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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寄秋 她穿著曳地絲製衣裙,下擺是正面開高叉的人魚裝,修長的雙腿一覽無還的展露春色,足下至膝則是金絲編織的高跟鞋。 擁有四分之一歐美血統的她髮色偏向亮金色,雙瞳是淺褐色,五官深邃立體,融合東、西方的美感,讓人乍見她之際有眼睛一亮的驚艷。 不過,她同樣擁有令人不敢領教的刁蠻脾氣,從不離身的皮鞭只要看不順心就會出手,生性高傲又多疑,目空一切,除了鷹王外,其它人她一律不放在眼中。 「你終於肯回來了。」風炎魂一看到這個妹妹就頭疼,她走到哪裡麻煩就到哪裡,簡直是跟某人一樣…… 不,還是不一樣的,海兒惹的麻煩通常都是無傷大雅、不帶惡意的,反觀雲棲……若叫她破壞女王絕對是當之無愧。 「不是你叫我回來的嗎?」她不會承認其實是逮不到那名男模特兒才不甘不願地返島。注意力又轉回菲夢身上,她睥睨地看著她,「你想當鷹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鷹後這個位子你有那個屁股坐嗎?」 菲夢臉上青紅交加,雲棲公主的這番話算是踩到她痛腳了,她的確是不自量力了點,從來鷹族王者的後代都是近親通婚生下的,血統純正與否才是唯一的考慮。 儘管這樣,她還是不能認輸!一咬牙,她改換條件,「是,我的確是沒資格當王的法定妻子,但我不行,童海兒也不能行!若想知道月ソ淚在哪裡,就殺了童海兒。」 「童海兒是誰?」風雲棲環顧眾人,卻發現大家的目光望向鷹王。 沒人知道面具下的臉龐正散發著冰冷怒意,風炎魂緊抿的薄唇輕啟,輕輕詢問,「喔,那麼你想怎麼殺了她?」 「丟到海裡……不不,她跳進火山口都死不了了,我看還是先找人輪暴她,然後再丟人地牢裡,嚴刑拷打後活活餓死她好了!」這樣才能稍稍紆解她心頭之恨。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恨她。」他的雙眼微瞇,掩飾危險眸光, 「住在左殿的女人哪一個不恨!王,夢姬不敢妄想得到王的專寵,王只要像以前一樣不要冷落了夢姬就好。」自信滿滿的她以為自己掌握月ソ淚的下落就可以為所欲為的獅子大開口,滿心期待的再回到魔王的慎抱。 誰知她這如意算盤是全盤皆錯,不但要不到自己想要的,反倒還賠上一條命。 「來人,就照她剛剛說的把她關進牢裡。」 「王……」菲夢臉色丕變,嚇得腳軟的癱跌在地。 冷笑的風炎魂蹲下身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拾起望向他滿佈恐懼的淚眼,「你聽清楚了,就算失去整座迷迭島,我也不會捨得傷害她一絲一毫。」 在場的人聞言無一不倒抽一口冷氣,這是他們的王嗎?他居然寧願失去江山也要保全一個女人!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替菲夢說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守衛把知道秘密的她拖下去,王若決定沉淪,他們只有跟著被滅頂。 菲夢不住求饒,口裡嚷著,「不要!該死的不是我,是童海兒……」 風雲棲尖叫了,「誰來告訴我,哪個人是那個該死的童海兒!」 「咦,有人找我呀?」 說人人到,正牽著小狗出來散步兼撇條的龍涵玉一顆小腦袋探進門來。 「哇,好熱鬧啊,還有新面孔耶!」她微笑的揮揮手,「新來的朋友你們好,我是童海兒。」 倨傲的臉微仰高,風雲棲輕蔑的打量著她,不消幾眼即判定這個女人沒有威脅性,她不是王兄向來喜歡的女人典型,像個小女孩似的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她會是王兄的女人,嗤,看來王兄一定是貪圖一時新鮮罷了。 「這個帥哥是誰,好面熟,我好像在哪裡看過你……」龍涵玉看著風不倫似曾相識的臉龐,偏著頭想湊近些卻被風炎魂給抓回懷裡。 「不要這樣看別的男人。」他會吃醋。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風炎魂的堂哥風不倫嘛,嘖,才多久沒見,你就長這麼大了,不過長相都沒什麼變呢……」 大伙又再倒抽一口氣,她她她……叫鷹王什麼?太大膽了、太大膽了! 微愕的風不倫困惑地問:「你……認識我?」 她嘴微張本想解釋,但想想她是在風炎魂的夢裡看過他,這說法大概沒幾個人能接受,所以就算了吧。「有聽過、有聽過。」敷衍帶過。 「好了,尋找月ソ淚的事就照剛剛討論的決議去進行,你們可以走了。」重金懸賞的誘惑考驗人性,相信有腦袋的人都會選擇要錢而非一塊冰冷的石頭,除非持有者另有所圖。 「王兄,我才剛回來,一下飛機就趕過來看你呢!」風雲棲嬌滴滴的撒嬌道。 「對呀,你也沒跟我介紹這個漂亮的大姐姐是誰。」最好不要是姬字尾的女人,她的心會酸,很不舒服。 風雲棲看了龍涵玉一眼,卻無意搭理她,目光逕自看向風炎魂,眸意深深,感覺不像是對待兄長,而是看待情人的眼神。「我十分想念我俊美無儔的哥哥,想和他單獨聚首,聊聊童年往事。」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快滾回你的公主殿,別嗲聲嗲氣的惹人厭。」風炎魂的語氣十分冷漠,一副懶得和她多談的樣子。 「你就不問問我在外頭有沒有受委屈,都做了什麼,是不是給你丟臉了。」哼!強敵在側,休想她會安分地視若無睹。 她移步款款地走上前,試探又矯情的只走兩步,想看看他的反應。 雖然他們是自幼一起成長的兄妹,可他始終不肯讓她靠近三步以內,每每她刻意挑戰他底線,結果都下盡如她意。 「以你驕蠻的個性,誰敢來招惹你。」她不惹是生非就已算萬幸。 「誰說的,我在紐約曼哈頓劇場前就被人欺負了,你瞧瞧我的手都受傷了。」她滿臉怨懟的掀起上臂薄紗,一道火燒過的焦灼痕跡尚未消退。 「是誰傷了你?」風炎魂的黑眸倏地一厲,盯著她臂上不尋常的傷痕。感情不好是一回事,他可不容許鷹海盟的人被欺負。 「他說是龍門的五行使者,排行第三的火使者。」什麼男人嘛!居然不為她美色所惑,一把火就往她身上燒。 「你挑釁他?」果然不出他所料,又是龍門的異能者。 「哪有,我只是想包下整座劇院,不讓人打擾我看歌舞劇的情緒而已。」而她還紆尊降貴的邀請他人席,只不過不准他攜女伴同行。 哼!脾氣倒比她還大,說什麼曼哈頓劇場屬於買票進場的觀眾,她沒資格派人擋在入口處,攔阻其它真正懂藝術的行家。 這般大不敬的言語怎叫她能不發火,再怎麼說她也是出身嬌貴的魔族公主,豈容他一個低賤市民羞辱。 心高氣傲的她當然不肯放過他,立刻下令鷹海盟的隨從給他一頓教訓,好發洩心中怒氣。 誰知她帶去的十名大漢竟然敵不過一個男人,被打得七零八落,鼻青臉腫,她氣極地取出隨身短刀,想一刀刺向他女伴。 這時候一道赤紅火焰突然襲來,她就這麼給火蛇纏上玉臂,整條手臂差點廢了。 「你不曉得紐約是龍門的大本營,他們最忌不公平的事,你沒燒死是你運氣。」 風雲棲不快地揚起眉。「誰說是我運氣,要不是有人救了我,今時今日你就少了一個親人。」 「誰救了你?」他倒想見識有誰能在異能者手中搶人。 「小冰,站上前來,讓鷹王瞧瞧你。」她頗為得意地輕喚,神情驕傲無比。 一名頭髮枯黃,臉色微帶憔悴的東方女子往前一站,凹陷的眼眶橫過一條長約二十公分的醜疤,眼神無神地飄來飄去。 「她?」看起來沒什麼才能,風吹便倒的單薄樣,她能力抗龍門的五行使者?! 「你別小看小冰,她只是沒吃飽罷了,等你給她吃完一桶飯後,保證你會搶著跟我要人。」她揮揮手,要名為小冰的女子暫且退下。 「是嗎?你就這麼把人帶回島,未經我的允許。」她未免太膽大妄為了,不把他放在眼中。 風雲棲的肩微縮了一下,伯他發怒。「我查過她的底細,她以前在黑人區混大的,母親被黑人強暴才生下她,所以她有些憤世嫉俗,常找人幹架,打架從未輸過,是布魯克林區的東方之鳳。」 「嗯哼,那你身後的老婆子又是誰?」盡帶些外人進島。 她回過頭,高傲的一睨,「西婆婆,是個廚娘,她燒菜的手藝一流,精通中菜料理,我在一家中燴餐廳發現她,硬是派人把她搶回島上。」 因為她燒的菜實在太好吃了,讓人意猶未盡,而她死也不肯接受高薪聘請,說耍賴頭三歲的小孫子,聽以她命人直接劈暈她,省得囉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