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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拓拔月亮 聽了他一連串的話語之後,她回頭怒瞪著他。「我沒有哥哥!」 「不會吧!?那昨晚把妳扛到我車上那個又矮又胖,理著平頭,皮膚黝黑,門牙閃著刺眼金光的男人……不會就是把妳迷昏的男人吧?」 拓拔野蹙起眉頭,考慮要不要趕緊拿來紙筆,把那男人的影像畫下來,免得當他走出這扇房門,看到街上太多美女,腦容量會自動把男人的影像排除,好能裝入更多辣妹的身影。 「表哥!?」聽完他的敘述,她驚詫脫口而出。 「妳是說那男人是妳的表哥,所以是妳表哥把妳迷昏的?」 「不是。」 「那就是妳被人迷昏,然後妳表哥救了妳?」這還說得過去,不然事情就複雜到讓他不得不去商請柯南小弟弟出馬了。 「你真的不是……不是想買我的男人?」她有些相信他了,但仍不太放心。 「原來妳是要被人家賣掉——可惜賣方沒找上我,要不然我一定會……」對上她怒瞋的水眸,原本要出口的玩笑話語,趕緊溜回肚裡。換上正經的表情,他嚴肅地道:「我會通知警方把他抓起來。」 他的話才說完,她無力地癱坐在地毯上,一方面她選擇相信他,另一方面,即使他說的是假話,她也無力逃跑了。 見她放鬆心防,他走向她,咧了個大笑容,伸出手,想助她一臂之力,拉起她。 他敞開的襯衫露出的精壯胸膛,令她羞紅了臉,低下眼,她怯怯地將手交到他掌心中。 在他收緊手拉起她之際,一陣溫熱的感覺襲向她全身,軟化了她心房殘餘的防備。 扶她坐到床上,見她連坐著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他想,還是先讓她吃點東西再說。「妳坐一下,我叫人送早餐過來。」 他離開她身邊,她霍地想起她們三姊妹都被紋身,而且他們在圖案上灑上一種白色藥粉,是用來證明她們仍是處子之身。 雖然身體除了虛弱之外,沒有任何異樣,但她仍不放心地緩緩拉高裙襬—— 她的大腿內側紋了一朵白色玫瑰花,只要顏色沒有變紅,那就證明房內這個男人真的沒有碰她。 當裙襬漸漸往上縮起,大腿內側的玫瑰花依舊如雪般地純白,她明顯鬆了一口氣。 「哇,紋得好精緻的白玫瑰……」 轉身踅回的拓拔野,見她不知專心在看什麼,好奇心一起,看到她大腿上似乎有朵花的圖案,他彎身趨近想看清楚,無奈才一湊近,一聲響徹雲霄的巴掌聲,迴盪在整間房內—— 火熱的巴掌印在他左邊俊臉上,痛得直起身,他瞇起黑眸怒瞪她之際,看見她快速地拉下裙襬,怒瞪著他,一副不容別人侵犯她的冷艷神情。 他向來最不能忍受別人打他的俊臉,但對上她回瞪的眼神,他發覺自己只能苦笑響應…… 好吧,他承認他輸了。而且似乎不只這一回,心中隱約覺得這一趟回台灣來,和她槓上的機會,還多著咧! 摀著發燙的臉,黑眸警戒地瞇起,修長的雙腿自動的往後退了兩步,他還是和她保持距離,確保俊臉的安全。 第二章 「少爺,該出發了。」 「我知道,你先下去等我。」 打發走威廉,拓拔野凝視著正在吃早餐的曲映紅,陶醉的表情,彷若正在欣賞一幅美圖。 「你看什麼?」放下刀叉,曲映紅臉頰微微泛紅。 「你繼續吃。我只是被你美麗的臉龐勾去了大半心魂,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看你。」 睨他一眼,不理睬他,她繼續舞動刀叉,拿食物裝填她的胃。 她不知道自己在飯店住了四天、五天,還是更久,每天她都窩在這間總統套房,不敢出門一步,生怕那些壞人會找來,把她抓回去。 之前餓到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讓她心生警訊,暗自決定,一定要讓自己隨時保持體力,好能在危急之際,順利脫逃。 是以,有食物可以吃,她不會拒絕。 「有沒有想要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問了不下百回,幾乎想到就問,想說她大小姐心情一好,說不定就會大發慈悲告訴他。 為了她的名字,每晚他都失眠,躺在床上,他就忍不住猜測她的芳名——志玲、裘莉、雅子…… 和這麼漂亮的女人朝夕相處多日,他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說真的,他小小的心靈感到有些受傷。 對於女人,他拓拔野向來是手到擒來,從沒有像今日這麼失敗過。 他想,這回的台灣行,養父應該安排心理醫生傑瑞特和他同行,而不是讓只會不斷催促他該遠離美女的威廉,來當他的私人保母。 對於他這幾日來千篇一律的問話,她置若罔聞,連抬頭瞪他一眼都懶。 不過,幾秒鐘後她抬起頭,不是要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你真的確定那晚我表哥的車上只有我一個人?」 前幾天她問他,他肯定的說沒有,聽到那答案,她很失望,也很擔心。若是真如他所言,那就代表表哥只救出她一人,那也代表她另外兩個姊妹還在壞人手中—— 「我確定只有你一個。」那傢伙開車跑走的時候,他瞪好大眼看,確定車內只有駕駛座上有一顆頭。「不過,如果是躺在後座,那就是我沒發現。還有人和你一樣要被賣掉?」 這女人,口風很緊,什麼都不說,他大概只知道她險些被賣掉,至於原因,不太清楚。 幽幽看他一眼,她噤聲不語。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表哥應該只救出她一個人,因為她們姊妹要被分送往不同的地方,表哥能救出她已經很不容易,自然顧不到其他兩人。 他還想和她多說一些話,可是在樓下等不及的保母,又打電話上來催促。 「好,我知道,我馬上下去。」 掛上電話,拓拔野無奈的聳肩。「我有重要的事要出門,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感受到他黑眸中自然流露的關心,她給了個回應,朝他點點頭。 「那我走了,不要怕,我很快就會回來。」咧了個大笑容,他朝她眨眨眼。 低下頭,她的臉頰染上莫名的徘紅,直到他離開,她才又抬起頭。 坐在床上,望著方纔他站的地方,她發愣著。 對她而言,他無疑是一個陌生人,可,相對的,對他來說,她何嘗不也是素昧平生的女子—— 她對他仍心存戒心,但他一開始就對她劫心相對,不但幫她請醫生,還收留她住在這間總統套房,更把大床讓給她睡,他自己則去睡秘書房…… 她能感受到他對她的好,真的,只是,險些被賣掉的她,心防築的比天高,在還沒確定他真的「無害」之前,她還是會提防他。 ☆ ☆ ☆ ☆ ☆ ☆ ☆ ☆ ☆ ☆ ☆ ☆ ☆ ☆ 近中午時分,一輛接著一輛的加長型豪華禮車,魚貫進入一棟豪華的大別墅。 一頭灰白髮,身材略為發福的中年男子齊全,以天地盟長者之姿,佇立在主廳門口,歡迎著失散二十多年,在今日得以團聚的拓拔家另外兩位少爺。 「我大哥就住這兒?挺氣派的嘛!」坐在車後的拓拔野,喃喃自語。 「這裡是天地盟以前的一名老將齊全的別墅,這別墅是你父親送給他的,現在他把別墅讓出來給你大哥。」當初把拓拔野送給美國夫婦領養的保鑣,坐在前座,回過頭道。 「不錯嘛!不知道我老爸有沒有送他第二棟別墅?」 乾笑兩聲,拓拔野在威廉開了車門後,下車。 門口處,除了為首的齊全外,幾名老將一大早就來等候,打算等三兄弟相認後,把當年自個兒的威風驍勇,向小輩們炫耀一番,以便日後三兄弟收回大業,能靠當年勇,謀得重要職位。 無奈,他的大哥拓拔壽一聲令下,把一干人等,全拒絕在書房外。 在進書房之前,拓拔野已大略知道大哥和弟弟的「身家背景」。 大哥名叫拓拔壽,當年父親還沒死前,早暗中叫保鑣帶著他到日本,保鑣寇叔很盡責,一路帶著大哥到現在「不離不棄」,還天天叮嚀大哥身負收回天地盟的重大使命——欸,難怪他大哥老闆著一張臉,嚴肅得活像一座石雕像。 至於他的弟弟名叫拓拔烈,父親死後,護衛他性命的保鑣,後來娶了一名韓國妻子,為了防範被仇家追殺,保鑣便帶著拓拔烈到韓國定居,這幾年,拓拔烈也常私下回台灣打聽兄弟的消息。 偌大的書房內,三個身高皆超過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人,相互睥睨,書房內沉寂許久,終於,穿著白西裝,發蓄過肩的拓拔野,揚起一抹譏諷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