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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舒琳 谷芝薇驚愕地看著他堅毅的側臉,而在隨著他的腳步移動時,心中漸漸泛起一種被重視的喜悅,心底那遠離這個男人的警告也立即隨風而逝。 汪傑文帶著谷芝薇來到一家位於河港以海鮮聞名的餐廳。 這家餐廳的特色在於沿著河堤的戶外有一長排的座位,提供食客另一種不一樣的用餐氣氛。今天天氣很好,坐在晚風輕送的夜空下,一邊享用著新鮮美味的食物,一邊看著河上的漁火點點,另有一番風情。 漁船內的馬達聲響著,船上的燈光投射在其他船隻通過時泛起的陣陣水波上,閃耀著一道道光芒。 這樣浪漫的氛圍令谷芝薇有些緊繃的情緒漸漸鬆懈了,而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你大哥他們明天就回來了,他要我跟你說一聲。」汪傑文喝了一口啤酒後漫不經心地說。 「哈!他們終於想回家了?我還以為他們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早就忘了地球還在轉,而我們這群地球人還在掙扎著求生存呢!」谷芝薇皺了皺小鼻子揶揄,也喝了一大口啤酒。 汪傑文一笑,「薇薇,你就愛天馬行空的想像。」轉而正經的他一雙黑瞳緊盯著眼前越看越有韻味的女人,「你不羨慕他們嗎?」 谷芝薇一楞,望進他的眼眸深處,「我想,只要是人都會羨慕吧。」她微偏著頭望著朦朧的夜色,一句心底話也驀地脫口而出,「但是我並不相信『永遠』這兩個字。」 汪傑文感到訝異,無法控制地回想起那個為他做三明治的她、在月光下跳舞的她、惡作劇的她,甚至是將一整盤食物倒在那個倒霉男人頭上的她。 在翻飛的思緒中,他的目光漸漸定在朦朧的燈光下,近在眼前卻顯得神秘的她臉上。 「我也是。」他柔聲附和,心中隱隱覺得自己已被這個難懂複雜的女人迷住了。 谷芝薇回眸望著他,立即跌進他深邃、閃著異光的黑瞳中。 「真巧。」他一歎,「兩個不相信『永遠』的人居然會撞在一起。」 谷芝薇心狂跳、臉微紅,深深被他所吸引。「撞在一起,那是否會激起火花?」脫口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令她的臉羞紅,人也更顯嬌美。 汪傑文目不轉睛,「我們可以試試。」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並為了她發出誘惑似的言語而感到陣陣悸動。 臉似彩霞的谷芝薇垂下眼簾,慌亂得手足無措。「汪大哥,別說了,我們都喝醉了。」她試著抓住最後一絲理智。 「叫我的名字,你說過你不需要另一個哥哥的,不是嗎?」他提醒她所說過的話。「或許你醉了,但是我沒醉,就算有,那也是為你而醉。」 她的慌亂是否代表著她同樣屬意自己?他忍不住猜測。 這樣深情款款的甜言蜜語馬上帶來另一波的心思紊亂,但谷芝薇卻驀地想起那個為了汪傑文而追到辦公室的女人,酸苦氣憤的情緒立即取代了一切。 「我是不需要另一個哥哥,但我更不需要一個視女人為玩物的花花公子來當情人!汪傑文,把你這一套用在別的女人身上,這對我是沒用的!」她抓起皮包霍地站了起來,「這一頓讓你請,我要回去了。」語畢,她立即轉身離去。 自尊心受損的汪傑文在錯愕中感到憤怒在胸口燃燒,丟下了幾張千元大鈔,朝著漸漸隱在夜色中的谷芝薇追了過去。 「你別走,把話說清楚!」汪傑文從背後一把攫住谷芝薇的手臂,氣急敗壞地質問,「花花公子?我什麼時候成了花花公子?」 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人家都追到公司來了,你還想否認?」她的手被他抓得緊緊的,痛得她眉頭緊皺,「放開我!」 盛怒中的他卻置若罔聞,「我跟那個瘋女人根本沒什麼關係,是她一直對我糾纏不休的!」他不知道這件事竟然會傳到她的耳朵裡。 瘋女人。聽到他輕蔑的口吻,谷芝薇冒火了。 「這是你的片面之詞!如果你沒跟人家怎麼樣,她會這麼瘋狂?」她邊說邊掙扎,但汪傑文非但沒放手,更將她的另一隻手也緊緊抓著。 「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就這樣將我定罪?」覺得深受冤枉,汪傑文怒吼著。 「我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風流史!」谷芝薇對著他尖叫,「放開我!否則我要叫了。」 她邊語帶威嚇邊想掙脫他的鉗制,一張口就想呼喊出聲,卻沒料到他竟然迅速俯首堵住她的嘴,隨即火熱地廝磨著她的唇。 雙唇緊密的結合令谷芝薇四肢僵硬、神情呆滯,只能驚恐地睜大眼,而殘存的理智令她不安地做困獸之鬥,但她越掙扎,他的鉗制就越緊,親吻她的動作也就越狂霸。 在他霸道的索求下,她終於棄械投降,任那渴望的感覺和著一絲絲沁入鼻間的男性氣息,穿透她空白的思緒,暈眩的沉迷其中。 汪傑文並不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只是本能地知道他要這個女人,見懷中人兒不再反抗,他的吻由狂暴攻勢轉為輕柔的挑逗。 他用柔軟的唇、濕滑的舌,一舉擄獲她羞澀的舌,汲吮著她口中如蜜香甜的汁液,飢渴得猶如迷失在荒漠中的旅人。 谷芝薇一聲嚶嚀,只因被他牢牢糾纏的唇傳出了一波波陌生慾念,不停地往她的四肢百骸沖激擴散,令她無招架能力地閉上了眼,虛弱地伸出雙手攀在他雄偉的身軀上,墜入他製造出來的情慾風暴中。 得到鼓舞的汪傑文更加不肯安分,一雙大手狂野地撫摸著她的美背、圓臀,盡情享受她柔軟的身軀緊貼著剛硬的他所帶來的美妙觸感。幾近失神的他彷彿彈奏著一曲淫/蕩的樂章,而她的嚶嚀喘息聲巧妙地應和著,令人瘋狂得如同來回天堂與地獄之間。 「薇薇。」 他忘情的低喚,而這一聲聽來十分遙遠的低喚,讓谷芝薇漫遊的神智逐漸地回到她的身軀裡。 突然,她張開了雙眼,猛然意識到他對她做了什麼,而她又是如何不知恥的回應,在羞憤交加中,她使盡全力推開了他,在還來不及制止自己時,她已經揚起手,結結實實甩了他一巴掌,那清脆的拍擊聲在瞬間令四周的空氣凝滯了。 毫無防備被甩了一巴掌,汪傑文傻眼地撫著發燙的臉頰,整個人僵硬如石的瞪視著谷芝薇,而後者也張口結舌,十分驚駭自己的行為。 這樣詭譎的氣氛沒持續多久,汪傑文黑瞳中的錯愕很快被冷厲取代。 「呵!」他露出惡意的笑容,「看來我對女人的這一套你很滿意嘛。」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的心智還停留在剛剛那激/情風暴中。 「你不是說這對你沒用嗎?谷大小姐。」他扭曲著臉提醒。 她終於懂了,而他的話也成了尖銳的針,刺得她的心傷痕纍纍,眼淚倏地浮上眼眶。 「汪傑文,你這個大混蛋,我恨你!」 在激狂地發洩出羞辱的感覺後,谷芝薇趕在眼淚奪眶而出之前,轉身飛奔離去。 汪傑文怔在原地,谷芝薇離去前那脆弱而受創的神情,在他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我到底著了什麼魔?居然對她做出這種事!」 他氣憤地重重捶了自己的手一拳,可這一拳卻打不退他滿心的懊悔。 「傑文。傑文!」 谷鈺軒一連叫了好幾聲,這才錯愕地發現他的特別助理竟然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嗯,你叫我嗎?」汪傑文驚醒過來,慌亂地看著坐在對面的谷鈺軒。 這太詭異了!他一向冷靜而活力充沛的好友竟然會如此失常,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呀!谷鈺軒眉頭微皺,用彷彿看陌生人的目光直盯著汪傑文。 「我是在叫你沒錯。」谷鈺軒沉著聲說,眉峰聚得更近了。「你在發呆,為什麼?」 「我沒有發呆,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私事。」汪傑文沒有深思便回了話。 「私事?上班時間你在想私事?這太不像你了吧!」谷鈺軒驚喊著,背靠向牛皮沙發的椅背上,滿臉的不可思議。 汪傑文立即低咒一聲,明白自己剛剛脫口而出一句有失水準的蠢話。 「對不起。我們回到公事吧,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他對谷鈺軒道歉後力求振作。 「你連我們剛剛說到哪裡都不記得了?」谷鈺軒又是一聲驚叫。「傑文,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是你剛才所說的私事困擾你嗎?否則你這個『一人抵三人用』的總裁特別助理怎麼會變了個人似的?」 一股衝動之下,汪傑文張口欲言,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他實在是說不出口那讓他如此困擾和反常的人就是他谷鈺軒的寶貝妹妹! 「鈺軒,既然我說是『私事』,那就不宜在上班時間討論,所以我們還是繼續之前我們所說的。原料的報價,對了,原料的報價,我想起來了。」他拿起記事本開始書寫,藉以逃避谷鈺軒那似乎可以將他看透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