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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寄秋    


  看得出她很害怕,著急地想著法子要掙脫他的魔掌,他不只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一施力將人拉入懷中,讓她尖叫著跌坐他大腿上,他俯下頭,欲吻鮮艷紅唇……

  「屬下蒙希義,有事求見小王爺。」一道渾厚聲音從屋外穿透入祠,打斷了蕭墨竹的好事。

  「進來。」眸光閃了閃,一抹淺淡冷意一閃而過。

  蕭墨竹神色未變地玩弄近在咫尺的女子衣衫腰帶,指腹似有若無地摩挲梨花白薄紗羅衫,似要當著手下的面召幸頗得他憐愛的新寵。

  而身形高大、膚色黝黑的蒙希義一踏入屋內,看到的便是擁女尋歡、荒淫無道的主子,他眉頭很輕很輕地擰了一下,隨即風過水無痕的回歸淡漠,好像這是見慣的場面,不足為奇。

  「長話短說,你瞧得出小王很忙,沒什麼心思聽你太多廢話。」蕭墨竹笑著,但笑意不及眼底,顯得冷淡。

  聽說此人是小王爺的貼身侍衛及心腹,替小王爺做過不少喪盡天良的齷齪事,而在臥床期間他出現得最為頻繁,應該是最熟知小王爺的人。

  他屈膝一跪,面容冷肅的說:「害小王爺受傷的「疾風」屬下已處理了,日後不會讓小王爺再受一絲傷害。」

  「蒙侍衛,我要你查的是小王為何墜馬,不是殺匹馬交差,你有確切執行小王的指令嗎?」他認為,小王爺會墜馬,原因絕非單純的馬匹失控。

  試問王府的馬何其精良,有專人照料著,身為王府的主子,其坐騎更是萬中選一的良駒,怎會無故將騎了它多年的主子摔下馬背,使其身受重傷?

  其中必有緣故,並非偶然,而蒙侍衛是最貼近小王爺的人,身手亦是不凡,為什麼事情發生的瞬間未能及時援救,反令小王爺傷重瀕死?

  對準南王府的一切,蕭墨竹是全然陌生的,但他有眼睛看、有耳朵聽,不輕易相信他人,即使是忠心耿耿的下屬也留有三分提防。

  人心難測,誰也不曉得暗中捅向你的刀是出自誰的手。

  「敢稟小王爺,當日入林子狩獵時,因不慎一箭射穿了黃蜂窩,整窩黃蜂傾巢而出,受到驚嚇的疾風反應不及揚蹄一踢,沒抓緊韁繩的小王爺往後一仰,才會重重落地。」

  他似笑非笑的院向屬下,「別當小王不記得就誆語滿篇,有人瞧見馬腹上有血,又當何論?」

  蕭墨竹以腦子有傷而忘了不少過往,有些似有記憶,有些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半真半假的套出小王爺的生平和平時行事作風,模仿著來掩人耳目。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易瞞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最親近的幾人,往往能從不經意的言談中看出端倪,繼而探究疑點。

  蒙希義便是其一,他有敏銳的觀察力和過人的行動力,讓蕭墨竹不得不防,才先聲奪人的扣上護主不力罪行,暫時隔開。

  「那人看走了眼,把落葉當成血跡了。」他面不改色的說道,絲毫不見心慌。

  「那小王再問問你,為什麼小王身上沒有蜂蜜的痕跡,黃蜂若是馬兒受驚的原因,照理來說小王也不可避免,難道它們蟄人還看對像不成?」他話中有著諷意,輕嘲黃蜂一說漏洞百出,難以取信人。

  「因為屬下及時趕到,在蜂群贅傷小王爺前以濃煙薰之,將其驅離。」他說得有條不紊,字字分明。

  「哦!那你之前在哪裡呢?」他笑問,伸指輕鞠一綹烏亮青絲放在鼻間嗅聞。

  「屬下在拾回小王爺打中的母獐。」蒙希義有問必答,毫不含糊。

  他輕笑地撫著美人下頭,以鼻蹭著她嫩白耳肉,感受季曉歌在他懷中僵硬了。

  「看來是我多疑了,以為你是害我落馬的原凶。」

  蒙希義的眉毛輕顫了一下,幾不可察。「屬下的命是小王爺的,不敢有二心。」

  「起來吧,地上涼,別給跪疼了。」他看也不看跪著的侍衛,戴著玉扳指的手輕輕一揮。

  「謝小王爺。」他起身,身形筆直,宛如立松。

  「曉曉見過了吧,小王的新寵,看在她盡心服侍小王多日,你說該賞她什麼?」蕭墨竹狀似隨意的提起。

  「小王爺手握王府大半權力,府內財物任憑取用,想賞什麼何需費心,吩咐一聲便會送到夫人手上。」提到王府財庫,他眸子微瞇,閃過一抹暗芒。

  「嗯,我心中有數了,你先下去。」他故作不耐煩地揮退最得力的心腹。

  「是。」走到門邊,蒙希義驀地回過頭,丟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小王爺是左撇子。」

  蕭墨竹撫摸佳人的右於頓住,深不可測的黑眸抬高斜腕,「聰明人通常活不長。」

  修長身影末再停頓,挺胸迎向外頭的明媚春光。

  須臾。

  一陣朗笑聲由胸腔中發出。

  「曉曉,每個人都有秘密,你要不要聽聽我的秘密?」藏得太深無人可分享心事,那是人間最悲慘的事。

  蝶翼般的羽睫輕輕一顫,僵著臉回話,「曉曉暫時失聰,聽不見你說什麼。」

  她才不要聽見鬼的秘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為死人開不了口,這點小見識她還是有的,不上他的當。

  「那你的秘密是什麼,說給我聽。」他聲音低柔,充滿誘惑性。

  季曉歌笑得很假,咧開一張嚇死人不償命的大嘴。「曉曉沒有秘密。」

  「那如果有朝一日被我逮個正著呢?你說我該怎麼罰你?」他收回慣用的右手,改用左手撥弄她烏黑髮絲。

  「罰我給你捶背捏腳,繡朵水舞清蓮。」她拿手的是女紅,能獨力繡出百鳥朝鳳。

  蕭墨竹看了她一會兒,臉色突地微微泛白。「你壓到我的傷口了,非常痛。」

  「啊?」她盯著他不明所以。

  又不是她主動的,是他強拉她往腿上跌,死也要當個風流鬼,怪得了誰。

  「還不打算下去嗎?坐得太舒服了吧!」才覺得她有些聰明,有時候又真的有點遲頓,話說得這麼明還一臉困惑。

  她羞赧的飛快跳下男人大腿,還強作從容地福身詢問:「你……還能動嗎?」

  「曉曉,你太好色了,連傷患也不放過,霸王硬上弓。」他揉著發麻的腿肚,小心的移動傷腿。

  「我好色?!」她指著自己粉裂的鼻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過我心胸寬大,原諒你的冒犯,以後要記得矜持點,別太性急。」他眸心微縮,為她臉上不斷龜裂落下的細白粉未感到驚駭。

  「你……」

  「我乏了,扶我回床上休息。」應付一個居心叵測的心腹還是太費神了,他現在的體力無法負荷。

  她由眼皮底下惡狠狠的瞪他。

  「對了,曉曉,那張軟榻你躺過小了,晚上就和我一塊睡床,相信這是你最大的期盼吧?我滿足你微小的希冀。」你嚇過我一回,也該換我嚇嚇你。

  目瞪口呆的季曉歌已經忘了她還有舌頭,太口色水眸睜得又大又圓,好像不敢相信這般無賴的話是由高高在上的小王爺說出的,他變得也未免太多了,與她聽來的楚天仰差之甚遠。

  第4章(1)

  是夜。

  月兒半隱,微風輕掠,吹動樹葉發出沙沙聲。

  重影相迭,月光照出樓閣剪影,鬱鬱蒼木高聳入雲,無人的深夜只有蟲鳴蛙叫聲。

  一道巨影鬼鬼祟祟的,小腦袋瓜子探頭探腦的從天泓院正屋走出,躡手躡腳地貼著雕花欄杆往後院小屋走去。

  說是小屋其實也不小,足足有平常百姓家二進院大小,屋裡擺設不多,但奇木巨石不少,以半隱秘的方式圍出一方冒著熱氣的池子。

  這是一個引進地下熱泉的池子,長年水溫不變,微燙,但不灼傷皮膚,適合身體微恙,長期風濕或筋骨有損的人浸泡,一日半刻身心舒暢。

  抱著一迭衣物的身影十分謹慎,她先放下成堆的衣服挽起袖子,和身軀不符的纖細藕臂伸入水中試試水溫,滿意的露出足以將人融化的甜笑,雙手插在嘴邊呼出一團白色一霧氣。

  「哇!看來真享受,泡起來一定很舒服,好些一天沒好好淨身沐浴了,臭汗水味連自己也受不了,再多的香粉也壓不住……」

  像是受不住溫熱池水的召喚,來者又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有沒有人影走動,見週遭靜謐得只剩下自己興奮萬分的呼吸聲,白玉一般的蔥指伸向牡丹玉扣腰帶,熟念地解開打了幾個繁複的花結。

  艷紫色外衣落地,裡頭又是一件桃紅色木樟花紋的織錦長樓,厚厚的裹著朱紅色對襟襦裙,然後底下還是一件又一件的厚衣,連脫了四五件才見單衣下忽隱忽現的纖細腰身。

  原來抱來的衣裳不是拿來清洗的,而是要替換的,光看兩迭差不多高的杉裙,可以想像穿的人有多辛苦,整天穿得厚實,難怪走得蹣跚。

  不過這一脫就輕鬆多了,女子身輕如燕,蓮足輕快,嘩啦一聲滑進令人驚歎的溫泉裡,如凝脂般的肌膚帶上粉紅色,黑髮如瀑飄散白霧中,好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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