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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寄秋 數年前月ソ淚離奇失蹤,經追查後才知是被死對頭龍門門主龍青妮給偷走,曾經一度追回,但轉瞬間又被那該死的龍門少門主給奪走。 這些年全是靠畢摩祭司施法勉強穩住火山,可火山仍是時不時爆發,只是規模都沒有這回來得大就是了。 「畢摩祭司,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知道這次的火山爆發引發島東的森林大火嗎?」幸虧撲救得宜,才未釀成巨禍。 來到位於鷹神山半山腰的鷹神殿,坐在大殿中央主位的風炎魂沉聲一問,看著左側身穿灰袍、白胡垂地的老者,一把不離身的黑色手杖置於椅旁,原本光滑得有如四十歲壯年人的面皮此刻出現衰老疲態。 他是碩果僅存的鷹族法師,擁有高深的法力,能觀天測地,占卜出十年內可能發生的事,並想出化解之術,排危解厄。 翠摩祭司撐開眼睛,歎了一口氣,「王上,我畢竟是老了。」都一百零七歲了,不能不服老。 「我氣力即將用盡,再也無法鎮壓住火山底下的巨大能量,我能感覺到,『他』快按捺不住了。」 風炎魂皺眉,語氣中是掩不住的擔憂,「那該怎麼辦,難道就無計可施的眼睜睜看著火山爆發嗎?」 他歎了口氣,「現在就只能冀望塔莉亞能盡快將月ソ淚修煉完成。」 「萬一不行呢?」 「那就只能看著迷迭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風炎魂沉默了,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王上,塔莉亞應該最近就能修煉完成出關,老朽會傾盡全力保護迷迭島,死而後已。」他說這話已有氣無力,能再拚搏多久,他自己也沒把握。 「嗯。」然而風炎魂心中忖度的卻是另一個打算,鷹海盟的財富應該足夠遷島之用,真要不行,他得做好撤退的準備。 一隻拇指大小的蜂鳥驀地闖入殿中,隨後一隻喘著氣的小狗跑了進來。 「咦,小魔女,你看這裡有座西洋廟耶!」 隨著話聲落下,一顆好奇的小腦袋出現在大殿門口,發現風炎魂高坐大位,童海兒立即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飛得精疲力竭的蜂鳥放棄似的束翅就擒,被小魔女按在狗掌下隨便它要怎麼玩弄蹂躪。 又來了,這女人有沒有安分的一刻。「你來這裡做什麼?」 「閒逛嘛,不能來嗎?對了,你有沒有看到剛剛的火山爆發,好漂亮,好像國慶放煙火。」 兩個男人臉上降下三條黑線,攸關生命的大事她當是玩樂。 「王上,這女子……」 「我的女人。」 「他的朋友!」 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畢摩祭司訝異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王佔有慾十足的宣誓他可是首次見到。 「老爺爺,你不要聽他亂說,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很快就不是了。」 畢摩祭司更驚訝了,怎麼,王還沒有吃了她嗎?這可真是號外。 不過顯然童海兒並不認同,她皺皺鼻,小聲地嘟嚷一句,「慢慢等吧你。」接著左右張望起來。「這座廟真漂亮耶,是拜什麼神呀,怎麼連尊佛像都沒擺出來。」 她當這裡是媽祖廟還是土地公廟。「火鷹之神,我們不塑形像,王就是我們的神。」所以他才坐在大殿中的主位。 「喔。」她多瞄了風炎魂兩眼。很少看到還沒死就被拜的神耶! 風炎魂站起身來,「別打擾祭司休息,我們先回去吧。」 「咦,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在說話的聲音?」她忽地一問,側耳努力傾聽。 他和畢摩祭司對看一眼。「這裡只有我們。」 「也許是回音。」 「不是不是,我真的聽到有人在說話。」 起先是模糊窸窣的聲響,慢慢地越來越大聲,她聽清楚是一男一女在說話,男的吼說要女的跟他一道走,女的不肯,還叫男的要想清楚,不要一錯再錯…… 童海兒目光循著聲源望過去,赫然吃驚地瞪大眼,她她……她居然看得到那一男一女耶! 「喂喂,你們看到沒,牆壁突然破一個大洞耶!」 不會吧,繼怪醫杜利德之後,她又要上演賭聖的特異功能劇碼嗎?會不會改天她發現自己能像超人一樣在天上飛、像蜘蛛人在高樓大廈間玩蕩鞦韆? 「海兒,你在胡說什麼?」順著她的視線,風炎魂只看到一面牆壁,另一頭是聖女塔莉亞閉關修煉的密室。 「那裡面有一個男的……啊,他拉住那女人的手……」 「胡說八道,什麼男人女人的,裡頭只有聖女一人。」畢摩祭司反駁道。 「可是……」她努力的專注心神,想看清楚。 但……可惡,影像怎麼越來越模糊…… 「海兒!」 「嗯?」 一道不知打哪來的極亮白光倏地從童海兒的胸口貫入,大地一陣顫動,隱隱低吟,白光整個籠罩住她後在眨眼間又消失不見。 童海兒暈倒了。 風炎魂身形極快的飛身過去,趕在她身子軟倒時摟住她。 「王上,這是怎麼回事?」 他將她抱起,仔細查看後發現她像是睡著了,外表一切如常。 「你看到那道光了嗎?」那道光芒來得詭異。 畢摩祭司一愣,「什麼光芒?」他現在的法力弱到什麼動靜都分辨不出來了嗎? 風炎魂不想多作解釋。「我先帶海兒回去鷹王殿,督促塔莉亞盡快修煉完成月ソ淚,迷迭島剩沒多少時間了。」 小魔女見他抱著女主人往殿外走去,它汪汪叫了兩聲。 「派人將狗送回鷹王殿,我不想她清醒後又為了找只笨狗四處亂跑。」 「呃,是……」畢摩祭司和小魔女大眼對小眼的面面相覷。 在鷹神殿外寬闊的露台上,風炎魂撮哨喚來鷹馬,直接往鷹王殿而去。 他拿出手機,「叫鷹王殿裡所有的醫生到我寢宮裡。」說完,也不等曲隱還要問些什麼就掛了電話。 他輕撫著她嬌俏的臉頰,低喃,「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那道詭異的白光以及她的來歷離都謎,他才不信童家夫婦說的那套寄養的說訶。 眉頭輕輕一蹙,感受到他溫柔撫屠的童海兒眨了眨眼,轉醒過來。 「嗯,這裡是哪裡?」 清風陣陣拂來,鷹馬展翅滑翔過一片美麗的湖,她不禁驚喜地哇了一聲。 「海兒,你還好嗎?」風炎魂仍下減擔憂的問。 「我很好呀,鷹老大,你看那裡好漂亮呀!」她指著底下綠汪汪的湖面。 他看也不看,目光膠著在她臉上,「那是聖鷹湖,是迷迭島上最美的風景之一。」 而她是全世界最美的風景,讓他百看不厭。 「嗯嗯。」她讚歎不已,「真的耶,我們可不可以下去看看?」 「下回吧,你剛剛昏過去,我不放心。」 「我昏過去?,」她一臉疑惑,「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他想起那道詭異的白光,沉吟著沒有開口。 倘徉在微風下,舒服得直往身後胸膛靠的童海兒滿足地道;「迷迭香的名字來自拉丁文Ros marinus,意謂海之朝露,這座島起這個名字真是相稱,迷迭島,藍海上最美麗的島,真希望能永遠住在這裡。」 「這有何難。」她本該屬於這裡,屬於他。 她稍有遲疑的說:「老實說,我不知道,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團矇矇矓矓像霧般的預感盤旋在她的腦子裡,她想看清楚,卻始終是迷茫一片。 「你想多了。」 「不,不是,那種感覺像是原本記得的事,後來忘記了。」 比如她的姓名、她三個月前的過去。 「曾經發生的事不會被忘記,只是想不起來而已。」 「曾經發生的事不會被忘記,只是想不起來而已……」她眉頭越蹙越緊,「哎呀,不想了、不想了,一想我頭就痛。」 她的目光不意瞟到緊環在自己腰間的鐵臂,隨後又意識到自己和他貼靠得極近,她想起上回和他共乘鷹馬時那個意外之吻。 「真討厭,該想起來的想不起來,想忘記的偏偏忘不掉……赫,你的……你的手在幹什麼?」 「摸你。」準確的說是摸她的胸部。 誰叫她在他懷中一直動個不停,把他的慾望喚起,她有責任滿足他。 「不要亂摸啦!」她的臉都紅了,但不是因為害羞。忍不住呻吟一聲,她伸出手抓住他不斷蠢動的大掌。 熾熱的唇從她耳際滑向她的頸,唇是熱的,面具是冰冷的,肌膚上冷熱交雜的觸覺引發她陣陣快感。 他順勢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交纏,雙臂箍住她柔軟的身子,唇回到她頰邊,吸吮她誘惑力十足的了香。 「唔……」被撩起的情慾迷茫她的理智,直到風吹過身體一涼,她才驚醒過來。 老天,她的衣服咧? 童海兒瞄到自己白色的上衣在雲間飄蕩。 「啊!你這個大色狼,我的衣服啦!」她雙手捂著只剩內在美的前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