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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青微 是堅強的、軟弱的,或者偽裝的什麼人都好,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探究清楚,打定主意,謝玉言更為放肆,不再去揣摩賀如意的心思,專心致志地加深這個甜美的吻。 懷中的身體在顫慄,柔軟的、清幽的香氣把兩個人包圍,與以往膩人的脂粉香完全不同。 謝玉言緊摟著賀如意不許她後退,指尖在她耳後摩挲,在她驚呼的那一刻撬開貝齒進去,攪動甜美的津液彼此共舞,不同於表現出的大膽,她的吻很生澀,卻引人不能放開。 如果不是她笨拙得沒法呼吸,謝玉言簡直不想放開,只想一鼓作氣佔有她,她是自己的娘子,這樣的事情原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賀如意的笨拙救了她,等到謝玉言心滿意足地放開她,她已經完全愣住,再不復以往的玲瓏心思,她呆呆地看著他,不敢置信這個男人輕薄了自己。 他的唇溫熱得就像是他的人一樣,讓她不受控制的悸動……不,不只是悸動,還有滿滿的不能相信,直到這一次才真切意識到,自己和這個男人有了斬不斷的牽扯。 懵懂的眼神,賀如意的意識一下子飛遠,飛到五年前的那一個午後,那個少年帶著譏諷的口氣說自己是個木頭美人。 沒有人知道賀如意為何答應嫁給謝玉言這個浪蕩子,就算是賀家雙親和小舞也不知道,只是隱隱察覺到賀如意對謝家的小子有些在意。 就連嫁過來後的一連串表現,小舞都很迷糊,完全不懂主子為什麼費盡心思來做那些事情,難道是喜歡謝玉言?連面都沒見過的兩個人,這樣的可能微乎其微。 只有賀如意知道,謝玉言對自己來說是特殊的,一句木頭美人,對他來說也許只是一時戲言,可沒有人知道那句話對她意味著什麼。 父親、母親感情深厚,幾十年情深卻只有賀如意一個女兒,無數次聽到母親歎氣自己不能為父親生下兒子,無數次聽到父親安慰母親只有如意一個就好,所以從懂事起,賀如意就發誓要做最規矩、最讓父母得意的大家閨秀,就算沒有兄弟扶持,她也要讓父母為自己驕傲,從發誓起,她也是一直這麼做的。 十二歲的少女已經懂得事事都做到最好,換來的也全部是美名,所有人都在讚美她賀如意溫婉大方、懂事有禮、容貌出眾、才華無雙……那麼多讚美之詞,讓少女時候的賀如意完全沉侵在那樣虛無的滿足中,她不比任何人差,她是能讓父親驕傲的女兒。 直到那一日,那個素未謀面的少年一句木頭美人完全打破她的一切,所有的驕傲和滿足頃刻破碎。 賀如意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那一刻是如何驚愕地聽完那些話,只是年幼的驕傲讓她狠狠記住了那個聲音、記住了那個人,謝玉言,謝丞相的二公子,那個打破她所有驕傲的少年。 沒有人知道這些,就算是面對父母,賀如意也沒有表露過絲毫的受傷,只是從那一刻開始,在聽到那些半真半假的讚美的時候,耳邊總會響起那句木頭美人,也正是從那一年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賀如意開始學習更多的東西,不再以守規矩為榮,她暗暗地改變自己。 聽說他喜歡大膽熱烈的女子,就開始試著出府與人交往;聽說他開始經商,就纏著管家教自己看帳本,甚至硬著頭皮騎馬、學著洗手做羹湯,受過傷、落過淚,卻不肯放棄。 賀如意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苦,或者說已經忘記自己學了多少東西,只是聽到一絲一毫關於那個少年的事情都忍不住去比較,只為再一次站在他面前的時候能夠讓他收回那句木頭美人,那是她畢生聽過最冷漠的評判,她破碎的驕傲也要從他的身上拿回來。 所以當父親、母親提起要與謝家結親,賀如意幾乎沒有片刻的猶豫就答應了,五年的時間過去,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心裡對謝玉言是什麼樣的感覺,是否還是單純的比較之心,不過那不重要,因為他少年時已經在她的生命裡烙下深深的痕跡,談不上恨,卻總忘不了。 嫁給他、奪了他的心,深夜難眠的賀如意一直這樣告訴自己,當初失去的驕傲,她一定要奪回來,她也時時告誡自己不要沉淪,只是要千方百計得到這個男人的心,再狠狠地摔到他的臉上。 賀如意這些心思從未對別人講過,就連小舞都不知道,她以為自己可以保守這個秘密,在謝玉言面前淺笑倩兮,可是此刻在這樣一個突然的親密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執念有些孩子氣。 自己真的能完全不受他的誘惑嗎?在一個吻後,原本的信心轟然崩塌。 謝玉言……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麼幾次三番影響自己的情緒,當年的一句戲言、如今的片刻纏綿,為什麼總能讓她忘記當初的初衷,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他的溫柔裡,儘管心裡清楚的知道那溫柔不是真實的,不過是習慣使然的舉動,卻還是不得不被影響。 他是盛都聞名的風流浪蕩子,他最擅長的就是奪取女人的心,他對每個女人都是如此的溫柔,自己並不是特殊的,明明清楚地知道這些,為什麼還是沒有抵抗的勇氣? 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想到剛才的沉淪,賀如意艱難地推開眼前的男人,咬著唇,不知所措。 「夫君……」說不出的感覺,心酸之外,隱約還有一些害怕,她此刻才終於明白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太放浪,每每略佔上風就被他出其不意的行為毀壞。 眼睛裡都是委屈,卻又透著親暱後的春色,看著賀如意粉面含春的模樣,謝玉言只覺得心中一動,他不是情之所衷吻了這個女子,只為輕薄……可是看著她此刻這樣荏弱地站在自己面前,彷彿剛才的不滿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眼睛裡只剩下她嬌柔的模樣,還有那一聲夫君。 謝玉言下意識地放輕了口氣,他的手指抵在她唇上,「叫錯了。」 「夫……」 「又錯了。」 心思大亂,賀如意停了片刻,才緩緩喊出口,「玉言……」這樣的時刻喊出這樣的名字,對她來說,好難好難。 謝玉言卻不管,一時間心裡充溢著滿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覺得征服眼前的女子,似乎讓自己滿足得很。 藉著此刻的輕鬆,他突然想到一事,「對了,今日你跟我搬去別院。」 剛剛從纏綿裡回過神,沒想到就聽到這個消息,賀如意十分意外,抬頭看他,「別院?」 「嗯,是我在外面的住處,你隨我搬去那邊。」 輕描淡寫的口氣,卻讓賀如意狠狠地吃了一驚,誰說女人的心思難猜,在她看來,謝玉言的心思才更加難猜,先是冷落自己,又是這般親密,最後再搬去別院……相比出嫁前的穩定,出嫁後簡直成了一出跌宕起伏的好戲,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想到搬去別院的事情,賀如意有些疑問,「我們不過新婚……搬去別院有些不妥吧。」 「母親已經同意。」 「可每日請安來回不方便。」 眉梢一挑,謝玉言笑著看她,「誰說要每日請安,你隨我去別院就不用每日回來這邊,母親不會怪你。」 賀如意還想再說,謝玉言卻伸手堵住她的唇,「如意難道不信我的安排?」 凝望著他,賀如意只得點頭。 「乖。」哄孩子一般的口氣,謝玉言又落下一個吻在她唇邊,「你且收拾,待會我帶你過去。」 第3章(1) 自從那一日被謝玉言帶回別院,賀如意心裡就多有感慨。 原以為他所謂的別院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院落,真正住進來才發現竟也是一座大宅子,雖不比丞相府寬闊,卻也小不到哪裡去,何況坐落的位置又更靠近內城鬧市,顯得更有人氣一些,倒讓賀如意找到一些在老家住的感覺。 離了丞相府,賀如意心裡舒了一口氣,官大規矩大,無論老夫人多麼和善可親,住在裡面卻依舊要時時守著規矩,不然丫鬟小廝嘴裡的閒言碎語就夠嚇人了,現在住進別院伺候的人並不多,卻也能看出都是謝玉言信賴之人,這讓賀如意鬆了一口氣,有一種成了當家主母的感覺。 唯一奇怪的是,經過那一日的親密,她以為住進別院後會經常與謝玉言見面,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自己會露怯,可在這裡住了幾天卻發現,謝玉言還是一樣少出現,睡的房間也依舊是別的地方,賀如意鬆了一口氣,心底卻又隱隱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