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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煓梓 「臭娘兒們,今天老子沒拆了你的招牌,名字就倒過來寫!」張大吉什麼都小氣,花錢請打手倒毫不手軟,一口氣就帶了五名大漢前來踢館。 「發生了什麼事?」蒲硯卿原本在房間發憤讀書,聽見正廳吵吵鬧鬧,不免放下書本出來一探究竟,卻瞧見一個老頭帶著五名大漢,一臉凶神惡煞。 「那個張大吉帶人來鬧事。」小六子和小七子也很緊張,雖說他們人高馬大,但畢竟沒練過武功,真要打起架來,怕不是對手。 蒲硯卿看這場面,不免也為花橙藜緊張,她倒一臉鎮定。 她考慮吹竹哨呼叫親衛隊,只要哨聲一響,全鎮不分男女都會放下手邊的工作趕過來,就連官府了會出動。只是這麼大的陣仗,往後人情不好還,她能不用則不用,避免造成大家的麻煩。 「你們還愣在那邊幹什麼?給我動手!」 張大吉帶來的五名大漢,不曉得是被花橙藜的美貌嚇到了,還是無法對一個嬌弱的弱女子下毒手,就一直愣在原地半天不動。 蒲硯卿見狀好想幫忙,但他身體虛弱又不懂武功,根本幫不上忙。這個時候,他好痛恨自己無能,難怪人家會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就是那無用的書生。 「給我打!」張大吉推了帶頭的大漢一把,大漢一副突然間清醒的模樣,一臉抱歉地看著花橙藜。 要他們打女人辦不到,頂多只能拆招牌,然而回春堂的招牌對花家三姐妹而言是最神聖的寶物,她們可以為了這塊傳承了五代的招牌犧牲一切。 第5章(2) 花橙藜從袖子中取出竹哨,打算動用全鎮的力量趕走這些欺負人的惡徒,這個時候,不曉得哪裡飛來的暗哭分別射中五名大漢,一個一個應聲而倒。 咻——砰! 連最後一個惡霸張大吉,也被暗器惡意射中胯下,差點沒有痛得昏死過去。 「是哪個混帳……」哎喲,疼死了,誰來救救他? 「再吵就讓你絕子絕孫。」程踏雪手拿暗器,站在對街某戶人家的圍牆上,對著痛到臉部扭曲的張大吉撂狠話。 「程大娘!」程踏雪的及時出現,讓花橙藜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不必動用到親衛隊。 「橙藜,許久不見,大娘來看你了。」 專使暗器的「佛手」重出江湖,碰見的第一個倒霉鬼,就是那愛貪小便宜又愛報復的張大吉,此刻他正面臨絕子絕孫的危險! 「你、你是誰?」張大吉痛到腰都直不起來,用顫抖的手指,指向正在收暗器的程踏雪。 「賣豆腐的臭婆娘。」程踏雪輕輕鬆鬆地從對街的圍牆跳下來,轉眼間就來到回春堂門口,輕功之好可見一班。 「羅新鎮只有一家賣豆腐的,你到底是打哪兒來的?」張大吉一邊怒斥程踏雪,一邊哀嚎。 「你對這座小鎮還真清楚,敢情你是這兒的居民?」不會吧!這小鎮她來過好幾趟,還沒見過這麼刁鑽的。 「我不是鎮上的居民。」張大吉氣焰囂張。「但是我跟此地的官府很熟。」 「喲,我好怕啊!你趕緊去報官吧,老娘在這裡等著。」程踏雪是何等人物,哪會怕張大吉這小小威脅,就怕他不去報官呢! 「可惡!」張大吉是真的不敢報官,他跟此地的官差有點交情是事實,但他帶人鬧事在先,若理論起來,怕是佔不到便宜。 「不敢報官就給我滾出鎮上,還是你想再挨幾下?我倒是很樂意免費奉送。」程踏雪說著說著又要拿出暗器來,嚇得張大吉屁滾尿流,大氣不敢喘一個。 「你、你給我走著瞧!」張大吉丟下這句話,帶著五個大漢飛也似地逃出鎮,就怕再遭到程踏雪暗算。 「孬種。」程踏雪冷哼,生平最看不起張大吉這種只會欺負弱小的人,只要被她遇到,定要好好修理一番。 「橙藜,你不定期好吧?」不過檢藜也不能算是弱女子,雖然她外表嬌弱,內心實則非常堅強。 「我沒事。」花橙藜微笑,臉上看不出絲毫驚慌。 「不過還真是千鈞一髮。」她再晚上半步,後果不堪設想。 「可不是。」花橙藜笑笑,也覺得好險,幸虧程大娘及時趕到。 「看這情形,這回我不多住上一些日子是不行了。」程踏雪摟住花橙藜的肩膀,跟她有說有笑,感覺就像母女一般自然。 「你想住一輩子都沒有關係,就怕您住不慣呢!」 「怎麼會住不慣……」 兩人女人邊說邊笑,往回春堂內院走去,小六子和小七子跟在後面長長吐一口氣,總算趕走張大吉那個惡霸。 「那就是程大娘嗎?」好厲害,手中隨便丟出個東西,就能把人嚇跑。 「是啊,她的武功可厲害了。」小六子興奮地答道。「你沒瞧見她剛剛使暗器有多神氣,咻咻兩下就把五個大男人撂倒,還差點打斷張大吉的命根子,真個是大快人心。」 小六子就想跟程踏雪學武功,可惜她每次都來去匆匆,沒有空教他。 「她那是在使暗器?」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玩意兒,好新奇。 「對你來說,武林是另一個世界,你就別太認真研究。」小六子曉得蒲硯卿是讀書人,跟他們這些山林野夫不一樣,說了也是白說。 「武林?」莫非程踏雪就是所謂的武林中人,難怪那麼厲害。 「我想請程大娘教我武功,不知道她肯不肯?」就算是隨便揮個兩下都好,至少可以拿來嚇唬人。 有這種想法的,不單只有小六子,蒲硯卿也想請程踏雪教他武功,他想保護花橙藜,不想自己永遠只能跟今天一樣呆立在一旁窮緊張,他想像個大男人一樣出面應戰。 只是蒲硯卿並未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一來他怕小六子笑他不自量力,二來他也怕打草驚蛇,被花橙藜知道了會反對,於是保持沉默,等待適當機會再跟程踏雪提起此事。 程踏雪和花橙藜足足聊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起身告別。 「大娘,您就在醫館住下嘛!不要老是住客棧。」花橙藜不明白程踏雪為什麼堅持住客棧,感覺好見外。 「我這個人粗手粗腳,怕是會打翻你那些寶貝藥罐子,還是住客棧比較合適。」程踏雪就是不愛打擾別人,倒是喜歡幫助別人。 「大娘您真是愛說笑,您這還叫粗手粗腳,那我這叫什麼……」 「細皮嫩肉!」程大娘大笑替花檢藜接話,花橙藜被程踏雪這麼一取笑,都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既然大娘您堅持要住客棧,那橙藜也不留您了。」花橙藜是聰明人,知道許多習慣一時半刻改不了,況且她也沒有權力要她改。 「我走嘍,等我睡飽了再來!」程踏雪瀟灑地揮揮手,在花橙藜的目送之下走出回春堂。 她朝客棧的方向走去,由眼瞼下方瞄到一路跟隨她的人影,忍不住勾起嘴角。 「小哥,別再鬼鬼祟祟跟著我,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就大方站出來吧!」她刻意停下腳步等對方自己現身,不消說,這個連跟蹤都會被發現的笨蛋,就是蒲硯卿。 「程大娘。」他從她的身後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很抱歉跟蹤她。 程踏雪打量蒲硯卿,心想這小子長得可秀氣漂亮,細皮嫩肉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有機會真該好好磨練磨練。 「蒲公子,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她開門見山就問他的目的,蒲硯卿愣了一下。 「大娘,您知道我是誰?」他正想報上姓名。 「剛剛和橙藜在醫館聊你聊了一下午,就算原本不認識,也都熟透了。」程大娘爽朗地笑笑,發現蒲硯卿是個好看的小伙子,可惜缺乏一點男子氣概。 「橙藜向您提起我?」蒲硯卿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她們聊的都是些女人家的話題。 「是呀!」程踏雪點頭。「她跟我說你從頭到腳都是病,脾氣不好,剛來的時候很任性,不過現在已經改善許多了。」樣子也開朗許多。 「哦,她是這麼說的嗎?」蒲硯卿聽了垂頭喪氣,原來她還沒有原諒他,還是很介意他剛到回春堂時的態度。 「但她同時說你很可愛,很單純,是個人見人愛的男孩。」 「真的嗎?」蒲硯卿聞言喜出望外。「她真的這麼說?」 「假的。」程踏雪大笑。「她只說你很喜歡吃我做的豆腐腦,每隔兩、三天就要吃上一回。」 蒲硯卿的表情因為程踏雪開的玩笑顯得有些尷尬,程踏雪收斂起笑意,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別放在心上。 「好了,你想跟我說什麼?」她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她是真的認為他很單純可愛,從他直接的反應就可以瞧出端倪。 「我、我想請您教我武功。」蒲硯卿急切地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