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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陽光晴子 他說:「當然好,不然要廣邀各國的黑道老大來觀禮喔。到時私人飛機、直升機都在拉拉小鎮的空中飛,一大堆黑頭轎車在地上跑,再加上一大群穿黑西裝、剃平頭的兄弟們,有人手上拿短刀,嘴裡嚼檳榔……」 嗯,還是簡單就好,很快的,眾人就達成共識。 「你終於出現了!」 電腦螢幕裡,嚴劭火冒三丈的坐在總裁辦公桌後,桌上放著一本本財經雜誌,標題幾乎都是朝富金控集團掛勾黑道,還有股價直直下跌的慘況。 「你還真行,你知道你害我損失多少錢?」 嚴劭咬牙怒吼。兒子連個商量都沒有,害他被殺得措手不及,事後明知他跟唐韻璇就在拉拉小鎮,但派出的人卻上不了山,因為齊潤東那個敗類派了不少人守在山下,過濾要上山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委託律師將我的股票轉給你,我想,夠補償你的損失了。」 「你!」他臉色一變。 「人生是我的,想怎麼過該由我自己決定,我自認已盡了一個兒子該盡的責任,以爸現在擁有的資產,再加上我轉讓的股票,爸要過金字塔頂端的生活到老都沒問題。」他目光堅定的表示,「至於我,我要為自己、為我深愛的女人、兒子而活。」 「那不夠,錢沒人會嫌多的,集團有你,才能年年進帳那麼多——」 「不要太貪心,爸,貪婪讓你看起來很醜陋。」嚴子毅臉色變了,他原本想好好說再見的。 「你是一意孤行了?」嚴劭執迷不悟。 「錯,我是勢在必行。」 嚴劭氣得渾身發抖。「好,很好,有個跑到日本來找我嗆聲的准黑道岳父之後,你就敢把什麼責任都扔下了。」 「我爸跑到日本去」一道驚訝的清脆嗓音響起。 接著,一個外貌清麗稚嫩女孩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這張臉嚴劭也不陌生,「你也在,很好,唐韻璇,有個黑道父親當靠山,現在還把別人的兒子拐到自己身邊,你還真是厲害!」 他高高在上、氣勢凌人的模樣讓唐韻璇有些錯愕,仔細看他的五官,還是可以找到父子倆的相似處。只是她不懂,他怎能在對兒子做出那麼醜陋的事情後,還不知羞恥的干預兒子的人生她沒再開口,而嚴子毅也沒打算讓她跟父親對話,「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他逕自下線,結束視訊,再看著一臉憂心望著他的她。 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再難聽、再惡毒的話他都說得出口,她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何況,也沒必要聽! 她輕歎一聲,「我真的不希望引來這麼大的風波。」 「我會處理的。」他很認真的保證。 她緩緩搖頭,「我指的不是集團的事,你要離開那個只有工作、被當印鈔機的生活,我很支持,但我不希望你跟你父親因為我交惡。」 他忍不住笑了,笑她的善良,「你以為我這冷漠性子從何而來,成長在一切向利看齊的家族裡,重感情就是在自虐,不過,沒關係,都過去了,在那個世界得不到的東西,你毫不保留的給了我。」 她心疼他,「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我們不談這事了,但我要先打電話給我爸,問他怎麼跑到人家家裡去,回來卻啥也沒說。」 「何必,爸也是心疼你,你應該最清楚。」 也是,但才這樣想,她的手機就響了,她一看一愣,「是爸。」 一接電話,就聽到父親得意的哈哈大笑,「妥當了、妥當了,你叫冷凍庫來聽電話。」 她一臉狐疑的將手機交給嚴子毅,「爸找你。」 他也覺得奇怪,接過手機,才喊一聲「爸」,齊潤東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冷凍庫,你想要找回記憶嗎?偶這個爸爸給你。」 什麼他一臉震驚的看向好奇看著他的唐韻璇。 這時齊潤東已經又道:「哈哈哈,你等等,你的偵探朋友要跟你說話。」 「健?」他一頭霧水,他們怎會在一起? 「艾力克,我在台中啦,你的准岳丈真是太帥了,我已經跟他商量好了,我未來要開的偵探社他一定要軋一角……」 顯然一旁的齊潤東正在做某些事,嚴子毅隱約聽到有人一邊痛苦呻吟,一邊直用日文在求饒。 「那是什麼聲音?」 「某個我們認識的傢伙發出來的,他現在腫得像豬頭。」松本健回頭看已經倒地還被齊潤東狠踹一腳的鈴木廣,而鼻青臉腫的鈴木廣在聽到齊潤東以日文指示手下拿來一把電鋸時,已經嚇到屁滾尿流,拚老命的爬跪求饒。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一向冷靜的他也忍不住問了,畢竟事關他消失的記憶。 「我跟齊伯父聯手查到一些東西,併合力逮到一個眼中只有錢沒有醫德的下三濫醫生,只是真相真的很醜陋,你跟唐韻璇來一趟台中吧,我們現在就在你准岳丈的台中豪宅裡……」 真相總是醜陋而傷人。 為了女兒的幸福,齊潤東去一趟日本找嚴劭嗆聲,不過發洩歸發洩,他可沒忘記要查一件也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是什麼事造成嚴子毅五年多前自我放逐,成就他跟女兒的一段孽……情緣。 於是,他請日本黑道友人幫他監控嚴劭,凡事從最親的家人開始查就對了,沒想到,那位黑道友人與也在暗中調查的松本健遇上,雙方差點打了起來。 還好,松本健及時表明自己的身份,雙方就查到的資料一比照,幾乎馬上鎖定關鍵人物——腦科醫生鈴木廣。 之後齊潤東心生一計,誑稱近年來被惡夢擾眠,請日本友人拿了一張填上漂亮數字的支票,邀請鈴木廣到台灣為他做催眠治療。 鈴木廣不知是陷阱,搭機飛來台灣,再由接機的黃峰載回台中豪宅,經過三天三夜的拷問,鈴木廣把一切都招了,而在他向嚴子毅做了一個消除催眠的指令之後,嚴子毅恢復了遺失的記憶,也重揭他人生中最黑暗、最醜陋的真相。 「對不起、對不起,拜託請放了我……拜託……」鈴木廣幾乎是趴在地上哭著求饒。 嚴子毅卻僵硬如石,一動也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淚流滿面的唐韻璇。 「女兒,你好好陪陪冷凍庫,這裡留給你們,我會派人把鈴木廣這人渣帶走,再跟黃峰回拉拉小鎮接放學的亞歷,至於,」齊潤東同情的目光移向嚴子毅,「你那個不良父親,你要是不知道怎麼處理,我很樂意打通電話,就有人幫我將他丟進桶子裡灌水泥再沉入東京灣。」 「不,我自己處理。」他終於開了口,聲音異常瘖啞,「謝謝爸。」 「三八啦,都自己人了。」齊潤東拍拍他的肩膀。真可憐,怎會有那麼夭壽的父親! 這時候,松本健望向心疼的看著好友的唐韻璇,輕咳一聲,想引起她的注意,畢竟他們一來齊潤東就切入主題,也沒有好好介紹他,他朝她伸出手,「你好,唐韻璇,我還沒有機會好好自我介紹,我叫松本健,是……」 「這個時機不對,下回再說啦。」齊潤東馬上打斷他的話,再使了使眼色,要他看清楚女兒的目光根本像黏在嚴子毅的臉上,那眼神有愧疚、有不忍。 也是,她幹嘛隱藏那件醜陋事情?害他查得好辛苦……松本健放下手,罷了,他們婚禮時他再自我介紹好了。 片刻之後,豪宅恢復平靜,唐韻璇端坐在沙發上,大理石長桌上添置了兩杯熱騰騰的香茶,嚴子毅與她面對面坐著,相互對視。 「你明明知道的,我告訴了你。」他不解的問。 六年多前的一個晚上,他的未婚妻跟他父親在家裡上床被他撞見,未婚妻羞慚的奪門而出,他的父親卻一臉無所謂的說:「不過就是個女人!」 那女人是他未來的媳婦,聽完父親的回答,他只覺得噁心骯髒,雖然他並不愛未婚妻,也無法接受這種亂倫的行為。 生長在一個冷血無情的家裡,他不曾感受過親情的溫暖,就連婚姻都被拿來作為擴張集團版圖的一種手段,他也無異議的接受了,但一個可以跟自己准媳婦上床的父親、一個可以跟准公公上床的未婚妻,他嚴子毅的後半人生難道要和這樣兩個醜陋噁心的人度過? 無法接受,所以,他飛到台灣,切斷跟所有人的聯繫,不用信用卡,即便提領個人存款裡的錢,也刻意選擇不在居住的台北提領,就是不希望讓父親或其他人找到他。 就連最好的朋友,因為不希望他被父親等人施壓,他也完全不與之聯絡,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寂寞人,沉潛、沉斂、沉鬱的過日子,直到與他的天使相遇—— 第10章(2) 「我初識你時,」唐韻璇終於開了口,「你常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目光視人,雖然不到憤世嫉俗的地步,但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讓我感到不忍,你把自己困在寂寞的牢籠裡,好不容易,緣起,我們相愛,緣滅,你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