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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七巧 「你知道嗎?如果未確認你的感情,我也許做不到鼓勵你去逐夢,但現在我卻可以放心讓你離開。」他的聲音低沉溫柔。 「為什麼?是不是已經到手了,就不用珍惜了?」她睞他一眼,不滿地噘起嘴。 「到手了,才會更珍惜,更想占為已有,才更懂得要為你著想。」 他輕笑,手臂橫過她的肩,將她攬在臂下。 「有句話說『愛是放手,不是緊握。』一開始我其實難以認同,一旦愛上,就會執著,就會貪婪,就想緊握,哪可能理性放手,後來我換個角度解釋這句話,放手不是放開愛情,而是給予自由,給對方成就夢想的空間。 「我不是要求你定下目標,成為大放異彩的設計師,只是要你放手做件真正想做的事,無論成功失敗,至少經歷過,可以沒有遺憾。 「如果你甘於當個無所事事的千金女,或想踏進家庭相夫教子,我不會企圖為你尋找夢想,但你其實不想當個傀儡娃娃,安分守己,任人擺佈,不是嗎?」 「聖以哥,對不起,我當初任性逃婚,一定讓你很丟臉……」她低頭絞著置在膝上的手指,每當回想起那件事,她還是感到非常愧疚。 「我沒有生氣,害你出意外,我才更內疚。何況,當初你如果乖乖跟我訂婚,也不可能發現自己的真感情,豈不苦了彼此。」得與失,自有最適當的時機,先得到,未必就能幸福。 「可是,我現在只能嫁給你,只想嫁給你。」她抬眸看他,大膽開口求婚,臉蛋卻紅了起來。 他聞言笑了,眼眸滿是溫柔愛意。「我娶你,筱書,我這輩子只想娶你。」 這一次,她沒喝醉,而他承諾得更踏實,更幸福。 「當初沒機會為你戴上的,現在可不准你再逃了。」說著,他拉起她的右手,將一枚鑽戒套進她的中指。 凌筱書倏地怔愣住,驚詫不已。他……從哪裡變出戒指的? 「我心裡一直有個信念,總有一天,一定能將這枚戒指給你,所以我一直隨身攜帶著,甚至當成護身符帶出國,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總算,將曾經出走的新娘,真真實實地套回自己身邊,他的內心無比歡喜。 「聖以哥……」她盯著鑽戒,那小小的光芒。霎時閃了她的眼,輕易觸動淚腺。 「筱書,我等你,等你重新完成學業,不管學習得如何,等你再次畢業歸國,我們就結婚。」他大掌緊緊包覆住她的玉手。 「如果……我真去了美國,可能要分開四年。萬一……你變心怎麼辦?」被套上鑽戒的瞬間,她有些忐忑,對將分別長久的愛情考驗沒把握。 「我說過我對愛情很執著,一旦認定了,就不可能輕易鬆手,人魚王子非常癡情,一定會默默等著人魚公主回來。」他溫柔笑說,伸手輕拭她的淚。 她聽了,破涕為笑。原來,在他帶她去參觀美人魚雕像時,他早巳想到說服她出國唸書的事了。 他為她想那麼多,心思如此縝密,她怎需要擔心他會變心。 「陪你走完北歐建築行,回國後,我會向我爸提出要求,我想試試自己的能力,想認真去做好一件事。」她不需靠工作賺錢,卻也不想人生養尊處優、無所事事,就算學習成果當不了職業,她也想培養真正的興趣與自我滿足。 「下雪了。」車聖以仰頭望著天空淡道。說服她的同時,他已經為分離感到難過不捨了。 「啊!」凌筱書仰起臉蛋,一起望著從蔚藍的天空中緩緩飄落的白細雪花。 她和他靜默地望著,翩翩飛舞的自在雪花,一片一片,輕盈地沾上他們的發,他們的肩…… 第10章(1) 凌筱書抬眸看向窗外,從霧藍的天空飄落片片雪花,這是美國冬季的第一場雪。 去年冬天,她跟車聖以從北歐回國後,便向父親提出她想繼續求學的決定,當時父親聽了有些意外,尤其她選擇的是個全然陌生的科系,但聽完車聖以的分析後,更感意外她的潛在天分,沒猶豫太多,便欣然同意她的決定。 她花了一段時間準備一些自己的設計作品,順利申請到學校。在今年春天來到美國就讀。 面對毫無基礎的設計科,原先對自己是否真有才能非常存疑,也許只是聖以對她過度賞識。 沒想到,他確實比她更瞭解自己,也發掘出她的長才,她很快找到信心,全心認真學習。 因為過去欠缺足夠的專業知識與訓練,她要學的比其他人更多,但她卻覺得這樣忙碌的生活很充實,心情也很滿足。 她喜歡這樣的自己,卻更想念在國內的他。 今年生日,他依然信守承諾,跑來美國為她慶生,不過因為工作忙,他只待了二天,便要匆匆趕回。 在機場送行時,她特別難分難捨,一度想拋下未完的學業,跟他一起回國。 但她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她要成長,不能辜負他的心意,他為事業理想而努力,她也要好好追逐夢想,肯定自己。 距離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已經過了三個月了,雖然他每天都會利用上線關心詢問她的生活,但今天的她卻特別想念他。 「咳咳!」凌筱書輕咳兩聲,抽取桌上的面紙擤鼻涕。 幾天前,她感冒了,吃了藥卻不見改善,也許因為生病,才讓她更想念車聖以。 怕他擔心,她不敢提起感冒未癒,他再度問起,她便告知沒什麼大礙。 確實,只是一場小感冒,不是什麼大病,但她卻覺得愈來愈難受,尤其一個人身在異國,更有種沒來由的落寞。 甩甩頭,她甩掉悵然愁緒,拿起紙筆,繼續設計創作,她耍更努力認真才行。 一個人的安靜空間,只有鉛筆的細微沙沙響聲,伴著她偶爾的輕咳,及擤鼻涕的雜音。 窗外,雪花持續飄落,大地逐漸被一片銀白所覆蓋。 接連幾日下雪,凌筱書的感冒變得更加嚴重。 「你確定不去醫院嗎?」 下課後,她整個人昏沉沉的,只好讓熱心的男同學開車送她回住處。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她下車,朝同學微微一笑。「謝謝你,Jason。」 「筱書,有事就Call我。」Jason探出車窗外,有些不放心道。 「嗯,路上小心,Bye!」 凌筱書朝對方揮手道別,車上男人也朝她揚揚手,接著便旋轉方向盤,駛離。 她一手捉著側背包,從馬路踏上前院小路,緩緩踩在厚厚的雪地上,低頭看著一地的銀白,有些頭暈目眩。 「那個人是誰?」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怔愕了下,一抬眸,整個人驚駭住,前方公寓台階上,一個男人背靠著欄杆,一雙黑眸緊鎖著她。 「聖以哥!」驚見他的人,她急忙奔上前,卻被積雪絆到,直接向前一趴。 沒料到她會摔倒,車聖以急忙迎上前,卻來不及捉住摔倒的她。 「沒受傷吧?」他焦急地將身陷雪地裡的她拉起來。 「聖以哥,你怎麼會來?」她臉上沾滿雪,難掩心喜興奮。 「沒來突襲,怎麼會發現你讓別的男人送你回家。」見她沒受傷,車聖以站直身體,一臉不快。 「呃?」凌筱書先是一愣,下一瞬才發覺他的不豫,他似乎誤會了。 「聖以哥,你誤會了,Jason只是我的同學。」她連忙解釋。 「讓男同學送你回家是很尋常的事?」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他更吃醋。 「你不是都告訴我你是自己搭車嗎?」突然來訪,卻意外看到不願見的畫面,令他非常不舒坦。 「因為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沒什麼力氣在下雪天走去地鐵站。」 當初為了學習獨立,她拒絕父親安排司機接送,而且學校離地鐵站也不遠,搭地鐵其實很方便,只是她今天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太好。 「那可以叫出租車,為什麼讓男人送?」對她的解釋,他仍不認同。 「聖以哥,這樣就生氣了?」她不認為搭個便車是重大罪行。 原本對他的出現非常驚喜,卻因他莫名的指責及怒氣感覺委屆,尤其此刻的她,頭痛昏眩,全身無力。 「這樣不足以生氣?」他瞇起眼,口氣明顯不悅。 「聖以哥是在懷疑我?既然對我不放心,為什麼還支持我出國唸書?」他懷疑的態度,令她感覺受傷,逕自走往公寓,準備開門。 「對不起,我太過小題大做了,我不是真的要懷疑你。」她臉上受傷的神情,這才令車聖以意識到方纔的不理性,忙表達歉意。 他並非懷疑她有二心,他對她的感情全然信任,只是親眼看到她坐別的男人的車回來,兩人自然地道別,才會令他一時醋火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