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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佚名 聽他這麼說,陶芯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埋著頭像只討寵的貓兒般往他的懷裡鑽,「抱著我。」 「好好,我抱著你,抱著你了。」他呵哄著,將她給抱進懷裡,大手輕拍著她的背,不斷地在替她順氣。 「抱緊一點,要抱緊一點……」她哽咽地哭喊道,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無法控制眼淚成串地掉下來。 為什麼她要覺得那麼悲傷呢? 不過就是再也見不到一個人,一個她才認識幾天的人! 再也見不到他,真的有必須那麼傷心嗎? 可是她真的覺得心好痛,痛得好像要死掉一樣。 「好好,抱緊一點。」端木揚收緊一雙長臂,像是要將她給揉進骨子裡般,驀然間,他心裡有一點靈犀,約莫知道令她哭泣的原因了。 是他! 不,應該說是那個在蘭卡威的「牧羊人」,她是為他而哭的。 稍早之前,他得到了知會,知道陶芯在機場見到他了,雖然有追上來,不過後來追丟了。 「別哭了,有我在,沒事了,嗯?」他一手捧著她的頭,深深地在她的頭頂上烙下一吻,心裡的感受十分複雜,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要高興,還是妒嫉起他所扮演的「牧羊人」角色竟然博得她如此深愛。 或許,是因為打從她的心裡太過相信他了,所以才會深信不疑,要不,他給了她「牧羊人」這三個字的暗示,已經夠清楚了。 陶芯從他厚實的胸膛聽見了低沉的嗓音在迴響著,那感覺十分奇妙,令她的心臟沒由來的窒了一窒,又在這時,她意識到了他熾熱的體溫,以及貼觸在她臉頰的胸膛,那硬實的觸感沒由來地令她介意了起來。 還有那好聞的男性氣味……陶芯心頭一熱,臉蛋像是著火似地發熱了起來,她突然伸手推開他,深吸了好幾口氣,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 「又怎麼了?」他失笑不已,看見她清麗的嬌顏在這一刻紅得像是猴子屁股,肯定是想到了什麼,「芯芯,你真的確定自己沒話要跟我說嗎?」 陶芯又深吸了好大一口氣,才勉強自己抬頭正視他,「說你沒看到,快說!說你沒看到我哭的樣子。」 「可是我親眼看見了呀!芯芯,我還年輕,還沒得失智症,怎麼可能告訴你我沒看見呢?」 「那就忘記!把你見到的統統都忘掉!」要是被他記得剛才那失態的模樣,她會覺得自己好蠢。 雖然也不是沒被他見過醜態,但是,今天之前她一向都不太在意,但現在她就是不太想讓他覺得自己很蠢,那會讓她想挖個地洞躲進去。 「如果忘不掉呢?」他笑著挑挑眉,覺得她真是可愛到了極點。 「那就假裝你已經忘了。」說完,她低著頭逃也似地往門口走去,把門打開之後頓了一下,回頭撂下狠話,「在我走出這扇大門之後,你就必須假裝忘記剛才的事,如果……如果你還記得的話……的話,我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為什麼?」他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話才問出口,就看見她狠狠地把門甩上,然後聽見從門外傳來她悶悶的喊聲—— 「因為怕你以後要拿來笑我!」 話聲歇落,門外就此一片靜寂,想必她人已經跑掉了。 「傻瓜,我怎麼會取笑你呢?瞧你為我病相思得那麼厲害,想疼你都來不及了呀!」輕沉的嗓音剛落,端木揚伸手取下眼鏡,撕開與長假髮沾黏在一起的化妝膠帶,活絡了一下表情,不過是小小的動作與改變,竟教人感覺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這時,一抹輕淺的微笑,宛如漣漪般,泛上那好看而俊魅的臉龐…… 第7章(1) 病了! 一定是病了! 陶芯覺得自己如果不是心裡有病,就是腦袋出了狀況,要不,只是被小揚抱著,竟然會臉紅心跳,活似個慾求不滿的色女。 但是,她無法對自己否認,被他抱著的感覺真的好好,就像是再多的疲累與不安,只要回到他的懷抱裡,就可以全部都消失不見一樣。 以往是每天都要到他家去報到,要不就是太晚回家,會打電話要他開車出來接她,不過,這兩天就算拖到晚上十一點才到家,她都寧可搭公共交通工具回家,也不想見到他的面。 不是因為討厭他,反而是說不出一股子期待而且雀躍的感覺,才教她覺得傷腦筋,她好害怕自己這種心情再不受控制地持續下去,她與小揚的關係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她不要! 她死都不要這樣的情況發生! 待在他的身邊,是令她感覺到最安心而且放鬆的位置,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從那個位置上離開,或是將那個位置讓給任何人。 所以,她一定要快點將心裡這毛病給治好才行! 最近他們組裡在追緝一個人口走私販的案子,因為牽連甚廣,據他們所知已經有不少的女子被騙到國外去賣春,雖然警方已經擊破了他們幾個據點,但是對於他們的活動核心以及主腦人物卻還是摸不到底細,目前案情陷入了膠著狀態,組裡的同事們個個被上級的壓力給逼得喘不過氣。 陶芯趁著午休時間出來透口氣兒,進咖啡店點了瓶葡萄果汁補充一下糖分與元氣,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外頭的車來人往。 「陶芯。」一個男人興匆匆地推門而入,走到她的身邊。 「趙大尾?好久不見了!」 「嘿嘿,對啊!我被調回原本的工作崗位上,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刑警局,這段時間你可不要忘了我啊!」 陶芯抬眸睨了他一眼,心裡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其實要她忘記他很困難,因為打從一開始,她根本就沒將他給記在心上。 而且他妄想著早點回刑警局,實際上是有點難度的,最近政府在忙肅貪,一些原本肆無忌憚安插自己人的高官也都聰明得知道要收斂一下,所以,如果他真想當刑警,還是費心點自己去考試吧!要不,以他這個人沒什麼真本事,是很難再被刑警局借調進去的。 「喂,陶芯。」趙大偉很自動地在她面前的位置坐下來,一副與她非常熟絡的模樣,「你都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們那個杜隊長,我一直覺得他很可疑,年紀輕輕就做到偵三隊的隊長,好不容易是個小隊長了,竟然主動要請調到國際刑警科去,我覺得他這個人有鬼。」 陶芯一邊咬著吸管,一邊靜靜地聽他把話說完,「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們杜隊長有多厲害,誰說他有鬼?不過做到小隊長就要知足,你就以為咱們刑警局裡沒有更大的官嗎?」 「這……」趙大偉一時接不上話。 「不跟你說了,我還要趕回局裡。」陶芯一邊說著,一邊將沒喝完的葡萄汁的吸管折進瓶裡,然後把蓋子拴好帶在手上,「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就當做沒聽過,也別去對其他人亂說,咱們當警察的,誰跟誰有交情也不知道,要是你的話傳到隊長耳裡,小心你吃不完兜著走。」 說完,她走到門口,回頭對他說了聲「掰羅」,就開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趙大偉一個人被留在座位上,看了看四周的客人以及店員對他投以異樣的眼光,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一身警察制服顯眼得很,他乾笑了兩聲,勉強維持住警察高風亮節的姿態走出咖啡店。 臨去之前,他轉頭朝著陶芯剛才離去的方向望去,對於她不相信他感到心裡有些委屈,畢竟他這個人雖然一無可取,但是對於危險的人事物嗅覺可是有虎鼻師之稱呢! 雖然,陶芯表面上訓斥了趙大偉一頓,要他別亂說話,但是,在他被借調到偵察隊的時候,三番兩次表現出對於危險的高度機警,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彌補在執行任務時會扯同事後腿的差勁。 反正到最後他們決定,只要別讓他出任務,就大夥兒平安無事了! 所以,當他提及杜頌然的可疑之處時,她難免會放在心上。 難保,不會又被他給說中了! 今天下午,她見杜頌然在局裡接到一通電話,神情變得有些怪異,她沒動聲色,在他說有事要辦,提早離開局裡時,她也跟在他後面離開。 她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不愧是當到偵三隊隊長的人,一路上,他對於周圍的動靜十分謹慎小心,差一點就要被他發現她在跟蹤。 不過,她這個刑警也不是在當假的,他謹慎小心,她可也沒有粗心大意,再加上她的行動靈巧,一直跟著他走進一棟商業大樓都還沒被發現。 杜頌然沒料到陶芯會跟蹤他,只是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教他完全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以假身份在刑警局裡做臥底工作,這差事可一點都不輕鬆,一旦被發現了,後果非同小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