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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樓采凝 愈想愈不甘心,她只希望四少爺趕緊對那婢女逼問出真相,如果她真的死也不肯說,就將她送到分舵讓其他弟兄處置。 「秀雅,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江森對她搖搖頭。 秀雅雖然是他女兒,但從小就失去母愛,他才會萬般疼寵她,養成她驕蠻不講理的個性,這也是他最煩惱的一點。 他更清楚秀雅喜歡四少爺,可是她的個性倘若再不改變,要四少爺喜歡她,恐怕比登天還難哪! 「為什麼不行?」她嘟著小嘴兒。 一直坐在旁邊喝茶的秦振沙,這才站起,「我去看看吧!」 秀雅立即道:「我也去。」 來到地窖,還真如江森所言,只見柳露水還閉著雙眼,眼皮連動也不動一下,看來睡得極沉。 「瞧,已經日上三竿了,她居然還睡得著,沒想到秦府的下人命都這麼好。」秀雅走過去搖了搖她,「快起來,四少爺來了!」 奇怪的是,柳露水依然動也不動,秦振沙這才發現異樣,立即上前仔細看著,竟瞧見她額上佈滿汗水。 她雖蓋了被,但這地窖沁寒,不至於熱成這樣吧? 他立即撫上她的額頭,才發現她燙得灼手! 「她病了。」隨即,他掀開她的被子,瞧見她的右手緊抓著左手臂,看來非常痛楚,捲起袖子一瞧,才發現她那隻手已從包紮染血的指頭一直紅腫到了手臂! 「四少爺,這是?」秀雅也訝異地看見了。 眼下的情形,讓他立即判定道:「她指上有傷,可能是感染惡化了。」 「只是指頭上的傷就變成這樣?」秀雅皺皺鼻子,直搖頭。 「把大夫請來吧!」秦振沙睨了她一眼。 「這怎麼可以,將大夫請來不就知道咱們將她關在地窖,到時候鬧出什麼事,擒私黨的事就曝光了!」她極不贊同。 「救人要緊,快去。」秦振沙將她抱了幾來,走出地窖,來到外頭的一間空房。 秀雅明知這樣很危險,但四少爺的吩咐她又不得不從,只好不甘心的出府將大夫請來。 一路上,她不停想著四少爺看那位婢女的憂急神情,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自己就是她。想她和四少爺認識這麼多年來,他還不曾抱過她呢!沒想到現在竟然被這丫頭佔盡便宜、嘗盡甜頭。 她不依,怎麼說她都不依呀! 第四章 大夫看過之後,確定柳露水是因為手指傷口感染發炎,幸好發現得早,否則整條手臂只怕不保。 直到大夫離開,柳露水仍未醒來,因此被囚於地窖一事並未被揭露。 「四少爺,我來看顧就好,藥來了也會餵她喝下。」秀雅見秦振沙一直坐在這裡,她的心情就愈糟。 「沒關係,我等她醒來。」半瞇著眸,他直望著閉著眼的柳露水,至今仍不明白為何她會指稱他是她的殺父仇人? 秀雅沒好氣地坐在一旁,氣呼呼地望著他,「四少爺,你不必太關心她,瞧她什麼都不肯說,要弄清楚她的底細只能來硬的。」 「什麼意思?」他轉身望著她。 「就是動刑,越揚哥曾在官衙做過,知道怎麼刑求,你可以讓他試試。」秀雅認真的提議。 「再說吧!」這種事要他施予一位姑娘之身,他辦不到。 「可是……」 「別說了,現在還不知道她身子能否好轉,你就不能等等嗎?」秦振沙的口氣已出現煩躁。 「不說就不說。」頭一偏,她紅了眼睛。 「秀雅,你先下去吧!」他現在心情不太穩定,她又在旁邊直碎念著,還真是擾人哪! 「我不需要休息,我不下去。」她直搖頭。 「北鎖苑並不小,靠你爹一人巡視似乎有些吃力,你該不該去幫忙一下?」他可沒要她去休息的意思。 「去就去,真是的。」 睨了他一眼,秀雅這才離開,直到她走出屋子,秦振沙終於忍不住伸手輕拂過柳露水蒼冷的小臉。 怎麼才一天,她就變得這麼憔悴,以往在灶房做點心的活力呢?還有那開心、發怒、洩氣種種表情,這回在她臉上都消失不見了。 丫頭,你到底是誰? 柳露水……柳露水……姓柳……該不會和柳冀有關?如果真是柳冀的女兒,那她口中的爹不就是柳冀,但他從未聽聞柳冀去世的消息呀! 「呃……」慢慢地,露水張開眼,當發現坐在眼前的人是他,她立即驚愕的瞠大眸子,試著坐直身子。 「你病得很重,別亂動。」他沉著聲說。 「我怎麼了?」她的頭好痛,左手也好隱隱泛疼。 「你燒了一晚,左手手臂差點不保,你的傷是怎麼造成的?」看樣子像是刀傷,「切菜弄傷的?」 「我只是不小心。」她看看自己被包得像大饅頭的手,又看看這裡,「你不關我了嗎?」 「如果你能有問必答,我不會關你。」他斂著眸心,「事到如今,我也對你坦言了,現在我不是秦府四少爺,只是擒私黨的頭兒,什麼律法在我眼前都等於空氣,你懂嗎?」 「擒私黨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最近老聽見這名稱? 「你真不懂?」秦振沙眸心一黯,既然會冒險調查他,不就是因為擒私黨嗎?怎可能不清楚? 「我是不懂,但我清楚的是,我恨你,如果你放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她瞇起眸狠狠地說。 秦振沙勾起她的臉,「別以為我救你是怕了你,而是你會是很好的餌。」 他的表情冷冽,一反之前的暖意,柳露水只要一對上他那雙寒光迸射的雙眼,就禁不住渾身打起哆嗦。 可是她不能退縮,也不想退縮,只好抬起怯柔的眼,「其實你不該救我,這樣對彼此都好。」 「別以為死就可以擺脫一切。」他扯開冰冷的笑,一雙如深潭般的眸直射進她眼底,置於她傷處的手徐徐加重力道。 她疼得眼淚都淌下,卻不吭半聲。 「你以為我會為了你的幾滴淚而心軟?」他露出抹邪肆笑影,「我本就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男人。」 柳露水勇敢的看著他邪惡的一面,心口寸寸剝落。 「別用那雙無辜的眼撩勾我,我不吃這套,再說能夠讓我心疼的女人再怎麼也輪不到你。」他幽微的眸帶著一種不軌的笑意。 柳露水緊張地直往牆邊退去,眼眶裡已覆上淚影…… 「你不是很倔,還會在我面前掉淚?」他索性坐在床畔近距離瞅著她,用他粗礪的大拇指輕輕拂去她的淚痕。 她的心顫抖得好厲害,不知深呼吸了幾次,都無法除去這股不自在的感受。 「你到底想幹嘛?」她警覺地問。 「說真的,再這樣下去連我都不知道該對你『幹嘛』才好,不過你別忘了,再怎麼說你也是女人,擒私黨裡的人雖然都不是壞人,但以男人為多,在一個男多女少的情境下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他兩眼閃爍著光影,讓她更加緊張的抓著棉被,呼吸跟著急促了,而她那帶有女性馨香的氣息也隨之噴拂在他臉上。 秦振沙的拳頭緊握,無法理解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何會在意她臉上出現的脆弱?更會對她產生一種不可忽略的勾情之火! 「你是什麼意思?」她發覺不太對勁兒。 「就是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對你做出任何事,即使是剝光你身上的衣裳,你都逃不開。」放肆的魔魅嗓音,直勾挑著她的心。 「原來你不過是個禽獸!」柳露水忍不住怒罵出口。 「禽獸?!」 他眉眼一揚,低沉的嗓音融入一絲詭祟的味道,在她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前,猛地將她拉進懷裡,低頭含住她亟欲抗辯的小嘴。 「唔……」柳露水身子一緊,雙眼呆怔。 他非但不因為她的青澀放開她,反而一手鉗緊她脆弱的下巴,狂肆地在她唇上索求他要的熱情! 倉皇過後,她才猛地想起自己正被他羞辱著。 緊閉起雙唇,任他怎麼用力,她都不屈服,只用一雙亮澄澄、蓄滿怒潮的眼瞪著他。 這個小女人的固執助長了他放肆的侵略! 他勾唇一笑,強勢地咬著她的小嘴,撬開她緊閉的牙根,迫使她將兩片唇瓣開啟。 柔弱的她怎堪他如此粗蠻的對待?才一個晃神,他再次掠奪她的唇齒,蠻橫又張狂的在她小嘴內恣意翻攪,企圖激起她深埋在體內,從未被喚起的熱情! 完全不懂男女情事的柳露水,在他的狂吻下,心跳不停加快,連脈搏都變得不規則,甚至忘了自己身處何處。 他狂肆的翻攪,忘我的糾纏,從粗暴到最後一絲綿延的溫柔,都在柳露水心底造成極大的衝擊。 漸漸地,她軟化了……在他的蠻力下她整個人貼向他,如此柔媚多嬌、香郁逼人,亦在秦振沙心底造成了最強烈的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