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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黑潔明 「什麼?」 「沒有……」她深吸口氣,羞澀而尷尬的抬起頭來,面對他,「你沒有佔我便宜……」 她不該這麼做,她的危險還沒解除,她的未來依然沒有方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她太過依賴這個男人,她甚至認識他不到十天。 但是,即使有這麼多的不該,她還是喜歡他,喜歡他的溫柔,他的穩重,他那讓人安心的氣味和感覺。 明知道,這些感覺,也許只是她缺乏安全感之下產生的錯覺,但她還是不想放開他。 從來沒有人,這樣溫柔而專注的對待她。 他待她方式,就好像他萬分珍惜的寶貝,她怎能抗拒這樣的男人?在她其實也萬分渴望他的時候,她為什麼又該抗拒? 她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所以她看著眼前這高大溫柔的男人,沙啞而緊張的開了口。 「我喜歡你……」 他的表情從原先的傻愣,轉為無比的專注,他看著她的樣子,讓她心跳幾乎要躍出喉嚨。 但她咬了咬唇,還是鼓起勇氣,紅著臉道:「你並沒有佔我便宜……」 屠勤暈眩的看著眼前羞紅了臉的小女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有那麼好運,他還以為,她會因為他情不自禁的唐突行為而嚇跑。 「我不想嚇到妳。」 她看著黑眸發亮,聲音沙啞的他,心頭一陣暖熱,不禁道:「你沒嚇到我,我只是……我沒和別人在一起過……」 他雙眼亮如火炬,幾乎無法呼吸,啞聲道:「我應該要教妳如何開槍。」 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不知羞恥,但在他幾近燃燒的注視下,那句話就這樣冒了出來。 「我相信它可以等明天再說。」 靜荷抬手撫著他的臉,攀著他的肩,踮起腳,輕吻他的唇,低聲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第七章 如果這是夢,他希望不會有人來打擾。 如果這是現實,他希望能繼續持續下去。 她的話,就像是槍上被拉掉的保險,完全鬆開了他腦海裡最後一絲理智,他不是很清楚他是怎麼離開射擊練習場的,只知道他收了東西,緊握著她的手,一路回到樓上。 他其實很想直接扛著她呼嘯飛奔上樓,就像遠古時期的山頂洞人一樣,但她值得更好的對待。 一回到房裡,他立刻關上門。 屋子裡,漆黑一片,只有窗口,隱約透進些許微光。 他可以感覺得到她的慾望,抑或那是他的?他分不清。 他低頭,看見她秀氣可人的臉,她在喘氣,彷彿跑過了大半個山頭。 「我們是跑上來的嗎?」他問。 「我不知道。」她搖頭承認。 「我希望不是。」他低喃著,其實也不是真的介意,他只在乎她在這裡,在他懷裡,他必須確定她是真的,所以他低下頭來,親吻她。 啊,她是真的,羞澀、甜美又柔軟。 他抱起她,將她帶到床上。 空氣中,充滿著她的味道和香氣,他撫著她微紅的臉,低聲說:「妳確定?」 她沒有回答,只是脫掉了她的T恤,奪走了他的呼吸。 這個女人美麗勇敢得不可思議,他沒有再多問,不敢再次質疑他的好運,他脫掉他的,迎她入懷,伸手捧住她的臉,溫柔地親吻品嚐她的甜蜜。 夜深沉,如夢,似幻。 ☆ ☆ ☆ ☆ ☆ ☆ ☆ ☆ ☆ ☆ ☆ ☆ ☆ ☆ 她起身那一瞬間,他就醒了過來。 懷中的女人沒發現他醒了,偷偷下了床,動作輕柔而無聲,有那麼瞬間,他以為她後悔了。 這念頭,像只巨掌揪著他的心。 他差點想伸手將她拉回懷中,卻害怕知道她真正的感覺,但下一秒,她抓起了床尾的涼被披在身上。 是涼被,而不是她的衣服,她不是要溜走。 他鬆了口氣。 事實上,她也沒在穿衣,她只是披著涼被,有如精靈一般,裸足溜到了窗邊,站在那裡仰首,看著窗外的某樣東西。 她伸出手擱在窗上,朝上看著,柔軟的涼被鬆鬆地掛在她肩頭,只剛剛好遮住了該遮的地方,露出了她優美的長腿。 窗外的微光,灑落她潔白的臉龐。 那模樣,好美,美到讓他心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發出了聲音,但她回過了頭,當她看見他時,一抹淺淺的微笑浮現。 「月亮。」 她說,聲音好輕好輕。 他在不覺中起身,來到她身邊,環住了她的腰。 一股單純的愉悅和滿足上湧,當她往他身上靠,依偎著他時,他不禁深吸了口氣,讓她的味道充滿心肺。 她偎在他懷中,仍看著窗外,他頤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一輪明月,在大樓與大樓的中間,皎潔而明亮。 「我以為是燈,但那是月亮。」 她輕柔的聲音裡,有著純粹而簡單的欣喜。 「我好久沒看見月亮了。」 不是這陣子月亮沒出來,只是她已經太久沒那種閒暇抬頭,城市裡的月,總是被建築遮掩,本來就難得見,緊張焦慮的亡命生活,更讓她沒有時間去注意天上的星月。 皓月當空,即使在大樓與大樓之間,仍是明亮純淨。 「好美。」他說。 「嗯。」她回首,卻見他沒在看月亮,他看的是她。 紅霞上臉,他抬手輕撫她的面容,她羞澀地側轉過臉,他卻將她轉回來,拇指撫過她的唇,低頭印上一吻。 她輕喘,低喃著。 「應該有人在你身上,掛一個『危險勿近』的警告標誌。」 「為什麼?」他不解。 「太過性感,有上癮的危險。」她咕噥著。 不可思議的是,他竟因此紅了臉。 這男人在害羞嗎? 她訝異的看著他,他的臉卻變得更紅。 靜荷張嘴欲言,他卻沒給她機會,只是低頭吻去她的問題,但卻吻不去她的笑。 他低哼一聲,一把將她整個人抱回床上,壓在笑個不停的她身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笑著說。 「妳不該嘲笑我。」他將她的手拉到頭頂,故作凶狠的說。 「我沒有。」她嬌聲抗議。 他挑眉。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她老實說。 屠勤啞口無言的看著身下的小女人,黑臉再次泛紅。 但這一次,她沒再笑,只是仰首吻他,下巴,然後是唇。 「要知道,我不認為可愛對一個成年男人來說,算是個讚美。」他悶聲說。 她微微一笑,長腿勾住他的,輕輕摩擦,柔聲道:「我覺得是。」 他倒抽了一口氣,黑瞳加深。 「再來一次,妳明天會不舒服。」他啞聲警告她。 「第一次,都是會下舒服的。」她盡力克制臉紅的說:「我聽說第二次會好一點。」 他掙扎了三秒,然後放棄抗拒,低下頭再次和她纏綿。 ☆ ☆ ☆ ☆ ☆ ☆ ☆ ☆ ☆ ☆ ☆ ☆ ☆ ☆ 她在夜色將盡時,溜回自己的房間。 他堅持要陪她回房,她阻止不了他,結果他差點跟著她回到她房裡的浴室,她威脅又利誘,費了一番功夫才將他推出門外。 之後幾天,白天的時光突然又變得難捱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到大壓抑了太久,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的慾望簡直一發不可收拾。 她盡力了,在吃飯時,在練習射擊時,在平常有旁人在時,盡量不要一直去想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有多好,他的懷抱有多溫暖,他的熱情有多撩人。 她真的盡力了。 但她就是無法不去看他,不去碰他。 簡單一句話,他和她打得火熱,非常火熱。 她有時都懷疑,這棟公寓怎麼沒有因此而燃燒起來。 幾乎一有機會,他就會忍不住吻她,她沒有辦法抗議,因為她的行為也沒好到哪裡去。 至今沒被人撞見,簡直就是奇跡。 不過,雖然在練習場時,兩人總是會心有旁騖,但他還是教會了她用槍,包括如何換子彈,還有其他槍枝的基本用法。 「妳不會有用到的機會,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希望妳多少能知道一點。」 她沒有反對,在開始幫忙可菲處理公司資料後,她已經很清楚他們平常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她很認真的學習關於槍枝的一切。 他們離開練習室,回到二樓時,餐廳內有著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正在翻冰箱,他黑髮微卷亂翹,衣著發皺,身旁的地上,則放著一袋行李。 「阿鷹?」屠勤顯然認識那個人,他走上前。 冰箱男回過頭,手上抓著一顆蘋果,嘴裡則塞著看起來很隨便的三明治。 如果不是他看起來活像個流浪漢兼餓死鬼,他應該是個很帥的拉丁男子。 「你剛到?」屠勤從吧檯裡的小冰箱,丟了罐啤酒給他。 那叫阿鷹的男人三兩口就把嘴邊的三明治吞吃乾淨,卻沒開口回答,只是接住啤酒,點頭算是回答。 他的視線朝她移來,濃黑的眉一挑,代替了問號。 「屠鷹,我二弟。」屠勤回頭,替她介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