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拓拔月亮 > 6號撒旦情咒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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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拓拔月亮 「英國有一家公司發明了一種墨水,那墨水是隱形的,塗在蛋殼上透明無色,等蛋煮熟的時候,蛋殼上的墨水就會變黑,這樣一來,我們就知道蛋煮熟了。」 「你在騙我?」她露出難得的笑容。 「我說的是真的。」他苦笑著。「怎麼我說的話,聽起來都像是在開玩笑?」 輕搖頭,她盯著鍋內的蛋,好半晌後,訥訥的道:「以前我姑姑……常煮水煮蛋給我們三姊妹吃。」 難得她願意敞開心防主動提及往事,他靜靜地聆聽,不擾她。 「那是正餐之外,唯一的『零食』,而且可能一兩個月才吃得到……」低頭,想起昔日姑姑待她們的好,眼眶一紅,兩行清淚無聲滑下。「姑姑她……對我們三姊妹,就像對自己的女兒那般好。」 聽到她哽咽的聲音,他把她抱得更緊,想讓她知道,她是有依靠的。 後腦貼在他的胸膛上,在安全感環繞下,她娓娓道出他一直想知道,而她一直不肯說的事—— 「在我六歲時,父母雙亡,我們三姊妹由姑姑領養。姑姑的夫家並不有錢,她的婆婆反對我們住進他們家,增加他們的負擔,還好當時十歲的表哥吵著要讓我們住在他家,奶奶總是疼孫子,何況姑姑也只生一個兒子,拗不過表哥的吵鬧,姑姑的婆婆不得已才答應讓我們住下。」 思緒捲進回憶的漩渦,一連串的往事,一節節地勾出。 「我們在姑姑家,任何雜事都得跟著做,姑姑去做工賺錢,我們就得煮飯燒水,晚飯過後,還要幫忙做手工賺些小錢貼補家用……」 不提及被姑姑的婆婆刻薄對待的往事,小時候的她,會埋怨,總認為她們做的工作夠多,夠貼補她們三姊妹吃飯、讀書的費用,不懂婆婆為什麼老是要罵她們。可婆婆過世後,一切的埋怨,似乎也跟著煙消雲散。 「婆婆過世後不久,姑丈染上賭博惡習,半年多前,姑姑去世,姑丈欠了一大筆賭債……」說著,原本平穩的口氣,突然顯得激動起來。「他……他為了還賭債,居然……居然把我們迷昏,趁我們昏睡,把我們賣了!」 激動之餘,滿腔憤怒的她緊抓著他的手,指甲掐進他的手臂—— 一道道的指甲凹痕傳來痛意,抱著她,閉著眼,他不喊痛。 他有多痛,就代表她的心有多恨,如果他忍一時的痛,能讓她的恨意稍減些,他願意。 直到她受傷的手指傳來痛意,她才鬆了手,也才發現自己把他的手臂掐出五個彎彎的指甲痕,紅色的血絲,控訴著她的暴行。 她伸手想摸,又怕他痛。「對……對不起,我……」 「沒關係,一點都不痛。」伸展著手臂,他咧出一個輕鬆的大笑容。「不過蛋好像煮太久了。」 關了爐火,他把鍋子拿到水龍頭下去沖冷水。 「我……我幫你擦藥。」低頭,她滿臉懺悔。 「好。」他坐到椅子上,把手伸直,讓她上藥。「這算是一報還一報嗎?」 剛才他幫她擦藥,現在角色對換,要報答他,也不用這麼趕吧! 「對不起……」幫他擦藥之際,她滿臉歉意。 「不用在意這些,我很強壯的,不會因此昏倒。」說完,他佯裝昏倒在桌上,惹她一笑。「你坐下,我把蛋拿過來。」 把煮好的蛋拿來,他拿起其中一顆,在蛋的兩頭各敲一下,兩頭各撥下一片。 他笑望著她,把較尖的那一端湊至她嘴邊。 「用力的吹一口氣。」他像個要變魔術的魔術師,請現場觀眾幫他一個小忙。 看了他一眼,她照他說的去做。 當她朝水煮蛋較尖的那端吹一口氣,才一眨眼,整顆白淨渾圓的水煮蛋,便從另一頭滑出,他一手拿著空蛋殼,一手接下從蛋殼滑出的水煮蛋。 拿著晶瑩剔透的水煮蛋,湊至她的粉唇上,他餵著她吃。 輕咬一口,這一顆蛋,包含他的愛,吃進嘴裡多了一種甜蜜的幸福滿足感。 再咬一口,咬得太大口,一半的蛋露在唇外,些許的蛋黃掉落,她忙不迭地想把蛋含進嘴裡,免得掉落太多,浪費食物…… 但他的動作比她快,低首,他先她一步吃掉在她嘴外的蛋,食髓知味,連她嘴裡的蛋,他也想嘗—— 灼熱的唇,順著蛋白往前推進,含住她的粉唇,此刻他想吃的,可不只是一顆水煮蛋。 大手一勾,順勢將她瘦巖巖的身子,勾來坐在他腿上,溫熱的舌尖敲開兩瓣粉唇,探索她嘴裡殘餘的蛋黃—— 纏纏綿綿,不一會兒,嘴裡的異物淨空,火熱的舌尖挑逗粉舌,纏綿勾旋,相含的唇瓣,如磁鐵相吸,一吸上,難分難捨。 深夜,寂靜的廚房裡,心跳聲搭上同一旋律,熾熱的情火,在兩人身上蔓延著…… ☆ ☆ ☆ ☆ ☆ ☆ ☆ ☆ ☆ ☆ ☆ ☆ ☆ ☆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玻璃照射進房裡來,躺在床上的拓拔野,單手支起赤裸的上半身,側著身,凝望著躺在身旁還在睡夢中的小女人。 雪白的肌膚透著粉紅,她真是他生命中,美麗的天使。 昨夜,她把她的遭遇全告訴他,他知道,她已全然信任他,要不,以她有點倔強的個性,絕不會輕易在陌生人面前卸下面具,展露她無助的一面。 知道她的遭遇後,更堅定他想好好保護她的決心。 大手滑過她細緻的臉,滑下粉頸,輕輕地探上她胸前兩團雪白渾圓,指腹輕按那豐挺上的一點小巧雪梅。 他的動作,觸動她身上敏感的神經線,醒來,見到赤裸健壯的他貼在她身邊,大手貼覆在她胸上,他的黑眸裡,流露著情慾交纏的熾熱光芒—— 嬌羞地別過臉,身下的微微痛楚,讓她意識到,經過昨夜的纏綿,她已完完全全將自己交給他。 「你醒了。」俯首,他在她唇上親吻。 水眸凝望著他俊俏的臉,不語,她用滿臉緋紅羞色,代替回應。 盯著她美麗的臉龐,映上紅似火的美色,他在她耳畔輕聲道:「映紅,你真是人如其名。」 低沉富含磁性的嗓音,像一道醉人的旋律,飄進她耳裡。她眼神迷離望著他,俊美帶有一點邪魅氣息的他,光用聲音就能把她灌醉。 「你就像雪地上的一朵紅玫瑰,輕易地抓住所有人的目光,紅得令人禁不住想靠近親吻你。」 說罷,他的吻,沿著一片皚皚白雪輕滑,徐徐地探索每一寸晶瑩白雪,嗅吻著雪白胴體散發的淡淡芳香。 閉上眼,感受他熾熱的唇,帶著情慾的火焰,一寸寸燒熔她赤裸的身體,勾出隱藏在她體內深處愛的慾念—— 當火熱的吻,狂燒至身下黑茸私密地帶,昨夜纏綿之餘的撕裂痛楚,記憶猶新,她身子一縮,細眉輕蹙起。 感覺到她身子痛縮了一下,他停下動作,深邃黑瞳,因身體強力克制住翻騰的慾火,呈現緊窒的僵縮,忽地,視線往下一移,在她大腿內側,浮現一朵嫣紅的玫瑰花圖案—— 他記得昨晚看到時,這朵玫瑰花是純白無血色的。 「映紅,這朵玫瑰花……」 見他盯著她的大腿內側看,驀地,她想起什麼似地,拉著薄被蓋住身子,快速坐起身,只露出被紋上玫瑰花圖案的那條長腿。 只望上一眼,她的雙頰立即被大腿上紅艷玫瑰花染得通紅。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手輕撫著雪白大腿上那朵嬌艷欲滴的紅玫瑰,猶存慾望的黑眸,掛上兩個納悶的問號。 「這個……」低眼,雙頰紅似火之餘,心裡殘存的痛楚,隱隱作痛。「那是……處女的印記。」 聞言,他的一雙濃眉緊蹙起。 「是在被賣了之後,那些人趁我們昏迷之時,紋上去的。他們在圖案上摻雜白色粉末,說是等……等初夜之後,花朵自然會變紅。」 昨晚,她沒提這事,羞於啟齒之餘,也因為她壓根不信那是什麼處女印記,未料到,它真的會變色。 當初被迷昏賣掉,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醒來時,三姊妹關在一間小房間裡,而且她們三人的身上某一處都傳來痛意,小妹甚至還痛得在楊榻米上打滾。 後來,她才發現自己的大腿內側被紋上一朵白色玫瑰,大姊映雪的胸前有一朵白色梅花,小妹映蘭的後腰處,紋了一朵白色蘭花。 凝視著腿上那朵紅灼灼的玫瑰,細眉微蹙起。 幾天前,她還痛恨著這個印記,它對她而言,是一種羞辱,她刻意拿紅藥水淋它,心想,若是被抓回去,腿上不再是處子的純白,那些人的如意算盤打得再精,全都得歸零。可惜,水一沖,它依舊是不染纖塵的白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