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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莫顏 她越是掙扎,漢子們玩得越開心,甚至故意溜了手讓她脫逃,獵物的恐懼是他們最好的饗宴。 大夥兒輪流玩弄著,將她困在中間,不時伸出魔掌。 「來,給大爺親一個。」 「不要!」 她驚惶的掙扎,豆大的淚水在眼眶裡轉著,她的恐懼,不會得到同情,反而惹得一群野獸更加興高采烈。 「這妞兒我要了!」黑熊一把抓住她,等不及擄回屋裡去嘗鮮。 「不,放開我——」 紫衣一腳狠狠往黑熊的胯下踢去,讓他當場痛得咆哮,氣怒之下,一巴掌將她打得跌在地上。 「該死的娘兒們,看老子怎麼狠狠整你!」 紫衣驚惶得像一隻可憐的小母狗,在地上拚命爬著,努力逃離這些男人的魔掌,被抓到肯定完蛋。她拚命逃,而當前頭出現一線生機時,她即刻爬向救命恩人那兒。 驚恐的小母狗,躲到一雙腳後,抱著對方的腿,不停的發抖。 「救我……」她顫抖的求救。 盜狼站在那兒,雙臂橫胸的低頭瞧著這個巴著他的腿,已經抖得不成人樣的女人,然後緩緩抬起的目光,掃了大夥兒一眼,他不用開口,光是一個冷淡的眼神,就讓其他人莫敢妄動。 漢子們彼此互望一眼,仗著人多,語氣也不怎麼客氣。 「喂,盜狼,讓開。」 盜狼慵懶的開口:「這女人是我帶回來的。」 被踢了命根子的黑熊,氣憤大罵:「這該死的娘兒們竟敢踢我,我要她賠罪。」 盜狼低下臉,對腿邊的小母狗命令:「跟熊爺道個歉。」 她還沒開口,黑熊便搶先罵了出來。 「沒這麼簡單,想道歉了事?我要她給我暖床!」 「不!」她拚命的搖頭,整個人縮得跟個球兒似的,其他漢子則發出淫笑,等著看好戲。 盜狼聳聳肩。「她說不要。」 「哪有她選擇的餘地,過來!」 黑熊伸手想抓她,可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沒碰到,就被另一隻有力的大掌給制住手腕。 「我說了,她不要。」盜狼沉聲開口,淡然無波的眼底,暗藏一絲銳利,令人無端繃緊了神經。 在這兒,大夥兒對盜狼多少有些忌憚,不單因為他本身的能力,還有他的狡賠強悍。 這是個以強欺弱的世界,山寨裡更是比力氣、比狠勁。 誰夠狠,誰就是老大,雖然盜狼不好惹,但他黑熊也不是省油的燈,如今被一個娘兒們踢了命根子,若不討回面子,往後他在山寨中還怎麼混啊? 「好歹咱們都在山寨裡混口飯吃,平日咱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想為了一個女人,跟我黑熊過不去?」 在這兒,女人只是男人的奴隸和禁臠,沒有人會傻得為一個女人去得罪其他人,除非頭殼壞了。 峻冷的面孔依然不慍不火,卻散發咄咄逼人的氣息,薄唇的笑意更深了。 「這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不巧的是,今日狼爺我正好有這個興致。」 兩人四目較勁著,劍拔弩張的氣氛,讓週遭看熱鬧的人開始叫囂,唯恐天下不亂的起哄。 有人則開盤押注,叫大家來賭賭,盜狼和黑熊對決,誰贏誰輸。 所有人大聲吆喝著,就希望兩人打起來,好為大夥兒助興。 跟盜狼鬥?恐怕勝算不大,這吃力不討好的事,他黑熊何必這時候給自己找罪受?更何況,要報復不急於一時,機會多的是。 黑熊突然大笑出聲。「大夥兒都是兄弟嘛,為了點小事傷了和氣太不值了,好吧,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不為難她。」 黑熊爽快的收手,表現得很大方,表明了不和他計較,不過是一個女人,沒什麼好在乎的,轉身和其他人有說有笑去。 盜狼這才轉過頭,一把將她拉起。「沒事吧?」 「我——」她才開口,就被他身後的景象給嚇得倒抽了口氣。 身後的五爪鋼刀冷不防的刺過來,盜狼連瞧都沒瞧,彷彿背上長了眼睛似的抓住黑熊那只拿刀的手腕,往旁邊一推,刺向左邊前來偷襲的漢子,命中他的大腿,接著打出的拳頭,正中右邊偷襲漢子的鼻骨,再迅雷不及掩耳的拿出腰間的短刀,快狠準的把「熊掌」直接釘在地上。 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的瞬間。 三個男人的慘叫聲無比淒厲,一個大腿上深深插著五爪鋼刀,一個為了自己被打碎的鼻骨發出淒厲的哀號,黑熊則是吼出痛苦的咆哮,被利刀釘在地上的手掌,讓他痛得一張臉都扭曲了。 在山寨中,打鬥是常有的事,若有任何糾紛,通常都以武力解決,其他在一旁看好戲的上匪們,根本不在乎誰的鼻骨碎了,誰又被捅了一刀,押贏的人只忙著向押輸的人收銀子。 盜狼蹲在黑熊面前,搖搖頭。「好歹咱們都在山寨中混口飯吃,平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跟我盜狼過不去呢?」 「你竟敢……小心我……」 話沒說完,釘在手上的利刀,又被盜狼推進更深的土裡,讓黑熊痛得臉色發青,額冒冷汗。 「小心什麼?」盜狼滿臉疑惑地問。 「饒……」 「什麼?我聽不清楚。」 黑熊咬牙道:「狼爺饒命,我……我知錯了!」 「真的?」 「是真的,小弟認輸了!求狼爺開恩哪!」 盜狼揚了揚眉,然後搖搖頭,歎了口氣,下一刻,冷不防的拔起短刀,又讓黑熊痛得嘶吼,握著那只血流滿地的手,在地上痛苦的打滾。 盜狼舔著刀上的血,勾著嗜血的笑,像是剛才發生的激鬥,不過是伸展筋骨的活動罷了。 瞄了一眼旁邊早已臉色泛白的女人,那害怕膽小的模樣,令他冷哼一聲,轉身往自個兒屋子走去。 猛然回神的紫衣,這才急急爬起來,趕緊跟上主人的步伐,還不時回頭望著那三個在地上打滾的男人。 她低著頭,跟著主人回到屋子裡,心中無限感激。 「主人,謝謝你救了我……」 她一腳才跨進屋子裡,連感謝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迅雷不及掩耳的大掌掐住了脖子。 冷漠淬毒的利眸,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瞪進她驚駭的眼底。 「誰准你走出屋子的?」 脖子上的力道,幾乎讓她無法呼吸,而他森冷的語氣,帶著強烈的殺機。 「我說過,不准踏出屋子一步,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畏怯的美眸泛著水光,因為不能呼吸而逐漸痛苦,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絲毫沒讓那黑眸中的無情,產生一絲憐惜。 老天!他要殺了她嗎? 「如果你這麼想找死,我剛才就應該讓他們把你姦殺或玩弄至死。」 他神色冷漠,任由滑下臉龐的淚水滴在自己的手臂上,也依然無動於衷。 為了這個愚蠢的女人,他適才和黑熊等人結怨,雖說他並不在乎,也不怕後果,但他討厭為了這種事節外生枝,尤其是在他警告過她不准踏出房門一步之後,這個笨女人卻自尋死路,就別怪他下手狠毒。 「唔……」她張著嘴,額頭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泌出,幾乎就要翻白眼窒息了,他再不鬆手的話,她就要一命嗚呼了。 盜狼哼了哼,突然將她丟下。 「咳咳——」紫衣不停的咳著,並大口喘息,急欲把空氣吸回肺腔裡,好不容易才順過氣來。 那纖細的頸子上,清楚的留下了掐痕,她跪在地上,顫抖的摸著自己的脖子,淚水不由得一顆一顆的掉下來,聲如蚊蚋的賠不是。 「對……對不起……奴婢、奴婢錯了……」 她哭哭啼啼的道歉,可憐受驚的她,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 「那些打你主意的人不會放棄,隨時會伺機而動,如果你不想被一群男人輪姦的話,從現在開始,一步都別踏出去。」 「我、我明白了。」 「找機會,我會送你出去,離開這裡。」 小臉驚訝的抬頭,望向那冷漠的面孔。「主人……要送我出去?」 盜狼轉身坐下來,拿起桌上的酒壺,對口就飲。 紫衣從地上爬起來,怯怯地問:「主人要送我去哪兒?」 「還沒想到,到時候再說。」 黑眸瞄向她,見她還杵在那兒,並一臉訝異的望著他,不耐的瞇細了眼。 「怎麼?你該不會不想離開這裡?」 她忙低下頭,顫聲道:「奴婢以為……奴婢是主人的奴隸,但……主人要放我走?」 他哼了一聲。「我不需要女奴,帶你回來是不得已,現在看來,更證明這是一個愚蠢的做法,你在這裡,只會給我添麻煩。」 麻煩,是生性狂野不羈的他,最不需要的東西。 「可是……奴婢失去了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主人,奴婢不知道該依靠誰?」 那張容顏顯得淒楚哀怨,嬌柔無助得不知所措,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想好好將她摟在懷裡,好生疼惜。 只可惜,他盜狼一點興趣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