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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頁 方晴 這個吻來得既狂野又猛烈,讓琵雅幾乎不能呼吸。 尚諾斯捧住她的纖腰,倏然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琵雅發出一聲驚呼,試圖掙扎,卻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坐在制琴桌上了。 「放開我……」琵雅開始緊張,喉嚨像被一條無形的繩子給勒得喘不過氣,身子顫抖得像是寒風中的落葉。 「你怎麼了?身子顫抖得好厲害,你很冷嗎?」尚諾斯緊摟著懷中的纖弱嬌軀,故意裝作不解地問道。「你的臉好紅,而且心臟跳得好快。」 他熟燙的呼吸輕拂過她的耳際,粗厚的指尖故意在她胸口劃著圓圈,像頭野獸捉到獵物時的惡意逗弄。 「你、你這樣壓著我,我當然會喘不過氣——」她的喘息更加急促了。 「你的臉上有汗,身子卻在發抖,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太過興奮?」尚諾斯探出舌尖,在她的胸口輕舔著,簡直煽情得不得了。 「你真的好美——」尚諾斯從口中逸出一聲輕歎,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滿腔慾望。 「你、你不會是想在這裡——」她整個身子像有把火在燒一樣熱。 尚諾斯見她一臉惶恐,目光頓時變得柔和,「你信任我嗎?」 信任……琵雅的臉整個都羞紅了,她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當然明白尚諾斯此刻在想些什麼。 此刻,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火熱…… 「我當然信任你。」琵雅歎口氣,小小的頭顱倚在他的胸口,汲取著他好聞的男性氣息。 「我的天使……」語畢,他的吻落在她的頸際上—— ** ** ** 他們在制琴桌上結束第一回合的纏綿後,琵雅雖已疲憊不堪,但是尚諾斯顯然精力過人,意猶未盡地將她攔腰抱進她的臥室。 琵雅明明覺得自己已沒有多餘的氣力再去配合他,但說也奇怪,只要尚諾斯一個熱吻、一個撫廚,就可以勾超她體內的無限熱情。 天啊!她被這個狂妄冷傲的男人,改造成一個怎樣的女人了? 這是琵雅幾乎因狂喜而暈厥過去時,腦海中的唯一想法。 最後,兩人都因歡愉和疲倦而沉沉睡去。 睡去片刻後,尚諾斯率先清醒過來。 四週一片寂靜黑暗,有好一陣子,他還無法意會自己究竟在哪裡。 然而,身畔的鳶尾花馨香提醒了她,現在躺在他身邊的,正是那個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緒的東方女孩。 他身子半臥,赤裸的肌膚感受到一股寒意,這才發覺琵雅的身子早在被窩裡蜷縮成一團。 一抹心疼不捨的情緒在他心扉泛開來,尚諾斯主動下床去放了些柴火,倒下煤油,暖烘烘的爐火就在房裡燒了起來。 回到床上,整個房間漸漸溫暖起來,琵雅蜷曲的身子漸漸鬆弛,連小臉上的五官都顯得舒緩許多。 尚諾斯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打量著她細緻的五官,那微微上揚的雙眉,清亮烏黑的雙陣,小小精緻的鼻子和雙唇,美麗完美的下巴……她是性感尤物,也是清純可人的鄰家女孩。 只可惜,她來自一個遙遠的國度,一個風土民情、族群和膚色都跟他不一樣的國家,終有一天,她必須回去…… 她要回去時,他該放她走嗎? 不!說什麼他都不能夠讓她離開他的身邊,光是一想到她躺在別的男人懷裡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大卸八塊。 衣琵雅是他想要的女人,他無法忍受任何男人有想動她的念頭。 那——該用什麼方式留下她比較好? 用婚姻嗎?尚諾斯伸手撥開她額際汗濕的髮絲,無限憐惜地凝睇著她。 她長得十分美麗,擁有西方女孩的亮麗,也有東方女性的含蓄,但她並非出自名門,也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貴族後裔,如果他想娶她的話,所有的皇室成員一定會大力反對。 如果讓她成為他的專屬情婦,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將她留在身邊? 但是琵雅不會願意的,雖然她是個外表溫柔的女人,但骨子裡可倔強得很,他想,她可以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小提琴,卻不見得會獻給一個男人。 望若她熟睡的臉龐,尚諾斯的口中逸出一串低沉的淺笑,看來他真的把她給累壞了! 他走下床,拿起壁上的電話,按了內線鍵,崔迪太太很快就接起來。 「崔迪太太,麻煩你拿一桶熱水和一條乾淨的毛巾來琴坊。」 「是。」 過了幾分鐘,崔迪太太提了一桶熱水進來,對於琵雅半裸的躺在被窩裡,她完全沒有一點意外的神態,彷彿她早就預料到這樣的事會發生。 「謝謝你,你退下去。」 「是的。」對崔迪太太而言,沒有任何事比亞伯特親王的命令更重要。 待崔迪太太離去後,尚諾斯即刻動手溫柔地為衣琵雅擦拭身子。 ** ** ** 天啊!真是羞死人了! 夜裡清醒過來,當她發現尚諾斯正拿著熱毛巾,為她清理著身上歡愛過的痕跡時,衣琵雅困窘得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竄進去。 偏偏尚諾斯的臉上始終掛著戲譫邪佞的笑意,她試圖制止他的舉動,但他卻絲毫不受任何影響,執意為她拭去身上所有的痕跡。 過了好半晌,他輕柔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語音低醇地開口說道:「我吩咐過崔迪太太了,明早就把你的房間換到宅邸裡去。」 「你要換我的房間?為什麼?」琵雅愕然。 「這裡太冷了,這兩扇單薄的窗子根本遮掩不了刺骨的寒風,小火爐的溫度似乎也不夠高。」 「但是我已經習慣住這裡了,況且!——」她的粉頰酡紅,模樣看起來煞是可愛,「你這麼做只會讓僕人們揣測我們的關係。」 「剛才崔迪太太已經進來過了,我想很快地,其他下人們都會知道我們的關係。」 什麼?他、他說什麼!?剛才她近乎全裸的躺在床上的模樣,已被崔迪太太盡納眼底? 天啊!琵雅忍不住白眼一翻,發出一聲低喊。 「否則你以為熱水和毛巾是怎麼來的?」望著衣琵雅那絕望沮喪的表情,他不由得莞爾一笑。 「我才不是指熱水,我不想被崔迪太太看到我們——」話還沒說完,她就尷尬得再也說不下去。 尚諾斯笑開,「難道你後悔了?」 琵雅撇開臉龐,淡淡地說道:「我們已經讓事情脫出常軌,失去控制了。」 「說清楚一點。」 「我不想和你有太深入的糾葛。」 「給我一個理由!」他的神情緊繃。 「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儲貴爵,我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 「所有的階級尊卑都是世人的價值觀所賦子的,你有必要在乎這一些?」他皺起濃眉,嚴峻的臉色教人不寒而慄。 「並不僅僅是價值觀的問題而已,還有我們的生活模式。我無法忍受一出門,就有鎂光燈和狗仔隊追逐的生活,還有民眾的指指點點,這些對我而言太過虛華不實,我渴望的是一種簡單平凡的生活。」 尚諾斯的藍眸掠過一抹怒意,他簡直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她的意思是她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我沒有要你陪我面對媒體,你可以繼續過你想要過的生活,我不會強迫你必須迎合我,配合我做任何事。 「但煤體的鎂光燈、來自皇室的壓力,都不會讓我好過,我的生活都會攤在陽光下,沒有任何一絲隱私。」 「我會保護你,我給你一棟私人別苑,派幾個寡言忠心的僕人跟在你身邊,讓你過你想要的生活,這樣難道不行?」他的表情緊繃,語音沙啞,他從沒有如此低聲下氣地去撫慰過一個女人。 女人在他面前,向來只有曲意承歡的份! 她的眸底蒙上一層水光,雙唇微顫,「你在要求我成為你的情婦嗎?這對別的女人而言,或許是莫大的恩寵,但對我而言,卻是個羞辱和桎梏。」 她那嬌柔的臉龐中,帶著一絲不輕易妥協的倔強,尚諾斯的臉色更加陰鬱了. 難道東方女孩都像她這麼外柔內剛? 他不懂,以他的財富和魅力,多少女人亟欲成為他懷中的嬌寵,而衣琵雅對他的態度卻始終淡淡的,好像他陪不陪在她的身邊、有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都無所謂。 「這個週末有一場國際級的賽車比賽,我想帶你一起去。」尚諾斯不想繼續在無謂的問題上打轉,便把話題轉開。 賽車?琵雅愕然,清亮的雙眸底盛滿疑惑。 「你聽過F1賽車嗎?這個世界級的比賽,每年都會在蒙地卡羅舉辦。」 「我聽過。」 「這個比賽的開幕、閉幕儀式我都必須到場,而且我自己本身也是個賽車迷.」尚諾斯目光愛憐地望著她,邊說邊把玩著她的秀髮。 「所以那天會有很多媒體記者到場嗎?」 「我想應該是。他們的存在真的對你造成很大的影響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