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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倪淨 「二少爺,你怎麼回來了?」方姨在紀家幾十年,雖然是紀家的管家傭人,但紀家人待她猶如家人,紀家兩兄弟對她也像自家長輩,從沒把她當傭人看待,自從結婚後,紀一笙就沒回家住過,今晚突然回來她有些訝異。 紀一笙點頭,「她人呢?」 「二少奶奶剛上樓了,我剛聞到她身上有酒味,你們出去喝酒了?」方姨大概也猜得出他們之間有問題,否則哪對夫妻新婚不但分房還分居,這哪像是新婚夫妻,只是她的身份不方便多說。 「嗯。」紀一笙也往樓上走。 「二少爺,要不要我煮些醒酒湯?太太明天就要回來了,如果知道二少奶奶在外頭喝酒,可能會不高興。」 方姨哪裡看不出紀母不喜歡丁貝雲,只是她不懂,若是真不喜歡,當初何必要娶回家,既然都娶回家了,那就該一家人好好相處,可是自從丁貝雲進家門後,不但紀一笙不住家裡,連紀父、紀母都相繼外出。 方姨知道丁貝雲的身世,只覺得她可憐,明明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孩,怎麼就這麼不招人疼,讓本身無子女的她忍不住想多疼一點。 紀一笙沉默了半晌,而後問:「我媽明天回來?」紀母跟朋友去南部玩,紀一笙以為會再多待一些日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 「是啊,說是南部太熱了。」 「我知道了,方姨,你去休息吧。」說完紀一笙就上樓了。 看著他的身影,方姨不覺歎氣地搖搖頭,若是被好面子的太太知道丁貝雲去夜店喝酒,恐怕要吵翻天了。 上樓進房間後,丁貝雲因為紀一笙過猛的車速,難受得快步走進浴室。 她趴在馬桶前吐了好一陣子,等吐到沒東西後,她緩緩地站起身,看著鏡子裡蒼白的臉色,她朝鏡子裡的自己露出苦笑,打開水龍頭漱口後,又聞到衣服上的酒味,對難聞的酒味皺了皺鼻頭,她不想沾著酒味上床,忍著酒精造成的頭痛跟不適,她走出浴室,在房間的衣櫃裡拿換洗衣物後又走進浴室。 本來她一直擔心在氣頭上的紀一笙會隨後上樓找她發火,她告訴自己,如果他真的來對她大小聲,那她就回公寓住,他不回家她也不住這裡,不過她在浴室等了好半晌,都沒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心想他或許又出去了。 因為有了這個想法,丁貝雲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感到無奈,她竟然忘了紀一笙躲她躲得勤。 捂著被吻腫的唇瓣,心想今晚那個吻只怕是他發怒下的失控行為,根本不代表什麼,此時清醒後的他肯定十分懊惱那時衝動的行為。 誰知當她洗完澡,濕著頭髮走出浴室時,本來空無一人的房間此時卻多了個高大身影,只見紀一笙正站在床前,沉著臉動手脫下西裝外套。 丁貝雲被他嚇了一跳,手上的毛巾鬆開落下,她僵住身子,有些發傻地看著紀一笙。 「你、你沒有出去?」因為驚訝,她連話都說得有些結巴。 新婚那天就被丟下,從結婚後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個陽剛味十足的房間,剛開始的 幾天,她天天都擔心紀一笙會突然回來,總是全身上下包得緊緊的才敢走出浴室。 之後她發現紀一笙就算回家,頂多就是到書房待著,根本不進這個房間,所以她洗完澡後為了方便擦ru液,有時是圍著浴巾走出浴室,有時只會在身上穿著清涼的小可愛跟短褲。 因為穿的小可愛太清涼,身邊又沒有任何衣物拿來套上,丁貝雲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跟不安,只得彎腰撿起毛巾,快步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而早在丁貝雲走出浴室時,紀一笙就看到她那身清涼的打扮,忍不住瞇了瞇眼朝她清瘦的身子上下打量,直到她坐下,他才緩緩收回目光,繼續動手解開領帶,他走到床前的沙發椅坐下,閉上眼後全身往後靠向沙發椅背,高大的身軀看起來很疲累。 丁貝雲看他像是好幾天沒睡好的樣子,本想關心他一下,又想到他可能會覺得不關她的事而作罷,她從梳妝台的鏡子看著他問:「你今晚要在這裡睡嗎?那我去客房……」 兩人結婚後從未同房過,這是他的房間,他若是想待在房間,她可以去客房睡一晚。 「不用,我等一下就走。」紀一笙吐了口氣,冷冽地回絕了丁貝雲未完的話。 丁貝雲聽完點點頭,選擇不再出聲,拿過吹風機開始吹頭髮,她邊吹著頭髮邊朝紀一笙的方向看去,心裡猶豫著等一下她該不該跟紀一笙再提一次去祭拜媽媽的事,先前他有提到過幾天再說,可都一個多月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幾分鐘後,看著已被吹得半干的頭髮,丁貝雲關掉轟隆隆的吹風機,緩步走到紀一笙身邊,傾身喊他,「紀一笙。」 本是閉眼的紀一笙聽見丁貝雲的細聲,緩緩地睜開眼,在丁貝雲才剛要跟他談去祭拜媽媽的事,紀一笙伸手抹了一把臉,吁口氣問:「什麼事?」 「你明天有空嗎?是不是可以陪我去……」 「明天我要去香港,有一個醫學講座。」 丁貝雲的話止住,眼眸一暗,心裡不住地苦笑,索性轉身想要去床邊拿自己的枕頭跟被子,她決定到客房過一夜。 誰知手腕卻被一個力道扯住,害她整個重心不穩往後跌去,「啊」的一聲,就這麼跌坐在紀一笙的大腿上,兩個人突然的肢體接觸,丁貝雲又驚又慌地想要站起身,她咬唇伸手推著紀一笙的胸膛,渾圓的臀部在他的大腿上掙動了幾下,奈何紀一笙並沒打算放過她,他的手定在她細細的腰身,任她怎麼扭動也掙不開。 「你要去哪裡?」紀一笙將頭靠在她頸間,輕吐出這句話。 「你放開我。」丁貝雲不太習慣跟男人這麼貼近,夾雜著淡淡的男性氣息及酒味,讓她不敢太用力呼吸。 「為什麼要放開?」本來以為她的身子看著瘦瘦的,抱起來肯定沒什麼手感,沒想到今天抱她時,她瘦歸瘦,身子卻十分柔軟,小可愛的布料下,女人性感白嫩的頸項、鎖骨、手臂及一大片春光洩露的領口,飽滿的ru房若隱若現,挑逗他的視覺感官。 因為靠得近,丁貝雲很快又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酒味,想大力掙扎又怕惹他不悅,只能拍著他的肩膀想要他放開自己。 「為什麼不說話,嗯?」 「你不要這樣,你先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一整晚都聽著她叫他放開她,紀一笙聽得心裡火氣很大,偏偏就不想放手。 紀一笙雙手圈在她腰間,整個頭順著裸露的頸間一路往下移,最後埋進她雙ru間,滿足地聞著她帶著淡淡花香的身子,剛才在夜店裡的酒味已經被沐浴後的清香給沖淡。 丁貝雲僵住,動都不敢多動一下,雙手抵在他肩膀處,好半晌後,紀一笙抬起頭來,略帶倦意的臉龐與她相視,一點一點地往她的方向靠近,近到只剩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時,才聽到他低啞地命令,「把眼睛閉上。」 耳邊傳來紀一笙低沉的嗓音,在丁貝雲還沒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紀一笙熱燙的雙唇已經落下,結結實實地封住她的唇瓣,在她驚訝地嚶嚀一聲,想要偏過頭不讓他吻時,紀一笙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腦袋後方,沒給她退縮的機會鉗住她的頭,加重了這個不算溫柔的吻。 「唔……」丁貝雲想躲開他如此霸道的吻,好像在索討什麼似的,吻得很蠻橫。 這是今晚他第二次吻她,不諳接吻的她剛張口想要出聲,就被紀一笙的舌頭探入口中,勾著她無處可躲的粉舌又吸又吮地糾纏著。 從今晚在夜店吻上丁貝雲時,紀一笙就發現這是她的初吻,她的反應太生澀,連基本的回吻都不會,而這個發現不但沒讓他掃興,反倒讓他加深那個吻,更欲罷不能地想要吻得更多。 丁貝雲不知自己被吻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快要因為喘不過氣而窒息,忍不住收起掌心掄拳捶著紀一笙的胸膛,想要他停止這個吻。 不久後紀一笙結束這個吻,粗喘著將頭抵在她耳畔,濕熱的鼻息一下一下呼在她耳朵上,而被吻得心驚的丁貝雲則是不敢出聲地由著他抱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呼吸著,空氣中摻雜著酒氣,明明房間裡有開空調,丁貝雲卻覺得好熱,而抱著他的紀一笙全身猶如著火般燙人。 丁貝雲以為他還要再繼續,帶著防備地雙手抵在他胸前,誰知紀一笙卻突然抱著她站起身,邁步朝大床走去,在她還沒搞清楚狀況時,身子已經被放在大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