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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朱映徽 雷破雲放肆地親吻著她,灼熱的氣息讓上官芸灀立刻腦袋發暈。 真是奇怪,明明她前一刻還清楚地知道自己該立刻將他推開,可是他的親吻卻彷彿具有勾魂攝魄的魔力,讓她在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全身的力氣更不知全都飛到哪兒去了,完全使不上來。 就在上官芸灀幾乎要不自覺地回應他的親吻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低呼聲,那聲音雖小,卻宛如晴天霹靂一般地劈進她的腦子,讓她的思緒瞬間變得清明。 她驚慌失措地推開雷破雲,滿臉通紅地轉頭一看,就見公主和李公子正驚訝地望著他們。 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很顯然將剛才的那個吻全看在眼裡了! 「芸灀,我真想不到,原來你早已經有意中人了!」唐珞珞驚訝地笑道;「你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竟連我也不說。」 「嗄?意中人?」上官芸灀拚了命的搖頭。「公主別誤會,他才不是我的什麼意中人呢!」 這番否認完全沒被當成一回事,公主只當她是不好意思承認才這麼說的。 「別害臊了,芸灀,你們剛才吻得這麼火熱,我和復岳都瞧見了,看你有了心上人,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李復岳也跟著說道:「就是啊!好人有好報,上官姑娘這麼熱心幫忙,肯定也會有好姻緣的。」 好姻緣?天哪!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上官芸灀簡直快昏了。 她急著想解釋,公主卻轉頭望著李復岳,臉上充滿了眷戀與不捨。 「算算時間,侍衛們差不多要來接我回去了……」 李復岳點點頭,眼中也充滿了離情。「嗯,我懂,我會先離開,免得讓侍衛們瞧見,節外生枝。」 「你放心,我一回宮,就會趕緊找機會向父皇稟明一切的。」公主一臉認真地 李復岳感動地說道:「只歎我現在沒辦法為我們之間做些什麼實質的努力,只好日後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報答你的深情厚意永遠不辜負你。」 「那樣對我來說就夠了。」 「那我……先走了。」 依依不捨送走情人之後,宮中的侍衛果然沒多久就到門口來接了公主離開,整間屋子頓時只剩下上官芸灀和雷破雲兩個人。 「我也該走了,美麗的芸灀,後會有期。」 「等等!你給我站住!」上官芸灀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怎麼了?捨不得我走?」 「鬼才會捨不得你!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快點給我老實報上名來!」 「既然沒有捨不得,為什麼又要問這麼清楚呢?」 「那是因為我要詛咒你的時候,總得有個具體的名字吧!」 雷破雲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他那俊朗的笑容惹得上官芸灀心跳莫名地加速,整個人「不對勁」極了。 她咬了咬唇,別開視線,硬生生地揮開心底那古怪的感覺。 「咱們都已經這麼『親密』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確實有些奇怪,你可以叫我一聲破雲大哥,或是直接喊我破雲,我也不反對。」 「破雲?是敲破你的腦袋的『破』嗎?我確實很想那麼做!」上官芸灀咬牙切齒地說。 雷破雲聽完她的話。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我就不信你捨得。」扔下這句話,他就走過去將亭子裡裝有信物的衣衫拿走,逕自轉身離去,氣得上官芸灀牙癢癢的,差點忍不住真衝上前去敲打他的腦袋。 直到雷破雲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外,上官芸灀正想返回大廳,卻意外地瞥見他的褲子還擱在亭子的一角。 「咦?那傢伙不是特地來拿衣服的嗎?幹麼又不全部帶走?」該不會他還打著下次再來輕薄戲弄她的主意吧? 不行!她才不想再和那傢伙有什麼瓜葛呢! 上官芸灀拿了衣服追出大門,卻已不見雷破雲的蹤影。 「走得可真快。」她無奈地歎口氣,正要進屋去的時候。一名來自丞相府的下人走上前來—— 「上官姑娘,丞相有請姑娘前往丞相府一趟。」 「丞相?」上官芸灀訝異地愣了愣,問道:「不知丞相找我所為何事?」 她和丞相潘文嘉素不相識,只曾經在入宮見公主的時候正巧遇過一次,她還記得丞相當時一直盯著她猛瞧,不知道是懷疑她什麼還是怎麼了,總之那上下猛打量她的目光讓她不太舒服。 「是這樣的,我家小少爺長年受病痛所苦,丞相知道上官姑娘妙手回春,希望能請上官姑娘過去診治。」 「原來是這樣,可我傍晚早已和一名患者有約,實在是分身乏術,麻煩這位小哥幫我向丞相回復一聲,就說明日上午我一定親自前往,還請丞相他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 對她來說,即使丞相也沒有「插隊」的權力。況且傍晚有約的那位患者病況嚴重,她當然得優先醫治。 ☆ ☆ ☆ ☆ ☆ ☆ ☆ ☆ ☆ ☆ ☆ ☆ ☆ ☆ 氣派華麗的丞相府,可說是皇宮外最富麗堂皇的一幢建築,屋內雕樑畫棟、金碧輝煌自不在話下。 隔天上午,上官芸灀依約拎著藥箱來到了丞相府,並在下人的帶領下,踏入了丞相府大門。 丞相潘文嘉一看見她,狹小的眼睛立刻一亮,目光在她身上打轉。 面對這樣的視線,上官芸灀不是很自在,她知道丞相早已娶妻,小妾也納了兩名,該不會這樣還不滿足吧? 她清了清喉嚨,不卑不亢地問:「丞相,昨日聽說小少爺受病痛所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病?」 「說起我那個小兒子潘裕安呀……」丞相搖頭歎口氣。「本來我對那可憐的孩子不抱希望了,可自從上官姑娘治好了公主的怪病,讓老夫重新燃起希望,一直想請上官姑娘過來看看小兒,可先前一直忙子朝政,結果給忘了。」 「丞相一心為國為民,實在是令人欽佩,就不知道裕安小少爺的實際情況究竟如何?」 「他五歲時發高燒,一連燒了三天三夜,一條小命雖是緊急搶救回來,卻從此變得癡呆又體弱,至今已十二歲了,行為舉止卻依舊像個五歲的娃兒。」 「這麼說來,裕安少爺得病迄今已經七年了?」 「是啊!」 上官芸灀聞言不禁蹙起眉頭,在心裡歎了口氣。 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想要治癒恐怕難如登天,可這話她也不好現在就說出口,至少也等看過小少爺之後再作定論。 「我先去瞧瞧小少爺吧!」 「當然,跟我來吧。」 丞相說著竟伸手要拉上官芸灀,上官芸灀嚇了一跳,趕緊雙手拎著藥箱巧妙地避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跟在丞相的身後穿越迴廊,忽然聽見庭院傳來一陣練武的叱喝聲,她不經意地轉頭一瞥,整個人頓時彷彿被雷劈中似的驚呆住。 這……不會吧?該不會她眼花了?這正在指導一名年輕公子武功的男人,怎麼長得跟那個調戲她的登徒子一模一樣? 察覺到她驚愕的目光,那男人回過頭來,視線正好與她相對,然而他卻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像是根本沒瞧見她似的,很快又回過頭去專心地指點武術。 咦?她認錯人嗎?上官芸灀愣了愣,心底的困惑更深了。 明明眼前這男人的身形和長相,和那個老愛輕薄她的可惡傢伙一樣呀!難道他們兩個是孿生兄弟,要不怎麼會有人長得如此神似? 疑惑間,只聽丞相隨口說道;「那位是我聘請來教兒子功夫的武師,是我從外地好不容易找來的一位武功高強的大俠。」 「我從沒見過教導武術,看起來挺有意思的。」上官芸灀勉強笑了笑,暫時揮開心中的疑惑,跟著丞相來到了裕安小少爺所居住的樓閣。 經過她仔細的把脈、診視,果然和她原先預測的一樣,這少爺因多年前高燒而造成的癡呆已無藥可愈,她唯一幫得上忙的,就是開些滋補身體的藥方,讓他的身子能夠健壯一些。 她將實情坦白地告訴丞相,丞相似乎一開始就沒有抱持太大的希望,因此也不算太失望。 「唉,看來一切都是這孩子的命。」 上官芸灀雖然對這無辜的孩子感到同情,卻也實在愛莫能助,她很快開好了方子,交到丞相手中。 「這個方子每餐飯後讓小少爺服下,可以舒筋活血,強健體魄。」 「上官姑娘,」看出她有意告辭,丞相說道:「老夫有個不情之請,小兒的癡呆雖已無法挽救,但也希望上官姑娘能多留幾天治療看看,不論是針灸或任何法子,即使只有一點點起色也污。」 上官芸灀本想直說,告訴丞相這是不可能的,但又想到天下父母心,把話說得這麼絕似乎也太殘酷了些。 |