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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七巧 「就算如此,這種工作也輪不到我頭上來。營業部跟餐飲部那麼多幹部是請假的嗎?」齊優人不快地吐先前要他這個副總去跟琉璃藝術家接洽設櫃事宜就己非常不合理,這會竟派他去印度出差,就為試吃咖「給你這麼名正言順去吃喝玩樂的工作,你還抱怨不滿?」齊旭己微瞇眸,對弟弟語帶一抹不快。 「要不,你再好好認真去找饗味天堂的負責人,跟對方爭取其美食廣場有關咖哩的攤位,先行入駐名揚百貨的事宜。」他給予弟弟另一選擇。 「對方不都回絕了。既然沒合作意願,何必再苦口婆心遊說?想跟名揚合作的對象大有人在,名揚幾時需向人低頭了?」齊優人不以為然,直接就拒絕繼續跟饗味天堂糾纏。 心下只希望大哥別再把焦點放在那美食廣場,更擔心他這幕後老闆的身份可能被大哥揭穿。 「所以,我們自己找美食進駐。」齊旭己料定他不會想跟饗味天堂再正面交鋒,於是藉機轉而強迫他接受另一任務。 「會派你去印度出差的目的有二:第一,你的味覺絕對是最佳的,名揚內外部沒有一個幹部足以勝任這工作:第二,名揚預計一年後在印度孟買,增設海外百貨公司分館。這次你前往印度,也是為了先拜訪幾位投資者,遞送合作計劃書。」齊旭己交代完,見弟弟開口欲再表示異議,他揚個手,繼續補充說明。 「關於試吃咖哩的部分,餐飲部己挑選出十數家的大小餐館,你只要一一試吃過,給予心得評量便可:而拜訪投資者部分,你更不用費什麼心思,就是代我遞送計劃書,先跟對方打個招呼便可以。」 知道弟弟不想擔負工作重任,齊旭己才把任務說得輕輕鬆鬆,也確實只要他先做初步接觸就好。 原本滿心要抗議的齊優人,這會聽大哥把出差工作說得這麼輕鬆,實在也無法任性推拒了。 不過他還是有微詞,抱怨道:「就算不是苦差事,但也不用選在農曆年後初四就要出差吧?」他往年的春節皆是悠哉放到農曆初八、初九,才會願意再回公司報到。 「再抱怨,我們交換工作好了。」齊旭己抬眼看弟弟,薄唇播播一勾。 他可是連年假都沒得放,只在除夕會提早下班回家吃個團圓飯,而初一上午便又要獨自到公司加班。 齊旭己嚴酷俊容上那不懷好意的播笑,教齊優人內心輕顫了下,不敢再多異議了。 第5章(1) 齊優人原本對才初四就被迫陪他出差的金秘書有些過意不去,沒料她竟對提早上班出差樂在其中。 「這麼想去印度?」飛機上,他不免納悶問道。 「沒有。我比較想去日本。不過這是第一次出國,當然開心嘍!而且總經理說過年期間出差,薪資再加倍。」對這陪副總出國去吃喝,還能領雙倍薪餉的好差事,怎能不樂開懷。 「你有這麼缺錢嗎?」齊優人見她眉開眼笑提及薪資雙倍,不禁微蹙眉問。她身上也沒穿戴什麼名牌,平時感覺她很節儉,不是重物慾享樂的人,實在很好奇她這麼愛賺錢的緣由。 他無意間還聽到她連假日都在兼差,甚至偶爾晚上也會去名揚百貨替一些櫃姐代班。 他無意間還聽到她連假日都在兼差,甚至偶爾晚上也會去名揚百貨替一些櫃姐代班。 「缺啊!錢永遠不嫌多。」金於俐坦言道。 「你有負債?還是想買什麼?」也許搭飛機太無聊,他不禁對坐在一旁的她,追問起她的私事。 「我想買房。」金於俐說明平生最大心願。 「在台北市?」齊優人俊眉不覺一揚。他雖看似是不懂民間疾苦的少爺,可也知一般老百姓的壓力重擔,甭說她一個年輕女性,就是一般上班族男人也很難在台北市購屋。 「新北市就可以,而且我頂多只考虎得起舊公寓小坪數格局,有個兩房兩廳一衛就夠用了。」難得他問起她的事,她於是大方分享。 「想買房也不用一個人承擔,也許你將來找的對象無須你擔心房子問題。」他溫聲說道。 一聽她道出的願望,他不免意外,而對她想一個人背負沉重的房貸包袱,甚至心有一抹不忍。 「我不會結婚。」金於俐直言表態。「為什麼?」齊優人側首望她,有些意外她說得如此篤定。「婚姻不可靠,男人更不可靠。」她不諱言內心偏見。「這麼說未免偏頗,男人也有可靠的啊!」身為男人的他,不禁想替男人爭取一個公道。 「例如說……副總你嗎?」金於俐側望他,一時忘了上司下屬分界,語帶一抹調侃反問。 「不,我不可靠。」齊優人攤攤雙手,倒沒想為自己爭辯什麼,不介意被她調侃。他也是傾向不婚主義,但理由跟她不同,他是嚮往一個人的自由無拘束。 不知為何,開啟這話題後,金於俐不自覺對他說出更多,甚至一股腦的說出心事。 她不信任婚姻,是受父母失敗婚姻影響。她父親不僅酗酒、有暴力傾向,還好賭成性,從小她就見母親替父親背了不少債務,甚至她高中就開始半工半讀,不僅自己負擔學費,還得幫母親代父親還債。直到她大學畢業,母親看破了,選擇離婚,才終於擺脫父親長期加諸她們身上的壓力和陰影。 除此之外,也是因她後來在感情上受到傷害,自此對男人徹底死心。但這緣由,她保留沒對他提及。 她的心願是買間房子,提供母親安心的居所,而在她努力賺錢儲蓄下,己差不多存夠能支付她看中的一處舊公寓一層樓的頭期款,屆時再以那公寓向銀行申請二十年貸款,每個月的房貸費用,可在她能力負擔內。 聽她確實要赴諸行動的購屋計劃,齊優人不免對她更另眼相待。沒想到她是如此腳踏實地,認真且孝順的女性。 金於俐原以為個性任性又自負的他,不會是個傾聽者。但她不經意向他吐露心中願景及成長背景時,他竟無比專注地聆聽,且似對她的境遇感到憐惜與同情。 他的神情,令她心口莫名有些暖熱感動,還覺有些不自在。她於是轉個話題,改聊些輕鬆瑣事。 兩人下午到達印度,晚餐後各自返回下榻飯店房間,齊優人卻開始上吐下瀉。進房間不到兩小時,他己拉了一回又吐了兩回,不僅把先前飛機上吃的餐食及晚餐全吐得精光,第三次抱著馬桶嘔吐時,更只剩胃液可吐。 他又一次洗臉漱口,感覺身子有些乏力,雙手撐在洗臉檯面,望著鏡中臉色顯得蒼白的自己。 他難受地攏起眉頭,揣測身體突然極度不適的緣由……應該不是單純的水土不服。他並非第一次來印度,過去也曾陸續來過幾回,身體從沒出過狀況。 他清楚這裡的衛生問題,尤其飲水,他只飲用飯店的瓶裝礦泉水,而吃的方面,也會慎選餐廳,絕不敢隨便吃路邊攤…… 等等!他倏地瞠眸一怔,這才想起什麼—— 下午,他跟金於俐一抵達機場,便由接送司機載往孟買市區的下榻飯店。 一路上一直被困在車潮中,在快到飯店時,更是嚴重塞車,許久動彈不得。 金於俐於是提議下車步行,與其困在車裡耗時間,不如下車邊逛街邊散步到飯店,而車上行李就請司機稍晚送到飯店再領取便可。 對她的提議,他一開始非常不能苟同。大少爺的他,寧可坐在高級房車裡看液晶電視,也不想勞動雙腿多走路。 可不知為何,他最後竟是跟著她下車。有點被說服,又有些被半強迫的妥協。 該慶幸二月初的孟買,白天高溫雖將近三十度,但早晚低溫不過十七、八度,算是這裡非常涼爽的季節。當時己經傍晚,氣溫約莫二十多度,他這才不介意下車,勉強配合她,步行十來分鐘前往下榻飯店。 兩人在人行道並肩走著,她不時左右張望,還拿手機狂拍,對這第一次到訪的城市充滿新鮮感。 忽地,身旁嘰嘰喳喳的她突地沒了聲音,他才覺納悶,轉身要尋人,就見她向路旁小販買了一杯熱奶茶。 她開心地請他先試喝,他想搖頭拒絕,卻見她雙手將杯子端近他眼前,熱絡地要他先品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