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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陶樂思 「我要睡覺了。」嫩綠洋裝隨手一丟,剛好朝他兜頭罩下,動作卻還沒有停下來…… 楊適楷感受到衣料上殘留的體溫和馨香,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喝醉會表演脫衣秀! 「慕語霏!你別再脫了!」他丟開棉被,一把抓下洋裝.沒想到竟看見她的手已經伸到背後,準備鬆開胸罩,驚詫得飛奔向前制止,可一不小心,腳被棉被絆住,直接撲倒了慕語霏。 「嗅!好痛!」慕語霏莫名其妙被撲倒在床,後腦袋撞上彈簧床,彈起時額頭又和楊適楷的額頭相撞,一陣頭昏眼花。 「對不起。」楊適楷莞爾,撫著自己的額頭,也替她揉撫。 他看著她,髮絲亂了而顯得柔媚,眼睫顫著而顯得嬌弱,她的紅唇如果凍般誘人,被酒意染紅的雙腮像是粉色花辦,他眸光不禁一黯,揉撫的動作也緩緩的停止下來…… 他意識到自己正壓覆在僅穿著貼身衣物的她身上,她柔嫩的肌膚正貼靠著他,有股專屬於她的淡淡幽香竄人了他鼻端,與他的氣息交纏,燒灼他的胸膛,像把無形的鈞,扯住了他的心…… 那吸引力太強烈,他絲毫沒有抗拒掙脫的念頭,只想朝她靠近—— 他銜住她的,一下又一下的吮吻,纏綿迷醉的感覺讓慕語霏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傭懶的回應。 他終於把之前浮現的幻想付諸實現了!她紅馥的芳唇嘗起來出乎意料的清甜淡雅,美好的觸感令人戀戀不捨的流連。 慕語霏雙手緊揪著他的絲質襯衫,全身都因為他熟練且充滿技巧的吻而微微悸顫。 大掌不由自主的撫上光裸的同體,沿著曼妙的曲線游移,來到圓挺的胸脯徘徊,或重或輕的揉撫,他的親吻也移向了她敏感的頸項和鎖骨,一寸一寸的烙下他的印記。 她閉著眼睛,感覺到他的吻和撫觸像有魔法,讓她愉悅的昏醉,情不自禁的嚶嚀輕吟逸出—— 「嗯……適楷,我喜歡你……」楊適楷一震,動作停格,理智回籠。 她說,她喜歡他?他拉開距離,訝然的俯看她,遲疑的確認著。「語霏,你說什麼?」 她傭懶的掀開眼簾,眸光迷濛的衝著他露出一抹憨甜又柔媚的微笑。「我說我喜歡你呀!」 坦承不諱的告白,直襲他心底那根情弦,胸臆間霍然湧現一種似愛戀般的甜蜜微醺感。 奇怪,他怎麼沒有像其他女人向他示愛時所產生的排斥感?而且非但不排斥,甚至還覺得開心歡喜?像是……本來就期待這麼發展? 難道,他對她的好感並不如他所想像的單純? 「語霏……」他還有話問她,可沒想到這妮子居然在擾亂他心湖之後,轉眼就呼呼大睡了。 「不是吧?」他愕然低呼。未幾,他啞然失笑。 他太不應該了,她這麼醉,他怎麼可以在這時候碰她呢! 就算再飢渴,也得等她完全清醒,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吧?幸好有及時踩煞車,否則就犯大錯了。 靜靜凝視著她酣睡的容顏,像嬰兒般毫無防備、純潔無邪,他身體的那把火漸漸熄滅了,可心底的愛情火苗卻悄悄點燃了。 他愛憐的撫著她絲滑的臉蛋,柔情漾滿胸臆。 擔心她著涼,他翻身下床,找來自己的T恤替她套上,再抱她躺好,幫她蓋上被子,在她光潔的額頭烙下一記溫存的吻。 她的確很惹人喜愛,慧黠可人,溫柔大方,性感與感性融合在她身上,形成迷人特質…… 不得不承認,他也是喜歡她的。 喜歡她就算不說話時,眼披流轉的聰慧光彩;喜歡她即使處在奢華吵雜的環境中,仍舊自然散發出貞靜嫻雅的脫俗氣質:喜歡她看似嬌柔軟弱,實則堅毅自立的矛盾性格…… 因為喜歡,所以她微笑的樣子讓他感到舒服,她說話的聲音讓他感到舒服,她的動作、她的穿著……甚至於她用的香水,對他而言,她的一切都對極了! 他相信,和她談戀愛應該會很愉快的。這肯定的答案,令他不禁恍悟到自己這半年來異樣的變化。 難怪,他會開始超過演戲敷衍的範圍,不自覺的對她好,愈來愈樂此不疲的熱衷在假扮成一對的戲碼中,一點也不覺得麻煩。 這就對了,因為感覺漸漸起了變化,他最近才會不由自主的對她想入非非,老找借口打電話給她,拖她出來見面。 或許是陷在掛名未婚夫妻的迷霧中,他才會忘了思索兩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吧! 原來他們倆都在不知不覺中,被彼此吸引了啊! 驀地,他心裡有了一個想法—— 或許,假戲真作也不錯。 楊適楷隱約覺得不太對勁,自從兩個星期前的壽宴,慕語霏醉宿在他家,翌日發現他換了她的衣服而羞窘慌張的離開後,兩人似乎就陷入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狀況中。 他本來是打算開始順其自然的跟她約會,跟她發展,可是,整整兩個禮拜,他撥的每一通電話都被回絕,硬的鐵板、軟的釘子,應有盡有,就是沒有辦法把人約出來!而今天下午的拒絕,更是將他連日來的煩躁催化到最高點—— 「語霏,你今天有加班嗎?」他忐忑地問。 「沒有加班。」她嗓音平平,聽不出起伏。 「那太好了,今天有家廠商辦慶功宴,邀請我們去,你待會兒下班……」這是可去可不去的應酬,但為了約她,他還是拿來利用。 「今天不行哦,我待會兒下班有約會了。」她淡淡地說。 「有約會?!」他心口一窒,聲音揚高八度。 「嗯,早約好了。」兀自揣想約會對象,他不禁自私地問:「什麼約會?不能推嗎?」 「……不能,你說過我還是可以找交往的對象,所以我必須要有我交朋友的空間和時間,不能因為你的戲隨傳隨到,綁住自己。」她口吻冷靜,像是相當篤定自己的立場。 他啞口無言,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重擊。 「對不起,我要忙了,再見。」她又重複兩個禮拜以來,每次掛電話所說的對白。 楊適楷拿著手機,像被下了定身咒似的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要去找交往的對象了?! 見鬼了!那個喝醉的夜晚,她不是才說過喜歡他嗎? 難道是他幻聽不成? 不對,喝醉的人是語霏,可不是他,不可能是他幻聽.除非是她說錯……不過,人家說酒後吐真言,她還連說了兩次,應該不是胡說八道才對呀!這會兒又跟別人去約會是怎樣? 沒約到她,他也沒有出席那勞什子的慶功宴,一個人回家品嚐了整晚焦慮失落的滋味。 看看時間,不知不覺指針已經向十點邁進,他沒多想便拿起對講機向管理室警衛探問—— 「管理室嗎?我想請問十六樓的慕小姐回來了嗎?」 「慕小姐……好像還沒有哦!」警衛想了想答道。 「好,謝謝。」掛了話筒,低落的心情再次向下探底。 還沒回來、還沒回來……到底是跟什麼鬼男人約會,一去就去一整晚,到現在還沒回來?她該不會又喝酒了吧? 思及此,他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她醉得把他房間當自己臥室,當他的面脫衣服,毫無防備的任由他親吻……他下腹緊,同時也憂心忡仲。 現在的男人,哪可能像他軟玉溫香在懷,不乘機把她拆吃人腹,還君子的把持住啊? 該死的!她要是被怎樣了,那可怎麼辦才好? 他煩躁的踱向沙發,伸手拿起煙盒,懊惱的發現煙已經沒了,反射的把空盒揉掉,帶著皮夾鑰匙出門,除了買煙,順便透透氣。 再留在屋子裡枯等,滿腦子胡思亂想,他會郁卒到得內傷。 陌生的車廂中,慕語霏看似專心聆聽男伴的高談闊論,更適時回應附和,但事實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分神的頻率有多高。 這位男伴是標準的三高男,學歷高、身高高、收入高,而且還比標準多一個高——他連姓氏也姓高,這樣條件的單身男人是搶手貨,只要不難相處,又沒隱疾,她如果夠聰明,就應該好好把握。 可是,她不會因他臉紅、不會為他心悸、不會被他氣得牙癢癢…… 面對高先生,她的心湖興不起一絲波瀾,可另一個男人造成的暗流卻在心湖底湧動。 他講話很風趣,但沒有楊適楷風趣;他長得很英俊,但沒有楊適楷英俊……他有很多優點,但就是差楊適楷那麼一點! 她不是對這位高先生有偏見,而是心早就偏向了楊適楷。 然而,也就是因為察覺自己動了感情,擔心成為他所避之唯恐不及的束縛與麻煩,再加上好友的勸告和那晚壽宴所產生的罪惡感,才讓她決定應該盡早結束這假冒的身份,進而嘗試接受別人的約會和追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