串輕柔的吻,將他的愛和保證無言地傳遞給她。 他走了,率領著許許多多希望在戰場上建立功業,獲取財富和權力的男人走向充滿流血和死亡,也充滿無數奇跡的戰場。 自她懂事起,戰爭就是她聽得最多的事,與他成親以來,他們分開過很多次,每次分離,她都相信會很快重來,但這次她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懼和憂慮。 唉,別多想了!她安慰自己,一定是他們最近相愛的方式影響了心境。 自那天在涼風台和好後,她搬回了他們的臥室,兩人的感情更是如膠似漆,好過從前。但是他們都小心翼翼地避開明月和元修的名字,死掉的那兩個人成了他們的禁區,如果誰不小心碰到禁區,兩人的感情就立刻陷入僵局。因此,雖然她總能很快地融化在他的柔情蜜意裡,但內心的痛苦依然在,她無法忘記心底的痛,這也使得他們的心靈無法真的相通相屬。 她知道宇文泰對此十分苦惱,她自己也深感痛苦,可是哥哥慘死的那一幕不時出現在她眼前,有這個陰影存在,她無法超然地愛他。 他一直試圖要她相信他,毒死哥哥的酒不是他下的,而是哥哥為他準備的,那是真的嗎?懦弱的哥哥真的有膽量鴆殺他最有權勢的大宰相嗎? 宇文泰走後,她在孤獨中反覆思考著這件事,決心要去找出真相,否則,她的婚姻生活無法平靜,她與他將沒有未來。 「楊大人,當時你在場,請告訴我實話,毒死我皇兄的人到底是誰?」這天,在承明殿她找到楊寬,直接道明來意。 楊寬在元修還是平陽王時就侍候他,是他最信任的心腹,與靜寧也十分熟悉。他不想隱瞞她真相,可是礙於宇文大人無意讓更多的人知道皇上要他死的內幕,而寧願天下人相信是他鴆殺了先帝,因此面對她的疑問,他很猶豫。 「他們一個是我的親哥哥,一個是我的夫君,我需要知道真相。」看出端倪的靜寧追問道:「宇文大人說,那毒酒是皇兄為殺他而準備的,是真的嗎?」 「是,是真的!」公主的哀求終於打動了他,他不想再隱瞞真相。「都是那個叫珈珞的女人,是她害死了先皇。」他憤怒的說。 「珈珞?她參與了這件事?」對這個意外發現,靜寧震驚不已。 「正是她!如果沒有她的主意,就算先皇想,也不致貿然動手。是她讓先皇趁冬至宴飲時,以毒酒殺死宇文大人。而先皇因朝政大權皆出他手,又失去平原公主,所以恨宇文大人,連那杯毒酒都是那個女人準備的。」 說到這,楊寬長歎。「唉,那也是命啊!先皇不聽微臣勸導,執意激將,要與宇文大人對飲一盅,可是臨到頭了,他又慌張失態,弄翻湯缽。後來臣下想,宇文大人也許早有察覺,因此趁大家忙著替皇上整理衣衫時掉換了酒盅。於是。該入宇文大人口中的毒酒,進了先皇的腹中……」 楊寬的歎息對靜寧失去了意義,因為那盅毒酒的存在,無論是她哥哥,還是宇文泰,必定有一人死亡,而失去其中任何一個,她都會痛苦,甚至,她不敢想,但的確知道,如果失去宇文泰,會更讓她心碎! 許久沒流的眼淚再次順著她的臉頰流淌,此刻她心裡已經沒有仇恨,只有說不盡的悲哀和自嘲。 那兩個男人──皇上與宰相、就這樣在色與權之間,被一個微不足道的蕩婦玩弄,而她,竟看不清其中的真偽,自以為是的錯怪了他。 她相信,就算沒有自己預先的警告,機警過人的宇文泰也能從哥哥執意要與他對飲,而後又驚慌失常的表現中做出判斷,從而偷偷對換酒,讓哥哥自食其果。 唉,愚蠢的哥哥!可恨的女人! 懷著難以釋懷的憤懣,她離開皇宮,但沒有回天梁殿,而是轉向婆娑殿。 毫不意外地,珈珞正忙著與男人同歡。 早就耳聞,只要宇文泰離開,婆娑殿就是「逍遙宮」,只是她一直以來都明白宇文泰任其所為,不過是求其「不要惹我」,因此她自然也從不予理會,不過今天她沒有耐心等她完事。 守在毆外的侍女不敢阻擋夫人,也來不及傳訊,因此當靜寧忽然出現在羅帳低垂,紅褥翻浪的綺閣幽台前時,淫語蕩笑驟然消失,珈珞睜著迷濛媚眼瞪著她,光條條的男人泥鰍似的滑到帷幔後,抱起一堆衣物縮著身子跑了。 「夫人難道不知入門問道之禮嗎?」回過神來的珈珞不滿地說。 靜寧對她的出語不遜輕蔑一笑。「入你這門有什麼禮可言?你這裡只要是公的都可入得,我為何入不得?」 珈珞臉色變了,但忽然又忍住,冷笑道:「我可不曾跟男人在廢墟亂來,那日馳騁,夫人定有所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